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急著離開
“這是哪兒來的?”許老三微微一怔,緊接著面色變得嚴肅起來,畢竟古物對于現(xiàn)在來說,可算是個麻煩的東西,有這些東西的人家,恨不得埋個坑藏得死死的。
“聽我慢慢跟你說。”白素琴倒是一點都不著急,聲音還是那樣慢條斯理的,這讓有些焦急的許老三,情緒也跟著緩和了下來。
她便把前后的事情大概講了一遍,許老三聽完之后,直接怔住了,臉上全是難以置信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過了片刻才算是反應(yīng)過來。
“你、你說得是真的?不、不是在做夢?”
或許是因為太過驚詫,他連話都說得不利索了,竟然開始結(jié)巴起來。
原本還很嚴肅的白素琴,一聽他這么說話,當場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有那么驚訝嗎?對啊,我和二丫都有這個反應(yīng),但是家里其他人倒是沒聽說,具體怎么回事兒,我也沒搞明白,只是告訴你,讓你心里有個數(shù)。如果你之后有了啥反應(yīng),那也不用驚慌�!卑姿厍贀]了揮手,明顯不想多停留在這個話題上,不是她不愿意探討,而是她也沒啥可說的,完全搞不清楚這是為了什么。
“那這玩意兒就是你想要的,然后睡一覺之后,手里就攥著了?”
“是這樣的。至于用法,你馬上就知道了。”
等三個孩子們回來的時候,夫妻倆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甚至許老三還在灶臺上做飯,看起來極其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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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愛麗抓心撓肺的好奇,畢竟白素琴買了小蘇香,絕對不可能是沒用處的,所以她就猜到底有什么用。
剛剛夫妻倆把他們支開,肯定是在商量什么事兒,是要揭露了嗎?
她勉強按捺住心底的好奇,畢竟家里的人都比較敏感有眼色,特別是白素琴,經(jīng)過《宮女手冊》的改造之后,那更是了不得,簡直猶如火眼金睛,她要是稍微表現(xiàn)出不對勁的地方來,想必就會被白素琴給看出來了,到時候再懷疑她什么,那可得不償失。
“來,洗手吃飯�!弊郎系娘埐耸帐昂弥�,白素琴指著盆里的清水道。
“我手不臟,今天有肉�!痹S小弟最耐不住性子,他又不用手抓著吃,不耐煩得緊。
說完他就想往飯桌前跑,后領(lǐng)卻被抓住了,許老三直接用力將他提了起來,按到水盆旁:“洗完手再吃,水都打好了,不要浪費�!�
許小弟嘴巴一撅,不情不愿的洗了手,邊洗還邊說:“不要打水最不浪費。”
當然他哪怕嘴上說得再不情愿,這手還得認真洗,畢竟親爹就在旁邊看著他,他可不敢造次,萬一再讓親爹看著不順眼,給他來一巴掌,那可丟大發(fā)了。
許愛秀依然默不作聲,表面上看起來很鎮(zhèn)定,但實際上整個人已經(jīng)猶如驚弓之鳥了,畢竟她做了虧心事兒。
而且也不知道白素琴有沒有發(fā)現(xiàn)錢丟了,竟然到現(xiàn)在這夫妻倆都沒有人開口提,甚至看起來一副很尋常的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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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這種引而不發(fā),許愛秀就越緊張,就像是一把利劍懸在頭頂上一樣,讓她整個人都猶如炸了毛的貓一樣,驚恐萬分。
偏偏她還不能表現(xiàn)出來,努力偽裝出平靜內(nèi)斂的狀態(tài)來,就怕露餡了被人察覺。
她現(xiàn)在連洗手都覺得是一種試探,因此她特地留了個心眼,等著最后洗。
結(jié)果前面的人洗過都沒問題,等她把手放進去稍微搓了搓之后,忽然就有一股異香襲來,而且這股香氣極其霸道,瞬間就飄散開了,別說她本人了,就連周圍的人都能清晰的聞到。
許小弟更是皺了皺鼻子,不停的吻嗅:“好香啊,哪來的花香?咱村里的桂花樹還沒開呢�!�
他的鼻子很靈,很快就找到了香氣的來源:“大姐,這香氣是你身上散發(fā)出
來的吧?”
