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鐘市奇憐憫地看了季和豫一眼:“我還是想善意提醒一下你的。
”
季和豫:“?”
鐘市奇拍拍他的肩:“傻人有傻福,可傻逼沒有的。
”
季和豫:“??”
鐘市奇無意再多言。
……還“路哥不會起殺人的心思嗎”,路京棠這會兒心里只怕是要爽死了吧?
…
路京棠今晚也喝了一些酒,是路家的司機(jī)過來接的他們。
溫灼華很急。
時間真的不早了!再這樣下去,她豈不是要完不成todo
list了?
很趕時間。
所以她一上車,都沒來得及等司機(jī)升上去座位前后之間的擋板,便很著急地……
捧住了路京棠的臉,閉著眼睛,很準(zhǔn)地向他低頭親了過去。
柔軟的唇接觸的瞬間,女孩子溢出了一聲滿意的感慨。
她吮吸了下了路京棠的下唇,輕聲問他:“寶貝親得怎么樣呀?”
路京棠似是而非地應(yīng)了一聲,意味不明地?fù)崦艘幌屡⒆拥募贡场?br />
可沒得到很明確的夸獎,溫灼華有點(diǎn)不滿意。
她天生好勝心很強(qiáng),又吮了一下路京棠的唇瓣后,溫灼華猶豫兩秒……
伸出了舌尖。
先是舔了一下路京棠的唇,繼而是牙齒,再然后一路過五關(guān)地往里伸……
她的舌尖,和路京棠的舌尖,接觸在了一起。
唇舌不安分,溫灼華的手也不安分。
她的一只手撫摸了下路京棠的喉結(jié)。
路京棠快要被她給折磨瘋了。
他真的恨不得把溫灼華按下去。
可溫灼華對路京棠的心情一無所知,她還在對自己的行為暗中滿意,甚至——
在路京棠的喉結(jié)輕咽動了一下的時候,在他唇間輕聲問:
“怎么樣,我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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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灼華的這句“我甜嗎”,
問得含義很是模糊。
不知道究竟是在問她的唇瓣甜不甜,還是人甜不甜,再或者是……
他剛剛吞咽下去的、她的津液,
甜不甜。
可路京棠壓根沒問溫灼華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眸色漸深,
目光放在了溫灼華的唇上,
而后回答:“很甜。
”
全都很甜。
溫灼華這下就開心了起來。
她滿意地笑了一下,而后告訴路京棠:“那你對我一見鐘情、見色起意了嗎?”
路京棠這次卻沒回答她的問題。
溫灼華便輕皺起了眉,問他:“你怎么不說話!你還想怎么樣!”
路京棠被女孩子兇了,
也完全不生氣,還輕笑了一聲,
不答反問:“為什么這么想讓我對你一見鐘情?”
……這個問題好難。
尤其是對于腦袋暈暈的溫灼華來說,
她感覺自己好像只要稍加思考,就忍不住天旋地轉(zhuǎn)。
她其實(shí)不是覺得這個問題本身很難。
為什么想讓高中時,
路京棠就對她一見鐘情?
因?yàn)樗咧袝r就喜歡路京棠,
很喜歡很喜歡路京棠。
她只是嘴上不說,
裝作什么都不在意,可她瘋了一樣地想讓路京棠看見她、關(guān)注她、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因?yàn)樗腴_心一點(diǎn),
和路京棠在一起久一點(diǎn)。
可溫灼華腦袋里卻好像時刻有另外一道聲音,
在不停地警醒她,告訴她——
不能說。
不能讓路京棠知道自己暗戀過他。
她不明所以地想問那道聲音為什么,可那道聲音也不說具體的原因,只是說,如果她開口了、就一定會后悔。
溫灼華搖了搖頭,倔強(qiáng)地不肯回答,
只說:“我不知道。
”
路京棠本來也就是隨便一問,
沒指望溫灼華真的給他什么答案,聽了也沒驚訝。
他只是懶散地向后靠在座椅上,
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女孩子的脊背輕撫——
不知道是在安慰她、還是在告誡安撫自己。
溫灼華卻不消停。
大概是剛才腦袋里又冒出來了那些高中時的念頭,她這會兒盯著路京棠看個不停。
……這樣的路京棠,現(xiàn)在好像真的是她的男朋友了。
她止不住地有些開心,抱著路京棠的腰,整個人都靠在路京棠懷里。
而后仰著頭,來來回回地親路京棠的下巴和唇角。
蜻蜓點(diǎn)水一樣的。
……
時間不算早了,南川市的路上此時沒什么車,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到了云間海棠。
溫灼華畢竟在云間海棠住過,絲毫不覺得陌生,一路跟著路京棠往里走,還要歪著腦袋問:“這個小區(qū)叫云間海棠,你叫路京棠。
是因?yàn)槎加幸粋‘棠’字,你才住在這里的嗎?”
