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救兵
此刻石掌門和那個黑衣人站在十字路口,聽到石掌門這句話,我急忙躲進綠化帶后面。
通知古云?
這真的是從石掌門的嘴里說出來的嗎?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除了石掌門和那個黑衣男人,根本沒有第三個人,不是石掌門說的又是誰說的?
那么,青山派的石掌門,和古月山莊又是什么關(guān)系?
這時候,站在石掌門旁邊那個黑衣人忽然說道:“石掌門,你殺了何老道,古莊主對此很生氣。”
黑衣人口中的何老道,應(yīng)該就是在古月山莊里面,被石掌門一招秒的老道。
“生氣?哼,我沒追問他的責(zé)任就不錯了!夏半煙是我最器重的弟子,也是我重點培養(yǎng)的接班人,可她差點被彭子真給玷污,身為古月山莊的莊主,古云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石掌門的態(tài)度十分霸道,繼續(xù)說道:“回去告訴古云,青山派任何人都可以出事,唯獨夏半煙不能有任何閃失。”
現(xiàn)在我總算聽明白了,那個黑衣人應(yīng)該就是古月山莊的成員,雖然不敢確定石掌門和古云是什么關(guān)系,但可以肯定的是,兩人的關(guān)系并不簡單。
我甚至覺得古月山莊囚禁江湖門派的弟子,其實就是這位石掌門的陰謀。
好一個狼狽為奸!
如果石掌門和古云真的是一伙的,那侯爺肯定會有麻煩。
我本想不辭而別,但事情的變化,讓我不得不改變決定。就算要走,也得先通知侯爺啊。
“石掌門放心,你今晚說的話,我會一字不差地轉(zhuǎn)達古莊主。對了石掌門,古莊主還讓我務(wù)必轉(zhuǎn)告石掌門,切不可將張道陵的藏身之處告訴侯世杰和陸遠,因為張道陵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一旦他被成功救出,一切計劃都有可能面臨失敗的風(fēng)險。天快亮了,在下還得趕回去送信,石掌門,告辭。”
說完這話,那黑衣人便立即離開了。
黑衣人走后,石掌門也返回飯店,經(jīng)過我旁邊的時候,石掌門居然還下意識朝我藏身的位置看了一眼,還好我躲得嚴實,石掌門沒發(fā)現(xiàn)異常也就走了。
等石掌門走遠一些,我立即朝黑衣人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穿過一條巷子,正好看到黑衣人準備坐進一輛車里,路燈的照射下,能隱約看到黑衣人的長相,四十歲出頭,留著短發(fā)。
“誰?!”
黑衣人似乎聽到我的腳步聲,立即警惕地轉(zhuǎn)身看過來。
巷子里的光線較暗,黑衣人也看不清我的臉,但話音落地,黑衣人一緊朝我這邊緩緩走來。
我重傷未愈,明顯不是黑衣人的對手,怕事情暴露打草驚蛇,只能掉頭逃竄。
“還想跑,門都沒有!”黑衣人加快腳步,幾個箭步便來到我身后,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他拼了。
不由分說,我轉(zhuǎn)身便是一拳。
但說實話,就算這一拳成功擊中黑衣人,也無法對他造成傷害,畢竟我的傷勢太重,拳頭也軟綿無力。
黑衣人飛身躍起,一記旋掃落在我胸口,砰的一聲,胸膛上的傷口被撕裂一般,疼得冷汗直流。
就在我后退之際,黑衣人再次出招,三下五除二,直接將我撂倒在地。
這時候,黑衣人才看清我的臉,咬著牙邪魅道:“陸遠?!呵呵,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正想找你呢!”
傷口崩裂,傳來鉆心的疼痛,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陸遠,看來你已經(jīng)聽到我和石掌門的對話了,這就叫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既然已經(jīng)被你偷聽到了,那我也只能讓你永遠閉嘴了!受死吧!”說著,黑衣人便一招鎖喉,手指驟然發(fā)力,幾乎是瞬間,我便有種強烈的窒息感。
媽的,沒想到我在古月山莊沒死,居然要死在這家伙的手里,我不甘心啊!
咻!
一道黑影忽現(xiàn),黑衣人如臨大敵,忙不迭松開我的脖子朝那黑影轟出一掌,但黑影的速度太快,避開黑衣人的攻擊后,一腳踹在黑衣人的臉上,只聽砰的一聲,黑衣人當(dāng)下摔了個四腳朝天。
但黑衣人的實力也是相當(dāng)不弱,立即使出一招鯉魚打挺,剛站起身,就被一記手刀落在后頸,一聲悶響,黑衣人當(dāng)場昏迷。
直到這時,我才看清楚那道黑影居然真是周朝陽。
“沒事吧?”周朝陽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咧嘴道:“還好。多謝周前輩的救命之恩。周前輩怎么會在都城?”
說完這話,我也是咬著牙,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
“夫人擔(dān)心侯爺?shù)陌参�,便派我暗中保護侯爺?shù)陌踩�,侯爺沒事吧?”周朝陽問。
“侯爺暫時還是安全的�!蔽液鋈幌氲搅耸裁矗泵χ艹栒f道:“周前輩,這家伙是古月山莊的人,千萬不能讓他活著回去報信,還得麻煩周前輩先把這家伙藏起來,以免打草驚蛇�!�
十分鐘后。
附近一家酒店的房間里,黑衣人已經(jīng)清醒過來,但此刻他被周朝陽五花大綁,嘴也被塞得嚴嚴實實,只是用充血的雙眼怒視著我和周朝陽。
“周前輩,辛苦你了,你先喝杯茶休息下。”說話間,我便走到黑衣人面前,瞇著眼說道:“想活命,我問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既然你是古月山莊的人,那你應(yīng)該知道彭子真兄弟倆都是死在我手里的,所以我不怕再多一條人命�!�
說到這里,我扯掉黑衣人嘴里的東西,“你叫什么名字?”
“陸遠,有種你就殺了我,想從我嘴里打聽什么,那是你癡心妄想!”黑衣人怒不可遏地吼道。
聽到這話,我順手抄起茶幾上的玻璃煙灰缸,狠狠拍在黑衣人的頭上。
啪的一聲。
皮開肉綻。
鮮紅的液體順著發(fā)根流下來。
男人搖晃著腦袋,差點當(dāng)場昏死過去。
“現(xiàn)在我還是不是癡心妄想?”我冷聲問道,聲音里面不帶任何感情。
黑衣人忽然苦澀一笑,“還是那句話,有種你就殺了我,想從我嘴里打聽消息,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