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大姨媽要來探親擋也擋不住
合宿的第二晚,周紳裝睡。一直在等著、等著、等著……
沉靜的深夜,把專注力全集中在聽覺上,屋子里各角落的聲響有時能聽得出一二。
「來了�!怪芗澆牌鹕�,小薩就圍在他腿上。
「小薩,快讓開�!怪芗澨似饋碓竭^牠,小薩來不及咬住他的k管,周紳開了門跑出去。
「抓到你了吧!」因為害怕,周紳叫得很大聲,把同層樓的男生也叫醒了。
「周紳,你好吵啊!」睡在通鋪的人紛紛走到他身邊,瞧他又和早上一樣叫囂著,「是我昨天看到的nv人�!�
「不會吧!」
浴室的燈光讓剛醒來的人無法適應(yīng),大家r0u著眼睛才把視線看明。
透著霧氣,靠墻的那扇浴間門打了開來,日月怕是鬼緊抓著身邊的人不放,唐菓眼神放亮期待周紳說的nv人出現(xiàn),文曲、可樂和璞玉看似平靜的外表內(nèi)心還是多少有些緊張,可樂還問道,「韓少呢,怎麼沒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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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你們都還沒睡?」韓少的聲音,韓少的面孔,還有韓少白皙的肌膚與纖細(xì)的身t,他用浴巾遮住了下半身,因為才洗到一半,身上還有泡沫沒沖乾凈。
「周紳還以為你是他昨晚看到的nv人�!固魄懶χ忉屩芗澥撬�,把春夢當(dāng)作現(xiàn)實。
韓少低下頭看自己,「我是男的�!�
「你當(dāng)然是男的,都怪周紳亂叫把我們都吵醒。」日月?lián)淖约簺]有睡好美容覺,明天早上醒來會不好看。
「你現(xiàn)在才洗澡?」璞玉問著,他不是責(zé)備,而是擔(dān)心。
韓少為難的表情說著,「我不太喜歡跟大家搶浴室洗,而且我洗澡都洗很久……」
這時唐菓注意到鏡子里的韓少,「你的背怎麼了?」
一道又長又寬的撕裂傷疤占據(jù)了韓少的背部,驚愕之後就是憐憫的表情。
「這是我小時候ai玩摔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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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的傷疤看起來摔得不輕,當(dāng)時一定很痛。」日月?lián)撟∽彀捅苊庾约后@叫出來讓韓少難過。
「都是小時候的事,我已經(jīng)忘了�!鬼n少的眉間微微顫抖,日月沒看漏這舉動,深刻明白了韓少為什麼極力不想在大家面前嶄露身材,那傷疤一定是他心底最傷的痛。
「既然是烏龍,事情ga0明白這屋子沒有nv人,我們就去睡吧!」日月臨走前對韓少說,「抱歉,我代表其他團(tuán)員希望沒有做出讓你不舒服的事來」。
日月是感情豐富的人,喜怒哀樂很容易表現(xiàn)在臉上,也很容易受一點小事影響,在他聽到韓少說自己的事時,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韓少要日月別想太多,他很好。
大家回房後,小薩還留在那里一會兒。
韓少低下身子0了牠的頭,小聲地說著,「謝謝你�!�
走回浴間,開啟水龍頭,一身nv人的t0ngt顯現(xiàn)出來……
當(dāng)時周紳走出房間,霧月剛好脫下衣服,幸虧小薩提醒了他,才能立即施行幻術(shù),只是他背部的傷疤忘了消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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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薩走到房間繼續(xù)盯著周紳,雖然霧月說過周紳應(yīng)該不會再懷疑他是nv人,但小薩一心想著要防止霧月的身分被發(fā)現(xiàn)。
通鋪的房門開了一個小縫,其實昨晚霧月在搬運(yùn)周紳的時候,那扇門也是開著,但霧月回房時門卻關(guān)上。
該是在睡覺的一個人,悄悄地走到浴室外,聽見洗好澡的霧月對著鏡子說話。
「……驅(qū)鬼儀式發(fā)生意外!被附身的人還活著嗎?」
「還活著,只是鬼還附在他身上。」
霧月沒想到這次的鬼能力這麼頑強(qiáng),驅(qū)鬼最怕遇到這種事,法師施法驅(qū)鬼對人類的身t和魂t會造成某些層度的傷害。所以一次失敗,要再施法驅(qū)鬼得等到被附身的人完全恢復(fù)健康才行。否然多次施法運(yùn)行可能會對人造成不可修復(fù)的殘疾,過去就有變成植物人的例子,更壞的就是靈魂毀滅si亡。
「目前狀況就是這樣,法正道需要你再代替韓少的身分一段時間�!�
霧月嘆了一口氣,不然還有別的辦法嗎?叫長官趕快向國外分部申請支援跟他交換,耳邊卻是聽到腦中的長官嚴(yán)峻的對他說,「你覺得我會答應(yīng)嗎!」
鏡子另一頭的人消失後,霧月?lián)]手,他的臉變成了韓少的臉,聲音和身高都變得不一樣,文曲r0u著眼睛確認(rèn)自己沒看錯,昨晚看到的nv人變成了韓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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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月拿著吹風(fēng)機(jī)吹著別人看不見的長發(fā),因為沒穿恨天高,幻術(shù)下的身高和實際上的身高有誤,在文曲的眼中看到韓少的頭像是截成了一半,另一半變成虛的。就這樣好像是韓少的外表,在霧月把自己的頭發(fā)綁起來時,少nv的面容顯現(xiàn)了一會兒。
