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陶琳要求許許多為少頃考慮
想到這里,江少頃走上前,隔著一兩米遠(yuǎn)的距離,喚道:“許許�!�
人群全部轉(zhuǎn)過頭來。
江少頃的目光,下意識與衛(wèi)燁城那雙沉靜帶笑的眼,對了上。
那種男人之間才會產(chǎn)生的警覺與敵視,在江少頃心中猛然升起。
何嘉義卻先開口:“江總也來了,真是夠巧�!�
巧嗎?
江氏每次盯上的項目,何嘉義都會摻和上那么一腳。
但許許怎么會跟何嘉義在一起?
腦海中,忽然想起那天許許說她要工作的事。
難道,許許去了何氏?!
想到這里,江少頃根本維持不住憤怒,快速拉過許許,將人帶去一邊。
衛(wèi)燁城身后的人低聲問了句:“衛(wèi)董?”
男人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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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場側(cè)門處。
江少頃目光冷厲:“你真的出來工作了?結(jié)果為了跟我置氣,還去了何嘉義那里?”
他沒想到許許根本沒聽他的話!
此刻,面前的許許像是變了一個人。
她的穿著不再像個家庭婦女,眼神凌厲十足,妝容更是江少頃從沒見過的,且?guī)е粜缘木隆?br />
許許眉眼一挑,“你為什么總覺得是我在跟你置氣?”
一旁的陶琳插嘴:“不是置氣那還能是什么呢?許許,你要多為少頃考慮啊,何氏一直都是少頃的敵人,你卻……”
許許目光一掃,語氣泛冷:“是你想跟我談話,還是你們兩個?”
她從不愿意與陶琳針鋒相對什么。
不值,且也沒有意義。
江少頃默聲,片刻后道:“陶琳,你先回避一下�!�
陶琳稍有意外,她沒想到江少頃會這樣聽許許的。
她忍下心中難過,“……好�!�
等陶琳走后,江少頃沉聲開口:“工作不是兒戲,你有專業(yè)的能力嗎?何況,工作對你來說又有什么意義?”
他沒讓她感到過缺錢吧?
出來工作倒是其次,他最介意的是,他的妻子與他的敵人,竟然成為了盟友!
怪不得……
怪不得那天在醫(yī)院遇到何嘉義時,對方會是那樣的態(tài)度。
許許的舉動,讓他丟了臉。
“工作當(dāng)然有用�!�
許許輕笑:“社會中的普遍現(xiàn)象就是,見面開口先詢問你的謀生方式,以便于他們計算對我的尊重程度,以及可利用的資源有多少�!�
“從前我沒有工作,所以一直讓人認(rèn)為,我的存在只是一個能照顧孩子的工具�!�
她的話,在無聲的戳著江少頃。
而江少頃注意到的,則是許許如今的變化。
她的言談舉止,都像是變了個人,一個陌生又讓他感到好奇的人。
許許并沒有接觸過這個行業(yè)與圈子,她怎么會那樣輕車熟路,甚至看起來似乎經(jīng)驗嫻熟?
她身上有什么秘密?
還是說,許許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過去與經(jīng)歷?
“那邊馬上開始了,我先走了�!痹S許轉(zhuǎn)身就走。
江少頃親眼目睹她回到何嘉義身邊,之后又與衛(wèi)燁城不知說了句什么,于是離開。
她與衛(wèi)燁城很熟。
這一點,江少頃已經(jīng)確定。
不可能。
許許怎么可能認(rèn)識衛(wèi)燁城?
一時間,江少頃不得不懷疑起,許許有什么隱瞞他的身份。
“少頃?”陶琳走過來,“我們也該過去了。你跟許許的事,晚些再說呢?”
眼下這個場合的確不適合過多問許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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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家企業(yè)陸續(xù)落座。
接下來便是競爭。
許許側(cè)耳與何嘉義說了幾句話,何嘉義緩緩點頭,一副聽從她的樣子。
這讓左后方坐著的江少頃覺得很礙眼。
招標(biāo)現(xiàn)場是不會當(dāng)場給出結(jié)果的,這個會議不過是個形式,最重要的是各個企業(yè)的真實能力,他們會進(jìn)行衡量。
硬是坐了一個多小時,等到會議散場,提交了招標(biāo)書后,江少頃往外走去。
可他的目光始終在尋找許許的身影。
人群中,項目負(fù)責(zé)人溫總正與許許在說著什么,兩方的笑容十分友好。
這讓江少頃很有危機(jī)感。
因為何嘉義也在一旁。
不過他也沒多想,畢竟何氏對比起江氏,絕對不夠格。
用不了多久,項目花落誰家,就會有定論。
江少頃此時勝券在握。
只因他注意到衛(wèi)氏并沒有參與這次的項目。
除卻衛(wèi)氏,只有江氏的供貨能力最強(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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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會場。
許許與溫總握手告別,態(tài)度不遠(yuǎn)不近,清清冷冷,言談可圈可點,絲毫不像個初出茅廬的新手。
這讓車內(nèi)等著她的江少頃眉頭皺了又皺。
許許怎么會說出那么多專業(yè)的術(shù)語?
難道背地里,許許早就跟何嘉義有了聯(lián)絡(luò),提早學(xué)習(xí)這些了嗎?
“許許�!�
正準(zhǔn)備與何嘉義一同離開的許許聽到他的聲音,腳步微頓。
她回眸,看向車內(nèi)的江少頃。
江少頃道:“上車。”
發(fā)號施令一般。
仿佛只要他一句話,她就得乖乖上車去。
憑什么?
“我還有工作沒處理完�!痹S許連寒暄都不想多一句。
江少頃道:“你再忙,也不管孩子了嗎?”
