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過年騸了我都嫌騷得慌
祝卿好:“齊姮,你先在這里清點(diǎn)行裝和人員,我現(xiàn)在要進(jìn)宮一趟,去和皇后娘娘稟報這件事情�!�
齊姮:“郡主放心�!�
囑咐了齊桓之后,祝卿好坐著馬車,抓緊時間趕往了皇宮之內(nèi)的長春宮。
長春宮內(nèi),祝卿好見到皇后的時候,皇后也是一副惴惴不安的神情,看來皇后也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元明辭出征的消息。
看見祝卿好獨(dú)自前來,皇后先是愣了一下,隨后臉上的擔(dān)憂之色溢于言表,
“阿好,你的身體還沒有好利索,怎么能隨便出府呢?不在府中休養(yǎng)著,出來亂跑做什么?”
看著皇后娘娘如慈母一樣的眼神,祝卿好忍了一天的淚水,終于落了下來。
“姨母,哥哥他哥哥他有危險”
皇后聽了這個消息,先是不解,“怎么回事?阿好,你慢慢說�!�
祝卿好哭著拉住皇后的雙手,“軍器監(jiān)給哥哥打造的那一批武器用的全是廢鋼,極易斷折,若是與敵軍交上手,我我不敢想”
皇后聽聞這句話后臉色慘白,幾乎要暈厥過去,若不是竹青攙扶著,皇后早就已經(jīng)癱倒在地。
母子連心,皇后這幾日總是不安穩(wěn),卻還是安慰著自己。這幾日惴惴不安的心病,總算是找到了原因。
竹青攙扶住了皇后搖搖欲墜的身體
祝卿好感覺到手中皇后的雙手迅速變得冰涼,“姨母先放心,我已經(jīng)找了兵部尚書夏恒大人,讓他為我準(zhǔn)備了一批鋼材和鍛刀的匠人,我現(xiàn)在就即刻出發(fā)前往戰(zhàn)場�!�
“不行!”
皇后想都沒想,下意識地一口否決,
“你一個弱小的女子,先不說前往戰(zhàn)場,路途遙遠(yuǎn),其中要翻越好幾座險山,那里山匪橫行�!�
“就算是到了戰(zhàn)場,萬一在那里遇到了危險,我怎么與你在黃泉之下的母親交代?”
祝卿好跪了下來,跪在皇后的膝邊,雙手緊握皇后冰涼的手,一絲絲溫暖的熱度,從祝卿好的掌心傳遞過去,皇后忍不住又紅了眼眶,“不行,你不能去”
祝卿好哽咽著,
“姨母,在祥云山上是哥哥把我救下來,又肯費(fèi)心思去祝府,為我作證,將我拉離了祝府那一個吃人的魔窟�!�
“現(xiàn)在是我回報他的時候了�!�
“若是事情順利,我和哥哥一定能平安回來,如果事情不順利,那就當(dāng)我與哥哥做了個伴吧�!�
“無論是為了大梁還是為了哥哥,求姨母讓我全了忠義二字。”
皇后幾乎要哭暈過去。
祝卿好接著說:“姨母,這件事情背后一定有別人在搗鬼,姨母在宮中也要萬分的小心,若有多余的精力,還請姨母徹查軍器監(jiān)的那些人,他們一定是有意要害哥哥。”
眼見無法再勸說住祝卿好,皇后也只能含淚答應(yīng)。
祝卿好:“姨母,事不宜遲,我現(xiàn)在就要出發(fā)了,您在宮中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
皇后點(diǎn)點(diǎn)頭,“你放心,我雖一介婦人,卻也不是任人宰割,能在這宮中安坐皇后之位幾十年,我自有我的辦法。”
“你和辭兒就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宮中這邊我替你們看著軍器監(jiān)背后的人。”
祝祝卿好最后對著皇后行了一個大禮,拜別皇后。
皇后眼見著祝卿好支撐著自己弱小的身體走出長春宮,閉了閉眼,眼淚落下,嘆了一口氣,“萬般皆是命,半點(diǎn)不由人。妹妹,你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兩個孩子平安回來�!�
祝卿好著馬車準(zhǔn)備去夏府,卻被另一架馬車攔在了皇宮的門口。
陸熙城從另一架馬車上下來,祝卿好眼見繞不過去,沒有辦法,也只能下車。
陸熙城看著祝青,好沉默了一會兒,終于說出了一句話,“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你滿意了嗎?”
