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夜店激情
青之銘將手一松,阮箏蕪無力倒地。
她手捂住自己被掐的通紅的脖子,心底暗罵青之銘。
真是個瘋子。
她被人攙扶著起身,她聽到那人道:“阮妹妹,你可真是讓我好找啊。”
聽著來者那熟悉的語氣,阮箏蕪在心中暗道一聲不妙。
這渣男怎么陰魂不散啊。
青之銘在阮箏蕪身后迷惑道:“主人,他是……”
霎時間阮箏蕪冷汗直流。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這個渣男還真是說來話長。
那時她不過剛剛穿越便被原主親妹妹誣陷。
“父親,你看看她,她就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阮輕語驕縱道,一襲白色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倒體現(xiàn)不出半分溫婉。只見她親密地挽著一個中年男子的胳膊,想來那人就是她口中的父親。
阮父見阮箏蕪的動作,不禁冷臉道:“逆女,你還有臉站起來!”
阮箏蕪聞言挑眉:“怎么了?我有手有腳還不能起來動動?”
似是沒見過這樣的阮箏蕪,阮父被氣得不輕。
【叮,恭喜宿主成功拿到怒氣值,獎勵下品靈石五塊�!�
突如其來的電子音在阮箏蕪識海中響起,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手上就出現(xiàn)了五塊流光溢彩的石頭,然而下一瞬便消失不見。
冰涼的觸感殘留在手心,像是提醒阮箏蕪剛剛擁有過。
【叮,恭喜宿主成功獲得五點靈力修為,成功達(dá)到筑基�!�
阮箏蕪:“……”
所以她剛剛是錢都沒捂熱就被化成修為了?
方才的一瞬太過迅速,所有人都沒有看清,在他們眼中便是阮箏蕪一直站在原地,不知想作甚。
“箏蕪妹妹,我知道你心悅我。但你也不至于針對你的妹妹吧,你這么做還怎么配得上我啊……”
那女子身邊的一個男子驀地站出來拉住阮箏蕪的胳膊。
他普一碰到她,她便想甩開他的手�?缮晕由恚路牟剂夏Σ林纳眢w,讓她覺得火辣辣的痛。
阮箏蕪這才驚覺,這原身的身上傷痕累累,莫不是早在之前原身就受到了很多非人的對待?
那男人的話似是在人群之中掀起驚濤駭浪,頓時炸開了鍋。
“原來是姐妹爭搶同一個男人啊……”
“不過這陳公子怎么說也是修仙人,阮家兩女都是凡人,這可真是高攀了……”
“要我說啊,這陳語和這阮輕語才是絕配,這個阮箏蕪就是不識好歹……”
“是啊是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阮家大小姐就是一個廢物,好說歹說這二小姐還有些修仙資質(zhì)啊……”
“就是就是�!�
……
阮箏蕪面露復(fù)雜地望向方才口出狂言的男人。
“逆女,你還不當(dāng)眾向你妹妹道歉?”阮父威嚴(yán)的聲音再次響起。
阮箏蕪可算回過神來。
這段劇情……
阮箏蕪皺皺眉。
貌似是說原主被妹妹阮輕語誣陷,說原主為了勾引陳語,將阮輕語推下池塘,自己獨自一人去見陳語。哪兒知陳語不肯就范,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后來原主面對渣男賤女齊齊誣陷,不堪受辱自盡而亡。
原書中不過三兩句帶過的劇情,如今卻要她親身經(jīng)歷。
阮箏蕪嘴角抽了抽,看向阮輕語那發(fā)絲都不帶水滴的面龐。
一群瞎子,這種把戲也能把他們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阮箏蕪可記得,如今的陳語修為不過筑基,既然如此……
阮箏蕪垂眸看著自己手臂上的那只“咸豬蹄”,動用自身的靈力劈了過去。
陳語沒想到阮箏蕪會有這樣一擊,當(dāng)即著了她的道。
那靈力毫不留情,似想將他整個手掌砍下來。
他捂著手后退兩步,眉宇間皆是不可置信:“你,你……”
“你什么你?”阮箏蕪揉揉自己的手腕,“自己幾斤幾兩心里沒點數(shù)嗎?”
