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領(lǐng)賞!
陸寬知道,既然白玉嫂子都這么表態(tài)了,自己總這么硬撐著不說話,那也不是辦法。
“嫂子,既然你要回報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只是不知道,嫂子想怎么回報我呢?”
陸寬硬著頭皮問出這話,感覺自己也臊得慌。
“兄弟何必明知故問呢?”
蘇白玉紅著俏臉,小聲道,“先讓毛驢停下,扶我下去�!�
陸寬一勒韁繩,喝止了毛驢后,自己先跳下驢背,再次托著蘇白玉的楊柳細腰,輔助她下了驢。
“兄弟,來�!�
蘇白玉俏臉羞紅,主動牽起陸寬的手,就要往路旁的竹林里走。
“嫂子,這……就在這兒?”
陸寬有些糾結(jié),有些不安。
這路邊的竹林,雖然茂密了些,但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啊,此舉似乎欠妥?
除了糾結(jié)和不安,陸寬的內(nèi)心深處,還有點興奮和期待。
“兄弟不必多慮,此處是高坡,一眼可以望見路的兩頭,竹林又十分茂密,就算偶有行人路過,我們也可以早早察覺,不是么?”
“這……這倒也是�!�
陸寬咽了口唾沫,心想白玉嫂子所言甚是啊。
“嫂子,你要回報我,但兄弟也就受著了。”
“只是,希望嫂子不要動真格的,咱們點到為止,不要一發(fā)不可收拾,你看如何?”
陸寬囑咐了這兩句,還是想守住自己的底線,不要做那越軌之事。
“怎樣都好,都依兄弟的�!�
蘇白玉牽著陸寬的手,就像大姐姐牽著大弟弟的手一樣,兩人一起走進了竹林中。
正如蘇白玉所說,這個高坡處的竹林,的確是個白日報恩的好所在。
道路的兩頭,一望數(shù)百米,只要有人出現(xiàn),這邊第一時間便可發(fā)現(xiàn)。
而對于遠處的路人來說,這邊的竹林里發(fā)生了什么,那是絕對看不到分毫的。
過了足足小半個時辰。
陸寬一臉舒爽地走出竹林,確定周圍無人之后,才沖著竹林小聲道,
“嫂子,沒人,出來吧�!�
只見蘇白玉滿面紅暈,從竹林里走了出來,一邊整理著弄亂的發(fā)絲和前襟,還不時地揉一下膝蓋。
“嫂子,讓你受累了!”
陸寬面露不忍之色,忙拿起葫蘆,迎上前去扶著她。
“給,葫蘆里有水,快喝點吧,潤潤喉,也漱漱口。”
想到她像采蜜的蜜蜂那般的辛苦,還接受了自己的付出,她這種白日報恩的方式,真是千古罕有,陸寬心里好生感動。
蘇白玉漱過口,潤過喉之后,兩人又一前一后地騎在了驢背上,繼續(xù)向前趕路。
“嫂子,你別去投奔中州的什么表姐了,不如留下來吧�!�
“留下來?我也想留下來,可連個住處都沒有�!�
“不妨暫住我家……”
“那怎么行?無名無份的,我怎么能住到兄弟家里?”
“嫂子聽我慢慢道來,我打算在村子里創(chuàng)辦一家大作坊,需要不少人手,嫂子就以女工的名義暫住我家,如何?”
“既然這樣……那就依兄弟的�!�
對蘇白玉來說,能夠在陸寬的家里暫時落腳,就算無名無份,也總比千里迢迢去中州投奔那位未必對她如何的表姐要好。
而她剛才的一番報恩之舉,令她和陸寬有了親密的接觸。
陸寬在她心里的分量,難以言說,可不只是對她有贈肉之恩這么簡單了。
接下來的路上,兩人共騎一驢,很快便又行出十幾里路,趕到了白廟村的那座白廟前。
“嫂子,進去燒香的時候,不用跪太久,簡單說兩句就行了�!�
陸寬跳下驢背,一邊說著話,把蘇白玉扶下驢來。
“這是為何?”
“因為,跪久了對膝蓋不好啊。”陸寬微微一笑,小聲道,“嫂子已經(jīng)跪了那么久,膝蓋可經(jīng)不起久跪了。”
蘇白玉俏臉一紅,用含嗔的美眸瞪了陸寬一眼,這一眼的風情,又令陸寬凡心一動。
“兄弟,你繼續(xù)趕路吧,等我燒完香,傍晚的時候,再去你家找你。”
“好,等著嫂子!”
陸寬騎上驢背,精神抖擻,繼續(xù)奔著縣府而去。
小毛驢的速度挺快。
不到半個時辰,安平縣府的城池便出現(xiàn)在了眼前。
轟隆!
原本晴朗的天氣,隨著一大團烏云飄過,頓時雷聲滾滾,眼看就要下起大雨。
果不其然。
剛進城門,傾盆大雨便嘩嘩地下了起來。
陸寬一路打聽著,冒雨趕到了位于城中的縣衙。
此刻將近晌午,縣衙里并沒有多少公務(wù)。
身穿黑色官服的衙差,一聽陸寬是來交賊首領(lǐng)賞金的,便讓陸寬拎著人頭進了大堂。
縣衙的捕頭楊安,負責接收賊首,下發(fā)賞金。
兩顆人頭放在了地上,幾位捕快驗明了正身后,楊安還要再盤問一番。
“石浪,石波這兩位賊兄弟,是怎么死在你手上的?”
楊安這么問著,身后還有文吏負責記錄。
“就在昨晚,兩人就像往常那樣打家劫舍,翻入我家院子,被我和家中兄弟聽到動靜后,與兩人打了起來……”
陸寬簡單說了一下,走完了這個過場后,楊安便命人取來了二十兩銀子,放在一個紅色托盤中。
此時,幾位捕快都識趣地走開了。
陸寬也不是傻子,只取了十五兩,將剩下的五兩銀子,留給了楊安。
“陸兄弟,這是何意?”
楊安眉眼帶笑,對陸寬的識相之舉很是滿意。
“楊捕頭,領(lǐng)賞之事,讓您多多費心了。”陸寬低聲道,“昨夜和兩位賊人相斗時,家中兄弟挨了數(shù)刀,身受重傷�!�
“如果不是兄弟重傷,需要破費抓藥,陸某是決不會收取十五兩這么多的!”
楊安點頭一笑,伸手拍拍陸寬的肩膀,“陸兄弟,我敬你有殺賊的本事,愿意交了你這個朋友,說這話可就見外了啊!”
他話雖然說得敞亮,手上可并不客氣,小手一抄,便將盤子里的五兩銀子笑納了。
“陸兄弟,楊某雖然只是一介捕頭,可在這安平縣府里,多少還是有三分薄面的�!�
“兄弟以后在城中活動,遇上啥難辦的事,都不妨找我說說!”
“像兄弟這種識相的人,楊某但凡能辦的事,都樂意幫兄弟辦一辦!”
聽到這話,陸寬立刻雙手抱拳,沖他行了一禮。
在陸寬看來,公門中像楊安這樣的人,收了錢能給辦事的話,就算是好人了。
就在這時。
衙門外的大街上,忽然傳來一陣喧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