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耳塔守則與沒有人能審判的罪犯
本來就不多的醉意被冷風(fēng)一吹所剩無幾,客廳里穆勒已經(jīng)收拾的差不多了,正半跪著擦拭桌上的最后一片水漬。而埃里希則坐在窗邊,死死盯著貝卡留下的綠色汽車。我一邊脫去外衣準(zhǔn)備洗澡,一邊指責(zé)他不該當(dāng)面忤逆我。過會兒叫你好看,小麻雀,我惡狠狠地說。
“我要求被轉(zhuǎn)移到戰(zhàn)俘營�!彼锰鞖忸A(yù)報一樣的語氣陳述。
埃里希轉(zhuǎn)過身,我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盡管具體還不知道是什么,但有些東西產(chǎn)生了變化。“我要求被轉(zhuǎn)送到戰(zhàn)俘營,和其他卡扎羅斯軍官一起接受軍事法庭的審判�!�
“坦克部隊的少校會被送到瓦耳塔�!�
“我明白。”
“你知道她們在瓦耳塔會怎么對付你么?”我背過身去整理衣服,不想讓他看到可能的情緒失控。奇怪的是我并沒有非常生氣,或者說這件事兒沒那么出奇,在潛意識里,我也許一直都有預(yù)感他會提出這個要求。
他從沒真正經(jīng)歷過戰(zhàn)俘營,壓根不知道沒有庇護的卡扎羅斯高級軍官在里面過的是什么日子,自以為全能承受。他的卡扎羅斯軍官大腦可以理解戰(zhàn)俘營,或者說,正常的戰(zhàn)俘營,卻沒辦法理解我的行為舉止,我的毆打愛撫。
“不會比現(xiàn)在更糟�!�
我坐在床上悶笑。他就這么看著我,神情冷淡鄙夷,又像是看素未相逢的敵人又像是看叛徒,顯然被宴會上的所見所聞打擊到了。
“你應(yīng)該聽到斯米爾諾夫怎么形容恩斯特的吧?”我說,“你真的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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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貝卡的名字,埃里希緩緩閉上眼睛,好像要眨掉一片塵埃。他最后重復(fù)了一遍:“我要求被轉(zhuǎn)移到戰(zhàn)俘營�!�
我站起來,醉意上涌,感到天旋地轉(zhuǎn),強撐著力氣走到他面前。他沒避開我伸出的手,用那雙豹子一樣的綠眼睛盯著我,“好好想想,埃里希,”我撫摸他的臉頰,“給你一晚上的時間,不要做出讓自己后悔的決定。”
,軍銜,榮譽,等等一切士兵們奉為圭臬的其實不過是為了掩蓋惡臭血腥的香料和森森白骨上的珠寶。在戰(zhàn)場上時,我們這些前線作戰(zhàn)的士兵,不是為了某個用詞華麗的遙遠烏托邦,而是為了多活一秒。我們真正做選擇的機會很少,大多數(shù)行為都是依靠條件反射,卡扎羅斯語響起的地方就是一梭子彈。和埃里希,格略克,等等卡扎羅斯軍官不同,我們沒上軍事學(xué)院,也不是男人,只有當(dāng)米嘉斯瀕臨失守的時候才輪得到我們上戰(zhàn)場。前一天還是海報還是女人摟著孩子送別丈夫,下面寫著“放男人去打仗”,第二天就變成女人站在男人身后,下面是坦克和裝甲車,“人人都去前線,一切為了勝利”。男人們在穿上軍裝的那一刻想的是怎樣建立一番豐功偉業(yè),可我們卻沒法幻想,因為那些英雄故事從來不屬于我們。我們可以是在家的母親,戰(zhàn)地的溫柔情人,等著他們榮歸故里的鄰家妹妹,甚至是虛榮懦弱的叛徒,但絕不會是英雄。我有時覺得也許女人才能看到真正的戰(zhàn)爭。男人太過殘忍天真,怎么會以為戰(zhàn)場上有榮譽可言。在埃里希這些戰(zhàn)爭學(xué)院出身的軍官眼里,戰(zhàn)爭大約是一場浪漫化的盛大舞會,每個體面的卡扎羅斯男孩都要參加成人典禮。在腥風(fēng)血雨中殺戮幾年就回去組建一個家庭,扮演父親和丈夫的角色。我雖然從來不曾在埃里希手下當(dāng)兵謝天謝地,他看上去很不好伺候,但我非常清楚他是那種責(zé)任感強,嚴(yán)格冷漠,謹(jǐn)慎保守的老派軍國主義者。他認(rèn)為所有士兵都會無條件服從,對一切政治決策保持中立。可戰(zhàn)場上除了那各占百分之零點零一的瘋子和圣徒比如卡季卡這個極端案例,在人性屠宰場上始終保存良知,剩下的全是普通人,有諸多缺陷,性格各異的普通人,木匠的兒子,送信員的女兒。大家都很自私,當(dāng)你幾天沒吃上飯,衣服里都是跳蚤,臭的像只山羊的時候,用槍比著某個倒霉的卡扎羅斯農(nóng)民讓他去河里洗衣服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我們是人,天生擅長報復(fù),血淋淋的戰(zhàn)場上什么公約什么人道主義什么優(yōu)待俘虜統(tǒng)統(tǒng)是放屁。在恐懼的折磨中,惡行被無限放大,道德規(guī)范變得模糊,勾勾手指就能帶來死亡時你又如何去尊重生命?從望遠鏡里看世界,坐在坦克里行軍,留在后方部署,我們和平民的世界越隔越遠,再也聽不到他們的呼喊,逐漸往更惡的一面滑去。你知道自己不重要,沒人在意你,祖國不會在意,你自己也不會在意。戰(zhàn)爭中沒有英雄,也沒有無辜者。我們真正做過的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是否在招兵名單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我從沒指望過在戰(zhàn)后回到以前的生活。
就像埃里希說的,戰(zhàn)爭是數(shù)學(xué)問題,是幾千萬人的共同合作,人人都有罪,人人也都可以聲稱自己問心無愧。埃里希被折磨到這種地步還要滿口榮譽,簡直是病入膏肓。卡季卡會希望治愈他,我則對此不做任何希望。我沒有資格審判他,但這也不會阻止我凌辱他,誰叫埃里希那么倒霉當(dāng)了戰(zhàn)俘呢?
