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虛妄(愛與被愛皆成虛妄,他害怕被拋棄)
“我會(huì)愛你�!彼撍勾怪酆�,握住黎恩特的手,“這世上沒有人會(huì)比我更愛你�!�
黎恩特怔怔地看著塔祿斯,心底深處有什麼在崩塌,他也回握住塔祿斯的手,像地獄中的罪人握住佛陀垂下的那根蜘蛛之絲,黎恩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duì),但他聽見塔祿斯這麼說,他無法控制地感受到喜悅。
“就算我之前傷害過你?”黎恩特輕聲問,“你也不恨我?”
塔祿斯頷首:“恨過,但是都已經(jīng)過去了�!彼崧曊f,“我一直都想跟你重新開始。”
黎恩特的思緒有些混亂,這時(shí)候他應(yīng)該做出什麼反應(yīng),感動(dòng)得感激涕零?但他不愛塔祿斯。喜極而泣地抱住塔祿斯?但他不愛塔祿斯。又或者,他應(yīng)該得寸進(jìn)尺地答應(yīng)塔祿斯。
哪怕他不愛塔祿斯。
媽媽舍棄他,爸爸不要他,可是塔祿斯會(huì)愛他。黎恩特?fù)溥M(jìn)塔祿斯的懷里,他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所有的一切都在崩塌,塔祿斯成了他游蕩人間的唯一歸宿。
黎恩特抬起眸子:“我會(huì)學(xué)習(xí)愛你的,塔祿斯。”
唯有自我馴化,他才能夠茍延殘喘,活著,僅僅是不要徹底崩潰。
哪怕他不愛塔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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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塔祿斯會(huì)愛他。
直到塔祿斯去往帝國出差,他們度過了最和平的一段時(shí)光。
沒有強(qiáng)迫,沒有調(diào)教,沒有蹂躪,有的只是你情我愿的歡愛,至死不渝的浪漫。
下班後的塔祿斯每晚都會(huì)帶黎恩特出門,帶他去市中心的商場逛街,晚風(fēng)微涼,他們牽著手,與擦身而過的情侶們別無二致,恰似新婚的夫妻那般甜蜜。
他們就像曾經(jīng)那般逛著各大百貨商場,采購,用餐,手牽著手踩過月亮的碎片,他們浸在夜色之中,群星閃爍著為他們高歌,一切都虛幻得失了真。
黎恩特看著溫柔微笑的塔祿斯,忽然有些分不清這是現(xiàn)實(shí)還是夢(mèng)境,握在手中的蜘蛛之絲斷裂了嗎?一旦斷了,他就會(huì)跌回地獄之中,受到萬鬼啃噬,永世不得超生,黎恩特恐懼著這樣的未來,愛與被愛皆成虛妄,他害怕被拋棄。
爸爸不要他,媽媽拋棄他,如今他的身邊只剩下塔祿斯……那赫爾迦呢?黎恩特愣了下,赫爾迦會(huì)愛他嗎?他沒由來地恐慌起來,握著塔祿斯的手在發(fā)抖。
那天晚上,黎恩特一回到房間,就纏著塔祿斯跟他做愛,他迫切地需要一場能夠摧毀一切不安的性愛,他急不可耐地含住塔祿斯的陰莖,吮吸,舔吻,竭盡所能地伺奉男人,這是他存在於此,不被拋棄的意義,他必須證明自己有用,來讓自己不會(huì)被拋棄,這樣塔祿斯才會(huì)愛他。
塔祿斯被黎恩特吸得很爽,呼吸沉重,撫摸黎恩特的手掌用上幾分力道,他扼住黎恩特的腦袋,整根陰莖操進(jìn)了黎恩特的口腔,黎恩特被噎了下,不住地嗆咳,卻沒有掙扎,只是睜著恍惚的一雙眼,去撫慰塔祿斯的肉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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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恩特的手也沒閑著,一手扶著脖子,感受著塔祿斯的抽插,頸項(xiàng)宛若天鵝般優(yōu)美,黎恩特瞇起眼睛,眉眼間流淌出一股色氣,誘人得很。
窗外的夜色正濃,如噬人的黑暗,勾勒出殘光,影子倒映在墻上,恍惚搖曳,描摹黎恩特的身子,雪白的背脊,跪趴的姿態(tài),他埋首在塔祿斯的腿間,臣服著,臣服了。
黏膩的吸吮聲回蕩在這個(gè)房間之中。
黎恩特溫馴地吞吐著塔祿斯的雞巴,粗長的男根深深干進(jìn)喉嚨,滑到深處,被軟嫩的內(nèi)壁絞纏著,彷佛被操熟的另一口穴,黎恩特嗚嗚咽咽,眼尾斜撇了緋色,妖冶得不似凡胎。
