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三位極勁天師,都不夠殺的!
齊家老宅宴會廳內(nèi),璀璨的水晶燈把滿堂賓客的阿諛笑臉映得發(fā)亮。
齊天華攬著石欣艷纖細的腰肢,二人十指交握,銀質(zhì)餐刀懸在三層翻糖蛋糕上方。
那蛋糕以珍珠粉打底,金絲勾勒的并蒂蓮栩栩如生,頂層嵌著鴿血紅寶石,恰似他們在靈州不可一世的地位。
“齊州長與夫人真是天作之合!”
“這蛋糕都不及二位恩愛耀眼!”
恭維聲此起彼伏,鎂光燈閃成一片。
“轟!”
然而,刀光尚未落下,雕花木門陡然炸裂!
灰袍翻飛間,空無大師踉蹌著撞入,原本光潔的光頭沾著草屑泥土。
齊天華瞳孔驟縮,餐刀“當啷”墜地:“大師!宏兒呢?為何只有你”
石欣艷踩著十二厘米紅底鞋沖上前,一臉緊張的高聲質(zhì)問道:“我兒是不是去收拾楚軒那雜碎了?你這滿身血痕,究竟出了何事?”
滿座權貴齊刷刷倒抽冷氣。
礦業(yè)大亨低聲喃喃道:“齊公子化勁圓滿,空無大師極勁天師沒道理”
“阿彌陀佛”
空無直接裝傻:“不知施主說的是哪位公子?貧僧自踏入靈州,所見皆為虛妄,只記得經(jīng)文在耳畔回蕩�!�
“施主自便,貧僧將去往西天取經(jīng),普度眾生”
說著,空無踉蹌起身,撞開攔路賓客,灰袍在穿堂風中獵獵作響,轉眼消失在大宅回廊盡頭。
“瑪?shù)�,空無你什么意思?”
齊天華掀翻長桌,杯盤碎裂聲中。
他與石欣艷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底看到了恐懼。
當侍衛(wèi)們追到前庭,只余滿地狼藉,哪還有空無的蹤影?
“難不成,齊公子出了意外?”
齊家夫婦在賓客們不安的竊竊私語中,如墜冰窖。
“你找他嗎?”
就在氣氛凝滯到極點時,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撕裂長空,漆黑楠木棺槨破墻而入。
楚軒足踏棺蓋凌空而立,一身勁裝獵獵作響,腳下“齊天華之靈柩”五個赤紅色大字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煙塵未散,他屈指一彈,墻外傳來骨骼摩擦的刺耳聲響。
一具焦黑骸骨破窗而入,在石欣艷腳邊砸出深坑。
白骨上還殘留著幾縷未燃盡的月白綢緞,正是齊宏今日所穿長衫。
“來,好好欣賞欣賞!”
楚軒似笑非笑的冷笑道:“這就是你們齊家的好兒子!”
“啊!”
石欣艷踉蹌著跪倒在骸骨旁,孔雀藍旗袍沾滿鮮血。
她突然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凄厲的聲音震得所有賓客不寒而栗。
“宏兒!我的兒�。 �
石欣艷的手指死死摳進骸骨腕骨,仿佛要將兒子破碎的魂魄重新拼湊,卻無濟于事。
“齊天華!你這個廢物!”
石欣艷猛然轉頭,精心描繪的丹鳳眼里布滿血絲。
“平日里耀武揚威說什么靈州一手遮天,現(xiàn)在連自己兒子都保不住,石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她朝著齊天華歇斯底里的大聲吼道:“你現(xiàn)在立刻殺了這小畜生!不把他千刀萬剮,我和我父親絕不會善罷甘休!”
齊天華的雙眼赤紅如血,指節(jié)泛白得近乎透明:“楚軒!你竟敢殺我兒,我定要將你抽筋扒皮,用你的血祭奠我兒!”
他身后的侍衛(wèi)不自覺后退半步,被這位素來沉穩(wěn)的靈州長身上翻涌的殺意震懾。
宴會廳陷入詭異的死寂,賓客們連大氣都不敢出,盯著楚軒嘴角那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后頸泛起陣陣寒意。
要知道,齊宏身邊的空無大師可是極勁天師,就算放眼整個南境算得上是一流強者,再加上齊宏自身實力不凡,這戰(zhàn)力幾乎是立于不敗之地。
可結果呢?
空無逃竄,齊宏被斃!
更令人膽寒的是,齊宏可是石德宇外孫的性命。
即便不顧齊天華,難道楚軒還不怕石德宇這位跺跺腳十省震顫的戰(zhàn)衛(wèi)長?
“是他!可他怎么敢完了,石家不會善罷甘休的!”
角落里,一襲月白衣裙的水月死死攥住侍女杏兒的手腕,臉上露出了驚愕不已的神情。
杏兒的牙齒在顫抖中咯咯作響,那日被楚軒掌摑的記憶突然清晰如昨。
她望著場中周身騰起金色龍影的男人,冷汗浸透后背。
原來那天楚軒隨手一揮,竟真是收著力的。
若不是手下留情,此刻自己恐怕也和地上的骸骨無異。
齊天華額角青筋暴起,高聲咆哮道:“來人!調(diào)靈州鐵騎!今日不將楚軒碎尸萬段,我誓不罷休!”
昨日私生子橫死街頭,今日嫡子又命喪當場,齊家兩代血脈接連折損,這口氣如何咽得下?
隨著震天的號角聲,數(shù)千鐵騎如黑云壓城般席卷而來。
玄鐵重鎧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馬蹄踏碎青石板,揚起滾滾煙塵。
內(nèi)勁高手腰間佩刀嗡嗡作響,化勁強者周身罡氣激蕩,更有幾位身披銀鱗甲的身影凌空而立,正是靈州鐵騎的精銳隊長。
“報!一大隊、二大隊、三大隊全員到齊!”
