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謝澤州,我恨死你了
江慈菀從京城逃出來后不久,宮里謝穆玉在宮里就得到了消息。
“主子,江小姐已經離開京城了,要繼續(xù)跟著嗎?”
謝穆玉看著手中的手帕,勾唇一笑:“派人在暗中保護她,她身上有本殿下留的哨子。”
他清楚江慈菀或許有什么計劃,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現(xiàn)身阻攔的。
一晃過了幾日,江慈菀這邊從京城逃出來后直接往湘州的方向去了。
路上,她和晚棠同行,阿燦在暗中跟著。
從京城出來她們遇到了好幾次排查的情況,好在經過喬裝打扮,太子不一定能找到她。
只要順利到達湘州,湘州是兒時她住過的地方,比較熟悉。
等躲到京城大亂之時再離開也不遲。
太子那邊,謝澤州派出去的人將京城到福州的路都嚴加排查,依舊沒有找到江慈菀的下落。
看著密信,男人的臉陰沉得厲害。
“殿下,眼下山匪沒有多少機會就要被除掉了。”
“宮里來消息,說陛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若是再不回去,只怕…”
“怕什么?按計劃進行�!�
“孤若是不找到江慈菀,回去有什么意義?”
這個狠心的女人當真再一次拋棄她了。
想到江慈菀這段時間,與他恩愛如初的模樣,謝澤州就感覺心里像刀割一樣,甚至輾轉難眠!
男人轉頭拿起地圖繼續(xù)排查福州周圍的州縣。
“讓你們查得如何了?”
“時下特意派人去江南查了一番,江小姐幼時跟著外祖父去過其他州縣,而待的時間最長的便是湘州�!�
湘州…
男人眼眸低垂,修長的手指在輿圖上打轉。
片刻后說道:“孤記得前往湘州要坐船渡江吧?”
侍衛(wèi)搖搖頭:“去湘州最快的方法確實是坐船渡江。”
……
又過了幾日,福州這邊,宋裴聞從京城的探子那里得知江慈菀離開了京城。
難怪他在福州這邊,今日城外會突然多了好些太子的線人。
“世子,江小姐上次被太子殿下親自抓到�!�
“殿下雖然沒有傷害江小姐,但屬下看得出來江小姐她心里有您。”
“這次說不定是想逃來福州找您的。”
“本世子擔心的是卿卿的安危�!�
宋裴聞受到那封血書的時候幾乎絕望了。
他不敢想象江慈菀真的就這樣拋棄他。
他曾經還想著讓陛下賜婚,后來江慈菀和他決裂,他想,要不試著放下。
比起得到她,他更希望江慈菀得到想要的東西。
她想做太子妃,他便安心輔佐謝澤州奪得皇位,這樣卿卿也能當皇后。
若是太子當上皇帝,敢負她,他便殺進皇宮將她帶走。
而如今江慈菀突然逃了,如果不是來找自己。
還會有誰呢?
“福州這邊,你們繼續(xù)針對海賊�!�
這些日子他幾乎不曾懈怠過,就是想早些回京。
如今江慈菀離開京城,他也不能耽擱。
“世子,京城到福州的路都有人。屬下猜想江小姐必定不會這么快過來�!�
宋裴聞也是這么想的,先前他失憶的時候,查過江慈菀的過去。
除了江南,她去的地方并不多,大不了一個個的找。
反正定要在太子找到她之前,將人帶到他的身邊。
湘州附近,江慈菀?guī)е硖倪B續(xù)趕了幾日的路,總算快到湘州了。
“小姐,今晚渡了江,咱們就安全了。”
她們是繞路的,如果走陸地必定要經過太子排查的范圍。
因此江慈菀才故意饒了一圈改成渡江。
進到湘州地段,找個地方躲起來。
京城情勢復雜,太子不可能有那么多心思應付她。
很快,夜色朦朧。
主仆二人分別上了船舫,看著船漸漸的往湘州方向去,江慈菀的心踏實了。
“小姐,奴婢去外面找一點喝的�!�
晚棠離開后,江慈菀就在窗邊等著。
再過不到半個時辰,她們就會到達湘州了。
隨著船只搖晃,很快船停到了湘州的渡口。
江慈菀立馬帶晚棠下船,準備下船后與阿燦匯合。
誰知道,剛走出房間,她立馬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謝澤州一身黑袍站在船口處,臉上憔悴無比,眼底盡是陰翳。
江慈菀心口一顫,未曾預料到這個男人會這么快找到這里。
謝澤州站在那里,看著她平安無事,心里松了口氣。
但隨之而來的是委屈,憤怒,不甘。
為了找到她,他這幾日不眠不休的趕路,最后在上船時候找到了江慈菀的線索。
她瘦了。
才不到半個月,就把自己弄成這樣。
男人赤紅著雙眼朝她靠近,江慈菀知道她躲不掉了。
她下意識的往屋里退,晚棠見狀,想要阻攔,卻被峰山一把甩住手腕,拉到了別處。
江慈菀心里是害怕的,她知道謝澤州肯定氣壞了,但好在阿燦并沒有被發(fā)現(xiàn)。
那就說明她還有機會。
“殿下,你怎么會在這里?”
謝澤州朝她逼近,猛的將她拉到懷里抱緊,隨后房門砰的一聲被人關緊。
“怎么,看見孤過來,你很意外?”
他將人坻在門上,捏著她的下巴質問:“為什么要騙孤?”
江慈菀滿臉寫著不屈服的神情。
哽咽的看著他:“殿下難道就沒有騙過我嗎?”
聽見她這話,男人心里宛如扎了根刺一樣,頓時恍然大悟:“所以你承認了?”
“承認你不愛孤對不對?”
江慈菀毫不猶豫的反駁:“對,我根本不愛你!”
“謝澤州,我恨死你了,你只會逼迫我,逼我和相愛之人分開�!�
“害我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
“最寶貴的東西!”男人眼中越發(fā)的癲狂:“所以在你心中,宋裴聞才是最寶貴的,那孤呢?”
“孤算什么?”
他們的曾經又算什么?
江慈菀想說最寶貴的東西是他們的孩子,有時候她真的希望太子女夠想起上輩子的事情。
可惜沒有人能理解她這份痛苦。
她就是要讓那些人不得好死,也要讓謝澤州愛而不得。
她就是瘋子,是壞人!
畢竟好人永遠活不長的。
“說話!啞巴了?”見她毫不吭聲,太子心里的情緒徹底爆發(fā)出來。
“你有在乎過孤的感受嗎?”
有知道他的委屈嗎?
江慈菀始終不說話,甚至不看他一眼。
男人被她的無視刺痛到了,猛的捏住她的脖子,一點一點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