塔祿斯抓著黎恩特的頭發(fā),慢慢把黎恩特往下摁,龜頭干到了嗓子眼,黎恩特一陣乾嘔,塔祿斯感到愉悅,卻跟赫爾迦不同,不怎麼說情話哄黎恩特,他扣緊黎恩特的腦袋,捅得更深。
黎恩特鳴泣著,喉嚨本能地?cái)D壓硬勃的陰莖,臉頰鼓起,無比吃力,如此凄慘,黎恩特感覺到口中的硬物在顫動(dòng),黎恩特知道塔祿斯要到了,便使勁伺候塔祿斯,讓男人想受到至高無上的快感。
塔祿斯舒服得瞇起眼睛,直接射在黎恩特的嘴里。塔祿斯射得很多,黎恩特一時(shí)間吞不下去,被狠狠嗆著,他劇烈地嗆咳出聲,半晌才緩過來,蜷縮在床上發(fā)抖,舉手投足間透著股媚態(tài),被人調(diào)教透徹的悲哀。
黎恩特擦去嘴邊的精液,神情有些迷離。塔祿斯掰開黎恩特的雙腿,那口潮濕的女穴在燈光下一覽無遺。
到底是強(qiáng)行開發(fā)出的雌穴,那處生得嬌小,兩片花瓣軟軟嫩嫩,能看見水光淋漓的一小道肉縫,塔祿斯勾出陰蒂,捏在指間搓揉,黎恩特抖得更加劇烈,汩汩透明汁液吐了出來,黎恩特的喘息帶泣,卻仍是沒有反抗的意圖,乖得不像話,像只被拔去利爪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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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祿斯握住黎恩特的女穴,柔軟似上乘的綢緞,塔祿斯揉捏著,掌心熾熱,燙得黎恩特呻吟不止。塔祿斯褻弄著那口穴,讓黎恩特恍惚想起赫爾迦之前給他舔批的事。
赫爾迦的動(dòng)作比塔祿斯溫柔,不像這般直切要害,粗暴得很,層層快感直擊著黎恩特的理智,在神清末稍此起彼伏,黎恩特的眼神更加恍惚,下意識(shí)夾緊雙腿,想阻止塔祿斯的作亂。
然而塔祿斯玩得得心應(yīng)手,黎恩特的身子是他一手調(diào)教的,他知道黎恩特的弱點(diǎn)在哪,他褻玩著,蹂躪著,超過某個(gè)能夠承受的臨界值時(shí),黎恩特繃緊身子,如一張拉滿的弓,他抽泣一聲,熱流闖出甬道,溢出指縫,濕了身下的被褥。
黎恩特太過敏感,被塔祿斯玩幾下就嗚咽著潮吹。黎恩特的眼神失了焦距,投射在虛空中,崩塌的東西在重構(gòu),他整個(gè)人好似都在被重塑,被調(diào)教成男人喜歡的模樣,他死了,也活了,他有些分不清楚哪個(gè)才是真正的他。
但那些都不重要了。
塔祿斯去出差的當(dāng)天晚上,黎恩特敲響赫爾迦的房門,赫爾迦正坐在沙發(fā)上小酌,見了不請(qǐng)自來的黎恩特,赫爾迦似笑非笑:“怎麼來了?”
黎恩特坐到赫爾迦身畔,接過赫爾迦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黎恩特的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一如當(dāng)年:“你愛我嗎,赫爾迦?”
赫爾迦挑起眉毛:“你在乎?”
“我以前很愛你,赫爾迦�!崩瓒魈啬眠^桌上的酒瓶,又給自己斟了一杯,搖晃酒杯,杯中的暗紅酒液似鮮血富有生機(jī),“但我現(xiàn)在不愛你了,即便如此,你還是愿意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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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迦呵了一聲:“你愛塔祿斯?”
黎恩特又把酒一口乾了,漂亮的喉結(jié)滾動(dòng)著。黎恩特淺淺笑著:“也不愛,但是塔祿斯說他會(huì)愛我�!�
赫爾迦端詳著黎恩特:“既然塔祿斯會(huì)愛你,那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黎恩特一杯接著一杯,臉上泛出淡淡的紅潮,他有些醉了,眼神也變得渙散:“我想要你愛我。”
赫爾迦的眼中流淌戲謔,他一把撈過醉了的黎恩特,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你都有塔祿斯了,不可以這麼貪心�!�
“可是這樣還不夠�!崩瓒魈仨槃�(shì)擁住赫爾迦,撒嬌般,親昵地蹭著他:“赫爾迦,你愛我好不好?”
赫爾迦問:“如果我愛你,你會(huì)重新愛我嗎?”
黎恩特抬頭望向赫爾迦,神情癡癡的:“我會(huì)學(xué)習(xí)愛你的,赫爾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