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時光絕情05
對于這張遲來的邀請函,徐驕陽深感意外。尤其蕭熠點名邀請她,讓人禁不住猜測他的用意。畢竟,在蕭氏正式對媒體派發(fā)邀請函時,似乎是把時尚周刊遺忘了。
陳安原本該高興的,但后知后覺認出鋼琴酒吧里與徐驕陽有所沖突的人是蕭氏掌舵人后,他多少有些擔心:“驕陽,你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安排別人�!闭f雖如此,心里卻因自己最器重的屬下不珍惜和蕭總的交情,浪費如此珍貴的人際資源有所不滿。
赫饒都作為蕭熠女伴出席酒會了,徐驕陽沒有不到場的道理,現(xiàn)下有了邀請函,可以堂而皇之地出現(xiàn),她豈會錯過機會:“有什么不方便?身為雜志社的主力軍,我義不容辭。”
她這么以大局為重,陳安是欣慰的:“要帶誰去,你定。”
徐驕陽搖頭表示不必了:“我一個人可以�!彪S后她打電話給禮服店:“那件紅色的魚尾禮服給我留好。”
全然不像是以媒體的身份去參中酒會。而且莫名地有了斗志和激情,連人資部下午的人員復試她都親自負責。
三名復試者中,徐驕陽對其中一位名為林芳的尤其感興趣,因為她曾是剛剛才停牌封印的周末期刊的記者。更巧合的是,正是她報道了邢唐的緋聞。
徐驕陽如獲至寶,“大唐邢總的那張照片,是你拍的?”
林芳有一瞬的遲疑,才點頭稱是。
這絲縷的猶豫讓徐驕陽壓住了追問下去的沖動,盯著林芳的眼睛,她問:“在你被錄用的情況下,能否把原版照片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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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芳正式成為時尚周刊一員時,徐驕陽收到一封電郵,附件為兩張照片。,抽絲剝繭過后不難發(fā)現(xiàn),對方的目標還是明確地指向了邢唐。對此,邢唐的態(tài)度是:“我沒時間浪費在這種小事上,你看著辦�!�
我看著辦?徐驕陽氣得直拍桌子。
痛定思痛,她又開始琢磨“私生女”事件的小女主是何許人。憑赫饒先前表現(xiàn)出來的守口如瓶的態(tài)度判斷,以她為突破口顯然不明智,可以邢唐為切入點的話,依那位的作風,要是一個嘴快問了不該問的,沒準他拿時尚周刊開刀,徐驕陽深知他不開玩笑的脾氣,不敢造次。
正苦無出路,就有人送上門來:“驕陽,我們改明晚吃飯好嗎?我臨時有個手術,走不開�!�
換作以往被放鴿子,徐驕陽必定當場翻臉,可今天她心情好,大度地赦免了那位:“明天可以啊,不過你要帶個消息給我�!�
那邊略有遲疑:“什么,消息?”
