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節(jié)
楚光明:“造謠生事,動手打人,最少十天。
不過就算只關(guān)一天,也夠那姐弟倆長教訓(xùn)!還有,以后你們公司的事別找我!”
總監(jiān)笑道:“我找的你?”
楚光明想起什么,轉(zhuǎn)身回自己公司。
總監(jiān)給倆人使眼色:“進去。
”給軟件組今天加班的所有人開會。
隨后又去六樓給今天加班的人開會。
不是禁止他們議論今天的事,而是告訴所有人,再有類似的事,要是他們不無辜,公司絕不姑息!
公司不需要床照親密照這種證據(jù),傳出風(fēng)言風(fēng)語連傳謠言的人一并處理!
繁花公司上上下下都很清楚,公司這二年好招人。
葉煩愿意,這棟樓上的公司她能全收了。
總監(jiān)敢這么說正是不怕員工離職,反正又不是集體出走。
員工之間沒那么團結(jié)。
只說軟件組,現(xiàn)在四個小組,小組里頭也有幾個小團體,京大的愛跟京大的在一起,航大的愛跟航大的玩。
其中還有幾個志趣相投的。
十個人能有九個小團體。
要做到集體出走,除非老板換人,跟著葉煩走。
開完會,總監(jiān)給葉煩去個電話——搞定!
葉煩掛上電話把單鞋都拿出來,該洗的洗該刷的刷該扔的扔。
二寶蹲在她身邊:“媽,真不用去公司�。俊�
葉煩:“還當(dāng)你媽的公司是以前只有幾十人的草臺班子?”
“要是那女的還來鬧呢?”
葉煩:“報警。
我們公司又不是居委會,沒空陪她上躥下跳。
”
“您就不怕她脾氣上來,從你公司樓上跳下去?”
葉煩道:“首先她沒有卡,上不了電梯,雖然有消防通道,但只能從里面打開,她沒法從樓梯上去。
其次,樓頂封上了,誰都上不去。
像自己出事家人要訛單位的在我這兒不好使!有關(guān)部門不出面把鬧事的人抓起來,你媽就以暴制暴!”
二寶驚得睜大眼睛。
葉煩笑道:“二寶,媽媽不是嚇唬你。
真遇到那種事都不需要媽媽出面,一直找機會跟媽媽套近乎的人會幫媽媽解決。
”
二寶:“同行不會趁機煽風(fēng)點火嗎?”
葉煩道:“我的同行沒傻子,他們很清楚外人搞事搞不垮我,敢趁機給我添堵,等我騰出手來拿錢砸也能把他們砸破產(chǎn)!所以他們大概是邊看熱鬧邊打電話問我要不要幫忙。
”
“你如果要幫忙,他們還真幫?”
葉煩點頭。
二寶咋就不信呢。
葉煩:“除非他們聯(lián)合起來瓜分我的公司。
可惜戰(zhàn)國就那幾個王都做不到合力滅秦,別說我們這一行幾十個公司。
這還只是首都。
算上外地得有上百家。
興許他們前一秒擬定整垮我的計劃,后一秒就有人通風(fēng)報信。
”
“那怎么還讓您過去,不幫您解決��?”
葉煩道:“我公司的事別人不敢插手。
好比你和你哥在外面闖了禍,我怎么教訓(xùn)都行,外人別想替我教孩子。
步入社會的人都知道這點。
等周一到公司,我樓上樓下那些公司老板也不敢跟我提這事,怕我誤認為他們趁機看笑話。
”
二寶懂了:“你們好麻煩啊。
”
葉煩氣笑了:“你們部門天天譴責(zé)強烈譴責(zé)不麻煩?”
“媽!”二寶急得抬高聲音。
葉煩:“媽不說。
幫我擦鞋油。
”
周一,葉煩到公司,梁組長遞上檢討。
葉煩粗粗看一眼,道:“以后找對象別盯著人家老實。
女人老實不一定是天性如此,而是被父母管的不得不老實。
”
梁組長點頭:“我意識到了。
”
葉煩:“也不要一看到頭搖尾巴晃的就一竿子打翻一串人。
像柳靜怡,來公司前留著爆炸頭,不是因為她混社會,而是覺著年輕人都燙頭,趕時髦,跟追星一個道理。
”
梁組長再次點頭。
葉煩:“拿回去吧。
”
梁組長抬頭,一副“就這些,沒別的嗎”的樣子。
葉煩:“以后跟女同事走一塊別離那么近,保持社交距離。
至少要有小臂這么長。
除了你前妻那種神經(jīng)病,沒人會先入為主。
”
“那您忙。
”梁組長出去就忍不住長舒一口氣。
葉煩的大秘離她辦公室不遠,誰進去她都能看見。
看到梁組長的樣子,握緊拳頭給他“加油”。
梁組長苦笑著走過去,道:“都沒臉見老板。
”
秘書:“誰沒點坎啊。
你問吧,咱們公司沒人從小到大一帆風(fēng)順。
就是耿會計,也因為高考消沉過。
”
梁組長頭回聽說:“他不是很順利嗎?”
