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愛與恨同得
事后,章隊這樣評價:殺神之子,人魔化身!
在很多年以后,我偶然間看到章隊向特案局提交的事件報告,詳細的描述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符玄令和怨刀似乎活了過來,變得極為靈動,每次攻擊都恰到好處。隨著時間推移,以及白鼠精出言諷刺,我的攻擊越發(fā)凌厲,殺意也緩緩的表現(xiàn)得異常明顯。
比那天早上釋放出來的殺意強了幾倍,如果說那天是小刀捅人,現(xiàn)在就是鍘刀砍人頭,不僅表現(xiàn)在氣勢上,連同攻擊也是如此。
但我不是白鼠精的對手,不斷的敗下陣,白鼠精卻不對我下殺手,似乎忌諱著我爸。
所以小雪他們沒有再出手,也不敢出手。
因為我們的戰(zhàn)圈發(fā)生變化,我的身上滾動著濃濃的鬼氣,且越發(fā)強大了!
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陳元生的影子。章隊寫道。
而此刻的我卻是另一番感受,理智逐漸喪失,已經(jīng)模糊了此戰(zhàn)的目的為何,僅憑著殺意所指,殺伐而去!
但是,對身上的鬼氣也不是毫無所覺,我似乎聽到鎮(zhèn)撫鬼君的怒喝,因為我掌控著身體,卻挪用他的力量,讓他怒不可遏,又拿我無可奈何。
殺!
我喝道,帶著猛烈的一擊。
鎮(zhèn)撫鬼君也有今天��!白鼠精說道,它終于挪動身體,離開已經(jīng)矮了許多的墳頭,然后我感到身后的攻擊,怨刀還沒回斬,就暈了過去。
也不是廢物。我聽到白老鼠說道,閉眼前看到一個男人接住我。
醒來時,我看到一個女人坐在床邊,微微笑道:醒了你這孩子怎么跟你爸一個德行,犟起來什么都不怕。
我的喉結(jié)滾了滾,肚子里的話化成一個字,媽!
哎,聽到了。我媽笑著應(yīng)道,我去給你端粥過來,吃了休息會。
我點點頭,看著我媽走出去,才爬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坪慶街的老樓里面,這就是我住的房間。
做夢么
我掐了掐自己的手背,疼痛的感覺很真實,物體的觸感也不像假的,但我知道這肯定是假的,不然我十幾年的人生都要推翻。
看什么呢我媽端著粥進房間,放在床頭柜上,來嘗嘗手藝,還沒吃過呢!
我走過去,嘗了口粥,味道跟外面沒多大區(qū)別,就是吃在嘴里特別香,那種香的味道又說不出來,總結(jié)兩個字,好吃!
這就是母親做的粥。
好吃吧,很久沒做了。我媽看著我,忽然說道,不要多想,你現(xiàn)在就是在夢里,也是真實的。
我愣了愣,不明白這相互矛盾的話,是什么意思。
韻白啊,就是你們說的白鼠精。我媽說道,他逗你玩兒,你媽我在墳頭里面,但沒有死。
我媽說,以后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且我們母子暫時只能這樣見面,等時間到了,自會知道一切。
聽韻白說,你拿到刀了我媽有些激動道,就是刀法不夠好,沒事,媽媽來教你!
可是我符陣厲害��!我喝著粥,企圖找回點面子,也接受了這種方式與母親見面。
我媽笑著摸了摸我的頭,讓我多吃點,又問了我也很多事,比如小時候的生活,現(xiàn)在的朋友等等。
事無巨細,我們在一問一答里面聊了半天,然后我媽帶我出去逛街,買衣服吃飯,似乎要將十九年缺失填補完。
次日,我媽教我刀法,細心的講解,并說這套刀法叫行云刀法,想練的出神入化,必須仔細體悟行云二字。
說完,又給我舞刀演示。
忽然,我們周圍的事物塌陷,我媽停下動作,將我護在身后。
我想問發(fā)什么事了,卻很快就聽到我爸的聲音。包含著森然怒意。
逆子!就不該留你!
說罷,一股莫名的力量掐住我的脖子,我媽手腕翻動,向虛空斬出一刀,我的脖子就自由了。
元生你做什么!我媽護著我,向虛空說道,再給我一點時間!
哼!
虛空發(fā)出一聲冷哼,一道殘影向我們飛來,我媽從我眼前消失,我爸掐住我的脖子,殺氣騰騰。
你想怎么死我爸勾著嘴角,冷笑道,這是你作為我兒子,唯一的優(yōu)待!
被掐的氣都喘不過來,根本沒有機會說話,我卻依舊張大嘴巴,企圖發(fā)出聲音,問他為什么這么恨我,我可是他兒子啊!
可惜沒有機會了,缺氧導(dǎo)致我的身體逐漸失去掙扎的力量。
突然,我的失去身體的控制權(quán),鎮(zhèn)撫鬼君主導(dǎo)一切,向著我爸發(fā)動攻擊。
作死!
我爸冷哼,甩了我一嘴巴子,然后身體的控制權(quán)回我到這里。
尼瑪啊!
我心里嘆息,這到底有多強,鎮(zhèn)撫鬼君都經(jīng)不住他一巴掌,看來作為他的兒子,也真的是對我手下留情了的。
我放棄了掙扎,盯著他的雙眼,想從里面看出一點什么。但除了殺我的決然,什么都沒有。
元生!我媽出現(xiàn)了,抓著他的手,哭著祈求道,我們走成嗎我再也不見孩子了成嗎!
我感覺脖子一松,他說道:要說道做到。否則,他會死的很慘,求情的機會都沒有!
我媽點點頭,和他一同消失不見,然后我的脖子終于獲得自由,大口的喘氣,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空氣。
這時,我聽到開門的聲音,小雪急沖沖的跑進來,看到我坐在床上喘氣問道:你怎么樣身體有沒有不適
我搖搖頭,還沒從剛才的事件里緩過神來,喝了口小雪遞過來的水,只感覺喉嚨火辣辣的疼,顯然受傷了。
你的脖子小雪說道,
沒事,做惡夢掐的。我不想她擔(dān)心,轉(zhuǎn)而問道,墳頭那邊怎么樣了
我想事情應(yīng)該完結(jié),在夢里我媽給我說過,陳紅娟中術(shù),是因為她對著墳頭吐口水,又抓韻白的徒孫,才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小雪說道:你父親從墳頭帶走一個棺材,白鼠精也離開這里,算是解決了。
我想也是,讓小雪先出去,說要休息一會。
其實想一個人待著,就像受傷的孤狼,舔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