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第二天早上,一處比較偏僻的山地丘陵。
二癩子他們背來了一個籮筐,里面放著一些勞動工具,還有一些干草。
這都是趙威讓他們背來的。
趙威弄來了幾雙手套,讓他們都戴上。
現(xiàn)在這年代的手套,質(zhì)量是相當硬,很是耐用。
做完了這個后,他把一個木鋸給取了出來。
這是特意從村子里面的木匠那里借來用的,是最長的那種,需要兩個人才能操作。
鋸大樹都可以了,用來鋸這小小的荊條,顯然是有些大材小用。
這種荊條,有的插桿就能活。
就賭一把唄。
就算活不了,也沒有關系,可以把那個根給它全部挖出來,然后再種植下去。
被鋸子切割下來的枝條,自然是不能用手碰的。
二癩子他們?yōu)槭裁磦劾劾�,就是沒有做好勞動保護,用最笨的辦法去做事,搞得自己狼狽不已。
那些干草這個時候就派上了用場。
趙威用樹枝,將荊棘條扒到一起,然后用稻草捆扎起來。
最后拖到背簍里,背到田里面去。
這個背簍,是他們這個地方,最大最深的那種,平常用來背糞用的。
這荊棘條再長,放到里面,也不會扎到人。
五個徒弟,如此往返了十趟,這才把這個地方荊棘全都刨了個干凈。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個荊棘里面,竟然還暗藏了幾條蛇,是毒性很大的腹蛇。
這些蛇已經(jīng)從冬眠中蘇醒,路過的行人如果經(jīng)過這個地方,保不齊會被殘害。
二癩子他們被嚇得不輕,看到這種蛇的時候,無不慶幸不已。
他們昨天來的時候,沒有被咬到。
“師父,這玩意兒太兇了,咱們也正好弄得差不多了,走了吧!”
幾個徒弟只想遠遠的離開這個地方。
尋常的菜花蛇,無毒的水蛇這些,他們還是敢抓的,但這種有毒的,給他們幾個膽子,也不行啊。
“慌什么,這種蛇是能入藥的,送到供銷社那里,會有人收的,你們退后,讓我來吧!”
趙威藝高人膽大,還真的沒有將這些蛇放到眼里。
當然,也沒傻乎乎的徒手去抓。
他的野外生存科目,一直都是最憂,在這個方面,是有很深的經(jīng)驗的。
找了一根長而結實的樹枝,將其一端削成叉狀,叉口角度不宜過大,約30至60度左右。
然后,在叉口處綁上一把很是鋒利的匕首,增強捕蛇是的固定和穿刺能力。
五人就看到那枝叉以絕快的速度,插到一條蛇的七寸處,用不了幾分鐘就已經(jīng)將其搞定。
殺死了一條后,趙威突然醒悟,可能還是活的比較值錢,殺死了很快就會爛了唉。
于是,他把這個枝叉丟給二癩子,讓他學著點,以后在野外見到這種玩意兒的時候,也能用這種方法自保。
然后就開始做套索起來。
找一根較粗的樹枝作為手柄,將繩子的一端固定在樹枝上,另一端制作成活套。
這和在山中弄的捕獵陷阱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
只不過,這個更加小巧輕便,方便蛇套進去而已。
當這個蛇出現(xiàn)的時候,將活套慢慢靠近蛇的頭部,然后迅速拉動繩子,套住蛇的七寸后并拉緊。
如此一來,一條蛇就弄到手。
總共是四條蛇,除了一條已經(jīng)死了,其余的三條都是活捉,倒也挺方便的。
將其收拾好后,把種植荊棘的任務交給他們五個,他自己提著幾條蛇去了鎮(zhèn)上的供銷社。
這個時間段的鎮(zhèn)上,是有些門可羅雀的。
大家伙兒都在忙著下地干活,沒有人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閑游。
沒有想到的是,放牛倌滿囤和春香,正一前一后的走在大街上。
此時,這個春香的腿一瘸一拐的。
而她的男人滿囤正黑沉著一張臉走在前面。
看到趙威后,春香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瞅著他,眼里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
這個女人,再不似曾經(jīng)的漂亮明媚,滿臉臘黃,瘦得臉上的顴骨高聳,好似一夕之間老了十歲。
趙威一度很是痛恨她,覺得她不識好歹。
哀其不幸吧!
原本,如果她不偷拿自己家中的錢財跑路,也不會摔下田埂,導致腳瘸。
現(xiàn)在看來,經(jīng)過一個冬天的休養(yǎng),她的腿也沒治好。
而且,看兩口子這般不和諧的樣子,顯然她是吃了不少苦頭的。
但這和自己有什么關系呢?
他正欲轉身離開,那一直埋頭往前走的滿囤,正好回頭看了一眼。
然后就看到春香這個女人的行為,頓時怒火中燒,沖上來啪啪啪就是幾個大嘴巴子。
“你特娘的在干什么呢?老子還沒有死呢,你就在這里勾漢子!”
“我打死你個臭不要臉的……賤貨……”
……
這個男人,曾經(jīng)花了錢急切的取了這個女人,只短短的兩三個月而已,卻已經(jīng)將其視之為棄帚,隨間打罵污辱。
春香此時不停的哭嚷著,求滿囤放過自己,自己什么也沒有干。
但這語言此時太過蒼白了,滿囤心里憋著怒火,只想將她踩在腳底下,盡情的磋磨,才能消了這口惡氣。
趙威實在是看不過去了,上前阻止了他的行為。
“打人是犯法的,你在干什么?還不趕緊放開,不然我報案了��!”
趙威現(xiàn)在是社長,滿囤可不敢拿他怎么樣。
其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松開手時還不忘朝春香啐了一口:“呸!晦氣!”
他斜睨著趙威,脖子梗得老高,“你雖然貴為社長,但管得可真寬,我教訓自家婆娘,關你屁事?”
趙威冷下臉:“在我眼皮子底下打人就是我的事。滿囤,公社三令五申不許虐待婦女,你要是再動手,我立刻帶春香去派出所!”
說著,他轉頭看向蜷縮在地上的春香,對方眼神怯生生的,像只受傷的驚弓之鳥,身上補丁摞補丁的棉襖被扯得歪歪扭扭。
滿囤喉頭滾動了幾下,顯然被“派出所”三個字唬住了。
他嘟囔著往后退了兩步,突然抓起春香的胳膊往巷子里拽:“回家!別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
春香踉蹌著要摔,趙威本能地伸手去扶,卻被滿囤狠狠甩開:“假惺惺裝什么好人?她偷人跑過,臟得很!”
這話像根刺扎進春香心里,她猛地掙脫滿囤的手,眼淚簌簌往下掉:“我沒偷人……是你賭錢輸光了家里口糧,我才想……”
話音未落,滿囤的巴掌又要落下來,趙威眼疾手快攥住他手腕:“夠了!滿囤,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明天到公社寫檢討,不然扣你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