“不是我!”許愛秀幾乎想都沒想,立刻否認,還攥緊了雙手,似乎想要捂住這香氣一般。
她不知道這個香氣是怎么來的,但是其他人都沒有,只有她一個人有,她就知道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兒。
她下意識的抬頭看過去,白素琴就坐在餐桌旁,認真地看著她,當兩人四目相對的時候,白素琴的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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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愛秀幾乎瞬間就打了個哆嗦,她覺得桌前坐的那個好像不是她親娘,而是某位見慣了富貴的女人一樣,帶著睥睨的意味。
“怎么不是你?就是你��!你聞聞,好香啊。”許小弟立刻湊近,直接握住她的手湊到鼻子前聞,一臉陶醉的表情。
許愛麗都跟著驚艷了,這香氣比她曾經(jīng)收集過的任何一款香水都要好聞,她也是第一次聞到,但卻有一種沉醉其中的感覺,果然不愧是宮斗文里才有的東西。
“你別聞了,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許愛秀太過驚慌,一下子就想推開許小弟,不過因為太過用力,直接把許愛水推了個屁股蹲,而且好大的聲音。
許小弟先是愣住了,緊接著哇哇大哭起來,他既是被嚇得,又是因為太疼了。
白素琴給許老三使了個眼色,許老三就立刻把許小弟抱起來,直接往外走,邊走還邊拍他的后背,顯然是抱出去哄了。
“麗丫,你也出去瞧瞧你弟弟�!�
“媽,我餓了�!�
這明顯是想把她支出去,不過她完全不想配合,只想留下來看戲。
“暫時不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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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琴的話都說到這個程度了,很顯然是無法違背了,許愛麗乖乖地出去了,腳剛邁出門檻,就立刻讓系統(tǒng)給她開直播,她得仔細觀察了。
“秀兒,你最近是不是要用錢?”白素琴沒有直接問她拿沒拿,而是婉轉(zhuǎn)的開了口,給了她回旋的余地,當然都不用點破,也都知道是在追問錢的事情。
許愛麗瞬間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果然是這便宜大姐拿了錢啊,嘖嘖。
“沒有。”許愛秀沉默了幾秒鐘,直接搖頭,看起來絲毫不慌。
她是真沒想到白素琴不僅沒死,還活得好好的。
看他們大半夜跑去醫(yī)院的架勢,她以為白素琴肯定是不行了,送到醫(yī)院也是等死的,所以才想趁著這機會拿了錢,反正許老三回來之后,忙著辦喪事,哪里管得了家里的錢。
作為前世被臨終托付的許愛秀,她當然知道白素琴把家底藏在哪兒了,至于鎖上的要是她本身就有一把,結(jié)果去翻了之后只找到兩百塊的時候,她非常的不滿。
畢竟前世她可是拿到了三百塊,這輩子應(yīng)該更多才是,畢竟許老頭剛給了兩百塊賠償,加起來至少五百塊才對。
不過有這兩百塊,也足夠讓許婆子接納她了,再加上她有信心可以過得很好,她的腦子里有無數(shù)點子冒出來,畢竟她前世干過很多苦力,還賣過糕點,她完全可以去黑市賣東西,肯定能賺大錢的。
只要她能賺錢,許老太就不會嫌棄她,她稍微拿出點錢補貼老宅,安心在老宅住著,等著老宅的歐皇帶她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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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為什么還要回這個家,是因為她堅信家里肯定還有錢的,趁著辦喪事正忙亂的時候,她正好可以慢慢的仔細尋找。
結(jié)果現(xiàn)在竟然被抓個正著了,她無比后悔,為什么沒有待在老宅不回來了。
當然她現(xiàn)在后悔也晚了,只能抵死不承認,反正白素琴沒有證據(jù),這會兒又沒有攝像頭拍攝下來。
對于許愛秀的否認,白素琴先是一愣,緊接著眉頭就皺了起來。
她剛剛沒有直接問拿沒拿,其實就是給許愛秀臺階下,可惜許愛秀直接不承認,顯然是不要這個臺階,真是不
撞南墻不回頭。
“我在那筆錢上噴了東西,接觸過的人,手上就會沾上。第一次沾上之后,無色無味,沒什么變化,但是第二次沾上,就會散發(fā)出異香。剛剛洗手的水里,我也放了那東西,顯然你是第二次碰,你告訴我,你第一次是在哪兒碰到這東西的?”白素琴直接發(fā)問。
聽完她的話,許愛秀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她是萬萬沒想到,水里竟然有這種乾坤。
幾乎瞬間她就反應(yīng)了過來,眼前的人不是重生的,而是穿越來的!