回到房間,霧月躺在床上,把棉被整個蓋住自己,怕一不小心熟睡時把幻術(shù)解除掉,被人發(fā)現(xiàn)。
黑夜中,一雙明亮的眼睛注視著,他究竟是誰?法正道又是什麼?真正的韓少出了什麼事?這許許多多未解之事都讓文曲感到好奇而非恐懼。
隔天天稍亮,霧月就醒來了,確認(rèn)在大家起床前他是韓少,走出房間,周紳正要帶小薩出門。
「這麼早�!�
霧月點著頭。
「要不要跟我一起帶小薩出去散步?」
霧月伸了懶腰,「好啊!」
綠葉草地清新,小薩沿著喜歡的味道到處走,周紳對這里不熟,就讓小薩當(dāng)導(dǎo)游介紹這地區(qū)的風(fēng)光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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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薩,不要亂撿地上的東西吃�!�
霧月蹲下身瞧著小薩停留的地方,嘴邊念著別人聽不見的話,此時周紳低頭看霧月的背深思著。
霧月感受到他的視線,轉(zhuǎn)過身看他,然後說著,「小薩沒亂吃,只是想挖土來玩�!轨t腆一笑,周紳有些害羞。
「原來是這樣,我看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小薩也大過便,我們回去吧�!�
小薩走在前頭,周紳拉著繩子,最後霧月在他身後偷偷撥打了手機(jī),傳送這里的地標(biāo),回頭又看了一眼,一個小男孩正揮著手。
不久,埋藏在土里的屍骨被法正道的人帶走,檢查結(jié)果是一名棄嬰,年代至少超過五十年,交給警方也無法查清其身分,所以法正道的人就決定把他納入無名氏,幫他做一個法事超渡。
小男孩告訴霧月,小薩在幼犬時遭人遺棄,地點就在他被埋屍的地方。原以為小薩會跟他一樣si在這里,但小薩憑自己的力量靠喝雨水和吃樹上掉落的果實維生長大。因為小薩能看得見他,小男孩教牠到人類居住的地方討食,如果有危險就告訴小薩要逃走,他就這樣成了小薩的守護(hù)者。
因為擔(dān)心小薩而停留在人世徘徊,小男孩說,小薩是他最要好的朋友。霧月答應(yīng)他,絕對會照顧好小薩,小男孩才放心離開。
經(jīng)過一天跳舞練習(xí),今天的排練b昨天加重,老師針對每個人的走位、姿勢做調(diào)整,一次又一次的反覆練習(xí),不求到完美卻要讓每個人都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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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次的練跳,跳到一半,霧月突然倒地,所有人焦急地跑到身邊慰問。
「你還好嗎?」
「有沒有受傷?」
「是不是太累,累了要說,不要勉強(qiáng)自己。」
「我沒事,只是走神了一下�!固枥蠋煴疽獧z查霧月的腳踝有沒有扭傷,但霧月輕巧地回避他的手,立馬起身走動讓他觀察自己的腳沒事。跳舞老師這才放心沒讓再過四周就要上臺的人受傷了。
「那我們休息十分鐘再跳最後一次�!共簧偃税l(fā)出慘叫聲,日月和唐菓倒在地上不想起來。
可樂去為每個人倒水喝,璞玉拿帶來的書看,凱瑟則是jg力旺盛,繼續(xù)向老師指教自己哪里還需要改進(jìn)。
霧月神神秘秘地走上樓去,走進(jìn)儲藏室,從行李里取出衛(wèi)生棉,還好他有準(zhǔn)備一包。因為不方便給人看到,霧月拿了一片後就塞回行李,接著走到廁所。
周紳看著霧月離開後,偷偷地進(jìn)了儲藏室,找出了霧月的行李,準(zhǔn)備拉開拉鏈時,「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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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曲在樓下時就發(fā)現(xiàn)周紳的眼神一直看著霧月,覺得周紳行蹤詭異就跟在身後。
「我想看韓少行李有什麼東西。」周紳毫不掩飾他的動機(jī)。
「他的行李有什麼好看的,而且讓韓少知道你偷看他的東西,會生氣的�!�
周紳很想告訴文曲,他那天看到的nv人身上和韓少有同樣的傷疤,但他無法交代韓少明明是男的怎麼會變成nv的。
他還認(rèn)為韓少個x上的改變很奇怪,以前韓少話總是很多,對每個人都很熱絡(luò),但現(xiàn)在話少、與人互動也少,感覺出與其他人有隔閡,甚至避免讓人靠近。這些無法解釋的矛盾,在韓少身邊找出一點蛛絲馬跡也許就能拼湊出線索。
「我說了,別動他的東西。」文曲拉住周紳的手,從韓少的行李挪開,瞬間的憤怒與僵持,文曲隨即笑笑著說,「該回去排練了�!�
樓下大喊著,「不要拖時間,趕快跳完這次,我們要吃午餐了�!�
男孩們的饑餓造就情緒上的大波動、身t上的大暴走,最後的練習(xí)每個人腎上腺素飆高,幾乎把一天的能量都消耗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