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勛貴反目,抓捕定國公嫡長子。
至于說盧象升,笑容滿面的帶著兩門迫擊炮,以及25發(fā)迫擊炮彈。返回天雄軍的軍營。
朱由檢還特意千叮嚀.萬囑咐。
“盧愛卿。迫擊炮的事情,你要保守秘密。你是朕的心腹�!�
“迫擊炮就連騰驤四衛(wèi),都沒有給。”
“出征陜西,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60迫擊炮�!�
“只有到了,危急關(guān)頭才能使用60迫擊炮�!敝煊蓹z語重心長,注視著盧象升。
“迫擊炮彈不多,這是救命的底牌�!�
盧象升雙手抱著一門迫擊炮,內(nèi)心深處升起一種“君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
噗通!一聲。
盧象升雙膝轟然跪地,抱著迫擊炮。朝著朱由檢用力磕頭。
“陛下,盧象升感激涕零。此生此世,愿意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盧象升緩緩抬起頭,眼眶里含著淚光。
朱由檢不由得笑了,親自攙扶起盧象升:“盧愛卿。朕不要你死,要你活著�;侍珮O還沒有死,多爾袞還沒有死。”
“沈陽還沒有收復(fù),愛新覺羅家族還沒有滅種�!�
“行軍打仗,朕,不如你。”朱由檢大大方方,說出來。
“所以,朕明白一個道理。外行不能指揮內(nèi)行�!�
朱由檢緩緩開口,沉聲敘述:“朕,有時候會有一些天馬行空的想法,想要去發(fā)明火器.改良火器。就好像,皇兄喜歡做木匠�!�
“文官集團,就批判是奇技淫巧�!�
盧象升聽到這番話,只能尷尬的笑了笑。對于先帝朱由校,他不敢去評價。
天啟皇帝,在位七年。特別喜歡做木匠。
朱由檢拍了拍,盧象升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象升。朕,不會干涉你。也不會催促你出戰(zhàn)�!�
“出征陜西,怎么打?你來決定�!�
“朕,在北京城。幫你頂住文官的彈劾。”
“換句話來說,朕不會給你發(fā)圣旨。你如果收到圣旨,那有可能就是東林黨,假傳圣旨。”朱由檢語出驚人,說出這番話。
盧象升眉頭緊鎖,滿臉的不可置信:“東林黨,居然敢假傳圣旨?”
“哼!他們連皇帝,都敢下手暗害�!�
朱由檢語不驚人死不休,毫不避諱說出口:“神宗皇帝,光宗皇帝。還有武宗皇帝。”
“就連朕,也意外落水。幸好,朕年輕力壯,福大命大活了過來�!敝煊蓹z嘆了口氣,臉上露出憂心忡忡的神色。
盧象升頓時恍然大悟,擔(dān)憂道:“陛下。千萬小心啊,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朱由檢這么說,盧象升明白了。
大明好幾位皇帝,都是死于“意外”落水。
武宗皇帝,可是能夠御駕親征,打敗蒙古人的皇帝。居然也因為,一次意外落水。
這里面,細(xì)思極恐啊。
盧象升不由得心頭火氣,滿腔的憤怒。這群文官,這群東林黨人,簡直是膽大包天。
天啟皇帝,也是死于落水。
山西,太原鎮(zhèn),太原城內(nèi)。
秦良玉帶著3000白桿兵,身穿復(fù)合藤甲,手持長矛(帶鉤鐮)浩浩蕩蕩,包圍了太原晉商王家祖宅。
“我乃內(nèi)閣次輔,都督僉事秦良玉�!�
“陛下有旨,晉商范家范永斗,暗中勾結(jié)建奴,走私鐵器.糧食.戰(zhàn)馬。從張家口運送出關(guān)�!�
“范永斗罪行罄竹難書,誅九族!”
“范永斗正妻王氏,是太原晉商王家家主王登庫的妹妹!”