要不然怎么可能會有這么神奇的東西,哪怕她見過后世的東西,也不曾見到這么奇妙的反應(yīng),要么是來自未來,更高的科技,又或者來自古代,這種奇妙的技藝失傳了,否則白素琴為什么說得這么含糊不清,只以“那東西”來代替,卻連名字都不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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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你不是我娘!”她反咬一口。
“你把錢拿去哪兒了?”白素琴不答,只是依然執(zhí)著于錢的事情,這一次她不再留有任何余地,直接發(fā)問。
“你根本不是我媽,我要告訴別人!”許愛秀非常急迫,臉色青白交加。
一方面是因為被抓住了把柄,讓她無比窘迫;另一方面是害怕,眼前這個女人看起來比親媽的段位還要高,而且面對親媽,她還可以打感情牌,哭一哭就算了,可是如果內(nèi)里變成了陌生人,她再怎么哭,也無法搏得同情,根本沒辦法收場。
她一心想逃避,情急之下,只有利用這招來威脅人。
許愛秀放下這句話之后,就轉(zhuǎn)身往外跑,當然她還聰明的把之前洗手的水盆端上,里面的水還沒倒掉,正好當做證據(jù)。
只要告訴別人,大家肯定都會好奇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到時候逼問白素琴,絕對能引得一身騷。
到時候白素琴都自顧不暇了,哪里還會在意這兩百塊。
許愛秀心底的如意算盤打得劈啪作響,白素琴面皮一緊,她是沒想到秀兒竟然走了這條路。
她立刻揚高了聲音喊道:“三哥,把秀兒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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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xiàn)在的腿部在慢慢恢復知覺,但是并不能走動,因此只能這么眼睜睜的看著許愛秀端走水,又害怕到時候真的引來麻煩,連忙喊人,希望許老三就待在院子里,能來得及攔住。
可惜許老三抱著許小弟離得有點遠,許愛秀又跑得快,根本停都不停,直接要往院外沖。
她才不要告訴爹呢,爹和娘就是一伙兒的人,她得告訴村里其他人,等出了院門她就要大喊大叫,把大家都吸引過來,到時候看白素琴怎么解釋這一盆水。
眼看院門就在幾步路之外,許老三也追不上她,勝利就在前方了,她都忍不住露出笑容了,嘴里已經(jīng)開始喊了:“我娘被人上身了——”
“噗通”一聲,她的話還沒說完,腿就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許愛秀根本就維持不住身體的平衡,直直地朝前摔去,哪怕她想站穩(wěn)也根本不可能,前沖力太強,根本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
就聽“嘩——”的一聲,手里的盆直接摔了出去,水全灑到了地上,而她也直接摔了個狗吃屎,滿臉的泥。
她這一下顯然摔得很重,趴在地上半天沒起來,腦子里還是“嗡嗡”一片,整個人像是剛剛經(jīng)歷過地震一般,讓她難以招架。
許愛麗施施然的收回腳,還揉了揉小腿:“哎喲,大姐,你跑啥�。堪盐业耐榷甲睬嗔�。”
她邊說邊走了兩步,結(jié)果臉上痛苦不堪:“完了,我瘸了,大姐,你要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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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在許愛秀端著水往外沖的時候,她就通過系統(tǒng)的直播看到了,想都不想立刻來阻止她。
許愛秀趴在地上好一會兒,才緩和了過來,她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水盆灑了,把面前的地都潑濕了,
她根本不知道水里加了啥,現(xiàn)在也沒有證據(jù)了,她還怎么搞白素琴。
