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看上我了?
第二次的雷劫比第一次更猛烈,白妄的臉色越發(fā)蒼白。
他同時還要精神控制拿著鳳凰神火的那個羽族不要打開盒子。
又強撐了兩道雷擊,白妄終于沒忍住吐了一口血。
而元青還在手下留情,只是把圍上來的羽族打暈了,因為秋秋這層關(guān)系,他不想和羽族關(guān)系過于惡化。
白妄看向元青:“為什么沒有第四道天雷了?現(xiàn)在雷劫都有第二件半價了?”
元青蛇尾被扯落鱗片的地方滴滴答答往下流著血,他仰起頭,看向后院的方向:“天雷去那邊了�!�
啾寶那里一定出現(xiàn)了什么變故,元青的心中更加著急。
白妄也同樣神色凝重,他不敢想象萬一雷劫落在秋秋身上有多痛,他還想過,等秋秋過第一道雷劫的時候,他一定要給她準備很多很多法寶和丹藥,讓她連頭發(fā)絲兒都傷不到分毫。
兩個力竭且被鳳凰神火定位的妖,似乎怎么也逃不開了。
就在這時,一隊人馬快速從遠處趕來,他們統(tǒng)一用青綠色的藤木面具遮擋住面容,最前面的人,手中揮舞著一面藍色的旗幟,上面繡著一個巨大的黃色“雨”字。
“是雨師妾的隊伍!她來這里做什么?”人群中有人發(fā)出驚呼。
沒人知道雨師妾的來歷和相貌,也沒人知道她是如何組建出一只對她無比忠心的隊伍,這支隊伍已經(jīng)是最大的殺手組織,她的隊伍所有人對外出現(xiàn)時總是會戴著藤木面具。
也有人說雨師妾的手下全部是戰(zhàn)力高強的俊美男子,只對他們唯一的主人摘下面具,當(dāng)然,雨師妾這個名字也是她仿照古神作的化名。
妖族和羽族還不能分辨出來著是敵是友,這支隊伍就已經(jīng)毫不猶豫地沖進了包圍圈,護住了元青和白妄。
“雨師大人說,雙方一定有誤會,不如好好商量,化干戈為玉帛�!睅ь^的年輕男子對著羽族的方向微微頷首,“不然,她將追殺羽族到天涯海角�!�
但她突然想到,窮神爺爺說了,如果她這次不能完成歷練任務(wù),他們窮神就要被扔出天庭去地府當(dāng)窮鬼了。
咦,這么想,好像也沒有那么可怕了呢!
而窗外的旗袍女子,也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涂著蔻丹的手指輕輕敲了敲玻璃,用口型留下一句話。
“下一個就是你�!�
隨后,她裊娜地轉(zhuǎn)了個身,風(fēng)一樣地飄走了。
糟糕,陸然有危險!
白負負毫不猶豫地沖出了房門想要去拯救她的哥哥,又一個回馬槍殺了回來,把麻袋頂?shù)搅俗约侯^上。
嗯,果然安心多了。
看到客廳中的場景,白負負忍不住心中一沉。
陸然看上去狀態(tài)不太好,他又發(fā)燒了,有些疲憊地倚靠在沙發(fā)上。
而剛才出現(xiàn)的旗袍女鬼,正站在他的身旁,拿出許多圖樣讓他挑選。
她看上去再正常不過,有影子、不僵硬,見到白負負過來還主動打招呼:“陸教授,這是你的妹妹嗎?真可愛。”
陸然點點頭,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像心神被控制了一般,就是非常想紋身。
他最終選擇了一套藍翼鳳尾蝶的圖案,和自己的面具正好互相呼應(yīng)。
“你看,是不是還挺搭配?”陸然示意白負負過來。
白負負警惕地看著旗袍女鬼,隨口答道:“那哥哥也可以紋一個小豬佩奇,然后換上佩奇面具,一樣很搭�!�
她走到旗袍女身旁,仔細地打量著她,難道剛才是幻覺嗎?其實她是人?
“姐姐,我可以看看你的紋身工具嗎?”
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有人用這種古老的紋身針了,簡直是三十年前才會用的設(shè)備。
旗袍女大方地將東西遞給白負負,笑吟吟地說:“我叫阿珍,小姑娘,你叫什么?”
“我叫陸負負。”白負負張口就來,同時暗暗催動了靈力。
淡淡的紅暈蔓延上陸然的臉頰,怎么可以這么隨便就跟他的姓氏了呢?
他突然想起來,白負負總是叫自己“陸然哥哥”,為什么不直接叫哥哥呢,是為了其他人區(qū)分嗎?
難道她還有其他哥哥?
這一認知讓陸然警惕起來,他想要更加認真地思考,意識卻變得逐漸模糊。
糟糕,他后知后覺地察覺到,自己不是生病,而是提前進入二次覺醒了。
伴隨著精神力的提高,覺醒者的能力等級也可以逐漸提高,只是每次覺醒都伴隨著高熱和昏迷。
陸然現(xiàn)在是b級的治療系覺醒者,能夠制作出恢復(fù)精神力和快速補充體力的藥物,這個技能十分珍貴,哪怕他只是一個b級,卻得到了官方組織堪比s級的重視。
沒想到二次覺醒這么快就到了,是因為有想要保護的人嗎?
陸然看向一旁的白負負,神色溫柔。
他再也支撐不住,陷入了一種半昏迷的狀態(tài),他能感受到外界的一切,卻不能做出任何反應(yīng)。
過度耗費靈力讓白負負頭痛欲裂,但她依舊緊緊攥著冰冷刺骨的紋身針,哪怕尖銳的針頭刺破了她的手指。
終于,她無辜地把變成廢鐵的銀針還給阿珍:“壞掉了耶。”
“這就是你的異能嗎?”
阿珍試探出白負負的能力后,終于不再有所顧忌,一瞬間破開偽裝,從喉嚨里發(fā)出了“咯咯”的詭異笑聲。
“你的哥哥已經(jīng)被我控制了�!卑⒄漭p輕抬起手,幾根透明的絲線從她的指尖伸出,另一端隱沒陸然的后頸和四肢。
“還差一點,他就能徹底成為鬼王的仆從了,但他對我很防備,我無法將最后一根絲線穿透進他的心臟�!�
“只有他信任的人才能傷害他,負負小朋友,該你了哦。”
阿珍微笑著,拿出一柄尖刀,用冰涼的刀柄輕輕拍了拍白負負的臉,命令道:“去扎破他的心臟�!�
白負負已經(jīng)舉起了刀,她無奈地閉上眼,到底怎樣才能讓陸然覺醒出神格?怎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