“順利什么啊,都沒報會計學(xué),因為吃香擔(dān)心自己滑檔。
他報的別的專業(yè),上了大學(xué)專門補的。
”秘書道。
梁組長沉默片刻,嘆了一口氣才走。
秘書不由得想起自己,對象家很好,公婆也不錯,可惜她妹夫人不行,她妹還認準(zhǔn)了對方,父母因為擔(dān)心妹妹受苦,不想管又不放心,經(jīng)常找她訴苦。
聽到呼機又響,秘書看看呼她的人,抬手把電池扣掉。
中午下班她才出去回電。
葉煩下班開車離開,正好看到秘書在公用電話亭打電話。
葉煩到跟前停下,秘書掛上電話,一臉心虛。
葉煩:“同行找你打聽我的事?”
“不不不,沒有,不是。
”秘書慌忙搖頭。
葉煩挑眉:“不是你怕什么?”
秘書愣了一瞬,對啊,她心虛什么。
哦,想到了,她妹要買房,錢不夠,她爸媽沒什么錢,找她借。
她說沒錢,她爸媽讓她找老板預(yù)支工資。
秘書:“爸媽找我要錢,我擔(dān)心不給他們來公司鬧。
”
“當(dāng)我這是菜市場,誰都可以來!”葉煩怒上心頭,“讓他們來!”
外國資本
葉煩的大秘真怕父母被缺德妹夫攛掇過來,
所以利用午休時間去買一包吃的喝的給保安和前臺,請他們及時通知自己。
周六周末值班的前臺今天休息,
今天的前臺是以前跟姐姐在夜市擺攤的柳靜怡。
夜市啥人都有,柳靜怡本人沒遇到過幾次,但她見過不少,知道該怎么處理,讓大秘放心,一切有她呢。
大秘跟父母說過老板人很好。
去年年會她抽到一條圍巾,紅彤彤的很喜慶,也適合年輕女子過年戴,
就給她妹了。
公司沒有因為她抽到禮物就扣她年終獎,大秘父母因此確定葉煩這個老板大方,
不止一次提醒她別讓老板失望。
大秘父母怕女兒丟了工作自然不敢來公司。
她缺德妹夫的意思搞電腦的公司有錢,大老板要知道員工家里困難肯定有所表示。
大秘父母還算明事理,
認為老板的錢是人家自己的,
憑什么給員工啊。
所有員工父母都去哭窮,
人家老板給的過來嗎。
缺德妹夫跟她妹分析,
大姐工資高嫁得好,
還沒要孩子,
不可能沒錢。
大姐就是自私,不想幫襯妹妹。
再說了,又不是借了不還。
她妹在爹娘面前抹淚,
她父母認為她一分不出太絕情,讓她周六回家。
她以加加班為由推了。
直到冬至,
大秘也只回去一次。
那次帶了不少東西,
但包里只有幾塊錢零錢,留她坐公交車打電話。
她包里錢太少,
任誰都看出她故意不帶錢。
她妹夫等她走了又說“以為她上好學(xué)能幫襯家里,沒想到這么絕情。
”
這話說得好像大秘父母讓她妹下學(xué)打工賺錢養(yǎng)她似的。
其實她父母對兒女的態(tài)度是能上到哪兒上到哪兒。
再說了,她考學(xué)早,她上大一那年大學(xué)免學(xué)費。
雖然后來收費,但她那一屆可以申請免學(xué)費,老師還支持學(xué)生勤工儉學(xué),會親自聯(lián)系家教等工作。
她大學(xué)四年沒她妹大專一年花的多。
可是大秘的父母只看到大女兒比小女兒有出息有錢,大女兒不幫妹妹。
她父母因此心寒懶得為她著想,首都第一場大雪來臨那天她父母到公司。
這么冷的天不請人進去不好吧。
保安這么問前臺。
前臺讓他們等著,她打個電話。
打給派出所。
幾分鐘后,值班民警過來詢問在公司門口鬼鬼祟祟想干嘛。
老兩口懵了,慌里慌張表示找女兒,女兒是繁花公司誰誰。
柳靜怡聞言出來,很是費解:“那干嘛不去家里找��?有急事可以打電話啊。
我記得您二位的女兒有呼機。
怎么不打招呼直接過來?萬一人不在公司怎么辦啊。
”
老兩口第一次干這種事,很心虛。
民警一看來了精神,好家伙,真是來鬧事的。