路京棠有些小心地護(hù)著她,生怕她摔了,懶洋洋地回了句:“嗯。
”
準(zhǔn)確來說,是因?yàn)樗新肪┨�,這個小區(qū)才叫云間海棠的。
溫灼華批評他:“你好自戀。
”
“是嗎?”路京棠輕笑了聲,問,“那要不然我讓他們改名叫云間灼華?”
溫灼華:“……”
溫灼華支著腦袋思考兩秒,覺得竟然還不錯,把頭一點(diǎn),夸:“好聽。
”
路京棠覺得喝醉了的溫灼華實(shí)在可愛得要命——
嗯,如果只在他一個人面前喝的話,其實(shí)也沒什么不好的。
又主動,又鬧騰,又黏人。
等溫灼華一進(jìn)路京棠的家里,更是跟進(jìn)了自己家一樣自然,把鞋子一拖,隨手一扔,就要往沙發(fā)上撲。
向來挑剔的路大少爺認(rèn)命地跟在溫灼華身后幫她撿鞋子,看她撲到沙發(fā)上,還要擔(dān)心她著涼:“乖夭夭,起來,不要躺在這里。
”
溫灼華起是坐起來了,可她皺著眉頭,扶了扶額,有些委屈地跟路京棠說:“我不舒服。
”
路京棠被女孩子嚇了一大跳,只以為她是喝了不少酒、頭疼得難受,立刻準(zhǔn)備叫家庭醫(yī)生來給溫灼華看一看。
他的語氣是誰聽了都會愕然的溫柔,邊幫溫灼華揉太陽穴邊問:“是頭疼嗎?哪里不舒服?夭夭別怕,我叫醫(yī)生來給你看好不好?”
女孩子卻完全不領(lǐng)情,還有點(diǎn)不明所以地問路京棠:“為什么要叫醫(yī)生來?”
路京棠特別耐心,還在跟她解釋:“你不舒服……”
溫灼華卻打斷了他,歪著腦袋又問道:“是要讓醫(yī)生來給我換衣服、洗澡嗎?”
路京棠說到一半的話徹底頓住。
他沉沉地盯著溫灼華看,語氣聽上去好像有些冷淡似的,可實(shí)際全都是呼之欲出的風(fēng)暴:“夭夭,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溫灼華丁點(diǎn)沒被他的語氣給嚇到,還在抬頭看他,語氣很自然而然的:“我今晚不是要陪你一起睡覺嗎?那我肯定要洗澡換衣服的呀,我身上都是酒味兒,不好聞。
”
她皺著眉頭,可憐兮兮的,“我又沒有力氣自己洗,路京棠,你肯定也沒辦法和這樣的我一起睡覺吧?”
路京棠閉了閉眼。
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實(shí)在是有些糟糕,簡單來說就是想狠狠地懲罰一下溫灼華,可又好像拿她實(shí)在沒什么辦法。
等他好不容易覺得自己平心靜氣了,睜開眼想跟女孩子說、讓家里的阿姨過來幫她洗好不好的時候……
就見溫灼華已經(jīng)乖巧無比地在沙發(fā)上坐直了,還朝著他……
張開了雙手。
路京棠腦袋空了一秒,剛才想說什么都已經(jīng)全然忘干凈了。
溫灼華卻還晃了晃腳,催促他:“快幫我脫裙子呀,哦對了,這件衣服也要洗掉,不然明天我沒有衣服換的。
”
——溫灼華今天穿的是一件淺色的連衣裙,很漂亮,襯得本來就已經(jīng)容貌足夠出眾的她,更像是仙女一樣。
可問題是,這代表著,路京棠只要按照她的意思、幫她脫下這條連衣裙,溫灼華就……
路京棠都能感覺到理智和欲望在腦海中拉扯的感覺。
最后,他輕輕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磨了磨牙:“過來,我?guī)湍恪?br />
”
……
脫掉這件裙子的時候,路京棠幾乎是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
實(shí)在是過于折騰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