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場·中
終于在本澤馬那里找回了主動權(quán),將好友狠狠打擊了一通,朱旭的心情愉悅起來,他忽然覺得其實事情并沒有那么復(fù)雜,是他想得太多了,戀愛嘛,喜歡就在一起,沒感覺就拒絕,反正以自家隊友的性格和人品來看,不會發(fā)生什么因愛生恨的事情,所以,在經(jīng)歷了前些天的糾結(jié)期后,朱旭很快恢復(fù)了自己慣常的樣子,對著隊友們各種撒嬌賣萌,態(tài)度自然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讓暗懷心思的某些人慶幸又納悶。
結(jié)束了上午的訓(xùn)練,身為新上任候補戀人的本澤馬屁顛顛跑來準(zhǔn)備請客,完全沒有了平時緊捂錢包忍痛割愛的姿態(tài),朱旭在驚奇之余,不由很是嚴(yán)肅地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蹭飯行為像不像是求包養(yǎng)的小白臉,不過兩秒鐘后,他便將這個問題拋在腦后。
“好呀!我們?nèi)セ始掖缶频臧桑 睉c祝你成功把我騙到手?
以額頭輕撞了一下本澤馬光溜溜的腦袋,不得不說,他答應(yīng)要和好友試一試,這里面包含有很多原因,其中本澤馬的告白自然是一方面,也讓他很受觸動,可是一想到被自己當(dāng)成最好朋友的本澤馬,居然從那么早開始就在打他的主意,他就會覺得很不爽,而對于讓他覺得不爽的人或事,最常用的辦法自然是狠狠宰對方一頓。
“皇家大酒店?”敏銳地察覺到某些不良隊友如隊寵、水爺那不懷好意的視線,本澤馬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親密地靠在朱旭耳邊,將語調(diào)壓得又軟又低,“豬仔,等晚上我再請你怎么樣?晚上的話,我們還可以順便浪漫一下,例如你一直在好奇的燭光晚餐之類,如果現(xiàn)在去的話,情調(diào)被破壞那是一定的了,再說,我的財產(chǎn)就是你的財產(chǎn),你忍心讓你的財產(chǎn),因為除你以外的人而縮水嗎?”
被本澤馬充滿暗示的話語說得眼神游移,朱旭覺得面上似乎有些發(fā)熱,自覺掉了面子的小王子哀怨地看了一眼自家好友,扭過頭,到厄齊爾那邊尋求安慰去了。
“媳婦兒~你好久沒請我吃飯了~”一個飛撲,朱旭格外熟練地掛了上去。不得不說,雖然在今早的時候,朱旭曾懷疑過媳婦兒是不是也對自己有意思,然而在仔細(xì)思考過,尤其是聯(lián)想起好友那正與他打得火熱的超模女友后,朱旭的懷疑被打消了。因此,在現(xiàn)在的朱旭眼中,厄齊爾成為了和他關(guān)系親密的人中,最讓他放心、不設(shè)提防的一個。
“……請你去皇家大酒店?”摸摸賣萌中的某人,厄齊爾看了眼快速奔來的本澤馬,聳了聳肩,“可惜我中午約了人,以后吧?”