“打聽打聽,你家大哥有沒有私生女�!�
“私,生女?”那位顯然是嚇到了,否則不會連語氣都不穩(wěn):“驕陽你別胡說,讓大哥知道你詆毀他,我可護不了你。”
“你能護得了誰��?”徐驕陽沒好氣:“別廢話了,我是認真的。打聽不出結果,以后都不用約我了�!�
那邊的人急得汗都出來了:“我去打聽的話,估計也沒命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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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驕陽一副很仗義的樣子:“他要是敢殺你滅口,我讓赫饒?zhí)婺銏蟪稹!?br />
未來大嫂的實力我當然不質(zhì)疑,問題在于,我都已經(jīng)被大哥修理過了,報仇還有什么意義?空蕩蕩的辦公室里,邢政好為難啊。
相比徐驕陽的輕重不分,在意識到事有蹊蹺后,赫饒不能任其發(fā)展,她要來了林芳和對方的郵箱號。技偵科同事給出的結果和預想的一樣,林芳的郵箱是工作用,沒有異樣,至于對方的,卻是近期新注冊的,除了發(fā)過兩次照片給林芳,沒再使用過。至于ip,是南苑大道附近一家網(wǎng)咖的。
可以調(diào)取網(wǎng)咖的監(jiān)控,但網(wǎng)咖來往客人無數(shù),要逐一對其進行排查,工作量龐大。
以照片曝光造成的影響衡量,不值得投入警力。尤其是特別突擊隊的警力。赫饒不能越權。
徐驕陽難免氣憤:“故弄玄虛,搞得像陰謀似的�!�
對于“私生女”的報道導致周末期刊停牌封印的結果,林芳心有余悸:“主編,我就當沒收到這張照片吧。”之前就沒勸住前主編,現(xiàn)下她多少有些擔心重蹈覆轍。
赫饒笑著安慰:“放心,憑你們徐主編和大唐邢總的交情,時尚周刊走不上周末期刊的老路�!�
林芳松了口氣,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問:“赫饒姐,之前那張照片的女主角是你嗎?”
問出了她的心聲,徐驕陽頓時眼睛倍兒亮地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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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饒撐著桌角站起來,唇角輕輕一牽:“客觀性和真實性是媒體報道的基本特性。事后再來求證,晚了點�!�
對于這種避重就輕的回答,徐驕陽回以她鄙視的眼神。
從雜志社離開后,赫饒去了蕭氏。
可當站在蕭氏大樓前,她意識到自己的判斷錯了。確切地說不是判斷,而是思路亂了。所有細節(jié)都清晰明了,卻怎么都聯(lián)系不起來。
禮服店所在的位置,正處于蕭氏總部去熠耀大廈的必經(jīng)之路上。熠耀大廈是蕭氏的產(chǎn)業(yè),蕭熠去巡視工作,理所當然。所以那天與他的相遇,只可能是偶然。
怎么會以為照片與蕭熠有關?
他是不愛自己,卻不會做傷害自己的事。之所以如此篤定,是赫饒對蕭熠人格的肯定。至于對邢唐,以蕭熠的身份和地位,他可以選擇在商場上與之一較高下,絕不會以這種低級手段出招。
況且,憑蕭氏的實力實在沒必要和邢唐針鋒相對。為了她?蕭熠不會。
赫饒揚起唇角,仿佛自己在自說自話一個笑話。
慌不擇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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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潛意識里總覺得蕭熠會被牽涉其中。這種直覺,讓赫饒極度不安。即便是他做臥底的時候,都沒有這樣過。
這是,怎么了?
對面街邊停著的賓利里,從熠耀大廈回來的蕭熠看著她在自己公司樓下,徘徊不定。許久,他看見赫饒拿出手機,緊接著,自己的手機就響了。
屏幕上顯示的“饒”字,讓蕭熠眉眼間有明顯的喜悅之意流露出來,斜照進來的陽光下,顯得優(yōu)雅而紳士。
終于,她肯主動聯(lián)系他了。自從重逢,還是第一次。
和琳曾說:“要比執(zhí)著,誰比得過蕭少爺你�!�
現(xiàn)下蕭熠遇上對手了。
思考間就錯過了接聽的時機。
對方掛斷了。
心懷期待,可惜最終還是失望了。在無人接通的情況下,赫饒沒有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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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下車,會驚擾到她吧?明明都是偶遇,卻深怕被誤解。可視而不見,又做不到。
蕭熠回撥過去。
被掛斷了。
蕭熠注視著前方不遠處低頭操作手機的身影,隨后,他收到一條信息。
赫饒的解釋是:“打錯了�!�
實在不是好借口,又不能直接反駁,蕭熠試探地問:“在哪兒?”
大樓前的身影停住,片刻,赫饒回復:“警隊�!�
和預期的答案所差無幾,可終究沒忍住拆穿她的沖動,蕭熠說:“你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