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為她撐腰
電話那頭的人說,“我們本來就是下游公司,才不是當黑奴。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向蘇小姐道歉,然后回來�!�
金源遠聽到這樣的吩咐,差些氣得腦袋充血。
挨了罵還要他道歉,這個蘇家小姐多大的臉啊。
可他哥又說,“還不趕緊的,要是三秒鐘內(nèi)沒道歉,我就撤了你的職務,讓你去南非當?shù)V工。”
金源遠七竅生煙,卻也只得追上走廊上的蘇傾城,咬牙切齒地對蘇傾城說,“蘇小姐,對不起,剛才是我失禮了�!�
蘇傾城用余光掃了他一眼,竟然一點回應也沒有,無視他繼續(xù)在跟她電話里的人聊閑天。
來往的工作人員很多,金源遠覺得丟人極了。
他沒臉再在凱瑞待下去,快步離開。
金地總裁辦公室。
金地總裁金源豐滿頭大汗,看到對面的年輕人不寒而栗。
除了他是江啟臣的兒子外,還有他那雙看人的眼神,像是從冰窖里穿過來的一樣。
他得罪不起啊。
他掛完電話后,對男人歉意地說,“沈總,真不好意思,剛才就是個天大的誤會,我們公司真沒有想讓凱瑞當下游公司的意思,我弟的行為是他的個人行為,不是我們公司行為啊�!�
男人在聽著電話里面的女人說她今天要在公司上班的事,沒將金源豐的話聽入耳中。
他起身,只對金源豐道,“傾城不是你能動人,好自為之。”
金源豐連連點頭,“我知道了,沈總,以后我肯定會跟凱瑞好好合作,絕不讓你操心�!�
男人沒再答話,只是對著電話說,“下班我去接你�!�
金源豐看著年輕的男人離開辦公室,渾身緊繃的神經(jīng)才算松懈下來。
他萬萬沒想到華英收了他們的散股,又高價從幾個小股東那里購買了股份,成為了金地第一大股東。
而做這一切的原因只是想讓金地為凱瑞服務。
顯而易見,蘇家小姐跟這個沈總的關(guān)系不簡單。
他立馬讓設(shè)計部的人去凱瑞,打算把這些人才都送給凱瑞,算是示好。
其實為了以后長期發(fā)展,討好凱瑞不是壞事,畢竟華英可是金字塔的存在,華英稍微灑灑水,他們公司也能沾點好處。
這樣想著,金源豐心里又平衡了些。
半個小時后,金源遠從凱瑞回來了,他一進總裁辦公室,就把公文包砸在地上。
“哥,你什么意思啊?明明是你想要一步一步兼并凱瑞,我才去凱瑞的,怎么現(xiàn)在又變成了我們在凱瑞面前做小伏底了?”
金源遠看著自己沒有眼力見的弟弟,沉著臉,“你能不能動動你的腦子,不要總是不知道變通。我這么說,肯定是有原因的啊。剛才江啟臣的兒子來了,他現(xiàn)在掌管的華英是我們公司第一大股東,而且蘇家小姐跟他關(guān)系不簡單�!�
金源遠臉色鐵青,“怪不得那個臭婆娘那么猖狂,哥,這口氣我咽不下去,我不會讓那個臭婆娘好過的�!�
金源豐知道他弟的性子,成不了大事,偏偏他媽非要讓他弟當公司副總裁。
正好利用華英,把他弟干掉。
他皮笑肉不笑,“隨你。只要你別用你的豬腦子連累我就行�!�
金源遠臉都氣綠了,瞪了金源豐一樣,甩手而去。
凱瑞市場部。
蘇傾城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工位,她的身份并沒有公開,一個辦公室還是只有經(jīng)理知道她的身份。
這次她去瑞士,經(jīng)理只是對別人說她出差了。
她照常上班。
自從上次殺雞儆猴,部門的人沒人敢再對她議論紛紛,都知道她后臺很硬。
尤其現(xiàn)在華英再次跟公司合作,不少人為了想要參與這個業(yè)務,跑來爭相巴結(jié)她。
蘇傾城習慣了這樣的模式。
之前在云臺就是這樣。
漸漸她在市場部安定下來。
幾天后,她爺爺奶奶回來了,蘇傾城和沈郢重新住回了蘇家。
出去旅游了一趟,老太太又收到了她爸報平安的電話,沒之前郁悶,拉著蘇傾城說了好一會話。
蘇傾城準備上樓休息時,老太太問她,“孩子,你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啊?你馬上要三十了,也該定下來了�!�
她和沈郢還沒討論過結(jié)婚的事。
其實他們連男女朋友都不算。
這要是跟老太太說,老太太怕是要跳腳。
蘇傾城敷衍說,“我和郢郢都能算老夫老妻了,不是一張證書能證明什么的�!�
蘇老夫人嚴肅地看著她,“傾城,這不是證書的事兒,而是男人給你的承諾,如果一張帶著法律意義的幾張紙都不能給你,這種男人要了有什么用?”
蘇傾城替沈郢說話,“奶奶,不是他的問題,是我暫時不想結(jié)婚�!�
蘇老板夫人老臉上有些不自在,“還是因為你爸媽的關(guān)系?”
蘇傾城緘默不語。
蘇老夫人嘆口氣,“孩子,以后你要過的是自己的日子,不要在你爸媽的婚姻里走不出來�!�
“我知道啦�!碧K傾城擺擺手,“我又不是不結(jié)婚,只是暫時不結(jié)婚而已,等哪天我想結(jié)婚的時候自然會結(jié)的�!�
蘇老夫人心里理虧,畢竟是她兒子對不起閔恩婕,才造成蘇傾城落下這么個毛病。
蘇傾城心不在焉地回到自己的臥室,沈郢在給一株蘭草擦拭葉子。
下人不怎么仔細,可能擦花上的灰塵。
蘇傾城在沙發(fā)上躺下,抬著手指在看指縫中的燈光。
沈郢停了手中的活兒,走到蘇傾城旁邊坐下,捉住了她擺動的手指。
他與她在燈光下十指交扣,他們的手都很白,對著光,顯得更白,交纏著,很曖昧。
沈郢輕聲說,“遇到煩心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