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朕要翻牌子!
盤龍殿外。
看著蕭太后等人遠(yuǎn)去,劉忠賢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他回過目光,正瞧見看著他的李儀,頓時嚇了一跳。
“陛下!”
劉忠賢聲音有點大,是被嚇到之后變惱怒的樣子。
察覺之后,他馬上壓低了聲音。
“陛下,太后走了。”
哪怕再不把李儀當(dāng)皇帝,劉忠賢也不能太明目張膽。
“總算走了�!崩顑x整個人放松下來,問道:
“作為我身邊的人,這樣告密不好吧?”
劉忠賢頓時一慌,道:
“陛下,老奴沒有,那是太后自己看出來的�!�
“看出來?”李儀笑道:“看出來的?”
“這么說,我剛才自己寫的字,也是假的了?”
“不、不是”劉忠賢暗自叫苦。
他本意是想討好蕭太后,展現(xiàn)自己盡忠盡職的樣子,看看以后能不能再高升一級。
最好能到蕭太后身邊聽命行事。
以后說不定能夠坐到宮里大太監(jiān)的位置。
沒想到,李儀的書法竟然真進(jìn)步了。
而能知道他是告密者這件事,劉忠賢并不意外。
早上他到蕭玉雪的宮殿內(nèi),看到蕭玉雪伏在桌子上睡著了。
請李儀出來的同時,也是他拿著抄寫完的功課的。
“不是?”李儀眼神不善,一腳踢出。
“哎喲�!眲⒅屹t跌倒在地,吃痛不已。
他沒想到,李儀這個傻皇帝,力氣還不小。
竟然一腳就把他踢倒了。
旁邊看到劉忠賢這等模樣的其他太監(jiān),紛紛低著頭不敢去看。
不是害怕李儀,而是害怕劉忠賢。
他的狼狽模樣被別人看到,可能會惱羞成怒。
后面會把氣撒在他們的頭上。
“還說不是?”李儀接連幾腳上去,一腳比一腳重。
“該死的奴才!”
“還敢告密不?”
依舊不解恨的李儀,再次猛踩了幾腳。
劉忠賢抱頭在地,求饒道:
“陛下,老奴不敢了�!�
“而且,被太后知道你隨便打人,也不好吧�!�
雖然,他不把李儀當(dāng)回事,但若真讓太后知道自己被毆打,恐怕也不會有什么反應(yīng)。
誰叫李儀依舊是皇帝呢。
蕭太后不可能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太監(jiān)出頭。
李儀撒氣過后,劉忠賢渾身狼狽地站起來。
“陛下,該去讀書了。”
“讀完書之后,老奴還想到更好玩的游戲�!�
按照正常的安排,李儀還需要去聽儒生們講解經(jīng)典、讀書,然后學(xué)習(xí)騎馬、射箭。
皇帝不成熟,處理不了政務(wù)啊,還需要繼續(xù)勤學(xué)精進(jìn)。
所以,權(quán)力的事情就先由蕭太后代管。
雖然蕭太后現(xiàn)在用不著這個理由,她的實力已經(jīng)足夠強大。
但能名義上能多優(yōu)勢一天,那便多一天。
李儀瞪了他一眼,道:“讀個屁!”
“而且,你的游戲也太老掉牙了�!�
“不是投壺就是蹴鞠今天隨時還下雨,還能好玩?”
“去把牌子取來,朕要翻牌子!”
得想辦法搞掉劉忠賢,換個能相信的人來身邊。
身為傀儡,他連殺人的命令都沒人聽。
若自己動手,有失身份,也會讓蕭太后更多注視這邊。
一個會動手殺人的皇帝,誰知道會不會有其他想法?
如此,對自己以后的謀劃不太有利。
劉忠賢揉著身上的痛處,道:
“陛下,現(xiàn)在還是白天啊�!�
“白天不行嗎?”李儀眼神不善地看著劉忠賢,道:
“你看看這天灰蒙蒙的,哪里是白天?”
劉忠賢也只能照做。
要勸也是蕭太后之類的人,才能去勸。
現(xiàn)在他要是再多嘴,可能還要被李儀毆打。
很快,劉忠賢端上盤子。
李儀掃了一眼。
上面目前就五個人。
中間兩個顯眼的位置,分別是蕭玉雪與南宮紅昭。
就她們兩個的等級是美人,其他三個都是才人。
李儀略一思索,還是選擇了蕭玉雪。
先把蕭太后穩(wěn)住。
皇帝啊,就是這樣,想要睡誰,也有諸多考量。
更何況李儀還是個傀儡天子。
“對了!”
李儀想起什么,道:“靠你們這些蠢貨,要有好玩的事情是不可能的了�!�
“朕自己想了一個�!�
被一個笨蛋罵蠢貨,劉忠賢心里哭笑不得。
表面上,劉忠賢詢問道:
“陛下英明,不知道是什么游戲?”
“那就是”李儀抬頭挺胸,一臉自信,道:
“排兵布陣,調(diào)兵遣將!”
劉忠賢頓時呆了呆。
這個有什么好玩的?
他還是小太監(jiān)的時候,也不是沒見過先皇檢閱兵馬。
實在無聊得要命。
而且,蕭太后可不一定愿意讓李儀接觸士卒兵馬。
這時,李儀繼續(xù)吩咐道:
“你下去讓手底下的太監(jiān)們,好好訓(xùn)練一下�!�
“后面誰表現(xiàn)最好,我重重有賞�!�
“是。”劉忠賢稟命以應(yīng)。
訓(xùn)練宮里的太監(jiān)?
懂了,本質(zhì)不就是李儀想玩過家家游戲了嗎?
就是苦了他們這班太監(jiān)了。
蕭玉雪披頭散發(fā),身上披著衣袍,獨自坐在窗邊發(fā)呆。
矮桌、軟塌、窗臺,筆墨紙硯灰心人。
窗外,天氣昏沉,已經(jīng)下起了小雨。
從瓦上滴落的雨水聲,變得格外清晰。
一雙手,貼著她的衣衫,環(huán)繞到她的身前抱住,蕭玉雪不自主地挺直了腰肢。
“美人。”李儀嗅著她頸間的清香,道:“你又緊張了?”
蕭玉雪微不可察地嘆息一聲。
感受著李儀鼻尖在她脖頸間若即若離的觸碰,蕭玉雪的皮膚也一陣陣地緊繃。
“沒、沒有�!�
她的面前,是一張才剛展開的白紙。
正想寫寫文章,穩(wěn)穩(wěn)心境,忘卻煩惱。
不想還未落筆,李儀就又來了。
想著,蕭玉雪再補一句。
“臣妾只是有些累了�!�
真累假累,李儀心中清楚。
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況,再看現(xiàn)在,這蕭玉雪一穿上衣服就不認(rèn)人了。
李儀也不管,只是嗅著蕭玉雪發(fā)絲間的氣息。
他沒得選,蕭玉雪也沒得選。
“哦?”李儀問道:“是昨晚替我抄寫功課太晚的緣故?”
蕭玉雪抿著嘴唇,“不是�!�
“不是?”李儀高興道:“那就是不累了�!�
“”蕭玉雪心中暗嘆一聲。
仿佛認(rèn)命似的,任由李儀抱著。
聰明沒怎么見,蠻力卻還是有的。
桌子上,豎立的銅鏡映照出她和李儀的臉龐。
蕭玉雪承認(rèn),李儀的樣貌確實出眾。
不過,這呆子皇子,聽不懂人話呢,果然還是要直白點說。
“陛下”蕭玉雪正要開口,說是昨晚李儀折騰她的緣故。
沒想到,紅唇方輕啟,就李儀被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