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住酒店被下藥
這份夸獎對周心很是適用,她立馬道:“那到時候姐姐一定要來看我的畫,希望您能批評指正。”
批評指正倒是談不上,畢竟像周心這樣優(yōu)越的家庭條件,指導(dǎo)的人肯定很多,怎么都輪不到她,前半句倒是真心話,想讓她去欣賞那驚艷的畫作。
尤溪不好意思涼了女孩的心,便應(yīng)了:“到時候一定來�!�
很快,周心便走了。
涂好保護涂層,她將吉他放回原位,手機里突然彈出一條銀行卡啊解凍提醒。
她有些不明就里,還沒等點進去,手滑點到了頂上的信息。
是傅錦笙發(fā)來的:今晚晚點回家。
她回:今晚不回來了,你們過得愉快。
之后,她沒理會手機里那些亂七八糟的信息,關(guān)了手機。
如今她能做的只有等,等周亭玉見了傅錦笙的父母,她就可以擺脫現(xiàn)在的一切了。
何默都不敢接手的官司,她只能祈禱這一切快點到來,中途不要出現(xiàn)什么差錯。
既然沒地兒住了,她還從來沒試過一個人住五星級大酒店的感覺,現(xiàn)在銀行卡解凍了,用傅錦笙的錢倒也不心疼。
很快,尤溪便在軟件里開始進行精挑細選模式,要最貴的,最大的,最豪華的,哪個不省錢住哪個。
別人吃燭光晚餐,尤溪吃免費的晚餐。
五星級大酒店不僅服務(wù)好,飲食這一塊跟佳世竟有的一拼。
在餐廳吃飽喝足后,她打了個滿意的飽嗝,起身準(zhǔn)備回房間時,冷不丁被人撞了一下,那人手里攥著什么東西,突然朝她臉上噴去。
尤溪下意識捂住口鼻,可只有短短一分鐘,她便感覺身體開始發(fā)軟,而那人早已不見蹤跡。
走到房間門口時,她已經(jīng)不受控制往前倒去,意識逐漸模糊。
房卡摁在門上發(fā)出刺耳的滴滴聲,進門后,她甚至沒有力氣拿出手機報警。
房間里充斥著濃烈的酒精味,難道是上一個房客留下的味道還沒散去?
還沒等腦子將這個問題整理出正確答案,一道聲音突然響起:“來……來床上,躺地上干嘛?”
尤溪順著那人提供的思路奮力掙扎幾秒,卻發(fā)現(xiàn)這會兒根本使不上一點勁。
下一秒,一股大力突然將她從地上拽起,那人似乎剛喝完酒,走路飄忽不定,架著尤溪對著四面墻各磕了個響頭,這才摔到了床上。
“你……你不是說你看……不上我嗎?嫌我招蜂引蝶……今天怎么愿意跟我上床?”沉悶的呼吸帶著灼燒感,“你什么時候……剪短發(fā)了?”
一只手輕輕撩過碎發(fā),露出光潔的額頭。
尤溪被那呼吸燙得有些發(fā)怵,不斷地推搡著,腦子里有一個初步的意識:她定的是豪華單人間,而且她根本沒有叫男模。
“不好意思,我可能走錯房間了�!庇认乱庾R道,而后迷迷糊糊撐起身子。
“走錯房間?”
她明顯聽到那聲音一滯。
“你不是姚璐,你是誰?”
男人似是很愛這個姚璐,舉手投足間透露著溫柔,即使知道這人可能并不是真正的姚璐,他還是小心翼翼的。
一直耷拉的腦袋突然被一只手托起后腦勺,頭發(fā)順勢散在下方,下一秒,整個房間回蕩著一聲哀嚎:“怎么是你!”
“你認(rèn)識我?”她嘗試睜開眼,只從一條模糊的細縫中看到一個裸著上身的男人,八塊腹肌。
那人此時不斷地抓耳撓腮,崩潰道:“陶爺知道不得玩死我……不是,尤溪,你怎么進得我房間?姚璐呢?”
她這時才從單核處理器慢慢轉(zhuǎn)換過來:“你可能被算計了�!�
徐沛城被妹子算計,說出去不得被人笑死。
“不對,你跑酒店來干嘛?陶爺在酒店嗎?”他迅速穿好衣服,不放過每一絲露肉的地方,以免待會見到某人解釋不清楚。
尤溪頭捂在被子里,呼吸沉重:“他沒在,我躲家里的小三……”
“什么小三小四,狗屁不通�!�
受到這么大一個驚嚇,徐沛城酒醒了大半,腦子也開始活絡(luò)地轉(zhuǎn)了起來。
他拿走桌上那幾瓶好酒,又從地上撿起尤溪掉落的房卡,叮囑道:“待會有人敲門你別搭理知道嗎?”
“好�!�
下一秒,響起一陣關(guān)門聲,意識逐漸沉下時,門外卻突然響起敲門聲。
尤溪沒理,十分尊重某人的囑咐。
“沛城,開門�!庇猪懫鹨坏琅�。
與此同時,電話鈴聲響起,尤溪只感覺耳朵里嗡嗡嗡的。
她胡亂摸著衣服口袋,從里面掏出手機,壓根沒看是誰打的,直接摁了接聽開了免提。
冰冷的聲音清晰地傳到尤溪耳朵里:“在哪?”
尤溪哼唧了一聲,皺了皺眉,臉悶在被子里,直到對方耐心即將耗盡,她這才從中掙扎出來,拖著尾音:“你管我在哪,跟你的情人好好吃燭光晚餐吧,別煩我!”
“我們還沒離婚,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回來�!蹦菐е鸬穆曇粼诒l(fā)邊緣徘徊。
酒店門還被拍得啪啪作響,女人的聲音越發(fā)急促起來:“沛城,里面怎么有女人的聲音,你給我開門�!�
尤溪一把捂住腦袋,有些煩悶,吵,很吵!
一個叫她滾回去,一個叫她開門,要不是她現(xiàn)在體力不支,非得出去跟門外那人講講理。
幾千塊錢的豪華單間竟然是這種服務(wù)!
電話那頭還在孜孜不倦:“你跟誰在一起?”
耳邊是雜亂的聲音,甚至有人開始砸門:“一群人。有男有女,怎么你要過來?”
電話里沉默半晌,才傳來一聲惡狠狠的語氣:“你玩得挺花啊?”
花?誰能有傅錦笙玩的花?
口口聲聲說愛周亭玉,現(xiàn)在卻管著她,吊著她,不跟她離婚,不讓她跟別的男人接觸。
“你真惡心,傅錦笙,你他媽有本事跟我離婚,老子凈身出戶,不要你一毛錢,行不行!”尤溪指著手機,屏幕被戳的啪啪響,好似手機就是傅錦笙本人。
“你現(xiàn)在滾回來,住酒店還喝的爛醉如泥,出門在外不能矜持一點嗎?”
傅錦笙不知道尤溪被下藥陷害了,只覺得她不守婦德。
聽完,尤溪手指一滯,隨后雙手攥緊了拳頭。
門外還在傳來嘭嘭的撞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