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血色認(rèn)親證血脈,呂家祖宅化劫灰
穩(wěn)重山。
云霧繚繞,山水湖波光粼粼,呂家大宅坐落其間,飛檐斗拱與青山碧水相映成趣。
誰能想到,這看似祥和的風(fēng)水寶地下,卻藏著魔都十大家族的貪欲與野心。
自十大家族崛起,便將魔都的絕佳景致圈為私產(chǎn),呂家擇此而居,更將宅邸裝點(diǎn)得佛香裊裊,鎏金佛像林立。
書房內(nèi),呂樂山正戴著老花鏡,指尖摩挲著混沌煉藥鼎上晦澀的銘文,案頭攤開的《金剛經(jīng)》已被翻得卷邊。
這位呂家家主半生都在鉆研鼎上密文,總覺得那些蝌蚪般的字符與佛法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忽聽得門外傳來急促腳步聲,門“砰”地被撞開,兒子呂紹輝滿臉驚恐沖了進(jìn)來。
“爸!魔都要翻天了!平家平家人全死了!”呂紹輝喘著粗氣道。
呂樂山手中的放大鏡“啪嗒”掉在桌上,鏡片摔出裂痕:“胡說!昨天不才死了平放和他爹?這是誰在造謠?”
“不是!”呂紹輝撲到桌前,雙手撐著桌面:“平法和人約戰(zhàn)生死臺,慘�。‖F(xiàn)在平家上下,從老到小一個沒剩!紀(jì)安寧、武道協(xié)會那群人,還有島日國宮本原帶來的兩大高手,全被秒殺了!”
呂樂山猛地站起,扯住兒子衣領(lǐng),眼珠幾乎要瞪出眼眶:“你瘋了?平法可是元師巔峰!還有禁藥傍身,誰敢”
話音戛然而止,望著兒子慘白如紙的臉,他后頸突然泛起一陣寒意。
“會不會是謠傳?畢竟平法那等修為,還有紀(jì)安寧和島日國的強(qiáng)者,怎會全折在一個毛頭小子手里?!”
“爸!千真萬確!”
“那人叫楚軒,從靈州來的,比我還小!現(xiàn)在魔都的世家都在查他來歷,沒人知道這煞星怎么冒出來的!只知道他在靈州就已經(jīng)大開殺戒了,而且還揚(yáng)言要找奪命戰(zhàn)王李奪命報仇雪恨!”
“楚軒楚軒?!”呂樂山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踉蹌著跌回太師椅。
二十年的記憶如毒蛇般纏上心頭。
暴雨夜中,渾身是血的女子被數(shù)十道劍光逼入絕境,他們親手灌下的墮胎藥順著她嘴角滴落,染紅滿地綠草。
“不可能!”
他突然咆哮起來,當(dāng)年李奪命召集十大家族的場景在腦海中炸開。
“那孽種早該胎死腹中!”
呂樂山喃喃自語,指甲深深摳進(jìn)掌心:“而且我們明明殺光了楚家所有人”
突然,他像被燙到般跳起來,抓住兒子衣領(lǐng)嘶吼:“快!把煉藥鼎藏進(jìn)密室!帶家族精銳從后門”
“轟”
地動山搖的巨響撕裂空氣,整面圍墻轟然倒塌,漫天碎石中,那尊象征鎮(zhèn)宅祥瑞的黃金大佛炸開成無數(shù)碎片。
灼熱氣浪卷著煙塵沖進(jìn)書房,呂樂山被嗆得劇烈咳嗽,透過彌漫的塵埃,他看見一道人影踏著殘垣斷壁緩步走來,渾身纏繞的凜冽殺意。
來者正是楚軒,他踏入?yún)渭艺。苌須鈩萑鐩坝狂斃税沅侀_,聲若雷霆般炸響:“呂樂山,滾出來受死!”
