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蝴蝶與阿娘
大寶從短暫昏迷中醒過來時,他還在那人的懷中,他艱難的擺動著快要散架的身軀,小心的爬下了床。
床上那人竟也沒因他的動作而醒,大寶松了一口氣,在地方0索著自己的襯衣,卻先0到一袋鼓鼓的布袋,他細細的0了0,應(yīng)該是錢袋,大概是床上那位爺?shù)陌伞媸怯绣X。
大寶正要略過錢袋時,指尖碰觸到錢袋旁邊一塊yy涼涼的東西,他拾起一看,是一塊質(zhì)地良好的玉石所做的玉佩,上頭還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他想起他的阿娘也很喜歡蝴蝶,記得阿娘少少的嫁妝里也有一塊小小的玉,上頭的紋路很像一只蝴蝶,阿娘寶貝的很,可惜後來還是因為窮而拿去鄰鎮(zhèn)當鋪當了,記得阿娘回去的路上哭得很傷心…
大寶抓緊了玉佩,想起了故鄉(xiāng)的阿娘,也想到了今天在露臺看到的男人的眼神。
應(yīng)該,就是在看這個玉佩吧……?
大寶猶豫了好久,偷偷把玉佩握在手里。
是你自己說要什麼獎賞都可以的,那我就拿走這個玉佩了!
大寶在心中不斷說服著自己,反正都被…都被……嗯,拿一個玉佩也不算什麼吧?
在某種罪惡感驅(qū)使下,大寶不顧疼痛,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後就快速離開了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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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雪月樓,為數(shù)不多留宿的客人多在二樓廂房閣間入眠,一樓大廳中那些逢場作戲的客人nv妓也早已散場,平時繁華的場景只留下跪異的安靜,大寶躡手躡腳的推開里門,走到自己在後院的小房間。
他是雪月樓里最資淺的雜工,本來雪月樓是不提供雜工住宿的,但老鴇琴大娘看他孤苦伶仃,可憐兮兮的模樣,才把後院柴房隔了一小間出來給他,三申五令的要他不能靠近nv妓們的後房,不然就只能把他趕出去了。
他自然也不會靠近,畢竟他一點也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身t的怪異,老鴇這一舉動無意間幫助了他保守自己的秘密。
連洗澡他也都是趁在深夜在樓里眾nv妓使用完後,打掃時才偷偷使用澡間,快速的清理自己。
他這身t可不敢上城里的公用澡堂。
可今日不但被發(fā)現(xiàn)了,還讓人給破身……
大寶捏緊雙拳。
他收拾了為數(shù)不多的行李,想趁著大家沒注意時悄悄離開雪月樓。
秘密被暴露,又被客人給y上,雖然委屈的是自己,但大寶也明白待天明後,大家都知道這些事後,受責罰受歧視的還是自己。
更何況,他還擅自拿了客人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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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寶0了0他藏在衣服內(nèi)里的蝴蝶玉,他想皚城大概是不能待了,他得趁天亮城門剛開時盡快離開。
但他走到後院後門時,卻有一個人站在門旁。
「紫棠姐姐……」
「大寶,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我……」
面對噙著溫柔微笑的紫棠,大寶畏縮著不敢直視。
看著不安縮腳的大寶,紫棠慢慢斂下笑意,輕淺的嘆了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了一袋錢幣。
「去吧,姐姐只是擔心你�!�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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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寶不敢接過紫棠手中那袋錢,讓紫棠又氣又笑地把錢袋塞進了他懷中。
「天亮了就快走,別回頭�!棺咸呐呐拇髮毜氖�,催促著他離開:「樓里的事,姐姐幫你處理�!�
大寶惶惶不安的揣著那袋個外沉重的錢袋,猶猶豫豫的向外走去,可在推開門之前,他還是停住了腳步回頭。
「姐姐,為什麼你要幫我?」
對著少年筆直清澈的眼神,紫棠與之相視了幾秒,才g起笑容,用衣袖掩嘴輕笑道:「因為大寶你就像我弟弟呀�!�
大寶覺得紫棠還有許多東西沒說出來,但他不再追問,深深地向紫棠鞠了躬後,才頭也不回的離開雪月樓。
「…要千萬記住別回頭啊…不然我可沒辦法再一次放你走……」
空氣中飄著似有弱無的話語,在被人聽見之前就消失無蹤。獨自站立在後院的紫棠放下了手,不笑的面容透著幾絲殘酷。
「接下來,該收拾收拾害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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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雪月樓的大寶估算著離城門開還有一段時間,便在城門附近的一間破落小廟內(nèi)躲著。大寶在破廟中靠著墻坐了下來,才真正開始放松,而疼痛、疲憊與倦怠更是越發(fā)明顯。
接下來,該去哪里呢…?
要回去看看久違的故里嗎……?
阿娘看到我,會高興嗎?會哭泣嗎?還是早已忘了我?
如果把這塊蝴蝶玉給阿娘的話,她會高興嗎?
總覺得身t好像越來越疼了…
稍微,睡一下吧…?今晚太累了,就一下下…應(yīng)該不會太久…
大寶扛不住想合起來的眼簾與沉重的身t,他慢慢躺倒在地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