傳令兵單膝跪地,聲音響徹云霄。
為首的一大隊隊長踏空而來,周身縈繞著淡金色的天師威壓,極勁天師的氣勢壓得空氣發(fā)出刺耳爆鳴。
這位以“鐵面修羅”著稱的強者,曾一掌拍碎百丈山崖,此刻目光如刀,死死鎖定楚軒:“膽敢屠戮齊家血脈,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賓客們瞬間炸開了鍋。
“三大隊長齊聚!這可是靈州鐵騎十年難遇的陣仗!”
“楚軒再厲害,也敵不過三位極勁天師吧?”
眾人交頭接耳,興奮與恐懼交織的情緒在宴會廳中蔓延。
三隊鐵騎共三千余人如黑云壓城,玄鐵重鎧碰撞聲震得地面發(fā)顫。
齊天華望著被三位大隊長率領的鐵騎層層圍困的楚軒,手背青筋暴起,終于扯出一抹獰笑:“把他碎尸萬段!用這孽障的頭顱,祭奠我兒!”
發(fā)號施令過后,齊天華剛彎腰想要觸碰兒子骸骨,一聲炸雷般的巨響突然在身后炸開!
沖天火柱裹挾著氣浪騰空而起,數(shù)百鐵騎瞬間被掀上半空,玄鐵重鎧扭曲變形,斷肢殘臂混著燃燒的旌旗如雨點墜落。
煙塵散盡處,楚軒雙手負于身后,竟未沾染上半點硝煙。
“給我上��!”
齊天華瞳孔皺縮,聲嘶力竭地咆哮。
其余鐵騎舉著長槍利刃如潮水般撲來,然而楚軒只是隨意揮出一掌,掌心迸發(fā)的金光所過之處,數(shù)十名鐵騎如同被無形巨手拍擊,慘叫著倒飛出去,重重撞碎雕花墻壁。
有人舉刀劈砍,刀刃觸碰到楚軒衣角的瞬間便寸寸崩裂。
有人張弓搭箭,箭矢在半空就化為鐵屑。
不過片刻,原本遮天蔽日的鐵騎大軍死傷慘重,寬闊的庭院里血流成河,青石磚縫間都滲出猩紅。
滿地皆是破碎的兵器、扭曲的尸體,連落腳之處都難以尋覓。
三大極勁天師境界的隊長臉色驟變,也顧不上以多欺少的非議,周身罡氣轟然爆發(fā),同時朝著楚軒發(fā)起攻擊。
“助紂為虐,該死!”
楚軒掌心金光大盛。
三股凌厲的攻勢在觸及金光的剎那轟然瓦解,三位名震靈州的大隊長甚至來不及發(fā)出慘叫,便在磅礴勁力下化作三團血霧,飛濺在齊天華腳下的臺階上。
“�。�!”
整個宴會廳陷入了死寂。
賓客們瞪大雙眼,臉上滿是驚恐,有人手中的酒杯滑落都渾然不覺。
要知道齊天華為了培養(yǎng)這些鐵騎中的強者,耗費數(shù)十年心血,投入的財力物力難以估量,如今卻被楚軒在短短幾分鐘內(nèi)盡數(shù)秒殺?
這場景,簡直比閻王爺勾魂還要迅疾、恐怖!
他們不知楚軒與齊家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但眼前這殺伐果斷的狠辣手段,足以說明雙方早已是不死不休的仇敵。
水月嘴唇都在發(fā)抖,往日那個與自己溫和交談的楚軒,和眼前周身縈繞著恐怖戾氣的修羅,實在難以重合。
楚軒腳踏骸骨,冷笑一聲,周身殺意如實質(zhì)般朝著齊天華涌去。
他目光如刀,死死盯著對方,一字一頓道:“齊天華,當年究竟是誰下的命令,讓你對楚家趕盡殺絕?從楚家奪走的黑檀木箱子里,到底裝著什么?現(xiàn)在又藏在何處?”
“若你老老實實交代,我便只取你一人性命,為家人報仇,但你要是敢有半句隱瞞,齊家上下,一個都別想活!”
楚軒的話音如驚雷炸響,宴會廳內(nèi)瞬間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賓客們這才驚覺,眼前這場血洗竟是為了五年前那樁懸案——楚家滿門百余口葬身火海,最終竟以“意外失火”草草結案!
此刻再看楚軒周身翻涌的殺意,眾人心中只剩一個念頭。
換作是誰遭此滅門之禍,怕都要血債血償。
人群中議論聲漸起,不少人望著齊天華的眼神變了顏色。
此前他們只當楚家之禍是天災,此刻才知內(nèi)里藏著驚天陰謀。
更有人想起宴席上石欣艷的尖酸刻薄、齊天華的倨傲刁難,心中的天平悄然傾斜,目光如芒刺般扎向齊家夫婦。
齊天華被眾人盯得后頸發(fā)毛,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卻仍梗著脖子怒吼道:“楚軒!你休要在這里胡攪蠻纏!楚家那場意外,調(diào)查報告白紙黑字寫得清楚,你拿捕風捉影的鬼話來我齊家撒野,還害死我兒,我”
“噗噗噗!”
齊天華的狡辯還沒落下,楚軒周身金芒暴漲,龍影呼嘯間,前排齊家宗親尚未來得及慘叫,便在掌風下化作血霧。
飛濺的碎肉濺滿雕花梁柱,宴席陡然化作人間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