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泡沫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著驚恐還有難以壓抑的欲望,他們小心翼翼的抱著一瓶子的珍珠,迎面像我們走來。
你,你是新來的嗎兩人看到我眼中都閃過一抹訝異。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想詢問他們眾人都聚集在哪里,可話還沒說出口,那人又開口說道;千萬別在這待太久,快上樓去。
為什么你來這里多久了那人說完便要走,我急忙伸手?jǐn)r住了他,他將懷中的珍珠緊了緊,好像害怕有人會搶他的似的。
有一個多月了,死掉的那些人都會被弄來這一層,所以沒有特別的準(zhǔn)許還是盡量別來,會有危險的。這話說的明顯矛盾,這座實驗基地本身不就是危險的嗎而且眾人在進(jìn)來的時候應(yīng)該都對做好了必死的心理準(zhǔn)備的,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又何必在意這一層比其他的樓層更危險呢
雖然這些話我沒有說出來,但是可能我的表情太過明顯了,男人竟然有些著急的說道:你別不相信,而且我說的危險,可不是死那么簡單,是……
快走吧,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那人話還沒有說完,另一個人一臉痛苦的說道。
然而還不等我們反映過來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的時候,突然他手中的瓶子滑落,哐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同時那個人就這樣毫無征兆的在我們面前漸漸變成了透明的。
他變成透明的速度很快,我伸手摸向他還存在的頭,一種好像摸到了氣泡的感覺,來不及感受這種感覺,我的手便穿過了他的身體,那個人徹底透明了。
我我我,我還不想死啊,救我,誰快來救救我。那個還存在一點(diǎn)輪廓的透明人,慌忙的從我的身體上穿了過去,還是觸碰到氣泡的感覺。
快走吧,能多活一天算一天。另一個人依舊淡定,好像眼前的這一幕根本不算什么,司空見慣了一樣,重新?lián)炱鹆硪粋人掉在地上的瓶子,瓶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的,一丁點(diǎn)也沒有破損,說完,便快速離開了,卻是與之前那個人跑的方向不一樣。
分開追。我在心底對白湛說了一聲,急忙追著那個透明人而去。
那個人跑的并不快,而且他的動作很奇怪,有一種失重的感覺,很快我就追上了他。
喂,你還活著嗎能不能聽到我說話我想要伸手?jǐn)r他,但是依舊做不到,而且這人的五官已經(jīng)完全看不到了,全身的輪廓也在逐漸消失,并且膨脹。
最后這人終于想一個真正的氣泡一樣飄了起來,我的目光隨著他的身影轉(zhuǎn)移,緩緩抬頭看去,只聽碰的一聲,當(dāng)氣泡人撞上天花板的時候,瞬間破碎了。
我張了張嘴將沒來得及說的話咽了下去,雙眼睜大看著天花板上的無數(shù)斑駁水跡,難怪下面什么痕跡都找不到,原來在上面。
泡沫,美人魚的童話故事,竟然以一種極其殘忍的畫面在我的面前展開了另一個演繹的方法。
化為泥沙,化為
水,化為泡沫,這都不過是人魚的詛咒。
陳探,快過來!白湛的聲音突然自我的大腦中炸開,隨即大腦出現(xiàn)了一個畫面,是通往否一個房間的路。
我顧不得惋惜這些人的死,趕緊根據(jù)白湛的提醒向他所待的額那個房間跑過去。
等我過去的時候,房門還開著,我看到那個將兩瓶珍珠送來的人,竟瓶子里的珍珠一顆一顆的分裝進(jìn)了用紅色繩子掉在半空中的瓶子里。
這個房間掛了足有數(shù)百個瓶子,有近乎一半的瓶子里裝有一顆氣泡,剩下的一多半都是空的,男人就是將帶來的珍珠裝進(jìn)了這些空了的瓶子里。
我走進(jìn)了房間,男人看到我并沒有感到非常驚訝,甚至還說了一句,你不是被招進(jìn)來的人吧。
男人說話的同時,隨手將口罩摘了下來,我這才看清楚的容貌,是一個看著有四十歲左右的人,長得很是周正,若是放在我們在一個普通的地方遇到,我想我會覺得他是個成功人士。
當(dāng)然這只是外觀的第一印象而已,并不能說明什么。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特也沒有再問,回頭掃了我一眼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總感覺你不是個普通人,雖然不能肯定,你也未必會對我說實話,但是,如果你真的能從這里出去的話,能不能幫我一個小小的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給一個人捎一句話而已。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想回應(yīng)一句可以,可是男人并沒有給我這個機(jī)會,不等我開口他便繼續(xù)說道:我以前也是個做生意的,生活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也比一般人滋潤許多,可是半年前破產(chǎn)了,鋪天蓋地全是要債的,為此還害死了我的老父親,為了保護(hù)母親妻兒他們不再受到傷害,我來到了這里,因為這里的人當(dāng)時就幫我還清了將近六百萬的債務(wù)。
說到這里男人又嘆了一口氣。
我就知道進(jìn)來這里的人,幾乎都是為了錢,各種各樣的缺錢原因。
我沒有打斷男人的話,安靜的等著他繼續(xù)說道: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進(jìn)來了這里,就不可能再活著出氣,我不怕死,反正我爸已經(jīng)死了,為了保護(hù)我的家人,再犧牲我一個人就足夠了,年輕人如果你真的能出去,到延市找到一個叫周嬅的女人,告訴她,不要等我了。
在男人將故事的期間,他已經(jīng)將瓶子里的珍珠全部裝完了,收起了空了的瓶子,示意我跟著他出去。
等我們都出來了,房門咔擦一聲鎖死了。
我心底一顫,白湛好像還在里面,好在這時白湛突然出聲說道:我能出的去,這個房間的古怪可不止一點(diǎn)點(diǎn),你不用擔(dān)心我,先去找人吧。
白湛的話我自然是相信的,暗自松了一口氣,追上那個男人,我們一起進(jìn)了電梯。
走進(jìn)電梯他便沉默了下來,也沒有追問我是不是愿意幫他的忙,想來他是真的不能肯定我到底能不能出去,所以之前的話,大概只是一種希望寄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