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毀滅吧……
“他干什么去了?不是要治病嗎?怎么跑出去了?”
“切!還能干什么?肯定是跑了啊,他還真的會治��?”
“順子就一個二把刀,頂多跟著學了點皮毛,這就跟人學著治病?簡直是笑話�!�
“就是,他還能比洪院長更厲害不成?”
“可憐這海生,今天結(jié)婚后半輩子癱了,這任知青也是倒霉。”
“……”
周圍的村民紛紛議論著。
本想來湊熱鬧參加婚禮,沒想到婚禮的熱鬧還真是出乎他們的預料。
陳善生擦了擦頭上的汗,腦瓜子嗡嗡的。
完蛋了!
這種下半身癱瘓的傷,不管中醫(yī)還是西醫(yī),他都不會!
陳順怎么就敢開口一定能治好?
洪院長代表的可是整個縣醫(yī)院的醫(yī)療水平。
洪院長都說治不好,他能有什么辦法?
陳善生心急如焚。
這個時候有心想幫陳順一把也沒辦法。
白露也不禁替陳順捏了一把汗。
縣醫(yī)院的院長,不僅代表著技術(shù)的權(quán)威,更代表醫(yī)療體系中地位的權(quán)威。
陳順這么明著頂撞實在太不明智了。
但她倒是能理解陳順的做法。
之前,他就曾經(jīng)表明過他的志向,要把中醫(yī)弘揚到全世界去。
恐怕是這位洪院長對中醫(yī)的詆毀,陳順才會這么沖動。
白露正準備擠出去看看有沒有能幫上陳順的,就看見陳順氣喘吁吁的拿著針灸袋跑了回來。
“快!”
“把他的衣服和褲子脫了!”
陳順來到王海生面前。
“陳順!”
“你要干什么?!”
“我跟你勢不兩立!”
王海生兩只手死死攥著褲腰帶朝陳順罵著。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你特么讓人扒我褲子?我不要臉面的?
“廢什么話?”
“要臉還是要命?”
“按住他!扒褲子!”
陳順對旁邊幾個青年招呼著。
幾個青年朝王福堂看了一眼,王福堂臉色陰沉的點了點頭,又瞪了一眼陳順。
雖說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臉面,但褲子都當眾扒了,要是再治不好,我跟你們爺倆沒完!
有了王福堂的默許,幾個青年一起上前,兩個按著王海生胳膊,兩個一起上手,沒一會就把王海生扒了個精光。
婚宴上那些幫忙的大嬸子小媳婦兒們,哪見過這么稀奇的治病方法?
活也不干了,紛紛湊過來看著。
看著周圍瞪得溜圓的眼珠和一個個捂嘴竊竊的笑聲。
王海生想死的心都有了。
索性兩眼一翻,裝暈了過去。
陳順可不管王海生的窘迫,快速拿著毫針在王海生委中、陽陵泉、懸鐘、百會、大椎、命門、血海、膈俞、腎俞、關(guān)元這幾個穴位下了針。
看著王海生身上密密麻麻的毫針,周圍的人都倒吸了口涼氣。
王福堂更是眼睛一眨都不眨,屏住呼吸看著陳順扎針,生怕一不留神扎錯了。
陳順一邊在各個穴位捻著針,一邊感受著神經(jīng)脈搏的變化。
“還好時間短,還有救�!�
陳順稍稍松了口氣。
這才剛傷不久,神經(jīng)活性都還處在興奮狀態(tài)。
“哎哎哎!”
“動了!”
陳順正捻著針,突然旁邊王福堂嗷的一嗓子。
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指著王海生。
王海生整個下半身最重要的一個地方竟然不再癱瘓!
“當然有反應,我剛才都說了能治能治!”
“別大驚小怪的!”
陳順白了王福堂一眼。
剛才這一嗓子,嚇得陳順差點把針捻斷。
“是是是!”
王福堂呃呃連聲。
對陳順的教訓絲毫不以為意,臉上的狂喜卻止不住。
剛才王海生整個下半身都沒了知覺,都縮縮成鵪鶉了。
現(xiàn)在有跡象,豈不意味著下半身的癱瘓真能治好?
退一萬步講,就算下半身癱瘓治不好,只要這玩意兒好使,他們王家就能繼續(xù)開枝散葉�。�
王福堂心里的激動溢于言表。
而此時的王海生,也難以置信的瞪大眼抬起頭,在陳順給自己扎針的時候,感覺下半身麻酥酥的,仿佛泡在溫水里一樣。
可還來不及欣喜,就看見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盯著自己的某處。
王海生嘴唇都哆嗦了。
造孽��!
一股極度羞臊的感覺幾乎讓王海生喘不過氣來,用僅存的意志在周圍掃視了一圈,絕望的閉上眼。
緊接著,兩眼眼淚從王海生緊閉的眼角流了下來,打濕了腦后的土地。
毀滅吧……
此時,人群中洪院長的臉色已經(jīng)黑成了鍋底。
剛才這一幕他盡收眼底。
沒想到陳順竟然僅僅通過針灸,就能讓一點反應都沒有的王海生有所恢復。
難道這個叫陳順的年輕人,還真能把人治好不成?
這要是當眾治好了,那自己的權(quán)威可就徹底廢了!
以后還給人看什么��?
洪院長眼神閃過一絲怨恨。
“不要高興的太早,這只能說明神經(jīng)有了反應,其余的地方還沒知覺呢。”
“而且這種亂扎針,搞不好會把整個生殖系統(tǒng)給破壞掉�!�
“本來還有自己恢復的可能,現(xiàn)在被他這么一折騰,恐怕以后就再也沒有機會復原。”
“趕緊讓他停手!”
洪院長上前對王福堂說著。
“�。俊�
“這么嚴重?”
“以后還有自己恢復的可能?”
聽著洪院長的話,王福堂也有些懊惱起來。
“當然有!”
“在醫(yī)學界之前就有這種奇跡發(fā)生。”
“但前提是沒有人干預,現(xiàn)在這么一弄,恐怕就麻煩了�!�
“你一個村支書,按理說也是有見識的,怎么就任由一個土郎中瞎弄?”
洪院長點著頭。
“那這……”
王福堂傻眼了。
剛剛?cè)计鸬囊唤z希望,瞬間被澆滅。
“我本來還以為,西醫(yī)雖說比不上中醫(yī),但至少為醫(yī)者的仁心是一樣的�!�
“沒想到你這個縣醫(yī)院院長為了自己的名聲,置病人安危于不顧,你的醫(yī)德都被狗吃肚子里去了?”
陳順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既然你已經(jīng)看我不順眼,我又何必慣著你?
我對你客客氣氣的,你就能尊重我了?
洪院長被陳順戳中心事,惱羞成怒。
“哼!”
“簡直是胡說八道!”
“我是專業(yè)的醫(yī)生,你一個土郎中也敢大言不慚?”
“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能治好!”
洪院長抱著手冷冷的瞪著陳順,要不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不好失態(tài),他高低要把桌子給掀了!
“你會看見的�!�
陳順頭也不抬的把王海生身上的針收了起來,顧不得收拾,扔給一邊的陳善生。
快速朝外跑了出去。
眾人不明所以,反倒是狗剩跟在陳順身后跑了出去。
一路跟著陳順到了村后的石頭堆,見陳順在那翻找著什么。
“順子,你在找什么?”
“我?guī)湍阋黄穑俊?br />
狗剩湊過來問著。
“蝎子。”
“越大越好!”
陳順一看是狗剩,也沒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