站在一旁的阮輕語和阮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搞懵了。
這還是那個阮家唯唯諾諾的大小姐嗎?還有她不是一個凡人嗎?這靈力是從哪里來的?
趁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阮箏蕪上前幾步朝著陳語就是幾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人群之中響起,眾人皆是一怔地望向陳語那逐漸紅腫的臉,而后她更是手起刀落親手砍傷了原主的妹妹才得以逃脫,不過代價便是被阮家追殺。
阮箏蕪看向面前那金絮其外的男人。
一身華服,不染塵埃。倒真是極好的一位公子哥,不過若是他沒有用那貪念的目光看著阮箏蕪的話。
阮箏蕪下意識甩開他的手,退到青之銘的身邊。
陳語面露錯愕:“阮妹妹,你這是想做什么?他剛剛可是想要殺你啊�!�
“殺我?”阮箏蕪的頭一歪,眨了眨眼,“你看錯了吧,我買的奴仆怎么可能會殺我呢?你說是吧,奴、仆�!�
說罷她側(cè)頭看向青之銘。
只不過與她面上不符的是她緊張的內(nèi)心。
她怕青之銘再撕下那張偽善的面皮,讓她有理由被陳語這個惡心的渣男帶走。
阮箏蕪手心捏了一把汗,只聽青之銘道:“是啊,你……”
“看錯了�!�
阮箏蕪手下一松,朝陳語努了努嘴:“怎么,你現(xiàn)在不陪我那好妹妹,來找我作甚?還有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阮妹妹,你這么說可真是讓我傷心啊。”陳語手捂住心口,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我可是專門來帶你避難的�!�
“專門?”阮箏蕪輕嗤一聲,“你是想納妾還是為了別的什么,我想你自己心里應(yīng)該心里清楚�!�
陳語把玩起手中的折扇,扇子開開合合,鑲滿寶石的扇柄在夜色之下倒也頗有些流光溢彩的韻味:“妹妹這么揣測我,真是讓我好生傷心啊。你說我該拿你怎么辦呢?”
陳語的語氣讓阮箏蕪有些作嘔。
她想用靈力將陳語直接斬殺,可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使不上。
她連連后退,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便是拖延時間,至于剩下的走一步是一步。
“阮妹妹怎么不回答我?”陳語很顯然察覺到了阮箏蕪的慌張,他像是一只猛獸饒有興致地觀察著自己的狩獵目標(biāo)露出驚恐的神情,“現(xiàn)在你的父親要抓你,人間除了我身邊沒有其他安全的地方了�!�
他步步緊逼。
阮箏蕪下意識抓住青之銘的衣袖。
青之銘垂眸看向那片被阮箏蕪觸碰到的地方,眼神昏暗不明,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
“如何阮妹妹,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比罟~蕪狡黠一笑,“才怪!”
她抓著青之銘轉(zhuǎn)身就打算逃跑,可惜陳語早就看出阮箏蕪的意圖。
只見骨節(jié)分明的手抓著扇子隨意揮動了幾下,阮箏蕪便連同青之銘一起摔倒在地。
“妹妹怎么這么不聽勸呢……該罰。”
陳語的聲音就像一條蛇,黏黏糊糊纏上阮箏蕪,阮箏蕪只覺得一陣惡心。
陳語漸漸逼近阮箏蕪他們,阮箏蕪福至心靈,將青之銘往前一推,低聲道:“現(xiàn)在是你該效命的時候了,別忘了,當(dāng)時你選擇的可是為我死�!�
青之銘無奈一笑:“可我也打不過啊。他可是筑基啊�!�
“所以呢?”阮箏蕪不吃他這一套,“我可是見過你的英明神武�!�
“所以你就是想讓我死?”青之銘道。
“話怎么能這么說呢?”
主要是阮箏蕪心里清楚,她知道青之銘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死,他要死了這個世界便會崩塌一半。
青之銘沒再與阮箏蕪爭辯,只是認(rèn)命地?fù)踉谒媲啊?br />
不過他輕輕道:“到時候要是我打不過了,記得趕緊跑�!�
阮箏蕪:“?”
這人怎么這么好心了?
