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75

    七十一、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在此時生成

    在自己忘情的頂弄下，少女的軀體顛動著，凌散的衣衫間，能看見她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仰著腦袋，黑色的長發(fā)跟隨破碎的喘息在背上搖擺，基里安覺得自己的神魂被這畫面勾走了，而少女并不知道這些，她只是本能的展示著被歡愉浸潤的模樣。

    手掌沿著莉莉恩的臂膀往上撫去，直到掌握那纖細的喉管，基里安把少女?dāng)堖M自己的胸口，埋首在她的頸間。

    甘美的香甜氣味叫人越發(fā)失去理智，基里安緊緊的攬住這具讓他癡迷的身體，發(fā)狠的頂著跨，將自己反復(fù)的送進又抽出，直到快意沿著脊髓沖上后腦，才盡興地在少女體內(nèi)射精。

    懷里莉莉恩的身體有點發(fā)軟，基里安慢慢的松開自己的手，將她放倒在床榻上，而后將軟下的性器抽出，牽連在彼此之間的白液滴落在少女腿上，無言的控訴著他的失控。

    基里安低伏下身，大手撥開莉莉恩披散的黑發(fā)，找到那張掛著水氣的小臉。

    過度強烈的感官刺激叫人流淚，但莉莉恩不討厭這樣的感覺，基里安失控的索求于她而言，有種莫名的滿足，摸上男人碰觸自己淚痕的手，莉莉恩抬頭，親吻了基里安略帶著懊悔的面頰。

    基里安的思緒因為這個吻而停擺了片刻，他看著少女的黑眸，在里頭讀出了些饜足，這叫他不能控制的勾了下嘴角，然后回吻了過去。

    兩個人溺在親吻里許久，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在此時生成，叫人沉浸，直到午夜，村莊里教堂的鐘響了，他們才戀戀不舍的放過彼此。

    清洗了殘有歡愉痕跡的軀體后，莉莉恩到了廚房，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血，再隨著她步伐進入到空間內(nèi)的基里安送上的擁抱中，靜靜地啜飲著。

    “是羊血”莉莉恩皺起了鼻子，基里安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接過杯子，仰頭飲盡，然后將脖子湊到莉莉恩的嘴邊：“這次先將就一下，之后問克萊兒能不能改送牛血過來”

    莉莉恩點了點頭，抬手摸了摸基里安的脖子，然后露出了尖牙，咬上男人的脖管，基里安現(xiàn)在的血還留著那可口的香氣，莉莉恩有點貪心的吮了好久，才松了口。

    “這么餓？”基里安抬手抹去自己身上牙痕消失的瞬間倘落的血滴，送到了少女嘴邊，笑著問道，然后看她伸舌舔去自己指尖上的血，紅著耳尖搖頭道：“是基里安太好吃了”

    笑意在聽見答案時變得張狂，基里安覺得自己有些膨脹，這樣的感覺他太久沒有過了，默默地抬起手，他按住自己的心口，對莉莉恩道：“其實他們不能送牛血也沒關(guān)系，我不介意”

    莉莉恩眨了眨眼，舔了下自己的唇：“我也不介意”

    七十二、我們一起努力

    收拾完杯子后，莉莉恩便帶著基里安去看自己打掃時發(fā)現(xiàn)的儲物間，儲物間就在樓梯下方，門縫巧妙地藏在壁紙圖案里，只留了個硬幣大小的門把在木墻上，莉莉恩是在給木墻撣灰時無意發(fā)現(xiàn)的。

    之前還覺得這房子沒什么生活痕跡，如今打開這儲物間，看了里頭收納的東西，便叫人開始有了些想像。

    儲藏室里有一個矮柜，上頭放了幾本精裝書、手帳、紙筆和一臺帝國打字機（注一），柜子打開是一籮筐的絲線，還有幾本手編蕾絲圖集，以及數(shù)個大小不一的繡框，南瓜造型的針插和一大盒樣式多元的珠飾和扣子。

    矮柜旁邊疊放了幾個皮箱，基里安將它們一一打開，里頭大多是衣物和飾品，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畫架和整箱的油彩顏料。

