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爸,那個徐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把這么大的別墅過戶給那個老不死的?他不就是個鄉(xiāng)下郎中嗎?”
湯繼祖好奇心太多,前幾天一直不敢問,這會兒既然問出來干脆一股腦全說出來。
湯父嗤笑一聲:“你以為只是那一套?徐老板把名下所有房產(chǎn)都給了何家。
”
這也是見到何星煦后他找人查的。
查出來后,結(jié)果超出他的意料之外,卻也讓他更加高興。
只以為這個何星煦只是文曲星的命格,誰知道他的命竟然比預(yù)期的還要貴。
“什么?”湯繼祖傻眼,等看完湯父給他瞧的一段視頻,傻眼。
何星煦不是何外公的親外孫,他的父母另有其人不說,這個疑似何星煦親生父親的男人竟然一出手一整箱寶石?
“這、這是假的吧?何星煦怎么可能比我們還有錢?怎么可能有人有這么多寶石?”
就是假冒的也沒這么多吧?
湯父一開始也以為是假的,偏偏十八年前,徐父的確賣出過一對耳鉆和一個玉鐲,幾百萬。
徐父突然把名下所有房產(chǎn)轉(zhuǎn)給何家,顯然是補償。
最重要的是,“你知道最近省城有人拍到兩個極品寶石嗎?雖然顏色不同,卻只兩件拍出上億。
”
湯繼祖倒吸一口氣,“這怎么可能?”
他不能接受!
一直被他嘲笑的鄉(xiāng)巴佬竟然比他家還有錢?
“只可惜,查不到他親生父親到底什么來頭。
”但這么低調(diào),怕是哪家隱世家族,手握大量財富卻沒打算被更多人知道。
何星煦這樣的命格,怪不得上一次能僥幸逃過一劫。
他還說何星煦出車禍后失蹤后,他應(yīng)該獲得不短時間的好運,但這么久卻沒動靜。
原來是何星煦沒死。
湯繼祖又氣又怒,完全接受不了被他一直鄙夷的人以后會拿錢打臉他,剛要說什么,突然看到上一刻還自信滿滿的湯父,突然像是嗓子被卡到似的,抬起手死死掐著脖子,一張臉漲成豬肝色。
“爸?你怎么了?你別嚇我……”湯繼祖上前,想阻止湯父自殘。
湯父一把將他揮開,猛地身體向后一仰,下一刻哇的一下朝前噴出一大口血。
隨即整個人頹然向后倒去,滿臉青紫,眉心更是黢黑,整個模樣可怕至極。
湯父突然吐血昏迷不醒,湯繼祖嚇得要死,把人匆匆送往醫(yī)院的時候,何星煦三人還在研究化煞符。
經(jīng)過一番比較,確定一件事。
霍恩家族的這一箱子書是真的,里面的各種符文都有效。
但普通人想要畫出有用的符文不僅需要天賦,還需要時間。
偏偏何星煦有家傳的這個陣法,里面像是一個聚靈陣,里面靈力充沛,在里面畫出的符文,立刻就能用,效果還不錯。
何星煦望著三十年前在星際那邊母親誤打誤撞開啟的祖?zhèn)鞣�,有種天降金手指的感覺。
“以后是不是不用再怕湯父和他背后的人了?”一張符紙就能搞定,那以后還怕什么?
何外公一直緊鎖的眉頭舒展開,眼里帶了笑意,“是不用怕了。
”
他還算了解這一行,畢竟以前村里還有不少跳大神的,騙子居多,卻也難免會有一兩個有真本事的。
但這點本事,也需要祖祖輩輩傳下來,幾十年的努力,才堪堪摸到些皮毛。
自家外孫這是……直接幾千年的祖?zhèn)鞒晒A粝聛碜孀谖癸埑浴?br />
酆淵同樣心情復(fù)雜,霍恩家族這么多年下來,握著祖?zhèn)鞯膶氊�,卻沒辦法修煉。
結(jié)果……如今誤打誤撞倒是找到方法。
羿榮熙知道的話,怕是能活活氣死吧?
何星煦三人處理掉平安玉,放下心,又由何星煦著手畫了幾張平安符,這才從閣樓出來。
何外公一錘定音:“每人戴一張,相信湯父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平安玉被毀,應(yīng)該會反噬,具體不知道是反噬到湯父還是他背后的人身上……明天小煦別的先不管,該去報道了。
”
報道也就這幾天,別耽擱了。
何星煦應(yīng)下。
顧峻嶺的電話就是這時候打來的,一接通,大嗓門喊的何外公和酆淵都能聽到,“哈哈哈報應(yīng)��!湯繼祖他爸聽說吐血送醫(yī)搶救去了,哈哈,天啊,哪個高人看不過去這畜生,終于收拾他了!”
何星煦三人對視一眼,“你確定?”
顧峻嶺嘎嘎樂,“不能更確定了,我爸不是死活要和湯氏合作嗎?結(jié)果說是今天要簽合同,我爸巴巴跑去湯家,剛好撞上湯父被救護車帶走……哈哈,他回來的時候還挺遺憾,這么好的合作怎么出了這事?嘖,他應(yīng)該慶幸沒簽成,否則他這點家底指不定都被他敗光了!”
何星煦掛了電話還有些恍惚。
還以為湯父背后有人,現(xiàn)在來看,“他是不是自己學(xué)了點皮毛,自己弄得那塊平安玉?”