呂樂山嚇得臉色慘白,雙腿止不住顫抖,縮在書房角落大氣都不敢出。
而呂家那些自詡不凡的高手們,為了在呂樂山面前邀功,一個個如狼似虎般朝著楚軒撲去。
“小子,敢闖魔都十大家族的地盤,找死!”
楚軒眼神冰冷,掃視著這些圍上來的呂家高手,語氣中滿是不屑:“一群螻蟻,也敢擋我路,今日你們呂家,一個都別想活!”
聽到楚軒如此囂張的話語,那些呂家高手頓時暴跳如雷。
一個滿臉橫肉的呂家高手惡狠狠地叫囂道:“小子,你可知道我們呂家在魔都的地位?敢在我們頭上動土,你是活膩歪了!”
說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沒有再多廢話,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朝著楚軒撲去,雙手帶著凌厲的掌風(fēng),目標(biāo)直指楚軒的咽喉。
然而,楚軒只是微微瞇了瞇眼,隨手一揮,一道無形的掌風(fēng)呼嘯而出。
這位修為處于元師的強(qiáng)者,頓時如遭重?fù)�,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般倒飛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便沒了動靜。
“擋我者死!”
楚軒眼神冰冷,掃視著那些還在叫囂的呂家高手,如同看待一群臭魚爛蝦。
他周身殺意翻涌,身形連動,眨眼間便沖入人群。
“啪啪啪!”那些呂家高手只覺得眼前一花,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便被楚軒如狂風(fēng)掃落葉般一一拍倒在地。
不過片刻,原本還囂張跋扈的呂家高手們,此刻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生息全無。
楚軒一步一步朝著大宅走去,每一步都帶著強(qiáng)大的威壓,地面都為之震顫。
“這這這”
呂紹輝躲在書房里,看著外面如同修羅場般的場景,雙腿止不住地顫抖。
“別怕!”
呂樂山心中雖然恐懼,但仍存著一絲僥幸,他咬了咬牙,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帶著呂紹輝走了出來。
雙方狹路相逢。
呂樂山強(qiáng)撐著家主的威風(fēng),聲音卻有些顫抖地說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我呂家撒野,你眼里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我呂家的威嚴(yán)?”
楚軒看了兩人一眼,那眼神冰冷刺骨,仿佛能看穿他們的內(nèi)心。
呂樂山和呂紹輝被這眼神一瞪,身體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寒顫。
尤其是呂樂山,此時離得近了,他仔細(xì)打量了一下楚軒。
這一看,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楚軒的模樣與當(dāng)年那個女人實(shí)在是太像了,尤其是那充滿殺意的眼神,仿佛來自地獄的修羅。
“我叫楚軒!”
只是簡單一句話,讓呂樂山瞳孔驟縮。
“該死!”
他心中暗罵,那些蠢貨當(dāng)年到底是怎么辦事的,不僅沒能殺了那個女人,還讓她的兒子活到現(xiàn)在,如今更是殺到了自己面前!
楚軒周身氣息冷若寒霜,漆黑的眼眸像是鋒利的的冰刃,直勾勾地盯著呂樂山,一字一頓地逼問道:“當(dāng)年魔都那群畜生聯(lián)合追殺我那懷孕的媽,搶走的那尊煉藥鼎爐,現(xiàn)在是不是在你手里?”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來自九幽煉獄,每一個字都裹挾著刺骨殺意。
呂樂山臉色瞬間煞白,喉結(jié)不住地上下滾動,踉蹌著后退半步。
他瞪大了布滿血絲的雙眼,扯著嗓子怒吼道:“血口噴人!這是誰在造謠生事?我呂家世代名門,豈會做這種喪盡天良的勾當(dāng)!”
“我呂樂山更是不屑于從一個孕婦手中搶奪東西,你看我呂家如今家大業(yè)大,怎會干出這種下作的小人行徑?”