許老三看了一眼狼狽不堪的許愛秀,眼神暗了暗,許愛秀剛剛喊的那句話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這明顯就是不讓白素琴好過。
要是平時,他肯定早就心疼大閨女摔得這么慘了,可是現(xiàn)在他只是看了一眼,就進屋去把白素琴抱了出來。
“秀兒,你還要鬧嗎?”白素琴的面色很難看。
她既是不相信她的大閨女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已經(jīng)到了自欺欺人都不成的地步了。
秀兒這已經(jīng)不是犯了孩子會犯的錯了,而是真的存著壞心,存心不想讓家里其他人過得好了。
“我鬧什么了,你本來就不是我娘!”許愛秀沖她吼了一句,爬起來抬腿就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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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老三似乎想追,卻被白素琴喊住了:“三哥,別追了,她不會理你的,讓她一個人好好想一想吧�!�
這頓午飯吃得極其難熬,不過一頓飯剛吃完,許大嫂就過來了。
“老三,三弟妹,都在家呢�!痹S大嫂笑著打了個招呼。
“大嫂,坐�!�
“不坐了,我就是來跟你們說一聲,你家秀兒到老宅那邊一通哭,老太太說要養(yǎng)她,讓你們以后別管她了�!�
許大嫂擺了擺手,她的話音剛落,許家三房的幾個人都怔了一下。
“什么?”許老三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猛地站起來,顯然是有些著急。
“大嫂,媽這啥意思?我自己的娃,咋還要她養(yǎng),兩邊都分家了啊。”
許大嫂干笑了兩聲:“誰說不是呢,可你家秀兒鐵了心要待在老宅,死活不回來,誰讓她回來,她就要死要活的。老太太也心軟,總歸是親孫女,你們把她的口糧送過去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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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老三立刻就要過去,白素琴也被他放在背上,夫妻倆深一腳淺一腳的往許家老宅去。
許愛麗看著那兩人的背影,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
恐怕這次去了,也沒啥好結(jié)果吧,便宜女主早就認定了許家老宅,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只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罷了。
“宿主,開直播嗎?”系統(tǒng)竟然不甘寂寞的主動提醒她了。
“開吧。”
許老三夫婦倆還沒到老宅,就已經(jīng)聽到徐老婆子扯著嗓子在叫罵。
“你爹娘兩個喪良心的,多好的孩子,還打成這樣,天天叫你干活兒,欺負你懂事兒呢。我看你家二丫和四水,一個個養(yǎng)的跟地主老財家的少爺小姐似的,就你一個天天風里來雨里去的。他倆這么偏心,還有臉來,你放心,奶養(yǎng)你。他倆敢來,我就抽他們!”
“奶,以后我就只有你們了,也不怪爹和娘,只是家里孩子多。我不比二丫討喜,也不比四水是男娃,多干點活兒也是應(yīng)該的,但是我今天真的被打得太疼了,差點摔死……奶,我不要回去!”
許愛秀的哭訴聲也不甘示弱,這祖孫倆簡直是一對,一唱一和的讓周圍的鄰居都出來看熱鬧了,還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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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每次都這樣,從來都不想著什么家丑不可外揚,他們家是可勁的蹦跶,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奶,你看我膝蓋都摔破了,臉也被石頭劃破了,好疼��!”