    基里安感覺自己能從這些物品里拼湊出之前的居民的大致形象，也突然有了些發(fā)想，他把打字機和紙拿了出來，對莉莉恩說道：“我之前一直在想，除了自治會的工作以外，我還能做些什么，現(xiàn)在突然有想法了，我可以寫故事”

    莉莉恩伸手去幫他拿紙，同時回問道：“什么故事？”

    “雨林里住在樹屋里的人，穿越過三座大洋的船，香料群島（注二）和新大陸，我有太多故事可以寫了”基里安數(shù)著自己的見聞，將打字機移動到一樓客廳的茶幾上，“寫好了，莉莉恩可以當(dāng)我的第一個讀者”基里安說著，接過莉莉恩手中的紙張。

    莉莉恩點頭，她的確好奇基里安的見聞，也好奇基里安寫下這些故事要做什么，她問道：“那寫完之后呢？”

    基里安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打開打字機的箱子，抽了張紙放進機器里，轉(zhuǎn)動旋鈕調(diào)整了下紙張的位置，然后試著敲了幾個字，確定色帶依舊能夠使用后，才開口回答莉莉恩的問題：“可能找個出版商，做成書放在書店賣，順利的話，可以讓我得到一些收入當(dāng)作旅費，之前不是說了要去東方看看嗎？去那個你有印象的東方城市”

    莉莉恩聽著，不禁思索了起來，基里安寫作的目的是為了賺取旅費，那她能做些什么呢？沒有思考太久，她折回到儲物間，拿來了繡框和絲線，然后又跑了一趟，搬來蕾絲圖集，在基里安投來的關(guān)注視線下問：“這東西，也能換到錢嗎？”

    “應(yīng)該能的，雖然現(xiàn)在有機器制作的蕾絲，但手工品只要品項良好，也能有銷路，你想試試？”

    莉莉恩頷首，翻開圖集，一邊認真地看著一邊說：“我也想幫上忙，去東方的旅費”，看著她認真的神情，基里安忍不住伸長了手，輕輕的撫過她的發(fā)頂：“好，那么，我們一起努力”

    注一

    iperial

    b

    typewriter，發(fā)行于1910年代的英國制商業(yè)打字機。

    注二

    亦即東印度群島，是公元15世紀前后歐洲國家對東南亞盛產(chǎn)香辛料的島嶼的泛名。。

    七十三、為兩個人的未來出一分力

    基里安以“雨林里的樹屋”為題寫完第一個故事的時候，莉莉恩經(jīng)歷過各種試錯，終于成功的用手邊有的工具，編織出一條蕾絲領(lǐng)片，襯在自己的衣領(lǐng)下，她問基里安：“你覺得如何？”

    基里安是見識過手工蕾絲巔峰時期的人，他看的出來，莉莉恩的成品很出色，伸手捻了捻蕾絲的花邊，基里安認可的回應(yīng)：“完成的很好”

    莉莉恩臉上漾起了笑容，拆下領(lǐng)片擺在桌上，回頭便開始研究下一個花樣，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她的制作速度快了很多，很快便開始累積成品，于此同時，基里安去了趟都柏林市區(qū)，他找了溫辛頓夫人打聽了幾家出版商，開始試著推銷自己的作品。

    將新做好的領(lǐng)片放在身上試戴，莉莉恩照著鏡子時，身后突然有了基里安的身影，男人一站定，便環(huán)手將她摟進了懷里，莉莉恩隱約覺得應(yīng)該能聽見好消息，果然，基里安下一瞬便告訴她：“有人買下我的作品了”

    莉莉恩很是高興，她在余暇時做了基里安的第一個讀者，雖然偶有生字需要基里安幫助，但她很順利的讀完了基里安的故事，她也喜歡這個故事，更對這個故事充滿信心，而結(jié)果正如她所想，有人跟她一樣，被基里安的文字觸動。

    “或許不久之后，我們就能在書店里看見這部作品”基里安說著，抬眼和鏡子里的莉莉恩對視，莉莉恩能感覺到基里安情緒的高騰，這是他很少展露的一面，莉莉恩覺得自己喜歡基里安這樣少見的模樣。

