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比你高大威猛帥氣多金
沈愿想到和秦舒睡一張床時,那姑娘也喜歡粘過來摟著她睡,幾天不見,竟有些想念秦舒和張阿婆了。
腰腹間纏上一只手臂,沈愿偏過頭朝向祝淮寧,對上�;磳庫`動俏皮的目光,她眉眼溫柔,“睡吧�!�
祝淮寧乖巧應了聲,頭埋進沈愿脖頸間,“沈老師,我可以每晚都來和你一起睡嗎?”
沈愿并不排斥與喜歡的女生同榻而眠,即便�;磳幉皇枪椭鞯挠H戚,她也打心底里喜歡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
但和小女生睡覺,難免會擔憂一個問題。
“你睡覺踢被子嗎?”
�;磳帲骸安惶�,我睡相可好了。我媽媽還在世時就老夸我,睡覺很乖很安靜,不踢被子,不滿床打滾。不像�;窗材羌一�,睡著了老往地上滾�!�
沈愿心驀地緊了一下。
她沒想到�;磳幒妥;窗彩菬o母的孩子。
從抗拒拜年,到此刻,她在�;磳幧砩�,總能找到共鳴。
“你媽媽一定很愛你�!�
祝淮寧重重點頭,“我媽媽非常非常愛我,不僅愛我,還深愛著國家。
沈愿:“你媽媽是……”
“她是人民警察,很厲害的,不僅是她所在分局里的副局長,還獲得好幾次一等功,家里勛章錦旗掛滿一整間書房。”
�;磳庲湴恋負P高了音調(diào),但很快情緒又低落下來,“可是……她在幾年前執(zhí)行任務時,為了救另一個臥底警察犧牲了。爸爸也不怎么管我和淮安,外公遠在北城,爺爺身體又不好。如今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小舅舅會抽點時間管我和淮安�!�
祝淮寧聲音哽咽,幾乎要哭出聲來。沈愿側(cè)過身,將�;磳庉p輕摟進懷里,掌心上下?lián)嶂;磳幒蟊常o予無聲的安慰。
�;磳幬宋亲�,很快收拾好情緒,展顏笑說:“我那小舅舅看似高冷漠然,其實很悶騷來著。只要你大膽點、主動點、勇敢點、臉皮厚點,舅舅就會對你言聽計從,被你狠狠拿捏。雖然你現(xiàn)在跟我舅舅還不是情侶關系,但直覺告訴我,你遲早會是我的小舅媽�!�
最后三個字,�;磳幰У脴O重,大有一種不是小舅媽也得變成小舅媽的執(zhí)拗勁兒。
沈愿笑笑,沒放在心上,只當�;磳帉⒂H情寄托于舅舅身上,便迫切渴望一個類似母親的人來填補內(nèi)心對母愛的渴望。
兩人又聊了些各自的興趣愛好,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沈愿是被鬧鐘吵醒的,她摸到床頭柜上的手機,迷迷糊糊看了眼,是秦舒打來的。
接通后將手機貼在耳邊,秦舒清脆的聲音乍然響起:“沈愿,你跟郁城白的婚期定了?”
沈愿睡意朦朧,“沒有的事。前兩天還去郁家退婚來著,怎么會再跟他結(jié)婚�!�
“可郁城白在朋友圈里發(fā)了你們的結(jié)婚請柬,就連盛華集團的官方賬號也推送了你們的婚訊�!�
沈愿猛然睜眼,保持通話的狀態(tài)點開微信輸入郁城白的賬號,進入他朋友圈,果真看見郁城白在圈里發(fā)文:
【陪你長大,也會陪你變老。余生很長,我們慢慢走。】
配圖是電子版的結(jié)婚請柬。
她又輸入盛華集團賬號,頭條訊息是她與郁城白的婚訊。
秦舒:“你如果沒同意結(jié)婚,他為什么要單方面宣布結(jié)婚的事?這不是逼婚嗎?”
“等我打個電話問問�!鄙蛟赣昧ψЬo手機,匆忙結(jié)束通話,未免吵醒�;磳帲鹕碜叱雠P室,到后園書房撥打郁城白的電話。
對方似有意跟她做對,無論她怎么打,郁城白始終不接。
沈愿又發(fā)微信過去問:“郁城白,我們的婚約已經(jīng)取消了,你這么做到底圖什么?”
郁家。
郁城白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文字,眼眸笑意加深,卻不肯回復。
他篤定沈愿會再打過來。
果然,沒過半分鐘,電話就響了起來,郁城白慢悠悠點下接聽鍵,準備接受沈愿鋪天蓋地的質(zhì)問。
沈愿早沒那心力跟他爭執(zhí)吵架,只壓低聲音問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當然是為了維護你的聲譽�!�
“怎么說?”
“昨天有人看見你出現(xiàn)在北山望謝宴生的宅子里,外面都在傳你腳踏兩條船,一邊吊著未婚夫,一邊與別的男人同居。公布婚訊是擊破謠言最好的方式。阿愿,我缺席訂婚宴,你婚前與他人同居,我們算扯平了�!�
沈愿恍惚想起,昨天去門衛(wèi)還打車費時,那被人窺視的感覺。
這讓她愈發(fā)覺得郁城白瘋了。
從北城回來后,他就好似變了個人,明明以前還對她愛搭不理,現(xiàn)在卻死纏著不放,甚至做一些莫名其妙的荒唐行為。
沈愿深深閉眼平復情緒,冷聲說:“郁城白,到底要我怎么說你才能明白,我是真的不會跟你結(jié)婚�!�
“婚訊已經(jīng)公布了。”
“不就是發(fā)朋友圈么?你能發(fā)婚訊,我就能辟謠。憑空捏造的謊言,就算每天發(fā)一百條、一千條,也不會變成事實。郁城白,不要做些讓大家都下不來臺的事。”
她說完就要掛電話,郁城白的聲音卻提高幾分,在她按結(jié)束鍵之前傳入耳際,“阿愿,我知道你接近謝宴生是為了氣我,只要你回來,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
沈愿扶住額,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此時的心情,郁城白的聲音又要響起,她索性順著對方的臆想往下說,“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也不藏著掖著,我接近謝宴生確實別有用心�!�
書房門口。
骨節(jié)分明的手剛握上門把手,清越冷淡的女聲便從門縫中溢出,鉆入男人耳際,轉(zhuǎn)動門把手的動作被迫暫停。
“謝宴生比你高大威猛,比你帥氣多金,比你溫柔體貼。這么好的男人,我當然要費盡心思才能接近他。”沈愿說完,故意發(fā)出短促且嘲諷意味明顯的笑聲,“郁城白,我又沒瞎,在你和謝宴生之間,我當然知道怎么選。”
隔空傳來一聲巨響。
沈愿猜測那邊肯定摔東西了。
她繼續(xù)說:“我選擇給你打電話讓你自己刪除,而不是直接辟謠,已經(jīng)是顧念往日情分,如果你非要將這場鬧劇進行下去,別怪我魚死網(wǎng)破�!�
沈愿這話說得決絕,既不給郁城白商量的余地,更不給自己留退路。
她始終不明白,郁城白突然想和自己結(jié)婚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