這一句話,扯得許許心口亂動。
何嘉義挑眉一笑,“許顧問去忙吧,晚些我們再聊�!�
“抱歉。”
何嘉義笑著上車離開。
許許走到車旁,“孩子怎么了?”
“上車。”
江少頃的大男子主義作祟,非要讓她聽從自己的。
許許卻是道:“有什么事就在這里說吧。”
“許許,你不要再跟少頃置氣了,這里人多,什么事私下里說不好嗎?別讓人看笑話,快上車吧�!避噧�(nèi)同樣坐著的陶琳,開口圓場。
許許緊盯著江少頃:“還有事嗎?”
她如今的處處不順從,讓江少頃很不喜歡。
江少頃仿佛很疲憊的樣子,“你就不能像陶琳一樣,和和氣氣的說幾句話嗎?”
許許都被氣笑了,“如果你叫住我,只是浪費我的時間,那我們還是等回了諸城再說吧�!�
回了諸城,她是要離婚。
江少頃眉頭皺起,突然起身下車,一把拽住她的手臂。
他眼神復(fù)雜難辨,竟開口:“我們之間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
許許注視著他,眼前閃過過去那些年他們之間的婚姻生活。
平靜,淡如水。
沒愛的空殼。
這句老婆,像個巴掌。
江少頃此刻的溫順,只不過是覺得她在遠(yuǎn)離,且不可控了。
所以他想用他的威嚴(yán)與這點可憐的親近,讓她一直為他做免費保姆。
再始終聽他的話,允許他與陶琳成雙入對,不找事不鬧事,替他維持住令人羨慕的婚姻假象。
他的自私自利,越發(fā)明顯,卻也讓她越來越清醒。
“不是我想變成這樣。”許許想要抽回手。
江少頃固執(zhí)的抓著,“我們單獨聊聊�!�
“至于你說的離婚,我不會同意的。即便離,有些事你也需要說清楚�!�
許許蹙眉:“我需要說清楚什么?”
他堅持不離婚的態(tài)度,并沒有讓許許感到欣慰或高興。
那不過是他占有欲與大男子主義在作祟。
不離婚,是因為提出離婚的是她。
江少頃怎么會允許自己被女人甩?
隨后,江少頃質(zhì)問:“你跟何嘉義是怎么回事?你又怎么認(rèn)識的衛(wèi)燁城?對于我們的婚姻,你是否有隱瞞和不忠?這些,難道你不應(yīng)該作出解釋嗎?”
陶琳下了車,也在附和:“許許,你跟其他男人的確走得太近了,這不應(yīng)該的。”
許許猛的抽回手。
先前她是不負(fù)責(zé)任的繼母。
現(xiàn)在,他們又要把她指責(zé)成對婚姻不忠的女人了?
“我認(rèn)識誰,接觸誰,沒有什么義務(wù)再告訴你。那是我的權(quán)利。在指責(zé)我之前,麻煩你先看看你自己。”
說完,許許轉(zhuǎn)身就走,頭也沒回。
她就不應(yīng)該對江少頃這種人抱有希望。
他永遠(yuǎn)都不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處,只會指責(zé)別人。
那一句老婆,真是足夠諷刺!
諷刺她這些年的眼瞎心盲!
想想都覺得可笑。
一邊向她解釋幫助陶琳是出于憐憫同情,一邊又與陶琳成雙入對,旁若無人!
他拿她的臉在地上踩,她又何必顧及他?
撕破臉也好,省的回到諸城以后,她下手會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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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
六點鐘。
何嘉義就打來電話,報喜:“項目我們拿到了!按照你的要求,他們也同意先支付一部分的費用。”
后續(xù)費用會簽署合同,分批付款,以防拿不到尾款。
何嘉義本以為對方不會同意的,可在今天的會議上,許許單獨與項目負(fù)責(zé)人坐在一起交談了二十多分鐘,也不知說了什么。
總之,長京這個項目,溫總舍棄了江氏,選擇了他!
這都要歸功于許許!
果然,人的能力與背景,真的可以讓人平步青云。
這樣好的妻子,江少頃卻不珍惜!
可笑可笑!
“出師大捷,為表達(dá)謝意,我請許顧問吃頓晚餐?”
許許正好沒吃晚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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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dá)約定好的餐廳。
許許落座,何嘉義道:“我開了瓶酒,咱們慶祝一下。”
項目組的總監(jiān)同樣很感激許許今天的幫助,不然他也拿不到獎金。
三人一起吃著晚餐,討論著今天的工作。
可好巧不巧的,又有幾個人出現(xiàn)在同一家餐廳。
包廂的門開著一半,走過的人看到了她。
“許許?”
是陶琳。
她身邊站著江少頃,以及江氏項目組的幾個人。
江少頃蹙眉,“你怎么在這里?”
這個反問,頗有幾分質(zhì)問的味道。
這里是餐廳,公眾場合,她怎么就不能在這里?
何嘉義率先開口:“許顧問現(xiàn)在可是何氏的功臣,我作為老板當(dāng)然要感謝一番,請客吃飯了。”
功臣?
江少頃沒深思何嘉義的話,只對許許說:“馬上七點鐘了,你沒有跟孩子們開視頻嗎?若若生病還沒好,需要關(guān)心。”
周圍的人頓時沉默下來。
不等許許說話,何嘉義卻笑著反問——
“我要是沒記錯,江總您身邊的陶女士,才是孩子的親媽吧?怎么你們兩個人就能出來吃香喝辣,許顧問卻要替你們?nèi)プ隹嗔Γ俊?br />
江少頃面色微怒,語氣帶著提醒:“何總,這是我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