    “恭喜你，基里安”莉莉恩在基里安的懷里開口，踮起腳，在男人的頰上落下了一吻，基里安顯然很喜歡她這么做，他掛著笑，把臉埋進了她的頸間。

    摟抱了許久后，基里安伸手摸了摸莉莉恩戴著的新作，這條領(lǐng)片是目前莉莉恩制作過的做復(fù)雜的花樣，莉莉恩執(zhí)行的很精確，所以成品很精致，他去找溫辛頓夫人的時候也打聽過這樣的領(lǐng)片是否有銷路，于是現(xiàn)在他將所聞轉(zhuǎn)告給莉莉恩：“都柏林的服飾店有在販售類似的商品，我覺得他們會感興趣”

    “真的嗎？”莉莉恩聽了眼神都亮了起來，她解下領(lǐng)片，和之前做好的幾條擺到一起，全部放到了基里安手中：“那就麻煩你幫我問問了”，她的神情懇切，她也想為兩個人的未來出一分力。

    基里安朝她頷首，下一秒便帶著手中的領(lǐng)片從她眼前消失，莉莉恩懷著期待的心情，回身到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又拿起了線，動手編織了起來。

    這次基里安回來的很快，他神采奕奕的出現(xiàn)在莉莉恩面前，俯身吻了她的唇，而后拉過莉莉恩的手，將一疊鈔票放進了她的手中。

    七十四、基里安有些反常

    拿著鈔票，莉莉恩的眼睛亮晶晶的，她有很強烈的成就感，沖著基里安笑了，笑容燦爛，基里安看著也跟著露出了笑，笑意直抵眼底，他們像是共同完成了一個目標似的高興，即便事實上，這只是一小份收入，尚還不及一個人一張遠洋船票的百分之一，但就是有種偕手同進的高興。

    莉莉恩找來廚房里的一個空罐收納這些鈔票，就擺在她制作蕾絲的道具旁邊，成功的出售作品的歡喜成為動力，她廢寢忘食的制作新品，而著手創(chuàng)作第二本故事的基里安則成了饑餓感以外提醒她維持作息秩序的存在。

    成功賣出第三波成品時，他們已經(jīng)在這幢偏野小屋里住了一個多月了，罐子里的金額增加了不少，里頭也包含了基里安收到的第一次版稅。

    這天，嘗試著制作全蕾絲結(jié)構(gòu)上衣的莉莉恩終于完成了這件新品，她欣喜地拿著成品穿上，照著鏡子仔細端詳細節(jié)，她完成的很好，此前除卻領(lǐng)片，她已經(jīng)嘗試過制作長手套、短披肩等，也都成功地售出，這使她更有信心制作更大規(guī)模的作品，如今成功制出上衣，她感到自豪，連忙想找到基里安分享。

    基里安不在客廳，莉莉恩上了二樓，快走之際，她蹭開了樓梯間窗戶的窗簾，晨光落在了她身上，莉莉恩發(fā)現(xiàn)，自己的皮膚沒有因為光照發(fā)紅，另一股歡喜涌上心頭，她跨大了步伐，輕盈的跑上二樓，在基里安的臥室里，找到了她想找的人。

    因為情緒很飽滿，莉莉恩來不及說話出口，身體就已經(jīng)先一步撲進了基里安的懷里，男人的身上有洗沐后的潮氣，他垂著頭，金色的發(fā)尾還掛著水珠，柔聲問她：“怎么了？”

    莉莉恩這才有先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沖動，從他的懷中退了開來，有些為自己的激動面紅，但依舊壓制不住心里的高興，興奮地開口：“我不怕陽光了”

    說著朝基里安伸出自己的方才被陽光照過的手，男人微笑著抬手托住她的手掌，仔細地端詳她的手臂：“是這只手被照過嗎？一點痕跡都沒有呢”，莉莉恩笑著頷首，接著用另一只手捻起了手臂上的蕾絲袖口：“還有這個，我做出來了，全蕾絲的上衣”

