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兔子咬人,下嘴真狠
陸昭陽被秦棲逼在墻角,腦子不斷回想當(dāng)時的細(xì)節(jié)。
她那時確實因為成年了,高興多喝了幾杯,哪知道看到驚為天人的帥哥后,滿腦子都是之后畫稿子的素材,想法還沒過腦,人就已經(jīng)過去了。
迷迷糊糊讓對方擺了好多姿勢,草稿都是當(dāng)場畫的,想到這兒,她竟然開始因為沒拍照而覺得有些可惜。
“昭昭�!�
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撓得她心癢。
“小叔,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昭昭不是你的名字?”
“不是…就是……不習(xí)慣被小叔你這么叫�!�
她聽見秦棲嗤笑一聲,“不習(xí)慣?可那時候是你自己主動要我改口的�!�
【哎呀,直接叫名字多生分啊,來來,聽姐姐的,叫昭昭。】
【昭昭�!�
【對嘛,這么叫,姐姐聽著舒服多了!】
舒服個der啊!她那天到底怎么回事,被黃毛一百八十度旋轉(zhuǎn)附體了嗎�。�
“那個…小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調(diào)戲你的……我就是喝多了,神經(jīng)有點不正常,真不是故意要調(diào)戲你的……”
這話一聽,妥妥一篇酒醉懺悔錄。
“一句不是故意的,就算了?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做什么�!�
哇,陸昭陽被秦棲的話震驚得合不上嘴,這么幼稚的話,怎么能從這張冷冰冰的嘴里說出來?!
“小叔…我……”
“昭昭?奇怪,鞋子在外面,還買了早飯,這人去哪兒了?昭昭?”
睡醒的秦玥一下樓,第一件事就是找陸昭陽,結(jié)果找半天都不見人影。
秦玥找她的聲音,絕對是陸昭陽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她正想開口把秦玥叫進(jìn)來,這樣可以讓秦棲退開。
“玥——�。 �
陸昭陽張口要應(yīng),卻被男人寬大的掌心截斷了。
“你調(diào)戲我的事,要保密�!�
陸昭陽瘋狂點頭,回應(yīng)秦棲的話。
“調(diào)戲這事該怎么賠,我想好了會跟你說,衣服就不用賠了,至于今天的圍巾�!�
秦棲回頭看了眼桌上不成形狀的圍巾,繼而又看向陸昭陽,“就拿你的這塊來換�!�
陸昭陽定睛看了看他脖子上的圍巾,猶豫了,那是她戴了好幾年的圍巾,一下要她給出去還不舍得。
“怎么,不愿意?”
陸昭陽搖頭:沒有沒有!沒有不愿意!
“看來是不愿意啊。”
以為秦棲誤解了自己搖頭的意思,陸昭陽又開始點頭:可以可以,你要不嫌棄就拿去!
“果真是不愿意啊�!�
搖頭不行,點頭也不行,陸昭陽陷入進(jìn)退兩難的地步,何況嘴巴還被堵住,她拿手去拉開男人的手腕,哪知男人又收指扣緊她的下頜。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陸昭陽稍稍抬頭,嘴間露出些微縫隙,趁此張嘴咬在了秦棲的虎口上。
雖然動作粗魯,但效果很好,秦棲松手了,陸昭陽趁機(jī)先一步離開了書房。
秦棲盯著虎口上的牙印,印子上還能看到絲血。
小東西,下嘴還真狠。
陸昭陽逃離書房后,趕忙跑去廚房用冷水洗臉,好讓自己冷靜下來。
“昭昭,你在干嘛��?”
秦玥突然出現(xiàn)在身后,嚇得陸昭陽差點沒爬到洗菜池上。
“怎么了,一驚一乍的?!”
“沒、沒事!屋子里暖氣開得有點熱,我就來這里洗把臉,涼快一下!”
“在廚房洗臉也沒誰了,對了,群公告你看了嗎?說是晚上有一場入學(xué)前的專業(yè)迎新聚會,你想去嗎?”
“去去去,迎新聚會這么大的事,肯定是要去的!現(xiàn)在,馬上,立刻就去!”
