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作詩炸翻學(xué)院,回家被寵上天
“夠了!”蕭戰(zhàn)宏猛地甩袖,震得茶杯都滾落在地。
他突然想起老王爺說過,寒兒有自己的宿命。
他今天才知道,這小子壓根不是什么王府的養(yǎng)子,而是要掀翻大慶乃至整個天下的猛龍!
蕭寒扯了扯唄揉皺的棉袍,這是大姐連夜改的,還帶著她身上的香氣。
他目光掃過在場眾人,又瞥了一眼人群角落的蕭汪衍,突然笑出聲。
“諸位!寒某今日來學(xué)堂,不是來當(dāng)什么弟子的,也不是受人崇拜的!”
“是來告訴某些人”
他指了指蕭汪衍。
“野種的詩!比某些人的命還金貴!”
江淑寧指甲深深陷進(jìn)掌心,這野種必須死!
“蕭公子乃是百年難遇的奇才”周鶴年聲音帶著哭腔。
“若肯入我鎮(zhèn)北學(xué)院,老朽愿以上書朝廷封你為鎮(zhèn)北學(xué)正!”
“若是不肯,在下也可向陛下請求,助你入仕�!�
臺下突然炸開鍋,有求愛的,有求收徒的,竟然還有男人求愛。
“院長莫不是老糊涂了!”江淑寧突然笑出聲。
“這野種連族譜都敢燒,哪配代表學(xué)院入仕!我鎮(zhèn)北王府的臉,都要被他丟盡了!”
蕭汪衍猛地抬頭,母妃的話像一根根銀針猛扎他的心窩,如果蕭寒都不配,那我呢
“夠了!”蕭戰(zhàn)宏的怒吼震得房檐積雪簌簌掉落。
“江氏,你真當(dāng)本王不知道你那些腌臜心思?”
他突然轉(zhuǎn)向周鶴年,語氣緩和幾分:“院長的心意本王領(lǐng)了,寒兒畢竟年輕,入仕一事”
“父王!”蕭硯冰突然上前。
“若論才學(xué),滿朝文武有幾人能作出“天生我材必有用”?”
“若論膽識,他敢燒族譜砸祠堂,這不正是陛下需要的直臣?”
“好!”周鶴年猛地起身:“就決定了!”
“明日老夫便進(jìn)京面圣,推薦蕭公子為鎮(zhèn)北巡查使!”
“巡察使?”江淑寧的聲音陡然尖利:“那可是正五品!他一個野種”
“住口!”
“你母子二人立刻返回王府!閉門思過!”
蕭汪衍踉蹌著后退,后腰撞上桌角時碰翻了沈璇煙的古箏。
他突然想起母親說過的話:“那野種留不得,否則鎮(zhèn)北王府的江山都得成他蕭寒的!”
“謝院長抬愛。”蕭寒對著周鶴年深深鞠了一躬�!霸谙露ú粫钾�(fù)“天生我材”四字�!�
說完蕭寒便拉著蕭硯冰跑出去。
馬車上的暖香裹著藥草味。
蕭硯冰把銅手爐塞進(jìn)他懷里,又摸了摸他的后頸:“還冷不冷?方才在學(xué)院,我瞧著你直跺腳�!�
“不冷�!笔捄渲樛譅t里哈氣,“大姐的手爐最暖和”
“小寒!”蕭硯冰拿出一個檀木匣“這里有一千兩銀票,這么多年都沒給過你零花錢。”
“謝謝大姐!”蕭寒滿臉微笑,這是這么多年他最開心的時候。
“大姐你怕不怕我給你惹麻煩�!笔捄袅颂裘�。
“你啊,”蕭硯冰輕笑,從袖中掏出個油紙包,里面是新烤的糖炒栗子。
“能把院長逼得下跪的人,大姐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突然壓低聲音,“江氏的密信我讓人送去了京城,陛下”
“大姐不必說透。”蕭寒咬開一顆栗子,甜香混著焦糊味在舌尖炸開。
“不用問我就知道,這封信肯定被壓下來了!想必現(xiàn)在朝中,江氏已經(jīng)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了。”
馬車“吱呀”停在王府角門前。
“磨磨唧唧干什么呢!到家了!我都餓了!”車簾突然被掀開,蕭云晴的腦袋探進(jìn)來。
“我藏的松子糖沒被搶!阿兄你嘗嘗,比衍兒的甜!”蕭素雪舉著油紙包從門口跑來。
“都進(jìn)屋!”蕭硯冰帶著三人往正院走。
“廚房備了十道熱菜,十道涼菜,肯定有你愛吃的�!�
“等等!”蕭云晴突然拍劍鞘。
“父王讓我明天去巡視城外駐軍,寒兒去不去?帶你看看二姐怎么訓(xùn)兵!”
“那些丘八總說我是女娃子,你去了,老子就說你是我親弟,看他們還敢偷懶!”
“你訓(xùn)兵,我去看熱鬧?”蕭寒冷笑。
“放屁!”蕭云晴踹了他屁股一腳。
“老子的兵,以后也是你的兵!”
待眾人走進(jìn)飯廳。
熱氣裹著蔥花香撲面而來時,蕭寒才發(fā)現(xiàn)自己餓得狠了。
蕭云晴拍著桌子大笑,震得碗里的雞湯直晃:“小矮子,這回你也服氣你阿兄了吧!”
“嗯嗯!”蕭素雪的腦袋像招財貓似的。
“阿兄多吃點(diǎn)!”素雪把最大的蟹粉獅子頭扒拉到蕭寒碗里。
“詩配酒才痛快,你二姐我陪你喝!”蕭云晴往他酒杯倒酒。
蕭戰(zhàn)宏坐在主位上,盯著蕭寒面前堆成小山的糖炒栗子,突然開口:“明日你隨云晴去巡營,記住”
他頓了頓,“北境的軍,比王府的人干凈�!�
蕭寒咬碎顆栗子,甜得發(fā)苦。
“老匹夫你早日把我趕走我就謝謝你了!”他擦了擦嘴角。
“就算不把我趕走,王府內(nèi)部你該查查了!”
“你!”蕭戰(zhàn)宏放下碗筷走出屋內(nèi),望著天空。
父王!江氏越來越過分了,現(xiàn)在真是朝無正臣,希望寒兒能夠像你說的一樣。
“無論何時,你只管往前闖。這王府,有大姐在�!笔挸幈蝗簧焓痔嫠魅ゼ珙^的栗子殼。
“還有我呢!”蕭云晴手臂搭在蕭寒肩頭。
此刻江淑寧房間里。
“母親,那野種明天要和蕭云晴去巡營”蕭汪衍聲音里帶著哭腔。
“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軍糧和軍餉的事”
“慌什么!”江淑寧抓起一旁的信鴿。
“放心!我已經(jīng)通知下去了,明天官道上”她湊近兒子的耳邊,聲音輕的像毒蛇吐信。
“就算他是詩現(xiàn)在世,他也得折在雪中!”
蕭汪衍盯著母親染血的指尖,突然想起蕭寒在學(xué)堂說的那句“野種的詩比某些人的命還金貴”,他打了個寒戰(zhàn),覺得后頸發(fā)涼。
蕭素雪舉著糖盒,蕭云晴拎著劍大搖大擺,蕭硯冰抱著自己,蕭寒想著這團(tuán)暖融融的影子。
突然想起系統(tǒng)休眠前的進(jìn)度條。
原來他要的“被趕走”,早變成了“趕不走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