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社會我涂姐人狠話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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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月華�!�
岑婧怡扶著涂月華的雙臂,“你冷靜點,我現(xiàn)在是不可能跟你走的�!�
“為什么?”
“昨天你也看見了,我正在面試新的廣播員,就算要走,我也得等新的廣播員上崗,完成所有的交接工作才能走�!�
涂月華不以為意,“哎呀,就一份八塊錢工資的工作,有什么好交接的,大不了賠他們一百塊錢算了!
這錢我出!”
岑靜怡堅定地?fù)u搖頭,“不,月華,這不是錢的事。
這兩年來,要不是這份工作,要不是領(lǐng)導(dǎo)的照顧,我不可能養(yǎng)活得了自已和茵茵。”
“我不能做這么不負(fù)責(zé)任的事�!�
聞言,涂月華知道自已再勸岑婧怡也沒用了。
她自已雖然脾氣火爆,但聽勸。
相反,岑婧怡雖然看起來性子柔弱,但很有自已的主意。
一旦決定了做某件事情,就誰也勸不回來。
“那你還得幾天嘛?”
涂月華走到床邊坐下,絲毫不在意形象地脫下了自已的皮靴子。
岑婧怡被她把腳架在凳子上散熱的形象逗笑,沒好氣地說:“你就非得在大熱天的穿靴子,也不嫌捂得慌�!�
“我這叫搭配!
皮裙就是要配靴子才好看�!�
岑婧怡故意裝作敷衍地連‘嗯’了幾聲,惹得涂月華拿起地上的靴子,作勢要砸她。
笑鬧間,涂月華再次認(rèn)真問:“說真的,你還要多久?我看看能不能安排一下工作,等你安排好了再帶你和茵茵一起走�!�
岑婧怡咬唇想了想。
“要不,你還是按照你原先的計劃來安排吧,我這邊還說不好。
最快也還得四五天,慢的話,說不好。”
聞言,涂月華也遲疑了。
她這趟不是特地回的老家,是到隔壁市談生意,然后專門騰了幾天的時間回來找岑婧怡。
如果需要等待的時間太長,那她后續(xù)的工作計劃都會被打亂。
“那這樣吧�!�
她雙手撐在身后,姿態(tài)隨意地說。
“一會兒我給你我的電話號碼,你安排好這邊的事情以后,給我打電話。
到時候我派人來接你和茵茵�!�
話音剛落,虛掩的門吱呀一聲。
“哎喲!”
緊接著一聲驚呼。
將耳朵貼在門上偷聽的蔡金花和顧芳芳跌了進(jìn)來。
“嘿嘿~”
蔡金花干笑了兩聲,麻利地從地上爬起來,拍打著自已身上沾的塵土。
顧芳芳也跟著爬了起來。
從偷聽摔進(jìn)屋內(nèi)開始,她的眼神一直偷瞄著打扮得靚麗惹眼的涂月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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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么來了�!�
岑婧怡的語氣明顯冷了下來。
“瞧你這話說的�!�
蔡金花朝岑婧怡走近,“你是我們老顧家的媳婦兒,還生了我們老顧家的閨女,我這個做婆婆的,來看看你怎么了�!�
聽到蔡金花的自我介紹,涂月華的耳朵豎起來了。
她側(cè)身,將擋在自已視線的岑婧怡往旁邊輕輕推了推,然后上下打量起了蔡金花。
“原來就是你啊�!�
蔡金花面色一喜,“是我是我!
你是我們家婧怡的朋友吧?哎喲,長得真俊!”
涂月華冷笑,“你也長得真尖酸刻薄,一副老鱉精的樣,難怪能做出趕我家婧怡出門這種天打雷劈的事�!�
一長串的問候,直接給蔡金花問懵了。
沒等蔡金花反應(yīng)過來,就見涂月華彎腰拿鞋。
她以為涂月華是要穿鞋,豈料下一秒,那只厚跟的皮靴就變成了投擲的武器,直直朝著她的面門砸來。
“啊!”
蔡金花來不及躲閃,皮靴正正砸在她的鼻梁上。
兩條鮮紅的血注瞬間從她的鼻子底下淌出。
“媽!”
