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下一刻他聽見了有人靠近的腳步聲,他幾乎想都沒想將郁長澤推進陰影處,自己走了出去。
剛到巷子口便迎面撞見了喬翊。
“謝先生?”喬翊驚訝地看著他。
謝淮舟衣衫凌亂,面上紅潮未退,空氣中信息素還未散盡。
喬翊心思一轉(zhuǎn)便猜到什么,alpha嘛,沒有哪個不偷腥的,更何況這種久居高位的人,看著衣冠楚楚,實際玩得比誰都花。
看看,連露天野炮都干上了。
喬翊忽然就心理平衡了,說不定私底下路昭過的日子還不如他。
“謝先生是迷路了?”喬翊識趣地遞出臺階。
“嗯。
”
“需要我?guī)湍鷰穯�?�?br />
“不用。
”
喬翊看了眼巷子深處,隱隱輟輟有個身影,正在想劇組里哪個小妖精和身影相似,謝淮舟側(cè)身擋住他的視線:“喬先生還有事嗎?”
“沒事、沒事,我先去片場了。
”喬翊曖昧地眨了下眼睛,“謝先生玩得開心,放心我不會多嘴的。
”
謝淮舟:“”
喬翊走后,謝淮舟立刻去了衛(wèi)生間。
郁長澤的信息素對他來說就像成癮性藥劑,僅僅接觸了這么一小會兒就讓他腰腹發(fā)緊,勾起某種隱秘的欲望。
他鞠起一捧涼水拍在臉上、后頸處,但收效甚微。
身體的記憶被喚醒,叫囂著想要某個人,身后令人羞恥的地方變得濕潤饑渴,謝淮舟能感受到液體滑過大腿的酥癢。
他猛地抬起頭一拳打在鏡面上,失控地罵了句臟話:“操!”
升起的熱度燒紅了眼尾,呼吸越來越沉重,情潮翻涌沖擊著身體,血液成了巖漿。
謝淮舟拉開了隔間門,將外套脫下團成一團,臉深埋于其中汲取殘留的信息素,修長的手指落在褲腰上,羞恥到顫抖。
拉鏈滑過的金屬聲在耳畔放大,垂感極佳的面料順著白皙的雙腿滑下綴在腳踝,謝淮舟一寸一寸撫慰著自己,汗水和喘息悶在外套里。
因為缺氧眼尾愈發(fā)紅艷。
薄荷酒的氣息將他帶回那個夏天。
明明是無法標(biāo)記的beta,郁長澤卻一次次撞開他的生殖腔,犬牙叼著那塊嫩肉撕咬、研磨,直到鮮血淋漓,再大發(fā)慈悲地將信息素灌入其中。
高飽和度的信息素浸透他的骨血,重塑他的身體,謝淮舟成了泡在薄荷酒里的一顆青梅,早已失去本來的味道,輕輕咬一口便爆開濃郁的酒香。
這時郁長澤會舔舐他的傷口,洋洋得意地詢問謝淮舟被他干得有多爽。
低啞又曖昧的嗓音,用最無辜的表情說最下流的話。
那副模樣讓謝淮舟恨不得、愛不得又無可奈何,只能縱容著、放任著,將自己毫無保留的交出去。
于是和郁長澤在一起的那兩年,謝淮舟后頸的隔離貼就沒摘下來過,不是為了偽裝alpha,而是遮掩交歡的痕跡。
謝淮舟過了許久才從衛(wèi)生間回到片場。
熱烈的陽光直射而下,讓人眼前發(fā)虛。
郁長澤坐在搖椅上,身旁圍著兩個小助理,一個給他打傘,一個給他搖扇,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謝淮舟盯著他,怒火中燒。
郁長澤感知到他的視線,食指勾下鼻梁上的墨鏡,惡劣地?fù)P起唇角,沖他無聲做了個口型:“爽嗎?”
下午的拍攝終止于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
謝淮舟提前在劇組所在的酒店訂了三天總統(tǒng)套房,回到房間后他久違地感受到一股疲憊感。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強烈的情緒波動了,像一塊巨石從高空砸進平靜的水面,濺起的水花到現(xiàn)在還蕩出層層漣漪。
謝淮舟在浴缸里泡了很久,昏昏欲睡之時才從里面出來。
他隨意裹了件浴袍,內(nèi)里什么也沒穿,濕漉漉的發(fā)尾綴著水滴浸濕了衣領(lǐng)。
他擦著頭發(fā)從浴室里走出來,手習(xí)慣性摸向床邊的桌子,動作一頓,原本放在那的人造腺體不見了。
他回過頭,身后的沙發(fā)上郁長澤手里把玩著人造腺體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哥哥要是再晚一分鐘出來,我就進去找你了。
”郁長澤分外可惜地嘆氣。
謝淮舟眸色冰冷,向他伸手:“拿來。
”
郁長澤握住他的手貼在面頰上,眷戀地蹭了蹭,漂亮的狐貍眼哀怨地看著他:“哥哥不想我嗎?”
“你有什么值得我想的?”
郁長澤輕笑一聲:“可是哥哥剛剛一直在看我,不是在邀請我嗎?”
謝淮舟原本被壓下的怒火再次被點燃,他上前一步,手掌從面頰滑到頸部,扼住脆弱的咽喉,郁長澤被逼得抬頭和他對視,眼里卻沒有絲毫懼意。
謝淮舟俯下身,敞開的浴袍領(lǐng)暴露春色,象牙色的肌膚,線條流暢的肌肉,完美驚艷的腰臀比,以及腹下三寸微微勃起的性器。
郁長澤的目光剎那間變得幽深晦暗,手掌不受控制地探進他的衣領(lǐng),就在指尖即將觸碰到玉色的肌膚時,謝淮舟驀地收緊掌心:“我的確邀請了人,但不是你。
”
越親近的人越知道如何往對方心窩子里捅刀。
謝淮舟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不屑一顧:“滾出去。
”
郁長澤的神色瞬間沉下來,嫉妒又憤怒,眼中翻涌著無數(shù)情緒,最后又一一散去,柔軟和笑意又重新回到臉上,他笑著問:“哥哥邀請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