話雖強(qiáng)硬,可他顫抖的聲線卻暴露了內(nèi)心的恐懼,他比誰都清楚,一旦承認(rèn),等待自己的將是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噠噠噠”就在這時,云韻和雙志行匆匆趕來。
雙志行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發(fā)絲凌亂地貼在汗?jié)竦念~頭上,胸脯劇烈起伏著。
聽到呂樂山的狡辯,他頓時怒不可遏,沖上前指著呂樂山的鼻子大罵:“姓呂的,你少在這兒裝模作樣!若不是當(dāng)年從恩人手中搶走那些寶物,你們呂家能有今天的風(fēng)光?”
“當(dāng)年的呂家連個祖師高手都沒有,如今倒好,養(yǎng)了幾十個元師!你霸占我恩人的寶物這么多年,享用著不屬于你的福分,現(xiàn)在是時候把一切都吐出來了!”
雙志行滿臉漲得通紅,義憤填膺的模樣,恨不得立刻將呂樂山的真面目公之于眾。
呂樂山見雙志行現(xiàn)身,瞳孔猛地收縮成針尖狀,臉上肌肉不受控地抽搐:“雙志行!我說這小子怎么摸得到呂家,原來是你這個反骨仔在搗鬼!”
“當(dāng)年你不也紅著眼去搶那女人的丹藥?要不是我們留你一條狗命,還引開那個女人助你上位,你能當(dāng)上武道協(xié)會副會長?現(xiàn)在倒好,轉(zhuǎn)頭還喊起什么恩人來了!”
“等其他九大家族知道你這副兩面三刀的嘴臉,定把你剝皮抽筋,將你”
“咻!”
楚軒周身氣息翻涌如沸騰的巖漿,不等對方罵完,身影已化作殘影掠出。
呂紹輝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fā)出,就被鐵鉗般的手掌掐住咽喉,兩百多斤的身軀像斷線風(fēng)箏般被高高舉起。
這位元師小成的呂家大少面色漲紫,雙手徒勞抓撓著楚軒的手腕,喉間發(fā)出瀕死的咯咯聲。
“想要他活命?”
楚軒屈指彈在呂紹輝太陽穴,后者雙眼翻白,幾乎昏厥。
“把混沌煉藥鼎交出來,我現(xiàn)在就要滴血認(rèn)親,若我真是她兒子”
話音未落,周遭空氣突然扭曲,無數(shù)細(xì)小的黑色裂紋在虛空中蔓延。
“呂家祖宅,我會連根拔起,你全家子弟一個都別想活。
呂樂山雖聽不懂“滴血認(rèn)親”的操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看著楚軒與當(dāng)年那女人如出一轍的狠厲眼神,心底已篤定眼前人就是當(dāng)年漏網(wǎng)之魚。
一旦混沌煉藥鼎驗證了血脈,呂家必將萬劫不復(fù)。
他強(qiáng)壓下喉間腥甜,顫聲推諉:“不要對我兒子下手,我們?nèi)f事好商量”
話音未落,楚軒面無表情地松開五指。
呂紹輝肥胖的身軀如隕石般墜落,“轟”地砸出十米深坑。
煙塵散去時,地上只剩碎肉與扭曲的骨骼,暗紅血霧在空氣中凝成詭異的圓暈。
“你這畜生!”
呂樂山踉蹌著撲向深坑,抓起沾滿鮮血的肉塊。
元師大成的威壓轟然爆發(fā),整座宅邸的琉璃瓦都在震顫。
旁邊的雙志行直接被氣浪掀翻在地,嘴角溢出鮮血。
楚軒卻負(fù)手而立,周身騰起暗紫色罡氣,輕蔑的嗤笑混著勁風(fēng)傳來。
“這點(diǎn)修為,還不夠在我面前叫囂。”
他抬手輕揮,看似隨意的巴掌卻撕開虛空,重重轟在呂樂山心口。
悶響如雷,呂樂山的胸膛瞬間塌陷,骨刺穿透后背飛濺而出,鮮血橫流。
他癱坐在血泊中,渾濁的眼珠幾乎瞪出眼眶。
楚軒那看似年輕的軀體里,竟藏著能徒手轟殺元師大成的恐怖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