顧芳芳后知后覺驚呼,上前來檢查蔡金花的情況。
眼角余光瞥見涂月華已經(jīng)拿起了另一只鞋,也已經(jīng)做出了投擲的動作。
她眼睛瞪大,下意識躲到蔡金花的身后,將蔡金花推出來當(dāng)作擋箭牌。
“��!”
蔡金花又是一聲慘叫。
這一下,皮靴正好擊中了她的腦門。
她感覺自已兩眼一黑,都快能看見星星了。
“老娘我沒空去找你們算賬,你們倒好,自已送上門來了!”
涂月華絲毫沒有打傷了人的恐慌,光著腳就下了床。
顧芳芳見涂月華有向自已走來的架勢,趕緊拉上蔡金花的胳膊。
“媽!
媽!
她來了,快跑!”
母女倆狼狽地奪門而出。
涂月華冷笑,撿起東一只西一只的皮靴,站著穿好。
“就這倆廢物,你也能叫她們欺負(fù)了?”
她回頭恨鐵不成鋼地看岑婧怡。
“……”
短暫的沉默后,岑婧怡誠懇地承認(rèn)錯誤:“以前確實是我傻,不過我早就學(xué)會保護(hù)自已了。”
話音剛落,外面?zhèn)鱽聿探鸹ǖ慕辛R聲。
一陣不堪入耳地辱罵后,蔡金花才說人話道:“姓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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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你和你那個潑婦朋友合計的話,我都已經(jīng)聽到了!”
“你想偷偷帶我老顧家的種走?沒門!”
聽到這話,涂月華虛空捋了捋不存在的袖子,闊步朝外走。
岑婧怡真怕涂月華鬧出人命來,趕緊跟出去。
門外的蔡金花顧芳芳見涂月華出來了,嚇得連連往后退。
她們雖然不認(rèn)識涂月華,但涂月華一看就有錢,二話不說就動手。
這種有錢脾氣又不好的人,通常不好惹!
“你你你!
你想干什么!”
蔡金花話都說不利索了。
涂月華雙手插在自已的皮裙后兜里,斜著一條腿站得懶洋洋的。
“罵呀,怎么不罵了?”
她大紅色的嘴唇張合著說,“我好久沒聽見這么地道的臟話了,還有點想念呢。”
“神經(jīng)�。 �
蔡金花心有余悸地啐,“你是哪來的神經(jīng)病!”
“你別管我哪來的,今兒我把話給你說明白,岑婧怡是我姐們兒,誰要敢欺負(fù)她,那就是欺負(fù)我�!�
涂月華目光掃視一圈,將在場所有人都涵括其中。
“我這個人從小脾氣不好,還睚眥必報。
誰要欺負(fù)我,我牙咬碎也得咬掉她身上一塊兒肉!”
岑婧怡聽到這話,很感動,同時也感覺怪尷尬的。
“好了好了�!�
她輕撫涂月華的后背,“別生氣,為這種人置氣,不值當(dāng)�!�
“我沒生氣啊。”
涂月華語調(diào)輕松地說,“你還不了解我嗎?我要是生氣了,直接就上去把那兩貨給撕了,還用得著跟她廢話?”
撕…撕了?
蔡金花活了這么一把年紀(jì),頭一次感覺到心肝都顫了是什么感覺。
“你倆滾不滾�!�
涂月華輕蔑的視線看向蔡金花顧芳芳,“要是不服氣,想打回來,盡管上�!�
“要是沒那個膽子,就趁我現(xiàn)在心情好,趕緊滾。”
蔡金花氣得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尤其是下巴抖動得特別厲害。
隨著呼吸越來越急促,她感覺自已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四肢也變得麻木冰涼。
“媽,媽!
你怎么了!”
顧芳芳最先察覺過來蔡金花不對勁。
她扶上蔡金花的時候,蔡金花已經(jīng)渾身僵直著,直挺挺地要往后倒,雙手還僵硬地蜷成了雞爪狀。
附近的人見狀,都被嚇了一跳。
岑婧怡和涂月華也是微微變了臉色。
“媽呀,她不會是被我給氣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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