秦良玉騎在戰(zhàn)馬上,看著聚集過來的百姓,高聲宣讀。
這番話剛剛說完,百姓們頓時炸鍋。
“什么?晉商范家,走私鐵器.糧食給遼東建奴!”
“真是可惡啊,這些晉商,吃里扒外的東西。”
“要知道,我家六兒子,就是在邊關(guān)張家口當(dāng)兵,被女真建奴給殺了�!�
“支持朝廷!誅范家九族!”
“陛下圣明!秦閣老,是青天大老爺啊�!�
老百姓們七嘴八舌,紛紛雙膝跪地,朝著秦良玉磕頭。
“且慢!秦閣老。”
“我是山西總督,張宗衡�!睆堊诤怛T著一匹普通戰(zhàn)馬,穿著天藍(lán)色官袍,匆匆忙忙趕到。
秦良玉面色不善,看著張宗衡,質(zhì)問起來:“怎么?張總督,是來求情的?”
“陛下,早就下了圣旨。誅范永斗九族�!�
“不是,秦閣老�!�
張宗衡連忙翻身下馬,走到秦良玉面前:“是這樣,太原王家傳承了一千多年。”
“在唐朝,太原王家還是五姓七望,世家大族�!�
“本官已經(jīng)調(diào)遣太原衛(wèi),封鎖了東西南北四門�!�
張宗衡緩緩開口,解釋清楚:“并且,命令許鼎臣帶兵,前往太原王家,城外的塢堡�!�
“一般來說,這樣的晉商。在城外都有塢堡,還有私兵�!�
“本官,特意趕來。就是想要提醒,秦閣老千萬小心�!�
秦良玉若有所思:“多謝,張總督。有心了。”
“傳本帥命令,放火!燒門!”秦良玉嫉惡如仇,語出驚人。
半刻鐘之后,王家的朱漆大門,燃燒著熊熊烈火。
轟!朱漆大門,轟然倒塌。
秦良玉拔出腰間三眼火銃,填裝彈丸:“沖進(jìn)去,反抗者,殺無赦!”
她恨死這些晉商,都是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主犯范永斗,通過地道逃之夭夭。
秦良玉滿腔的怒火,無處發(fā)泄。
工部,一個鐵質(zhì)高爐,正在熊熊燃燒。
徐光啟帶著徒弟孫元化,還有八十名工匠,光著膀子。把鐵礦石鏟進(jìn)去,憑借高溫融化...
貴妃張書欣,坐在院子的六角盞尖亭,下面的石凳上。悠閑的喝著茶,手里拿著陶瓷茶盞。
浣碧和流朱,兩個貼身丫鬟。一個揉肩,一個捶腿。
周圍還站著二十名錦衣衛(wèi),十名司禮監(jiān)太監(jiān)。
浣碧站在張貴妃身后,滿臉好奇的問:“娘娘。為什么每天都要來工部?”
張書欣左手,放下手里的茶盞:“浣碧。陛下交代的事情,讓本宮...每天出宮,來工部盯著�!�
“銀子可以花,但是要每一兩,都要花到實處�!�
“再說了,誰不知道。工部的油水,太大了�!睆垥烙靡环N肯定的語氣。
張書欣冷哼一聲,看著流朱,吩咐道:“流朱。你去工部賬房,帶著太監(jiān)過去。把所有的賬本,還有算盤拿過來�!�
“本宮,要查賬�!�
流朱緩緩站起身:“是,娘娘�!�
“小五子.小七子,你們兩個跟我來。娘娘吩咐了,去工部賬房,拿來所有的賬本。”
一刻鐘之后,流朱推著一輛木質(zhì)手推車,上面堆放著小山高的賬本。
“娘娘!貴妃娘娘,您...這是做什么?”工部左侍郎徐世基,跑了過來。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張書欣冷笑一聲:“徐世基,你這個小崽子�,F(xiàn)在都當(dāng)上,工部左侍郎�!�
“你可是定國公,嫡長子。將來要繼承定國公爵位�!�
原來他們兩人,從小就認(rèn)識。張書欣是英國公嫡女。
徐世基是定國公徐允禎,嫡長子。
徐世基沉吟一會:“貴妃娘娘,還請你高抬貴手。我們兩家的關(guān)系...”