“我說什么,你做什么,明白嗎?”我掏出手槍放在桌上,“否則海因茨真的要當(dāng)孤兒了�!�
“現(xiàn)在,去用你的嘴,把少校的褲子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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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希大叫,“不!不!”這次是卡扎羅斯語。他從未如此失態(tài),若不是因為被墻抵住后背下一秒就要翻到在地了�!安灰@樣!”他驚恐的看著穆勒跪下去,緩緩地爬向他,扭頭向我求饒,“恰爾洛夫,停下,我求求你,我求求你讓他停下��!”他聲嘶力竭地哀嚎著,拼命掙扎,椅子吱吱作響,“不要這樣,停下�。 �
快要碰到埃里希膝蓋的時候穆勒抬起頭,他想說什么,卻看到我作勢要給手槍上膛,趕快重新回到自己的任務(wù)上。很快,在埃里希凄厲的“這是命令,穆勒,停下,停下,這是命令”聲中,穆勒一邊哭泣,一邊解開了埃里希的褲子,露出少校稍稍重新長了點的陰毛的小腹和陰莖。
“你看,”我擺弄著那疲軟的生殖器,“卡扎羅斯軍官不會再米嘉斯女人手里硬起來,他已經(jīng)很久沒射了。穆勒,快幫幫你的長官呀�!�
埃里希嚇得五官扭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發(fā)出一些呃呃啊啊的喘息,眼睜睜的看著副官將自己的生殖器含在嘴里。穆勒大約只服務(wù)過女人,技術(shù)不算很好,被噎的直翻白眼,我抓著他的后腦,用力按了幾下,才叫他全部吞進去。一剎那,眼淚,唾液,汗水,滴滴答答落了一地。埃里希難過的都要瘋了,尖叫個不停,好像個失去了孩子的父親,“不要�。“�!”他哭的被哽住了,“恰爾洛夫,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他如此頻繁地呼喚我的名字,語無倫次�!安灰@樣,我不要這樣,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你殺了我�!�
我示意穆勒把他的陰莖吐出來,依然沒硬,但埃里希得到了一個喘息的機會。
“要求真高,連這樣一張卡扎羅斯小嘴都沒法滿足你么?”我捏著穆勒漂亮的臉蛋笑瞇瞇的問埃里希。
他瘋狂的晃動著身體,歇斯底里的尖叫著,眼睛都紅了,“我不要,我不要,你不要再傷害我了!”
你不要再傷害我了。他將一切說的多么純凈無辜啊。
“別哭了,埃里希�!蔽艺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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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一點用都沒有了,他還在哭,我把他拽起來,按倒在桌上,松垮的褲子也迅速從大腿滑落�!澳阒烂�,”我說,“是我的問題,我本來打算讓穆勒把你舔硬了之后坐上去,好叫你也享受一下他那個有名的克里瓦小屁股,但你更喜歡被干后面是不是?”我隨手摸了一把穆勒的跨部,“不粗也不長,但誰知道,有的人硬起來潛力驚人�!闭f完,我曲起兩根手指,輕輕滑過他的臀部,在肛門處輕輕轉(zhuǎn)了個圈。果不其然,埃里希把手指當(dāng)成了陰莖,被擊垮了所有防線�!安灰彼麤]力氣慘叫了,恍惚著喃喃自語,“不要,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不是這樣�!�
“你愿意做什么?”我將埃里希被汗水和淚水粘在額頂?shù)念^發(fā)梳理整齊,看著他那雙無限哀戚的綠眼睛,輕聲問。
“我”
“說出來,”我鼓勵道,“你知道正確答案�!�
“我愿意讓你干我�!卑@锵L蛄颂蜃齑�,神情呆滯。
我撫上他的額頭,想到未來這眉心又要多出一絲愁苦憂慮,感到十分平靜�!拔腋赡悴恍枰愕脑试S,再想想,你可以做到的�!�
他閉上眼睛,落下兩滴淚來,似乎再也說不下去了,良久后,方才低聲說,“請您操我�!�
穆勒哇地一聲撲倒在少校的腳邊,嚎啕大哭,猶如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