柳靜怡也不說幫忙聯(lián)系:“您二老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不,不是。
”當(dāng)著民警的面老兩口不敢撒謊。
柳靜怡又說:“那干嘛不等明天?這里是公司,公司只能談公事。
大爺大媽,我看您二位還是回去吧。
您二位就是把人叫下來也沒用,她需要上班。
因小事請假不但扣錢,她這月全勤獎也沒了。
我們基本工資低,全指著獎金呢。
”
民警勸他們回去等周六去女兒家詳談。
柳靜怡趁機給保安使個眼色,用口型說“水”。
保安愣了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到接待休息處用一次性紙杯倒四杯熱水端出來,老兩口各一杯,民警各一杯。
伸手不打笑臉人。
何況人家這么客氣。
沒有撒潑經(jīng)驗的老兩口哪好意思鬧啊。
民警又勸幾句,老兩口原路返回。
柳靜怡先向民警道謝又向他們道歉。
民警問:“怎么回事�。俊�
“看到大女兒有出息非要大女兒幫已婚的小女兒買房。
不買就來鬧。
”柳靜怡心說這一天天的都什么事。
民警也算見多識廣,但只見過重男輕女的父母讓女兒給兒子買房。
這種還好,買了父母也能沾沾光。
給人家買房算怎么回事,老糊涂了不成。
民警問:“只有倆女兒,小女婿是倒插門?”
“不是。
她家?guī)讉孩子我不清楚,但小女兒跟公婆住。
”柳靜怡這一點還是知道的。
原諒民警孤陋寡聞,一時無言以對。
較為年長的民警也沒見過這種事,但見過父母為兒子找女兒要錢的,大差不差:“我感覺沒完,興許我們過幾天還得來一趟。
”看向前臺,“你們公司怎么這么多事?”
柳靜怡:“我們公司員工工資高啊。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您不懂?”
老民警懂了,點點頭和同事離開。
柳靜怡進去就給大秘打電話。
大秘鬼鬼祟祟下來見門口沒人才挺直腰板去找柳靜怡:“沒說什么時候再來?”
“沒有。
”柳靜怡把那句話告訴大秘,又說:“我覺著你和樓上的人都要記住這句話。
我們公司那么多人,不可能只有你父母能鬧。
早點有心理準(zhǔn)備吧。
”
殊不知老員工早在居民樓里辦公就經(jīng)歷過。
新人還沒遇到過,但他們學(xué)校好,還沒畢業(yè)就被親戚問畢業(yè)后能賺多少錢,這讓他們意識到不能說實話。
他們只是沒想到丈母娘家也能理直氣壯找他們要錢。
大秘不好意思去研發(fā)部當(dāng)老師。
中午吃飯時說她爸媽找她要錢,間接提醒大家面對最親的人也要留一手。
大秘的父母沒覺著公司欺人太甚,反而認為不愧是大公司,管理嚴格。
所以決定去女兒家找她。
大秘擔(dān)心父母去找她,所以周六一早就和丈夫回公婆家。
她父母也不嫌累,也覺著只是借錢,不是要錢,沒啥不好意思的,沒在女兒家找到人就去親家家找人。
人家對兒媳婦客氣不等于包容娘家人。
大秘的婆婆把老兩口罵走,又跟他們到家里叫街坊四鄰出來評評理,有沒有叫大女兒出錢給小女兒買房的道理。
這一招絕了。
大秘父母不但不敢找女兒,還因為親家母這么厲害總擔(dān)心女兒在婆家受罪。
年底葉煩才知道這事。
大秘跟倆前臺感慨她老婆婆厲害,前臺跟公司其他人吃飯時說起這事,一傳二二傳三,傳到楚光明耳朵里。
年三十下午,楚光明和大寶、葉煩等人在廚房包餃子,嘴巴閑著無聊說起這事,末了他還感慨:“葉姨,那個前臺柳靜怡不簡單。
我以為她會兩巴掌把人攆走。
沒想到能忍住,還給人倒水。
”
葉煩:“最近找人修煉了吧。
聽起來比以前有涵養(yǎ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