第23章 弄哪去了?
顧挽星看了看手里的丹藥,借著窗外的月光細細看去,發(fā)現(xiàn)上頭似有暗紋在涌動。
一時覺得這枚丹藥很好看,還帶著淡淡的清香。
收回目光,她貼在房門上,仔細地聽著外頭的動靜。
確定沒聽到任何動靜后,她才輕輕地把臥室門打開一條縫,將手伸了出去。
一咬牙一閉眼,兩個手指一用力就把那枚漂亮的丹藥給碾碎了。
原本她想的是,拿回手來需要用手紙擦一擦,結(jié)果碾碎的瞬間,手上就什么也沒有了。
好似她根本就沒拿過丹藥。
借著月光又看了下手,干凈的,她也就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她都重生有了空間,神奇一點也是正常的。
接下來她就靜靜等著,等藥效發(fā)作。
她吃過了萬毒丹,所以并不知道丹藥是否會立即生效。
但當她屏氣凝神聽外邊動靜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夜,靜得可怕,原本還能聽到的蟲鳴蛙叫,統(tǒng)統(tǒng)都消失不見。
只有她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和不斷敲擊耳膜的心跳聲。
這個感覺就好似天地間只剩下她自己一樣。
顧挽星吞了吞口水,想到丹藥的介紹又把那顆懸起來的心給落了下去。
她可真怕把人都藥死,那可就真罪過了,畢竟丹藥對百米內(nèi)有效,這周邊還有鄰居呢。
推門而出,先是躡手躡腳的來到對面東臥室,發(fā)現(xiàn)門根本就沒關(guān),只一眼她就看到了炕上那抹很明顯的凸起,不是趙丞言還能是誰。
走近后,能聽到他綿長清淺的呼吸聲,顧挽星才徹底松了口氣。
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她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她是第一次做‘壞事’。
但只要一想到前世的種種,她心里那點緊張和不安又被刺激和期待所代替。
她倏然抬起頭,看向房梁上吊著的那個包漿的簍子。
劉西鳳的所有貴重物品都在那里頭裝著,曾經(jīng)趙朝想吃塊爐果,她就從那里頭給摸了一塊。
結(jié)果就被劉西鳳扇了兩巴掌,還說少了錢。
其實她還真沒看到里邊有錢,因為夠高,踩著凳子她還得舉手才能摸到里邊。
一直以為里面裝的都是桃酥餅干之類的點心,她都沒想到里邊竟然有錢。
那這次就別怪她心狠了。
顧挽星唇角微勾,黑暗中的那雙晶亮的黑眸中閃過一絲狠厲。
沒再過多糾結(jié),直接搬了墻根下的椅子,利落地踩了上去。
結(jié)果她翻遍了整個小簍子里,除了點桃酥和兩個用紅布包著的金戒指,并沒發(fā)現(xiàn)錢。
顧挽星微微瞇起眼睛,看向炕上的趙丞言。
難道是早已經(jīng)被他拿走了?
還是說劉西鳳走的時候把錢拿走了,她覺得這個可能不大。
思及此,她顧不得多想,直接來到炕梢,把趙丞言脫掉的衣服拿了起來。
迅速地搜了一遍,最后在他工作服外套的上兜里摸出一沓子百元大鈔。(1988年5月10日百元面值人民幣首次發(fā)行,實則是1980版的第四套人民幣。)
顧挽星毫不猶豫地收進了空間。
她甚至惡劣地把手上的工作服也都收了起來,炕上摞著的被褥,還有炕琴,炕下的兩個被趙丞言砸爛的柜子,踩過的椅子她統(tǒng)統(tǒng)沒放過。
最后是墻根下的兩張長條板凳。
現(xiàn)在整個屋里除了窗臺上還擺著一些沒用的小玩意,只剩下炕上孤零零躺著的‘光腚’人。
隨后,顧挽星轉(zhuǎn)戰(zhàn)客廳,飯桌,凳子,碗架里的鍋碗瓢盆,還有廚房窗臺的葷油罐子和香油罐子,都收進了空間。
趙丞芳的那個小房間,她也把那張單人床和床底的一口小木箱子都收了。
西屋糧倉里的糧食,她也收走了大半,自行車就沒收了,她還需要騎自行車,如果兩輛自行車都收走,那就不好往外拿了。
現(xiàn)在的自行車跟汽車一樣都是有車牌的。
倘若她只收走趙丞言的自行車,那勢必會打草驚蛇,還會讓趙丞言惦記她的車,索性一輛都沒收。
家里干活的家伙事,鐵鍬,鋤頭,犁耙也都沒放過。
后院剛發(fā)芽的菜,原本她想都給霍霍了,但細細想過后,就沒做得太絕,不然老天也看不過去。
最后就是她的臥室。
雙人床留下了,床底一些破爛,她都收了,屋里的高低柜梳妝臺甚至窗簾,都被她扯了下來。
只剩下床上她不要的一床褥子和一床被子。
一切都弄完后,顧挽星才長舒一口氣,進了空間。
看著在草地上的一堆破爛,放在那里顯得是那么格格不入,但想到那母子倆后邊的日子不好過,她又覺得很不錯。
顧挽星是在空間里睡的,她早已經(jīng)把那張拔步床都重新鋪了,前輩的東西,她不舍得用。
所以都被她收了起來。
一夜無夢。
翌日一早顧挽星是在趙丞言破了音的喊叫聲中醒來的。
空間這點挺好,竟然能聽到外邊的聲音。
于是她立即出了空間。
趙丞言一腳踹開臥室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顧挽星正坐在床上揉著眼睛的樣子。
“顧挽星——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俊�
趙丞言聲音中略帶哭腔,看著空蕩蕩的臥室眼底是掩飾不住的慌亂,他高聲質(zhì)問道。
顧挽星迷茫看向趙丞言,隨后才故作驚呼:“啊——這這這——趙丞言你要死啊,你把東西都弄哪去了?”
她吃驚的捂著嘴巴,眼底滿是不敢置信,一副受傷的表情,這副模樣再次震驚了門口的男人。
趙丞言瞳孔震顫,吞了吞口水:“不是我弄的,真的不是我弄的,我就睡了一覺,醒來就這樣了�!�
“你還說不是你,你肯定是把東西都賣了錢,給顧月柔了吧�!鳖櫷煨切乜趧×移鸱欢ǎp眸中的怒火幾乎實質(zhì)化。
趙丞言看到這樣的顧挽星,心底那點疑慮也逐漸打消。
他以為顧挽星是聯(lián)合娘家人把東西連夜搬走了。
可想來想去,他都覺得不可能,因為無論怎么搬都會有動靜,可他昨晚睡心情很煩躁,并沒睡得很死,不然也不會一早雞都叫他就醒了。
“趙丞言你這個畜生,你把東西都弄哪里去了?是賣了嗎?你趕緊去給我找回來,別的不說,那個高低柜可是我自己的錢買的,你怎么好意思啊�!�
顧挽星赤著腳,穿著一件粉色小花的秋褲,怒火中燒的沖到了趙丞言的跟前,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就給了他一個大嘴巴。
啪——
空氣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