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欣喜若狂
陸清歌,同樣臉色難看。
本以為,能借宋向晚之手,讓蘇錦歡難堪。
不想,倒成人之美,讓她驚艷四坐。
這下,蘇錦歡珠玉在前,后面,就算她表現(xiàn)的再好,怕是也不會引起人太大的興趣了。
這般想著,她又偷偷去看沈時乾,但見沈時乾沒什么反應(yīng),方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幸好,大皇子不是那么膚淺的人。
季晚棠卻是看向場中的蘇錦歡,眸色深深。
她對這長寧郡主多有了解,本以為,是個被驕縱這長大,不諳世事的。
不想,倒是她輕敵了。
這蘇錦歡,跳舞時,身形略顯僵硬,看著確實不精舞技。
但是,她將自己的舞技與舞劍相結(jié)合,劍勢本就凌厲,相襯之下,倒顯得她身姿輕盈,很好的遮掩了舞技方面的不足。
同時,劍勢的肅殺與舞蹈的輕盈相結(jié)合,剛?cè)岵�,又別有一番風(fēng)味。
當(dāng)然,最出乎她意料的,還是那手流暢的劍勢。
看著,不像是一朝一夕能學(xué)會的。
場中,蘇錦歡舞畢,方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她確實不精舞技,也沒有專門學(xué)過劍術(shù)。
但是,前世每每陸今安練武時,她都在一旁相陪。
經(jīng)年累月之下,那些劍勢,都已爛熟于心。雖然自己使出來沒有殺傷力,但是作為花架子用用還是極好的。
當(dāng)然,為了防止陸今安瞧出端倪,她是稍稍做了幾處改動的。
看這不遠處宋向晚和陸清歌難看的臉色,她頓時覺得心中舒爽。
將劍還給驀云騫:“多謝驀小將軍的劍!”
驀云騫抬手接過,露出一個大大咧咧的笑:“云騫的榮幸!”
許是剛剛舞劍耗費了體力,少女的額頭,一層薄汗,呼吸也顯得有些急。
驀云騫將劍放在一邊,喝了幾口茶,方才又看向正中仍舊站著的蘇錦歡。
瑜妃大喜,當(dāng)下便拔下頭上一支朝陽五鳳纏枝釵,遞給蘇錦歡。
“姑母出宮,未帶什么好東西,便把陛下賞賜的這支五鳳纏枝釵,贈與歡兒,歡兒莫要嫌棄�!�
“不過,想來,皇后,定會賞賜更好的,歡兒也無需客氣,歡兒依皇后娘娘之言獻舞如此出彩,受賞也是應(yīng)該的!”
皇后本來就勉強維持著笑,聽瑜妃這么一說,頓時心中又吐出一口老血。
這瑜妃,又把她架上來,而且,瑜妃出手尚且如此貴重,她一個皇后,自然不能比瑜妃送出的禮物輕。
真是可惡。
淑妃也樂得給皇后找不痛快,同樣出手闊綽,一對鎏金點翠鑲珠耳墜賞給了蘇錦歡。
皇后縱使萬般不愿,也只得心口滴血,將一支花鳥白玉鏤空鐲送出。
瑜妃眼見皇后的賞賜,送到了蘇錦歡手中,這才連忙揮手:“想必舞劍也已累了,便下去坐著吧!”
蘇錦歡依言,這才回到了座位上。
宋向晚看到各宮娘娘的賞賜,心中更加不平。
剛才她獻舞時,雖然娘娘也有賞賜,可賞賜加起來,都不及蘇錦歡的一個賞賜貴重。
這風(fēng)頭,還真是讓她出盡了。
當(dāng)然,宴會還未結(jié)束。
皇后雖然被氣的不清,但面上仍舊維持著體面:“剛才珩兒有句話說的不錯,百花齊放才是春,坐下的那位公子小姐,想要獻藝,盡情展示便是�!�
雖然蘇錦歡珠玉在前,但是大皇子不為所動,剛才宋向晚獻舞時,大皇子也表現(xiàn)淡淡。
想來,便是她們都沒有入大皇子的眼。
陸清歌有些慶幸的想著。
這般想著,她起身:“臣女愿撫琴一首,博諸位一笑!”