“約了人?你新交的女朋友?”將朱旭從厄齊爾身邊拎走,本澤馬遞給對方一個萬分風(fēng)騷的笑容,“梅蘇特你重色輕友喲~”
也不知道是誰重色輕友?瞄了一眼兩人親密的姿態(tài),厄齊爾垂下眼,蓋住了眼底的一絲不甘:“你們重色輕友的次數(shù),比我多太多�!�
勒索厄齊爾的計劃落空,朱旭正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讓本澤馬的錢包大出血一下時,克里斯蒂亞諾走了過來,在他的腦袋上拍了一下:“中午留在基地,外面有記者�!�
“又有記者?他們還真有職業(yè)道德�!绷�(xí)慣性地揉了揉被拍的地方,朱旭有些郁悶,“不就是幾張照片嗎?圍堵我,我又不可能說出些新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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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了一下,克里斯蒂亞諾實在不放心朱旭的腦子和嘴巴,因此對于新近流出的某些消息,他選擇了對朱旭隱瞞,“少廢話,總之你不許出去。”
朱旭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羅爺在心虛的時候總是會格外強硬呢,看他的樣子,難道是出了什么新問題?好奇心被激起,朱旭前腳答應(yīng)了下來,后腳就翻出手機,上網(wǎng)查詢與自己有關(guān)的新聞,然后……
《因朱旭與女友分手,薩拉崩潰質(zhì)問》
《禍從口出,模范情侶勞燕分飛》
《為團(tuán)結(jié)拋棄女友?卡西稱其話太多》
《支持王子前女友另尋高枝,引發(fā)皇馬地震》
《王子暴怒,圣卡西被迫妥協(xié),奪權(quán)的前兆?》
《皇馬更衣室的另一種斗爭,王子得羅納爾多支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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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我會覺得,卡隊分手是非常明智的選擇?”將主要的新聞掃過一遍,了解過薩拉女士最近那各種彪悍的言論后,朱旭無語半晌,難得說出了刻薄的評價。
“……其實我也這么覺得�!奔词股頌榍閿常欢垡娍ㄎ骼麃喫沟难酃膺@么差,找個女友居然能碰到這樣難得的極品,本澤馬也不由為他捧了一把辛酸淚,“那女人發(fā)的什么瘋,說實話,這事兒如果她不提,我都要忘了。”
“嗯?你說喬安娜?”朱旭納悶地轉(zhuǎn)向他,“新聞里都沒有具體提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是你那前女友嘍,你剛昏迷了幾天啊,她就對外宣布單方面分手,在球迷里引發(fā)了很大震動呢�!焙裰樒は胍獙⒅煨窭M(jìn)懷里,被拍開,本澤馬鍥而不舍地繼續(xù)著占便宜大業(yè),一邊幸災(zāi)樂禍地說著,“她大概是以為你醒不來了?哼,還以為自己有多嬌貴呢,你昏迷的那些天,她總共來過兩次,還是帶著節(jié)目組的,被伊戈爾委婉提醒了一下,就開始對媒體訴苦,說自己有多委屈,你對她多不上心,炒作倒是玩兒得很熟練,可惜球迷們不買賬,那段時間,只要她在馬德里出現(xiàn),一頓噓聲是免不掉的�!�
“……她不是去英國了嗎?”說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朱旭抿了抿唇,他無意識拉扯著本澤馬搭在他肩頭的手,把玩著溫?zé)岬氖种�,看起來有些心煩意亂。
“在英國得罪人了,再說了,你在英國的人氣也不低。”本澤馬笑瞇瞇地更加貼近了一些,“后來,不知道她對薩拉說了什么,薩拉開始為她辯護(hù),說什么她也有追求幸福的權(quán)利,既然你神志不清,又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醒來,就不要耽誤好女孩兒什么的。嘖嘖,好女孩兒?好女孩兒會明目張膽地爬床?哦對了,她不正是爬了你家的窗子,才能夠接近你的?看來這是人家的拿手戲嘛�!�
“……唉,別這么說了,貓。”對于喬安娜行為,朱旭可以理解,卻也有些想不通。明明在剛開始的時候,喬安娜雖然魯莽、自來熟又總是帶著些怯懦,但心地還是好的,生活作風(fēng)也算得上樸素,可現(xiàn)在……也許時尚界的確是座大染缸,非心志堅定者,普通人是很容易被腐蝕同化的,尤其是像喬安娜這樣,由一個極端驟然變化為另一個極端,巨大的落差會使人看不清自己。不過,這也許并不能全部怪她,因為在她的身邊,沒有人能在她迷失的時候?qū)⑺c醒,在這一點上,身為男友的他的確是失職的。
和喬安娜一樣,朱旭也經(jīng)歷了差不多的落差,他也曾犯過這樣或那樣的錯,但他的身邊有可以依靠的長輩,有值得信賴的隊友,每當(dāng)他飄飄然,又或者陷入其他迷障時,不論是穆里尼奧,羅爺、卡隊和卡卡,還是媳婦兒,笨貓,又或者其他隊友和球迷,所有人都愿意包容他、理解他、點醒他,為他的未來著想,因此,他沒有浪費自己的天分在無用的事情上,也沒有失卻自己的本心。
多幸運啊,遇到這樣的朋友。
親密地抵住本澤馬的額頭,朱旭燦爛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