“我瞧瞧,你娘是后娘吧,怎么這么狠心!老頭子,你說咱去報警,讓白素琴也賠兩百塊成不成?上回我打了二丫一巴掌就賠了那么多錢,這回大丫都這樣了,雖然沒吐血,但是一百塊怎么都得給吧?看把孩子打得……”
本來急匆匆趕路的許老三,聽到這聲音之后,瞬間就停下了腳步,整個人都僵住了。
許大嫂也覺得尷尬,娘怎么又開始了?而且這謀算人家的話,也不壓低了聲音講,都被正主聽個正著。
老三面沉如水,心頭一股怒火沖上天靈蓋。
他快步走到路邊,折了一支柳條,背著白素琴就走了進去。
“老三,誰讓你進來的?我一直知道你是個不孝子,沒想到你連爹都當不好,你親閨女啊……”許婆子看見他,瞬間就變得激動起來,直接叫嚷了起來。
不過她說的這些話,許老三一句都沒聽進去,他先把白素琴放在凳子上坐好,直接拿著柳條就沖著許愛秀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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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唰——”三下已經(jīng)抽了過去,許老三抽得又穩(wěn)又準,簡直像揮舞鞭子似的。
許愛秀沒躲過去,三下硬生生的抽在了她的身上,當下就大哭。
“爺、奶,救命,爹要打死我!”
“老三,當著你爹的面打什么孩子��!”許老頭立刻想要攔。
“爹,你別攔,她把家里的錢全都偷走了,我和她娘教訓她,她跑來這里躲著。還胡說八道,你說該不該打?”許老三直勾勾地看著許老頭,認真地問道。
對上三兒子那嚴肅的眼神,許老頭頓時后退了一步,這一刻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比三兒子矮了那么多,還瘦弱很多,完全是個垂垂老矣的老人了。
許老三直接避開他,繼續(xù)甩起了柳條,虎虎生風,無論許愛秀怎么跑,下一鞭子始終會落到她的身上,甚至因為她跑得方向不同,本來沖著她肩膀的柳條,竟然落到了她的脖子上,疼得她哇哇大哭。
“你們干啥啊?老三不許你打娃!老頭子你快攔著��!”許老太著急了,她可不管真相是啥,反正許愛秀已經(jīng)塞了五十塊給她,等之后從三房徹底脫離開了,許愛秀再慢慢給她錢。
這可是她們祖孫倆說好的,要她說,雖然她不喜歡白素琴,可是白素琴生的這大閨女可真上道,別說孫女了,就是大孫子也沒一個能給她這個老太太錢的,還是好幾十塊,以后還有更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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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可別上前了。你這剛能下地走路,腰還沒好利索,可不能再磕著碰著了�!痹S老大一見老太太上躥下跳的,就感到一陣頭疼,立刻上前阻攔住。
“不行,我不能去,你去攔著啊。那可是你親侄女,可不能被打壞了�!�
“媽,你咋了��?柳條怎么可能打壞人,我家臭小子挨打都是用棍抽得,也沒見你心疼,你咋心疼老三家閨女,你不是最討厭老三家的嗎?說他家沒一個好東西,今天咋變了?你咋這么不公平呢,老三偏心也是跟你學的!我家娃不是你孫子嗎?”許老二立刻叫嚷出聲,他特別的憤慨,就覺得自己是小白菜似的沒人疼,爹娘嫌棄。
許老太一聽他這話,當場頭發(fā)都氣得豎起來了,她真的生出了個什么玩意兒,天天就會操蛋!