陸清歌今日穿了一身紅衣,雖看著在一眾貴女中,格外顯眼。
但是,卻與春日御花園中的盛景不相宜。
說話間,眼神不時嬌羞的看向沈時乾,一臉媚態(tài)。
沈時乾抬眼看她一眼,心中鄙夷,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舉動,實在是上不得臺面。
偏這一眼,又被陸清歌瞧了去,陸清歌不懂其中深意,當(dāng)下因沈時乾看她,而紅了臉。
樂師搬了琴上來,陸清歌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撫琴。
琴音雖然悅耳,但是在一眾世家精心培養(yǎng)的貴女公子聽來,也并不算出挑,只能說中規(guī)中矩。
但是,皇后卻一反常態(tài),開口夸贊:“不錯,陸姑娘的琴音,當(dāng)真是十分曼妙,引人入勝�。 �
陸清歌本來就因為場中眾人表現(xiàn)淡淡,而有些忐忑,聞聽皇后此言,卻是安心下來。
今日她的表演,實則便是給大皇子和皇后看的。
場中眾人的反應(yīng)都不是重點,只要入了皇后的眼,便好了,這才是最終目的!
陸今安卻有些疑惑,怎會如此?
清歌撫琴,表現(xiàn)的并不出挑,比不上剛剛驚艷四座的蘇錦歡也就罷了,卻是連一開始的宋向晚也比不過。
可偏偏,皇后卻只對清歌贊賞幾句。
莫非,是清歌真的入了皇后的眼?
可是,不應(yīng)該啊!
大皇子未來的皇子妃,家世定然要十分出眾,能助力大皇子登位。
如今的安平侯府,卻是遠遠沒有這個資格。
而且,上一世的春歲花宴,跟本就沒有這些事。
難道,重來一世,一切都亂了套了不成?
皇后面上卻笑得慈祥,揮手賞了一支步搖給陸清歌。
“這支步搖啊,是本宮懷了乾兒的時候陛下賞賜的,今日,本宮,就將她賞賜給你!”
陸清歌抬手接過,有些受寵若驚。
這步搖,是皇后懷了大皇子是皇上所賞,如今,卻轉(zhuǎn)贈給了她。
那豈不是說明,皇后已經(jīng)認定了她做大皇子妃?
這般想著,陸清歌又沒忍住側(cè)目去看沈時乾,果然見沈時乾在朝她這邊看。
頓時,她心中欣喜若狂。
哈哈,蘇錦歡又如何?相府之女又如何?長寧郡主又如何?
再高貴,還能高貴的過大皇子妃去?
而且,保不準(zhǔn),未來她還有可能是皇后。
臺下眾人,顯然也是這個想法。
與陸今安靠在一處的戶部侍郞之子,已經(jīng)與陸今安搭上話了。
而蘇錦歡,卻盯著臺上,一臉凝重。
絕不可能!
能穩(wěn)坐皇后之位,又生下大皇子,絕不可能眼界如此之低。
安平侯府,還沒有攀上大皇子的資本。
瑜妃也神色疑惑,和淑妃也一同給了些賞賜。
皇后面上笑意不減,又看向坐下的沈時鳴:“鳴兒,本宮記得你也頗通音律,以后尋了機會,可多與陸姑娘相處�!�
“也可一起探討琴技!”
沈時鳴起身,臉上仍舊云淡風(fēng)輕:“兒臣知道了!”
陸今安卻猛的一抬頭,看向坐上皇后,不對,皇后并不是中意清歌。
蘇錦歡眉眼微挑,露出一個笑,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