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打大少,掌千金,卓雅救場遞請柬
那些權(quán)貴絞盡腦汁獻上的稀世珍寶,在夏山河眼中不過是彰顯地位的陪襯。
這場精心籌備的退休宴,實則是為楚軒量身定制的“鴻門宴”。
楚軒對此心知肚明,但他非但沒有絲毫懼意,心中反而感到有幾分得意,能讓燕京最頂尖的家族為了自己如此大費周章,拉上這么多人演戲,倒也算不枉此行。
邁巴赫緩緩停穩(wěn),楚軒推開車門,視線隨意掃過莊園四周,瞳孔微縮門口守衛(wèi)腰間配備的武器,侍女端酒時不經(jīng)意間露出的繭子,迎賓小廝行禮時暗藏的戒備手勢
這些看似普通的工作人員,個個氣息內(nèi)斂卻暗藏鋒芒,元師級別的竟已是其中最弱,王師、皇師高手更是如潛伏的毒蛇,藏在暗處等待獵物入甕。
卓雅見狀,連忙拉住楚軒的衣袖:“學長,沒有邀請函進不去的。不過別擔心,我這就去找父親,給你和景酸要兩張,我們和下家關(guān)系極好,他們一定會通融的。你和景酸在此稍等我片刻!”
說罷,她便隨著管家匆匆離去。
楚軒望著卓雅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玩味。
他今日本就是來砸場子的,要那邀請函又有何用?
楚軒正要邁步進去,手腕突然被人拽住。
景酸嫌惡地掏出手帕擦拭指尖,仿佛碰了什么臟東西,尖酸刻薄的話語傾瀉而出:“真以為傍上卓雅就能一步登天?夏家的門檻,是你這種窮鬼能跨的?識相點就離卓雅遠點,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
楚軒周身氣息驟冷,寒芒自眼底迸發(fā):“這是你今日第三次冒犯我�?丛谧垦诺姆萆希@是最后一次警告。事不過三,若再聒噪”
他的聲音如淬了冰的利刃,讓景酸瞬間想起他暴揍榮正浩的狠辣模樣。
景酸臉色煞白,脖子一縮,硬生生將后半句譏諷咽回肚里。
楚軒冷哼一聲,不再理會景酸,而是大步邁向莊園大門。
“死癟三,你到底在裝什么呀!”
“本小姐好心提醒你,你竟然敢這樣嚇唬我�!�
“我們走著瞧,你今天在宴會上,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景酸望著楚軒遠去的背影,指甲幾乎掐進掌心,牙縫里擠出一串咒罵。
突然她眼睛一亮,瞥見遠處剛下車的豪華車隊,立刻扭動著腰肢飛奔而去。
只見她湊到為首的年輕男人耳邊,一邊比劃一邊添油加醋:“開哥,就是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纏著卓雅不放!”
被喚作“開哥”的男人緩緩轉(zhuǎn)身,腕間的鑲鉆腕表泛著低調(diào)的冷光。
他身著愛馬仕手工縫制的午夜藍真絲西裝,袖口處別著一枚造型簡約的鉑金鷹形袖扣。
“鄉(xiāng)巴佬也配來夏家的宴會?”
男人抬手,隔空彈了彈楚軒肩頭,仿佛在驅(qū)趕一只蒼蠅:“身上這地攤貨,加起來夠不夠我袖扣錢?”
他身后七八個跟班立刻哄笑起來,有人故意大聲嘲諷:“這種貨色連夏家莊園大門的門檻都跨不過,還想攀卓家的高枝!”
景酸見狀,立刻火上澆油:“開哥,這家伙叫楚軒,聽說家里早就敗落得叮當響,大學都沒讀完!就靠一張嘴皮子,把卓雅哄得暈頭轉(zhuǎn)向!”
“呵,原來是個窮鬼,想要來燕京討口飯吃啊�!�
男人嗤笑著摘下腕表,表盤上鑲嵌的鉆石在夜色中璀璨奪目:“這塊表夠你全家三輩子花的,拿著滾,別臟了我的眼。”
他隨手一拋,腕表劃過一道弧線,直直砸向楚軒胸口,當真像打發(fā)要飯的一樣。
跟班們立刻高聲吹捧道:“開哥大氣!這可是全球限量十塊的理查德米勒!說送就送!”
“窮鬼還不趕緊磕頭謝恩!”
景酸叉著腰,涂著烈焰紅唇的嘴角高高揚起:“楚軒,識相點就趕緊滾!燕京的圈子,是你這種垃圾能混的?”
景酸故意甩了甩頭發(fā),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架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在這丟人現(xiàn)眼!”
“快點把表撿起來,開哥給你臉了是不是?”跟班們跟著起哄,推搡著要楚軒彎腰。
“我可告訴你,你運氣很好,現(xiàn)在來跟你說話的是開哥,不是陽家平哥,要是平哥看到了你這種窮鬼敢往這湊,你還能得塊表嗎?只怕你命都得沒!”
被三番五次挑釁,換作旁人早該暴起,但楚軒卻突然斂去鋒芒,目光如鷹隼般鎖定開哥:“原來你也是陽家人?你說的平哥,可是車陽平?”
開哥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嗤笑出聲:“喲呵,小癟三還做過功課?知道我平哥的名頭!沒錯,他是我遠房三叔家的兒子,論輩分我還得叫他一聲堂哥!”
