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同乘一車,什么清白不清白的!
張愚剛踏上馬車,車內突然爆發(fā)出震耳的怒吼,他本能地抬起腿。
“吼吼吼!”
大哞突然跳起來,像只憤怒的黑狗,露出牙齒沖張愚大喊。
雖然張愚聽不懂,但大哞的叫聲顯然罵的挺臟。
這時張愚才明白,自己剛才踩到了大哞的尾巴。
“它怎么也來了?”張愚尷尬地笑了笑。
但大哞仍舊在面前不停地吼叫,這一腳引起的仇恨顯然不會輕易消散。
“行了,別鬧了,你不想讓他給你做飯了?”
申晴拉開簾子進來,不悅地拍了大哞一下。
最初,三人的飯食由申晴負責。
但張愚發(fā)現(xiàn)古代的菜的確難吃,于是決定自己動手做飯。
前幾天張愚甚至嘗試調配了一種醬料,又烤了幾只山雞。
味道雖異,卻不失獨特,大哞幾乎吃掉整只。
大哞的怒吼聲很快變小。
它憤怒地在張愚腳邊轉圈,尾巴不時拍打他的腿。
“好吧,回家給你烤雞�!睆堄逕o奈地答復。
大哞像陰謀得逞般斜視張愚一眼,滿意地躺回車廂地面。
兩人對視,無奈搖頭。
“小姐,少爺,出發(fā)了!”
車夫揮鞭,馬車緩緩啟動。
張愚默默回想最近的修行。
雖然他學會了大哞的吞天呼吸法,腦中出現(xiàn)了神秘星圖。
但對呼吸法的理解仍然膚淺,只知道要每天清晨起床,借助初升太陽的力量修煉。
這是煉氣餐霞,大哞每天必做的修行。
完成呼吸法修煉,張愚就開始抄寫圣賢經文。
這不僅能提升他的書法技藝,還能增進對經文的理解。
張愚受過九年義務教育,學過不少翻譯過的古文,他的理解力遠超常人。
有時,他說話時會不經意地用一些現(xiàn)代的詞匯。
即使申晴聽到,也會震驚,稱贊張愚才華橫溢,認為他將來能為圣賢經文作注解。
但在這個世界上,并非每個人都有資格為圣賢經文作注。
只有那些能做到的人,才會被封為圣人。
這為張愚的圣道之路指明了方向。
至于晚上,張愚會做些縣試的題目,由申晴當場批改。
張愚提前完成任務,申晴就會讓他讀醫(yī)學典籍,以此挖掘潛力。
乘馬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在黃昏時分,二人一牛抵達了沛縣。
在浮光大陸,人們把重要節(jié)氣當作節(jié)日慶祝。
冬至尤其重要,每年各地都會舉辦慶�;顒�。
今年沛縣的冬至文會在最知名的如意酒樓舉行。
節(jié)氣期間非常熱鬧,沿途馬車一輛接一輛,人聲鼎沸。
如意酒樓位于江邊,面對二十丈寬的梅花江,江水清澈,波光粼粼。
江岸有許多含苞待放的梅樹,盛開時將成為沛縣一道美景。
馬車到達時,車上的徽章立刻引起了周圍人群的騷動,眾人不禁議論紛紛。
“你絕對沒看錯,涼州只有斬妖人大人敢用橫刀作為徽章�!�
“可一個小冬至文會,不可能吸引到斬妖人大人親臨�!�
此時,一人從酒樓內匆匆跑出,直奔馬車而去。
他急不可耐地站在車前,抬頭期待著。
車夫輕輕掀開簾子,露出一位氣質高雅的女子。
旁邊還有一只黑亮的靈獸,它的眼睛位于頭頂,傲慢地看著他。
“哦,原來不是斬妖人,而是他的弟子,申晴�!�
“這就是申晴?聽說她才華橫溢,要么不參與,一旦參與必然拔得頭籌�!�
“真是名不虛傳,宛如仙女下凡�!�
人群中響起一片贊美聲,酒樓欄桿旁擠滿了好奇的旁觀者。
他們紛紛朝馬車看去,渴望一睹申晴的真容。
“申小姐!”
云承遠目光銳利,急忙沖到馬車旁,想在眾人目光下扶申晴下車。
但出乎意料的是,車內突然走出一位白衣人,云承遠看清后,臉上的笑容立刻凝固。
他愣愣地看著張愚的身影。
反應過來后,原本和藹可親的面容瞬間變得怒氣沖沖。
“你怎么會在車內!”
云承遠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臉色極其難看。
張愚身為穿越者,思維還未完全適應古代環(huán)境。
要知道,在古代,一男一女單獨共車,即使毫無不當,女子的名聲也會受損。
申晴清楚這一點,但她還是選擇了這么做。
在云承遠看來,申請一定是被張愚的花言巧語蒙蔽了!
于是他怒火中燒,感覺就像自己守護了一年的白菜被豬拱了一樣,簡直想用亂刀將張愚斬殺。
“這位兄臺,請讓開。”
張愚露出潔白的牙齒,但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個云承遠是不是在變臉,怎么一會兒臉色發(fā)青,一會兒又變黑。
張愚扶著申晴下車出現(xiàn),立刻引起一片嘩然。
人們不僅對申晴的美貌動容,對這位少年與申忘愁得意門生之間的關系也感到好奇,他們竟然一同乘車而來。
另外,這個少年的才華并不突出,顯然是個普通人,他的真實身份引起了大家的猜測。
張愚和申晴沒有留意周圍的議論,徑直走到門口,將請柬交給了迎賓的小二。
“申小姐,您不必出示請柬�!毙《~媚地笑說。
“這只寵物能進去嗎?”申晴指著她身后的大哞問。
大哞聽到提到自己,像天鵝一樣抬起頭,斜視著小二。
它不知道自己因肥胖而沒了脖子,看起來很滑稽。
“可以,可以!”
店小二立刻答應:“只要您保證靈獸在文會上不惹麻煩�!�
但眾所周知,即便申家的靈獸在文會上制造混亂,只要不傷人,即使把如意酒樓搞得雞飛狗跳,掌柜的也只能贊賞靈獸威風。
人們看到那對看起來像神仙眷侶的人走進酒樓,完全沒注意到站在馬車旁的云承遠。
過了很長時間,云承遠突然緊握拳頭,眼中閃現(xiàn)了怨恨。
走進酒樓大廳,每張餐桌旁邊都有一張書桌,配備了完整的文房用品,方便賓客隨時使用。
大廳中央有一座高臺,六位長相漂亮的樂姬在上面或彈琴,或吹簫,甚至有人彈琵琶。
她們正在演奏廣受贊譽的震州名曲《秋風歌》,曲調悠揚,充滿了地方文化特色。
在座的多數是知識淵博的文人,粗略估計有百人左右。
他們穿著書生的衣服,只有少數人系著藍色腰帶。
這表明他們已經通過府試,成為了立身境的文人。
“兩位請這邊走,你們的住所在二樓寒梅居�!�
一位侍女微笑著過來,直接引領張愚,申晴和大哞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