“我讓你胡說,說我偏心,你真是睜眼瞎,混蛋東西,我咋生了你,咋生了你!”許老太也不說攔著許老三了,反而一轉(zhuǎn)頭就沖著許老二去了,抬手就開始捶他的后背,似乎想把他錘死再回爐重造似的。
許老二也不敢還手,只敢左右躲閃,不過因為他太過靈活,許老太又用力太大,一時沒剎住車,竟然直接撞到了腰,再次聽到了她鬼哭狼嚎的聲音。
整個院子里亂成了一鍋粥,許老三抽完許愛秀,便把白素琴重新背了起來。
“你把五百塊錢藏在哪兒了?”白素琴冷聲問了一句。
許愛秀正疼得抽抽,一聽他問這話,差點想反駁,哪有什么五百塊,只有兩百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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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她及時反應(yīng)了過來,在心底吐了一口,她娘真的是個黑心肝的貨色,竟然還想詐她。
“我沒拿,你們不想養(yǎng)我就直說,還誣賴我。嗚嗚嗚,我要去找大隊長和書記……”她鬧著要找村里的干部。
村里人都怕干部,畢竟這時候村里的一畝三分地,大隊長和書記說話的分量很重,平時誰家要分
家,也都要找一兩個干部旁觀,當個見證。
她這會兒把干部搬過來,就是想嚇唬嚇唬他們,反正白素琴用來證明她拿錢的玩意兒,也不敢拿出來,那個詭異的香,只要白素琴說不清楚是從哪里弄來的,她就不敢當著大家的面兒用。
白素琴冷笑一聲:“我第一次問你這話,也是最后一次問你,你真的要離開家,跟你爺奶住,把戶口都遷過來?”
“是的!只有我奶是真疼我,你才不疼我呢!”許愛秀直接扯破臉了。
雖然她最終沒能把其他錢拿到手,但是有了兩百塊也不錯,而且都已經(jīng)鬧到這個地步了,她也回不去了。
況且她現(xiàn)在無比痛恨許老三和白素琴,這對夫妻根本不是她爹娘,而是仇人,剛剛抽得那十幾下,簡直疼到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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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你點頭有什么用,你奶要你嗎?你爺爺要你嗎?你伯伯伯娘們要你嗎?這個地方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卑姿厍俨讲骄o逼。
“奶�!痹S愛秀立刻看向許婆子,并且還使了使眼色。
許婆子這時候已經(jīng)被人攙扶著坐在椅子上了,雖然腰很疼,但這事兒沒解決,她不放心離開。
她原本沒考慮過徹底養(yǎng)許愛秀,畢竟老三兩口子不可能同意的啊,沒想到白素琴是真的狠,這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也容不得她有逃避的意思了。
“你媽不養(yǎng),我養(yǎng)!這么好的娃,她不養(yǎng)是她虧了,眼看都能說親了,還能留在家里幾年啊,老三家的,我早就說過你這人最是心狠,毒著呢!”許老太猛地站了起來,頗有氣勢的道。
只不過她因為腰太疼了,太過激動就完全忘記了,這么一下子,差點疼得趴下來。
“娘,你說啥呢?自家的飯都不夠吃,還多一口人,這回你就算打罵我,我也不同意!要養(yǎng)你們養(yǎng),我不養(yǎng)!”許老二原本還在看熱鬧,結(jié)果許二嫂聽了這話立刻給了他一肘子,頓時他就反應(yīng)了過來,直接跳起來反抗。
現(xiàn)在老頭老太都腰酸背痛的,在家躺著,每天還得留人在家照顧著,勞動力本來就比之前的少,還要再多一口人來吃飯,這不鬧呢。
今天太陽真是從西邊出來了,她娘平時賊精的一個人,怎么現(xiàn)在倒是反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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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伯,你甭急眼,秀兒拿了我救命的錢,整整五百塊呢。肯定提前跟老太太通過氣了,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同意。秀兒來你家,她有錢能養(yǎng)活自己呢。老太太,你說是不是?”白素琴直接揚高了聲音道。
頓時爬墻頭挺熱鬧的鄰居們,全都沸騰了。
豁,五百塊,難怪許婆子這么積極要給別人養(yǎng)娃,而且還是許婆子最討厭的三兒媳的娃。
“��?這么多,那秀兒你來住吧,不過糧食自己提供,還要給點錢貼補你爺奶啊,畢竟給你住的地方了!”許老二掰了掰手指頭,立刻就軟了話頭。
“我沒拿,娘,你好狠的心啊。明明是你不想養(yǎng)我,還誣陷我偷錢�!�
“誰說我不想養(yǎng)你,是你自己要走的。既然你不走,那就回家。”白素琴冷聲打斷了她的話。
許愛秀被她的話一噎,停頓了幾秒才道:“我不回去,回去之后爹又要打我了,我才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