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心里的問號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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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塊名為‘真相’的大石頭十年如一日地壓在吳書雅的心上,讓她的性格越來越內(nèi)向、越來越敏感。
每次只要察覺有人在看她,她就會在想,是不是爸爸殺人的事情已經(jīng)泄露出去了?
作為殺人犯的女兒,她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
在這樣忐忑惶恐焦慮的日子中,胥軍熱情陽光的笑臉闖入她的視線中。
少時的玩伴兒長成了高大的男人,對她示好,讓她沉淪。
胥軍對她來說,簡直像毒藥。
她明知道不該靠近胥軍,可她還是忍不住接受他的邀請。
就這樣,她懷著歉疚的、僥幸的心理,站在了胥軍的身側(cè),接受了街坊鄰居們的調(diào)侃,幻想憧憬著自已和胥軍的未來。
懷揣著知道真相的歉疚,吳書雅在和胥軍的戀愛關(guān)系中,總是不由自主地將自已擺在低位。
她小心翼翼地注意著胥軍的情緒,努力想讓自已看起來更配得上胥軍。
可她有什么是拿得出手的呢?
外貌,她不出眾,遺傳了母親的五短身材和黑皮膚。
學(xué)歷,她只是中專畢業(yè),和海外留學(xué)回來的胥軍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工作,自然更不用說……
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自已的家境。
因此,在得知自家還有一棟華麗的別墅后,她迫不及待就和胥軍分享。
與其說是分享,不如說是暗示。
暗示只要胥軍和她結(jié)婚,那棟華麗別墅里的東西,肯定有一部分是屬于他們小兩口的。
可是她沒想到,她的一個小小舉動,給她全家的生活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父親吳今柏被抓入獄,弟弟年后出國的計劃泡湯……
吳書雅壓在心頭十年之久的大石頭倏然滾落,大石頭化成無數(shù)小石頭,形成了一場落石。
落石砸潰她所有的心理防線。
她無法接受,因此選擇了自殺。
哪怕被救回來,她也意志消沉,覺得繼續(xù)活在世上沒有意義。
剛才,她馬上就要跳下去了。
胥毅峰的突然出現(xiàn),讓她想到了吳今柏害死胥父胥母的秘密。
緊接著顧延卿的出現(xiàn),讓她對自已的父親又多了一層認(rèn)識。
原來,她的父親早就犯過罪了。
所以,這些年來,她在心中設(shè)想過的,為父親脫罪的借口,都不成立。
她的父親并不是被上級逼迫,并不是不得已……
接連的打擊,讓她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她突然覺得,自已就算要死,也要這些年積壓在心里的話說出來,一身輕松再去死!
不然,她就算變成鬼,也會延續(xù)做人時的痛苦。
可這些真相,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聽到,都愿意接受的。
“不可能!”
吳家齊情緒激動,“吳書雅你發(fā)什么癲!
爸已經(jīng)被你送進(jìn)監(jiān)獄了,你非要害死他才夠是不是!”
吳家明也沖上來,“姐!
你說的是真的嗎?你在騙我們,對不對?”
吳書雅雙手掩面,哭得不能自已。
站在兩個兒子身后的段大腳則是臉色變了又變,一副身陷迷局多年,終于頓悟的恍然模樣。
所有她不理解的事情,終于有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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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怎么每次說起胥毅峰的父母,吳今柏的臉色就那么難看,甚至直接呵斥她閉嘴,直白地命令她不許再說。
在外人看來,在她看來,吳今柏和胥家夫妻倆是親密無間的好友。
好友去世,該是惋惜痛心才對,怎么會忌諱?
可忌諱的同時,他又經(jīng)常叮囑她,多照顧胥家兄弟倆。
段大腳這些年一直想不明白吳今柏如此矛盾的原因。
現(xiàn)如今聽到女兒吳書雅闡述的事實(shí),她心里的問號終于有了答案。
原來,忌諱是出于心虛;對胥家兄弟倆的照顧,是出于害人性命后的良心不安。
不!
段大腳很快又否認(rèn)了自已心中的想法。
吳今柏對于胥家兄弟倆的照顧,或許并非出于害人性命后的良心不安,而是為了塑造自已的形象,為了粉飾自已殺人的事實(shí)。
段大腳覺得一陣陣寒意從腳底開始蔓延,直達(dá)后腦。
她竟然和殺人兇手同床共枕了這么多年。
也不知道這些年來,吳今柏有沒有想過除掉她的性命。
如果吳今柏想,她是不是也會像胥家夫妻倆那樣,以意外的原因死去?
‘轟隆’!
天邊突然炸起了一道響雷。
烏云頃刻間占領(lǐng)了整個天空。
在豆大雨珠落下的前一秒,顧延卿撥通陳向國的電話。
大雨淅淅瀝瀝,讓整個鵬城陷入灰暗和潮濕當(dāng)中。
陳向國帶著幾名和他一樣穿著黑色雨衣的公安同志抵達(dá)醫(yī)院,將吳書雅段大腳等人帶走。
顧延卿胥毅峰同行。
胥毅峰一路都很沉默,肩膀微微耷拉著,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氣。
到達(dá)公安局,等待被叫去做筆錄的間隙,他從自已的口袋里摸上已經(jīng)完全濕透的煙。
從里摸出一支已經(jīng)蔫巴彎曲的煙,企圖用打火機(jī)點(diǎn)燃。
在打火機(jī)‘咔嗒’響起節(jié)內(nèi)容缺失及無法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