還沒等她想明白,只聽見陳語殺豬般的尖叫先傳入阮箏蕪耳中。
她小心側(cè)開身,向前望去,便見青之銘單手抓起陳語的脖頸。
周身彌漫著黑氣,仿佛下一瞬便能將人立即絞殺。
這樣的青之銘哪兒還有方才半點病弱不堪的樣子?
“誰準(zhǔn)你動她的?”青之銘宛若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眼眸中的狠厲讓人忍不住打顫。
與陳語的威脅不同,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yán)感。只需要一句話,便能讓人不寒而栗。
陳語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他在青之銘手中喘不過氣,只能無力又徒勞地拍打著他的手:“你……你知不知道……我是……我是誰……你敢這么對我?”
“你想動她,那你就去死�!�
陳語腦海中只閃過一個詞——“瘋子”。
阮箏蕪上哪里找的這么一個瘋子。
“所以你為什么要讓我逃?”阮箏蕪饒有興致地繞到青之銘跟前,欣賞著此時陳語的面色。
一炷香之前的場面重新上演,只不過被掐的人從阮箏蕪變成了陳語而已。
阮箏蕪別提心中有多暢快了。
“你,你們……你們……就,就……不怕我陳家追殺你們嗎?”陳語支支吾吾道。
“怕?”阮箏蕪挑挑眉,“自我砍了阮輕語那一刀,我便不怕你們追殺了。多一個少一個又有何妨?”
陳語掙扎著抬手,瞬間指尖凝結(jié)出一道靈力朝阮箏蕪襲去。
阮箏蕪躲閃不及,但她眼睜睜看到那道靈力沒入自己體內(nèi)。
【恭喜宿主獲得他人靈力,修為增加一點�!�
這,這樣也行?
吞金獸的體質(zhì)還不止可以吞噬靈石轉(zhuǎn)化為自身靈力嗎?
阮箏蕪眼眸一亮。
系統(tǒng)像是看出阮箏蕪的心思,連忙出聲制止:【宿主,吞金獸的體質(zhì)只能吞噬在自己修為之下的靈力攻擊,太高的話會直接死亡。】
此言一出,阮箏蕪頓時歇了自己去試試吞噬靈力的心思。
“你……要……掐死我……嗎?”陳語見偷襲不成,又無力地拍打著青之銘的手臂。
這看似弱不禁風(fēng)的人哪里來的這么大力氣,竟讓他這樣一個練氣期的人都掙扎不開。
“主人,要我放開他嗎?”青之銘似笑非笑地看向阮箏蕪。
阮箏蕪連連搖頭。
誰知下一瞬,青之銘就松開了手。仿佛一瞬間被什么東西奪走了所有力氣。
阮箏蕪看到他的薄唇輕啟說了一個字:“跑……”
原來是這么回事嗎?
陳語得了自由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他氣急敗壞地看向愣在原地的阮箏蕪,對藏在暗處的人吩咐道:“都給我上,讓他們這對賤人死無葬身之地�!�
陳語話音剛落,四周便沖出來一群人。
烏壓壓的人群圍繞在他們身邊。
“給我上!”
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朝他們沖了過來。
阮箏蕪反應(yīng)極快地將倒在地上的青之銘扶起。
虛脫的青之銘不解地看向阮箏蕪:“你……為什么……還要管我?”
“少說點話。”
阮箏蕪也不知自己是哪里來的力氣,竟是真的能帶著青之銘一路狂奔。
她用自身所剩無幾的靈力為他們劈開一條道路。
青之銘不理解她的行為,明明放任自己去死,她逃走才是最好的選擇。
為何還要帶上他這個累贅,她不是想要自己死嗎?
明明都已經(jīng)按照她說的做了啊。
是的,青之銘知道自己會不敵陳語。
每一次站上斗獸場都需要他積攢很久很久的力量,才能讓那些猛獸一擊斃命。
更多的時候是他生命垂危才堪堪換來一個生的機(jī)會。
誰曾想今日讓這丫頭看到了那輕松的一幕,她便以為自己很厲害。
殊不知那是他最后一點兒力量。
方才牽制陳語也不過是強(qiáng)弩之末,可這丫頭不知道,還存了心思逗陳語。
真是……
思及青之銘閉上眼。
——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