陸昭陽一想到秦棲還待在家里,連收拾收拾住橋洞的心都有了,別說還待在同個屋檐下了。
“要去也是晚上了啊�!�
秦玥還在納悶,平常陸昭陽對這種聚會都是興致缺缺,今天怎么來勁了?
“那我先去挑件晚上穿的衣服!”
“你來回就那幾件,還要挑啊?”
陸昭陽現(xiàn)在真想撕了閨蜜那張破嘴!
“你們晚上要去哪兒。”
秦棲聽到動靜從書房出來。
嚯!討債的來了!陸昭陽楞在原地,不敢與秦棲對視。
“群組織的新生聚會,就在大學(xué)城開的free酒吧�!�
酒吧?!為什么是酒吧!神t又是酒吧!
“酒吧啊。”
酒吧兩個字被秦棲念出來,陸昭陽就覺得他意有所指。
“小叔,我們晚上可以去玩嗎?”
秦玥生怕嚴(yán)肅的小叔不讓她們?nèi)ネ妫瑔柍隹诘耐瑫r,心里的小人在跳鼓。
“別玩太瘋,記得早點回來�!�
“好的,謝謝小叔!”
難道是這段日子跟小叔相處慣了?秦玥突然覺得面前無人能撼動的冰山,似乎也挺平易近人的。
大學(xué)城的free酒吧,設(shè)施涵蓋了四層商業(yè)樓,超出常規(guī)酒吧的高消費一般人去不起,然而,私立藝術(shù)學(xué)院里,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的孩子。
今天為了舉辦新生聚會,大三的學(xué)長包下了整個酒吧,讓整個繪畫專業(yè)的新生能盡情玩樂。
酒吧外,秦棲的車停在門口,見后視鏡內(nèi)出現(xiàn)了熟悉的車影,秦棲邁出駕駛位,反手關(guān)上車門。
“喲,大忙人,怎么舍得把哥兒幾個叫出來了?”
“該不會是工作太多把腦子燒壞了吧,主動叫我們出來聚一聚,不像你風(fēng)格��!”
聽著好友的調(diào)侃,秦棲隨意倚靠在車門上,正對路燈散光下,輪廓分明。
“不樂意就滾回去,沒逼著你們來。”
“誒誒誒,別啊,咱們好不容易聚一回!”
周宸安搓著手,臉上擺出討好的笑,一副狗腿子樣。
“人都到齊了,咱們上去吧�!�
說話的是沈霖溦,也是這家酒吧的老板。三人剛走到后門,早早等在門口的侍應(yīng)生一見來人是老板,立馬上前恭迎。
“老板,包廂都準(zhǔn)備好了,在二樓最里面的位置�!�
沈霖溦接過包間卡,“嗯,今天來玩的都是學(xué)生,你們眼睛都放亮些,別整出什么岔子�!�
“明白,老板�!�
上了二樓,三人正穿過人群走到最里的包廂,跟在最后的秦棲像是看到什么,停下腳步。
眼尖的周宸安最先察覺出不對,眼珠一轉(zhuǎn),順著秦棲的目光朝吧臺看去。
“今天好像是繪畫專業(yè)的新生聚會,怎么,不會是相中哪個貌美大學(xué)生了吧?”
“哪里哪里,秦棲相中誰了?快讓我看看,能讓鐵樹開花的小姑娘長得有多仙。”
三人從小一塊兒長大,周辰安跟沈霖溦一有調(diào)侃秦棲的機(jī)會,那是誰都不會放過,話只過嘴不過腦,每每都是被秦棲的凍魚射線擊穿了,才肯罷休。
只是這次,兩人并未如愿在秦棲的臉上看到以往“凍”人的神態(tài),反倒是超乎尋常的,溫和。
沈霖溦:老秦他,該不會鬼上身了吧?
周宸安:不到啊,要不你去拍拍他后腦勺,把鬼趕走?
沈霖溦:我不去,你去!
周宸安:我靠,還是不是兄弟,這么危險的事讓兄弟干啊?!
“你們嘰里咕嚕在說什么,吵死了�!�
雖然倆損友誰都沒張嘴,但四處亂轉(zhuǎn)的眼神足以吵到秦棲的思緒,“去包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