他故意挺直腰板,皮鞋碾過地上的腕表,然后又把表往楚軒面前踢了踢:“我們平哥為人低調(diào),在外都用化名,不想被有心之人知道他姓陽,結(jié)果你這小癟三居然連這都知道,看來你為了攀高枝,沒少下功夫啊�!�
跟班們爆發(fā)出一陣哄笑,景酸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楚軒,現(xiàn)在知道厲害了吧,我早就跟你說了,圈子不同,不要強融,趕緊跪下給開哥磕頭認錯,老老實實的把那表拿走,當了換錢花,別光想著癩蛤蟆吃天鵝肉了�!�
楚軒周身氣息驟冷,眼底翻涌著森然殺意。
車陽平那張垂涎楚可可的丑惡嘴臉在腦海中閃過不過是昨日,此人就因?qū)Τ煽缮霾卉壷�,被他以雷霆手段教訓�?br />
原以為收拾一個車陽平便罷,沒想到陽家之人竟還如此不知死活。
他垂眸掩住眼底殺意,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緩緩彎腰。
眾人爆發(fā)出震天的哄笑,景酸更是笑出了眼淚:“看看,慫包終于要撿表認”
話音至此戛然而止。
只見楚軒的手掌如毒蛇出洞,精準扣住陽開的腳踝。
不等眾人反應,他小臂青筋暴起,竟將這個身高一米八的壯漢生生掀翻!
陽開的后腦勺重重砸在青石板上,悶響混著骨頭碎裂的脆響,猩紅血花瞬間在地面暈開,人已陷入昏迷。
“愣著干什么!給我”
跟班們的怒吼被撕裂空氣的呼嘯聲打斷。
楚軒單手拎起陽開,將其掄成一道血色殘影。
“砰砰砰!”
悶響不絕于耳,那些方才還耀武揚威的跟班,如同被狂風卷飛的落葉,接連砸在墻壁與豪車之上,玻璃碎裂聲、車體凹陷聲、哀嚎聲混成一片。
景酸的指甲深深掐進臉頰,顏色慘白如紙。
她看著楚軒如修羅般的身影,想起榮正浩被教訓時的慘狀,此刻才驚覺眼前人遠比想象中恐怖在燕京的心臟地帶,面對底蘊深厚的陽家,他竟比之前還要狠辣決絕!
景酸的瞳孔猛地收縮,看著楚軒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逼近,每一步都像踏在她的心臟上。
“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景酸轉(zhuǎn)身就跑,當真是把吃奶的力氣都使上了。
然而她剛跑出三步,頭頂突然掠過一道黑影。
楚軒如蒼鷹般凌空躍起,穩(wěn)穩(wěn)落在她身前,落地時竟未發(fā)出半點聲響。景酸剎車不及,整個人撞進他懷里,又被一股大力彈開,狼狽地跌坐在地,腳踝瞬間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景酸剛要呼救,只聽“啪”的一聲脆響,楚軒的巴掌裹挾著勁風扇在她臉上。
她的腦袋“嗡”地炸開,三顆牙齒混著血水飛了出去,還沒等景酸完全回過神,第二巴掌、第三巴掌便接踵而至,耳光聲在寂靜的莊園外格外刺耳。
“我再問一遍,”楚軒掐住她的下巴,五指幾乎要嵌入骨頭:“我還是你口中的屌絲嗎?”
景酸的臉頰高高腫起,左眼瞇成血縫,艷麗的口紅糊成一片,只能拼命搖頭。
“磕頭!”
楚軒冷喝一聲,將她的臉狠狠按在地上。
景酸額頭磕在青石板上,發(fā)出“砰砰”悶響,淚水混著血水浸濕了地面:“楚先生!我錯了!求求您饒命!”
“立刻滾!”
楚軒一腳踹在她腰間,景酸像破布娃娃般滾出兩米遠:“若再讓我看見你,我會親手撕下你這張賤嘴!今天,不過是看在卓雅的面子上才放你這個賤人一馬!”
景酸連滾帶爬地起身,踉蹌著逃離,跑掉的高跟鞋還留在原地。
她回頭望去,楚軒站在滿地哀嚎的陽家眾人中間,身姿挺拔如松,卻散發(fā)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他到底是什么人”
景酸捂著腫成饅頭的臉,心中又驚又懼:“在夏家的地盤鬧事,夏山河絕不會放過他!”
與此同時,急促的腳步聲如戰(zhàn)鼓擂響,莊園大門轟然洞開。
三名身著玄鐵軟甲的皇師強者周身縈繞著紫色罡氣,五名王師護衛(wèi)腰間的長刀泛著幽藍寒芒,身后更有十幾名祖師境高手結(jié)成戰(zhàn)陣,將楚軒圍得水泄不通。
空氣仿佛都被這股威壓凝固,路過的賓客臉色煞白,提著禮服裙擺拼命往遠處逃竄,生怕沾染上半分血腥。
“何方狂徒!”領(lǐng)頭的護衛(wèi)長踏前一步,目光如鷹隼般掃過滿地哀嚎的陽家眾人和落荒而逃的景酸。
“敢在夏家地盤撒野,是活得不耐煩了?!報上名來,讓我聽聽是誰給你的膽子!”
他身后的皇師強者同時運轉(zhuǎn)功法,澎湃的真氣在指尖凝聚,隨時準備發(fā)動致命一擊。
“乖乖束手就擒,還能留個全尸!”
其中一名皇師冷笑:“否則,今日便將你挫骨揚灰!”
千鈞一發(fā)之際,卓雅踩著高跟鞋,提著裙擺,跌跌撞撞地從莊園內(nèi)沖出來。
她發(fā)絲凌亂,額前碎發(fā)被汗水浸濕,攥著燙金邀請函的手都在發(fā)抖,猛地將其懟到護衛(wèi)長面前。
“不要為難楚學長,他是跟我一起來的!這是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