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要走一起
禁閉室。
姜去寒梗著脖子與管仲暉對峙,“我沒有錯!他辱罵我娘親,妄圖殺害云星,我若不反擊,我便是廢物!”
管仲暉咬牙,臉色陰沉,“那你就能殺人?你知不知道,殺戮同窗是什么罪!”
姜去寒咬著嘴唇,“我說過,不是我殺的,我的黑氣沒有殺他,夫子為什么相信任何人卻不相信我!我的黑氣只是將他包圍了,并且,我并不能很好的控制那些黑氣,我只是想要用藤條教訓(xùn)他,我不知道會有黑氣出來�!�
“放肆!”管仲暉怒斥,“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那你知道什么?除了狡辯,你還知道什么?你娘親怎么生出你這樣喜歡推卸責(zé)任的混賬!”
貴喜本就一肚子氣,實在憋不住。
提著斧子,紅了眼般就朝管仲暉砍,“你才是混賬!我殺了你!”
姜去寒忙攔貴喜、
管仲暉剛要抬手給這不知輕重的東西一點教訓(xùn),禁閉室門被突然朝外打開。
管仲暉回頭,就見費折臉色鐵青的進(jìn)來。
管仲暉咬牙道:“誰說情也沒有用,她違背校規(guī),就該被關(guān)禁閉……”
姜去寒據(jù)理力爭,“我解釋的很清楚,不是我殺的!”
費折悶著一口氣,“姜去寒,違反校規(guī),逐出書院�!�
姜去寒狠狠一怔。
貴喜提著斧子的手,僵在半空,難以置信的看著費折,宛若被雷劈了,發(fā)紅的眼底一下被氣的憋出眼淚,嘶啞怒吼,“憑什么!我家小姐沒有殺人!沒有!沒有!她沒有!”
管仲暉也怔住,難以置信的看向費折。
每次他訓(xùn)斥姜去寒,只有費折最護(hù)著姜去寒的,怎么……
費折沒理管仲暉,只將禁閉室的門推開,推展,他站在門口,朝姜去寒和貴喜道:“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離開書院�!�
剛剛還嘶吼著憤怒的著的貴喜,撲通就要給費折跪,“夫子明察……”
“限時沒有離開,書院會將你們逐出門,看在威寧的份上,你們自己走吧。”費折冷著聲音道。
管仲暉上前走近費折,“你什么意思?開除我的學(xué)生,為什么不提前告訴我,我是她的夫子�!�
費折冷笑,“你不是也說了嗎,她做錯事,理應(yīng)受罰�!�
管仲暉怒道:“可……”
費折懶得與他多費口舌,當(dāng)初姜去寒在書院的時候,他就與管仲暉說過,什么公平不公平,沒道理因為姜去寒是功勛的后代,反而要憋著委屈忍讓旁人。
功勛又不是偷來的。
可管仲暉不聽。
現(xiàn)在人不得不離開了,你又這般?
費折不想多言,只朝姜去寒道:“走吧。”
姜去寒在聽到費折的話的第一反應(yīng)和貴喜差不多,如遭雷擊。
可跟著還是……約么是不信?不甘心?或者昨夜的一切太過離奇,姜去寒拽住貴喜,朝費折問:“逐出書院,那我只要離開書院,去哪都可以是嗎?”
“姜去寒!”管仲暉心頭發(fā)慌,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他雖然關(guān)了姜去寒,但并不真的認(rèn)為姜去寒殺人。
姜去寒只看著費折。
費折心頭輕輕吁了口氣,對方不知道在書院有沒有安插眼線,安插了多少,是學(xué)子還是夫子……
都未可知。
所以他將姜去寒逐出書院,就不能私下交待。
不然功虧一簣。
孩子這委屈就白受了。
但姜去寒這般問,這是猜到什么了吧,畢竟這孩子聰慧,昨夜的事她又親自參與,費折面上冷嗤,“隨你!”
姜去寒拽了貴喜便朝外走,“云星是我的,離開書院,我也要帶走�!�
“小姐!”貴喜急的冒火,“咱們沒有做錯事,憑什么走,就算走,也是咱們不伺候了,不是咱們被趕走,咱們清清白白的�!�
管仲暉也急的冒火,“這件事還未調(diào)查清楚。”
“云星可以帶走,那條蚯蚓也能帶走,你的東西都能帶走,書院不會阻攔�!辟M折只冷聲回答姜去寒。
姜去寒和費折對視一瞬,收了目光,點頭,拽了貴喜就往外走。
“放開我,讓我過去!”
禁閉室外,里三層外三層,圍了不少人。
姜去寒帶著貴喜才出禁閉室大門,何尋一頭沖出人群。
臉上帶著憤怒,沖著費折吼,“姜去寒沒有殺人,你們將人逐出書院,都不調(diào)查清楚嗎!我可以作證,那人不是姜去寒殺的。
“你們自己沒本事查清楚,就讓學(xué)子背鍋嗎!算什么夫子!”
圍觀的人群里,有人吵吵:誰不知道你和姜去寒好的穿一條褲子。
這話難聽。
何尋扭頭看去,眼神能殺人。
但也只看了一眼,又朝費折道:“姜去寒的母親是功勛,夫子就算要將她開除,難道不應(yīng)該回稟陛下嗎?”
費折冷聲道:“輪不到你教我做事�!�
說完,催促姜去寒,“休要打擾書院正常秩序,快走。”
“你們不得好死!”貴喜氣的蹦起來罵人。
姜去寒拽了貴喜,帶著她就走。
何尋咬了咬牙,“夫子若執(zhí)意不問青紅皂白就開除人,那我退學(xué),我要和姜去寒一起走�!�
“胡鬧!”何尋的夫子,白晟,從背后急切走來。
天上還飄著雪,何尋憤憤將身上學(xué)子的衣袍脫了,砸在地上,“若書院都無公道可言,那我寧愿不讀這破書!”
他娘讓他跟著姜去寒的。
他要聽娘親的話。
而且……
他不覺得姜去寒有錯。
姜去寒要走,那他也走。
人群里有人吵吵:你們什么關(guān)系��?你們關(guān)系這么好啊,為了她你都不讀書了?嘖嘖,手段真高……
都是不堪入耳的話。
姜去寒回頭瞪了何尋一眼,“老實待著你的,與我同流合污做什么。”
何尋朝她走去,“我本來也不想在這破地方,陸晚初與顧錚茍且,人人皆知,京兆尹甚至當(dāng)眾揭穿陸晚初一家子作惡,可這倆人幾次三番煽動旁人鬧事,卻依舊屢屢得手。
“書院的夫子就他娘的一群蠢狗,連這種事都處理不了,他們也不配教我!
“這地方待著有什么意思,難道跟著學(xué)如何栽贓陷害,偷人茍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