祝卿好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蠢人的腦回路她實(shí)在是捉摸不透,攔下她的馬車只說了這么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結(jié)果?什么結(jié)果?我又滿意些什么呢?”
陸熙城痛心疾首地看著祝卿好一臉不愿悔改的樣子,
“將戶部尚書大人送進(jìn)了大牢,他現(xiàn)在被折斷了四肢,成了一介廢人,這就是你想要的結(jié)果嗎?”
“音兒因?yàn)槟悴钜稽c(diǎn)失去了她的父親�!�
“夠了!”祝卿好怒喝一聲。
“是啊,她只是差一點(diǎn)點(diǎn)失去了她的父親,而我只不過是差一點(diǎn)丟掉了我的性命而已,在你的心里我們兩個是不能相提并論的�!�
陸熙城臉色一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以后不要再針對音兒了。”
祝卿好惡心得想吐,她以前從未見過這樣的極品。
“陸熙城,你明明知道祝詞音對我做過那些事情。她屢次陷害我,而我的伯父買通了監(jiān)獄中的人,想要對我殺人滅口�!�
“這些事情在你眼中都是不值一提的,對嗎?或者說,你明知道祝詞音桌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仍然覺得她本性純真善良,對嗎?”
“你的眼睛是不是瞎的?還是說你的腦子是壞的?”
“你的腦子要是沒開化,就去找個豬圈呆著。別披著一張人皮,出來裝得人模狗樣的惡心人�!�
陸熙城被罵得毫無還口之力,紅著一張臉只能憋出兩個字,“粗魯!”
祝卿好嗤笑一聲,
“好話是說給能聽得懂人話的人聽的,你能聽得懂嗎?”
“祝詞音有父親有兄弟,而我呢?我這邊有誰?你們都為她說話,誰為我說一句話?”
“陸熙城,現(xiàn)在究竟是以什么樣的身份站在我的面前?又是以什么樣的身份來對我說教?”
陸熙城一個字也回答不出來。
祝卿好簡直搞不懂這種蠢人的腦回路,也懶得跟他多費(fèi)口舌,
“如果陸公子是想要和我說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再費(fèi)口舌了吧?道不同不相為謀。”
“你這幾年也并不知道我在祝府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既然你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我所經(jīng)歷的,你就沒有資格站在我的立場上替我原諒別人。”
“還請陸公子讓開路,我要走了�!�
看著面前冷冰冰的祝卿好,陸熙城忍不住想起從前她抓著自己的衣角跟在身后喊“陸哥哥”的樣子。
他真的不明白,為什么以前情如兄妹的兩個人,青梅竹馬的一起長大,會走到現(xiàn)在這種局面。
“不,我前來還是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說,軍器監(jiān)的事,你不要再追查了�!�
祝卿好忍不住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你難道知道軍器監(jiān)做的那些事情嗎?你和他們有勾連?”
陸熙城痛苦地?fù)u搖頭,“你知道那背后是誰嗎?你惹不起他,他略微一出手,上一次就差點(diǎn)要了你的命,這一次你的運(yùn)氣還會那么好嗎?”
祝卿好瞬間火冒三丈,“你都知道?!”
“你知道元明澈陷害我,卻在旁邊裝聾作��?”
“你知道祝青與他是一丘之貉,卻還在為祝詞音說話?”
“陸熙城哈哈哈哈哈怎么能有你這種惡心的人?”