張書欣反問一句:“本宮,覺得你很可疑啊�!�
“你最好祈禱,你沒有參與到里面。”
“浣碧.流朱,你們兩個帶著太監(jiān)們,核對賬目�!�
“誰敢阻攔,錦衣衛(wèi)直接抓起來�!睆垥勒Z出驚人,聲音分貝拔高。
徐世基面色一沉,話里話外威脅道:“張貴妃。你好大的膽子,后宮不得干政。這是太祖高皇帝立下的祖訓(xùn)。”
“放肆!徐世基,你敢威脅本宮?”
張書欣將門之女,右手狠狠拍打石桌,呵斥道。
“不要以為,你是中山王徐達(dá)的十四代嫡出。就可以為所欲為,在工部只手遮天�!�
“錦衣衛(wèi),把徐世基給本宮控制起來�!�
張書欣回過神來,看著錦衣衛(wèi)許顯純。
鏘!
許顯純毫不猶豫,拔出腰間的繡春刀。沖向徐世基,繡春刀架在對方脖子上。
徐世基嚇了一跳,喉結(jié)上下蠕動。色厲內(nèi)斂:“許顯純,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的父親,是定國公。家族有丹書鐵券”
張書欣冷笑一聲:“徐世基。你知道他是誰嗎?許顯純,魏忠賢麾下五虎�!�
“你們定國公徐家,世受皇恩。在背地里吞并軍屯,在南直隸大肆吃空餉。你以為,本宮不知道嗎?”張書欣怒斥道。
這些天,自從朱由檢批準(zhǔn)出宮。
張書欣就經(jīng)�;丶�,和英國公張維賢,兩父女深入交流,朝廷的局勢。
張維賢告訴女兒,進(jìn)了宮,當(dāng)了貴妃娘娘。就要維護,當(dāng)今陛下的利益。
只要朱由檢在皇位一天,他們英國公張家就能保住榮華富貴。
最起碼,還能延續(xù)三代人。
換句話來說,英國公張維賢做出了選擇,全力輔佐朱由檢。不惜和勛貴反目。
張書欣叮囑道:“許顯純。不能放走徐世基�!�
徐世基剛剛想要說話,腹部就被一拳擊中。
許顯純面色冷酷,右手握緊繡春刀,抵在對方的脖子:“別動。徐公子,我不想殺死你。”
“你也不要逼我,殺你。”
張書欣查賬,足足花了兩個時辰。
徐世基的胯下,已經(jīng)有不明黃色液體。
許顯純的臉上,流露出鄙夷的神色。
“徐世基,你告訴本宮。為什么戶部撥款100萬兩銀子,到了工部就剩下45萬兩?”
張書欣手里拿著賬本,聽完浣碧的匯報,頓時眼前一亮。
“我...我不知道。這些太監(jiān),算錯了�!毙焓阑]上眼睛,背靠著墻壁,嘴硬道。
“算錯?他們都是皇宮內(nèi),司禮監(jiān)書房教出來的太監(jiān)�!�
“每個人都精通算數(shù)�!睆垥览湫σ宦�。
“許顯純。把他抓起來,送進(jìn)北鎮(zhèn)撫司詔獄。好好審問一番�!�
張書欣美眸流露出一絲寒芒,作出這個決定。
“是!貴妃娘娘�!痹S顯純喜笑顏開,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派人通知定國公府,讓定國公去找陛下,解釋一下。他兒子貪污55萬兩白銀的事情�!�
張書欣緩緩開口,看著身旁的小五子。
小五子笑吟吟,單膝跪地:“遵命,貴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