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又換回去了
“砰!”
“季瓷,你和我大哥說了什么?”謝嘉澤緩緩放下抬起的腳,臉上有一瞬間的扭曲。
好痛!
房門被一腳踹開,將季瓷瞬間驚醒。
她看著氣勢洶洶而來的謝嘉澤,愣了下。
一晚上不見,怎么進(jìn)化成斑馬了?
還有,季瓷?
摸了一把自己的長發(fā),季瓷一時間不知該歡喜還是該失落。
但謝嘉澤向來不會給她多愁善感的時間,拖著她的手臂就朝外走:“去和我大哥說明白,一切都是你自愿的,我從未強(qiáng)迫過你�!�
季瓷幽幽地看著他的后腦,計算一擊必殺的概率。
弄死他,接下來的一切都不會發(fā)生,院長媽媽不會死,她也不會落得那樣的境地。
“不然……”在謝嘉澤回頭的瞬間,季瓷迅速變臉,柔弱又可憐,眼角泛紅。
這般膽怯的模樣,讓心理肉體剛受了雙重打擊的謝嘉澤身心舒暢。
這樣的才該是季瓷的樣子嘛,昨天那個季瓷簡直不正常!
“你想干什么?謝嘉澤……”季瓷咬著嘴唇內(nèi)側(cè),楚楚可憐地望著謝嘉澤。
不可以,她不在了,院長媽媽怎么辦?那些孩子怎么辦?
忍耐,季瓷你要忍耐。
季瓷這個角度,最像白思盈。
肉眼可見的,謝嘉澤的態(tài)度柔和了些:“不然就別想再跟著我,知道了嗎?”
看在那張與思盈有五分相似的臉的份上,謝嘉澤沒有說出更狠的話來。
“知道了。”季瓷唯唯諾諾點(diǎn)頭,對著謝嘉澤的方向露出了和白思盈最相似的側(cè)臉。
可惜昨天作謝彧行的時候沒多踹他兩腳,不然今天做孫子的時候心情還能再好些。
“大……大哥�!�
兩人還沒走兩步,就看到西裝筆挺的謝彧行。
男人眼中有著不明顯的血絲,在看向謝嘉澤扣著季瓷手臂的手時,眸光明顯停頓。
不知道為什么,謝嘉澤又想起了昨天謝彧行抽他的模樣。
他推了下季瓷,低聲道:“快說啊�!�
季瓷踉蹌一下,在抬眸便……見到了自己驚愕的眼神。
她低頭,看到了一條沒有任何褶皺的藏藍(lán)色西褲,神色有一瞬間的微妙。
又換回來了?
而謝彧行則是下意識掏出手機(jī)確定時間。
8:00
在回到自己身體的八個小時后,他再次成為了季瓷。
他有理由懷疑,他們之間的交換有規(guī)律可循。
“愣著干什么?快說啊!”
謝嘉澤見“季瓷”這時候掉鏈子,又推了她一把。
這一刻,他沒看到自己大哥眼中那同情的眼神。
“說什么?”謝彧行眼神冰涼地看向謝嘉澤。
很好,謝嘉澤很好。
孩子大了,學(xué)會騙人了。
是該再打一頓了。
“你……”謝嘉澤惱羞成怒,低聲道:“你別忘了……”
“好了�!奔敬煽刹幌朐俾犞x嘉澤用這種事情威脅她,冷淡道:“我沒什么想要聽你們說的�!�
她幽幽看向謝嘉澤,意味深長道:“我相信你有解決事情的能力,對嗎?”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學(xué)著謝彧行的說話風(fēng)格云山霧罩就是了。
謝嘉澤面色一白,在大哥的壓迫力下低頭:“是……是,大哥放心。”
說話間,還瞪了謝彧行一眼,顯然是記恨在心。
季瓷看著謝嘉澤脖子上臉上的斑馬條紋,對他生出幾分鱷魚的同情來。
想不到吧,你可能還要挨打。
甲板上人來人往,謝嘉澤有種所有人都在偷偷嘲笑他的感覺。
他試探著開口:“大哥沒有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
季瓷看了一眼謝彧行,笑了:“回去吧。”
好好享受把大哥當(dāng)狗使的快樂吧,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兩個人拉拉扯扯地走了,高成走到季瓷身邊低聲道:“三個小時后您還有個會,我們現(xiàn)在就得離開了�!�
季瓷看了一眼這位時時刻刻督促她工作的助理,嘆了口氣。
我去開會倒也不是不行,但內(nèi)容可能聽不懂啊。
高成卻誤會了一聲嘆的意思,連忙道:“已經(jīng)在派人查了,三天時間季小姐的信息一定會放到您桌子上�!�
季瓷:“?”
這就是傳說中的“三天時間,我要這個女人的所有資料嗎”?
謝彧行還怪忙的,穿回去不光揍了弟弟一頓,還不忘刺探她的情報。
憐憫地拍了拍高成的肩膀:“辛苦了�!�
高成摸著謝總拍過的地方,看著他的背影癡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接受到謝總除金錢之外的贊賞呢,感覺……還不賴。
舒適的車子,獨(dú)屬的后排,舒緩的鋼琴曲。
一覺醒來,季瓷又擁有了不該屬于她的生活。
不過這次倒沒有最后享受一把的絕望狂歡感。
知道他們能互換回去的那一刻起,季瓷心中的不安感就消失了。
總會換回去的,到時候季瓷還是季瓷,一切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謝總,十一點(diǎn)有個項目會,兩點(diǎn)鐘有個區(qū)域會議,晚上……”
高成望著站在謝總辦公室前的貴婦人,識相地收了聲音,后退兩步。
這誰?
季瓷望著眼前瞧著三十出頭的女人,一臉懵逼。
女人望著謝彧行冷漠站在原地,不理不睬的模樣,欲語淚先流。
“彧行,你現(xiàn)在連和媽媽打一聲招呼都不肯了嗎?”
淚珠從她的臉上簌簌落下,滴滴分明,可憐又不失態(tài)。
哇……
季瓷心中嘆息,她學(xué)了那么多的小白花教程,都沒有眼前這位功夫到家。
還有……
這是謝彧行他媽?
太年輕了吧。
鄭君雅眼淚流了兩小盅,兒子還沒上來安慰她,不由得尷尬地愣在原地。
不哭不是,繼續(xù)哭也不是。
“你好�!甭肱牡�,季瓷和鄭君雅打了聲招呼:“進(jìn)來坐坐?”
謝彧行也沒告訴她,一大早就見媽媽啊。
季瓷媽媽很早就去世了,她根本就沒有和媽媽相處的經(jīng)驗(yàn)啊。
鄭君雅一怔,隨即歡喜道:“你終于肯讓媽媽進(jìn)你的辦公室看看了。”
季瓷:“……”
壞了,辦錯事了。
但話都說了,她也不能將人趕走,只能硬著頭皮將人請進(jìn)去。
鄭君雅捏著小手包,有些不滿地打量著辦公室:“彧行,你這里也太過冷清,該讓人好好給你布置一下�!�
“媽媽讓學(xué)生明天過來給你出一版設(shè)計圖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