陸熙城心如刀割,“我我本想告訴你,可是”
祝卿好替他說完剩下的話,
“可是你貪生怕死,你膽小如鼠,你自私?jīng)霰��!?br />
“你只會在一旁看著我們斗一個你死我活,然后你坐收漁翁之利�!�
“你這種蠢豬,我過年騸了你都嫌騷得慌�!�
陸熙城被罵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抿著嘴不敢置信地看著祝卿好,“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祝卿好點(diǎn)點(diǎn)頭,“確實(shí),因?yàn)槲乙郧皼]發(fā)現(xiàn)你的真面目。我要是早發(fā)現(xiàn)了,我早就這樣了。”
陸熙城深吸一口氣,“我勸你不要再管這件事情了,大皇子和三皇子無論誰輸誰贏,只要你不干涉這件事情,他們就牽扯不到你�!�
祝卿好轉(zhuǎn)身走向了自己的馬車,在挑開馬車簾,進(jìn)入馬車的那一刻,祝卿好回頭,最后對陸錫成說了一句話。
“就像你愿意祝詞音因沖鋒陷陣,屢次站到我的對立面一樣,我現(xiàn)在愿意為我哥哥盡一點(diǎn)點(diǎn)綿薄之力,因?yàn)樗冗^我的命�!�
“不管怎么樣,你今天愿意來為我的性命考慮,對我說這么幾句話,我也是感謝你的。”
“你說得很好,不過下一次別再說了�!�
陸熙城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祝卿好所在的馬車,距離他越來越遠(yuǎn),他呆愣在原地,很久沒有回過神來。
他明明是來勸祝卿好,不要干涉這些事情,珍惜自己的性命的,可是為什么局面卻沒有按照他所預(yù)想的一樣發(fā)展?
再次回到夏府的時候,夏晚意已經(jīng)清點(diǎn)好了人員和物資。
夏恒拉著夏晚意的手,久久不肯松開,他知道這一別可能是父女此生最后一次相見。
“女兒,別再回來,不要擔(dān)心我。為父在京城一切安好�!�
就在一行人要出發(fā)的時候,南安侯夫人的馬車,緩緩行駛了過來。
南安侯夫人被千擁萬護(hù)地從馬車上下來。
“你這是在干什么?”南安侯夫人的聲音似乎是充滿了一些威脅。
夏晚意低眉順眼地微微福了一個身。
“夫人,今日長慶郡主來府上找我游玩,我與她多說幾句話。”
“你身為一個妾室,隨意走動,如此晚了還不回來,這是你所守的婦道嗎?”
夏晚意的臉色白了一瞬間。
祝卿好對著南安侯夫人行了一個禮,“我們只是姐妹之間拉一些家常,還請夫人不要怪罪�!�
祝卿好與夏恒對視一眼,夏恒對著南安侯夫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夫人,外面天涼了,您請隨老夫一起來府上喝杯茶吧。小女很快就與長慶郡主敘完舊了,隨后小女與您一起返回。”
南安侯夫人路過夏晚意時低頭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話,不過這一句話還是被不遠(yuǎn)處的祝卿好聽到了。
“為人妾室就要遵守為人妾室的規(guī)矩,你可明白?”
夏晚意低頭咬緊嘴唇,“妾明白�!�
夏恒帶著南安侯夫人向書房的位置走去,臨走時迅速給了祝卿好一個眼神。
祝卿好往前一步,遮擋住視線。夏晚意趁機(jī)上了祝青好的馬車。
車隊向著京城的出城口駛?cè)ァ?br />
在馬車上,祝卿好貌似不經(jīng)意地提起,“夏姐姐,南安侯與南安侯夫人的感情不甚很和睦吧?”
夏晚意吃驚地問道:“阿好,你怎么會知道?”
祝卿好笑了一下,
“方才南安侯夫人向我們走過來的時候,我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是迷情香的原料紫蘿藤藥材獨(dú)有的氣息�!�
“如果感情和睦,南安侯夫人身上怎么會帶有這種味道呢?或者說,難道南安侯夫人只能用這種手段才能與南安侯圓房嗎?”
夏晚意的臉色更加蒼白,整個人在那里止不住的顫抖,“阿好,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祝卿好:“什么事?”
夏晚意:“兩年前,堂姐的奴仆喚我前去堂姐的閨房,說是堂姐有體己話要對我說�?墒牵瑢⑦M(jìn)入閨房,我便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隨后便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