    意識到少女此刻想獲得肯定的心緒，基里安的手摸上她的臉頰，輕柔的撫過：“做得很好，莉莉恩，這件衣服很好看”

    獲得了基里安的肯定，莉莉恩終于有些從高昂的情緒里回神，突然意識到基里安有些反常。

    這段時間，因為她過于專心在制作蕾絲作品，基里安養(yǎng)成了洗沐時會叫上她一同的習(xí)慣，而現(xiàn)在，基里安很明顯的剛洗沐過，但他沒有叫上自己。

    莉莉恩認真回想，他似乎也有一段時間沒跟自己待在客廳了，“基里安，你剛剛?cè)ツ牧耍俊崩蚶蚨鏖_口問道。

    七十五、我，分心了

    莉莉恩很敏銳，基里安看著那雙帶著疑問的黑眼，如此在心里下了結(jié)論，他站起身，去拿自己的臟衣簍，擺到了莉莉恩面前，里頭是染血的襯衣和馬甲背心。

    “我去都柏林幫自治會辦了點事”基里安簡單的用一句話概括了自己的行跡。

    這個解釋對莉莉恩來說很好理解的，他們從不列顛島來到這里，等同于從倫敦的自治會轉(zhuǎn)入了都柏林，自治會提供食物，他們提供勞務(wù)，這很好理解，只是她好奇，除去中槍的那次，基里安總是干干凈凈地回來，也不知道他這次為什么弄得一身衣服都是血，她想著伸手去撈出血色已經(jīng)氧化而呈現(xiàn)暗紅的衣物，她能幫他清掉這些血漬。

    “這都是誰的血�。俊崩蚶蚨鲉栔�，同時將衣服展開，整個前襟都是血，基里安抬手摸了摸鼻子，誠實的回答：“三個賞金獵人的”

    莉莉恩點了點頭，其實這答案不是她預(yù)期的，于是又問：“都柏林不是都是圣殿騎士嗎？還有賞金獵人？”

    基里安知道莉莉恩不了解，耐心地解釋道：“圣殿騎士是服務(wù)于教會的神職人員，消除異端只是他們的眾多工作之一，抓到異端能獲得的，是榮譽，如果不是最近不太平，他們大多還是會待在教會里修行，但賞金獵人不一樣，他們是為了金錢而動，吸血鬼的人頭很值錢，他們會想盡辦法去找吸血鬼，所以只要有吸血鬼的地方，一定有賞金獵人”

    莉莉恩終于有些理清楚了，接話道：“所以你們也不會輕易對圣殿騎士動手，是吧？”

    基里安露出了笑容，手指點上了莉莉恩的鼻頭，稱許的說：“聰明，賞金獵人是刀尖舔血的個體戶，除掉了也不會造成什么影響，但圣殿騎士背后是整個教會，少了誰都會興起波瀾”

    莉莉恩了然的頷首，她已經(jīng)聽懂了這兩者之間的差異，她的疑惑又回到了那些染血的衣服上：“但是，你為什么會弄得都是血？以前你出門辦事，不會這樣的”

    這回基里安就沒有那么干脆的開口回應(yīng)，只是伸手摸了摸她手中的衣服，片刻才道：“我，分心了”

    “分心了？”莉莉恩復(fù)述他的話，不太理解的歪了腦袋。

    基里安的手沿著衣物摸了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的方向帶，他們靠得很近，所以接下來基里安說的話，就字字都緊貼著耳道竄進莉莉恩的耳朵里。

    “這么多年來，第一次，我不能控制自己的想著一個人，莉莉恩，我在處理那些賞金獵人的時候，一直想起你，所以我分心，弄臟了衣服”

    莉莉恩能感覺到男人的手捧著自己的面頰，她看著那雙鮮綠色的眼睛，竟從里頭看出了些眷戀之色，基里安那張白皙的臉上也有些少見的紅，莉莉恩此時才有些意會了過來，自己聽見的，是男人的告白。

    耳尖燙了起來，莉莉恩低下頭，看著手中的衣服：“沒關(guān)系，基里安，我都能清干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