否則要是別人幫他弄的,只會反噬到別人身上。
何外公不置可否,“至少短時間內(nèi)他不會作妖,讓小酆繼續(xù)跟著他,看看他住院期間都是誰去找他。
”
酆淵和顧峻嶺說了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何星煦先去給顧峻嶺送張平安符,囑咐他貼身戴好。
顧峻嶺感動的一塌糊涂,“小煦,還是你最好。
你從哪里求來的?我昨晚想了想,湯父不會是被反噬了吧?聽說他是好端端突然吐血的,小煦,你們是不是找到高人了?”
他是壓低聲音說的,生怕別人聽到。
何星煦想到以后指不定還會拿出別的符,干脆應(yīng)了,“對,是高人給的,你好好戴著。
”
顧峻嶺立刻把脖子上戴著的玉墜,把玉取下來,換成掛了平安符。
放在胸口貼著皮膚,呲著一口大白牙,“安全!”
酆淵在一旁看得眼皮直跳,尤其想到這符是何星煦親手畫的,此刻再看著被放在胸口的平安符,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顧峻嶺瞧見了,捂著胸口,“你看什么?這是小煦給我的,這是我們友情的見證,你沒有也不能搶我的。
”
酆淵畫出來的幾乎沒效果,還浪費陣法里的靈力,干脆沒再畫。
顧峻嶺要這么說……
酆淵從褲兜里摸出一把,在顧峻嶺面前扇形劃開,“我沒有?只給你?你想什么呢?”
顧峻嶺嫉妒、羨慕、幽怨,但他不敢說,只拿眼神覷酆淵,提醒何星煦:為什么?你說為什么?他為什么有這么多,我才一張!我已經(jīng)不是小煦你最最最好的朋友了嗎?
友情的小船是不是要翻了?
何星煦能怎么辦?只能當沒看到。
何星煦和酆淵去學(xué)校報道,因為晚了兩天,來報道的人少了一些,但依然很多。
仲康是知道他今天來報道的,早早等在門口。
先領(lǐng)著兩人去辦理各種手續(xù),最后領(lǐng)著何星煦去宿舍。
“這邊大一不能辦走讀,都要住宿舍。
但大一過了就好了。
”有個熟人的確方便很多,也不用別的學(xué)長帶路,仲康是萬事通,為了報答何外公醫(yī)治爺爺,提前問過流程,沒走一點彎路。
仲康大三,是學(xué)生會副會長,在學(xué)校人緣極好,幾乎隔一段路都會有人和他打招呼。
到了宿舍樓,碰到的熟人更多。
仲康解釋,“我大二的時候給大一當過輔導(dǎo)員,認識的人太多,樓上我就不去了,你們上去吧。
”
他看出何學(xué)弟不喜歡被人圍觀。
何星煦松口氣,立刻同意了。
何星煦和酆淵提著簡單的行李去五樓,他被分在501。
這邊一間宿舍四個人,兩人到宿舍門口,敲響房門,等了好一會兒才有人開門。
男生剛剛在洗澡,不高興提拉著鞋子開門,頭上搭著毛巾,長著娃娃臉,頭發(fā)挑染幾縷,嘟囔著,“誰��?”
等打開門看到何星煦一愣,黑溜溜的眸子瞬間亮了,等往后一看,看到戴著口罩的酆淵,更是眉開眼笑,“你們是新舍友吧?快進快進!”
何星煦沒想到對方變臉速度這么快,挑了下眉,摸了摸自己的臉,頭一次覺得臉還有這個作用。
宿舍的另外三個都到了,只有何星煦的床位空著。
娃娃臉叫貝裕,是音樂系的藝術(shù)生,從何星煦兩人進來就很熱情,“我們宿舍在頂樓,這一層大部分都是混寢,另外兩個舍友也是別的專業(yè)的。
他們兩個是外地的,去玩了,估計要晚上才回來。
”
酆淵一進來只朝貝裕點點頭,端了一盆水和毛巾,接過何星煦的被褥,不等何星煦拒絕,已經(jīng)脫鞋單手拽著上鋪的欄桿翻上去開始擦洗收拾。
“酆大哥你……”何星煦臉有些熱,怎么覺得讓酆大哥過來是幫忙的?
他本意是帶酆大哥過來瞧瞧,想著晚上再自己鋪床。
貝裕卻看得眼睛放光,小碎步挪到何星煦身邊,眼睛蒲扇蒲扇的,他睫毛長,又是娃娃臉,長得很可愛,聲音壓得很低,“何同學(xué),這是你……哥��?”
床鋪上貼的有名字,不是一個姓,難道是……干哥哥?
何星煦點頭,“是。
”
貝裕眼睛骨碌碌轉(zhuǎn)著,在背對著擦洗床鋪的男人露出的脊背眼冒綠光,剛剛那一手,絕對是練家子,“那是表哥��?”
何星煦想去幫忙,聞言隨便應(yīng)了下,剛要上前,又被貝裕一把拉住,巴巴可憐兮兮瞅著何星煦,“好同學(xué),你哥有對象嗎?”
“什、什么?”何星煦愣住,問這個做什么?
難道貝裕還兼職保媒?要給酆大哥介紹對象?
貝裕期待瞅著,“說啊,有沒有對象?”
何星煦搖頭,“沒有。
”這點他還是確定的。
貝裕眼睛更是放光,輕飄飄瞥何星煦一眼,臉上帶了些紅暈,似乎不好意思,“那我能加一下你哥聯(lián)系方式嗎?”
“��?”何星煦更懵,“你……這是?”
這年頭第一次見面就介紹對象?
貝裕要不是看不出這位何同學(xué)的性取向,還以為對方是故意裝傻,那肩膀輕輕撞他一下,“還能是干嘛?我現(xiàn)在也單著呢,你幫我和你哥牽牽線唄,以后你也是我弟,我罩著你!”
何星煦:“??”
何星煦:“�。。 �
他難以置信瞪圓了眼,“牽、牽什么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