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那天他本該艷光四射出現(xiàn)在謝淮舟面前,最后卻被困在狹小的更衣間。
正當(dāng)他氣得發(fā)狂時,那人像只莽撞懵懂的蝴蝶自己撲上門。
“哥哥,能幫我一下嗎?”郁長澤靜靜地看著自己圖謀了兩年的人。
魅魔的翅膀被燈光拉長異化,陰影鋪滿整面墻像一張精心編織的巨大蛛網(wǎng),而蝴蝶茫然不知,一步步走向他,直到被黑影淹沒。
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郁長澤總會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出現(xiàn)在謝淮舟生活里,校園里蹭課的同學(xué),某個朋友的追求對象,常去的酒吧里的調(diào)酒師
他們的生活圈逐漸趨于重疊,來往越來越密切。
一次約會,郁長澤邀請謝淮舟來家里看電影,他選了一部恐怖片,畫面血腥、暴力,限制級鏡頭一個接一個。
郁長澤從剛開始隔他一個身位到緊挨著胳膊,肌膚相貼。
謝淮舟淡淡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視線,挨在一起的胳膊卻沒動。
郁長澤眸光閃動,下一個猛鬼鋪面的鏡頭襲來時,他驚叫了一聲,可憐巴巴地拉著謝淮舟衣袖:“哥哥,你能不能抱著我?我害怕。
”
謝淮舟和他對視了兩秒,慢慢張開雙臂:“下次看點(diǎn)別的。
”
郁長澤立刻鉆進(jìn)他懷里。
驚悚的音樂和慘叫還在繼續(xù),每到恐怖場景時,謝淮舟會提前捂住他的眼睛,寬厚的手掌帶著淡淡的煙草香縈繞在鼻尖,郁長澤可以感受到他身體的溫度,熱熱的,一直傳到心窩,激起一股暖流,在他體內(nèi)急促躥動。
放下手時,郁長澤抬眸看向他,光影交錯中,謝淮舟的五官輪廓更加立體,屏幕上的光落在他眼睛里像靈動的星子。
昏暗密閉的房間營造一種私密而誘惑的氛圍,郁長澤反應(yīng)過來時,他已經(jīng)含住了謝淮舟的唇。
謝淮舟瞪大眼,驚訝地看著他,隨后掙扎著要推開。
郁長澤扣住他的雙手拉到頭頂,右膝跪在他雙腿之間,另一只手鉗住他的下頜,逼著他張開唇,濕滑的舌頭撬開齒關(guān)勾著里面的小舌吮吸。
他的動作兇狠又迅猛,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和吞肉吃骨的氣勢,掠奪似的舔遍每一寸角落,裹挾著軟舌嘬吸到酸麻。
謝淮舟從剛開始拼命掙扎,力道漸次減弱,最后他自暴自棄地閉上眼,縱容自己沉淪。
他緩緩放松身子,壓在頭頂?shù)母觳补醋∮糸L澤的脖子,被吮吸的舌回應(yīng)似的舔過他的舌面。
一場氣勢洶洶的強(qiáng)吻急轉(zhuǎn)直下成了纏綿悱惻、色氣滿滿的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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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郁狗千層套路上老婆
那天之后,郁長澤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謝淮舟。
他早有預(yù)料,沒急著找上門,該干嘛干嘛,只是每天會給謝淮舟送一束花。
如此持續(xù)了大半個月,郁長澤再去謝淮舟學(xué)�!安湔n”時,卻被告知謝淮舟放棄學(xué)分換了選修課程,之后謝淮舟成心躲著他,兩人的生活圈飛快分離。
再見面是在圣誕夜化妝舞會上,郁長澤作為別人的舞伴出席。
那天郁長澤穿了一身露肩紗裙,裙擺搖曳墜地,脖頸上戴了一條蕾絲頸環(huán)擋住喉結(jié),他接了長發(fā),發(fā)梢微卷散在肩頭襯得一身細(xì)膩的肌膚瓷白如玉。
男扮女裝在奇裝異服、群魔亂舞的現(xiàn)場根本不算一回事,但架不住郁長澤有張絕色艷麗的臉,他化了裝,柔和了五官線條,狐貍眼抹了細(xì)閃的眼影,在燈光下bulg
bulg的,勾人得很。
真正的美是不分男女的。
郁長澤對旁人的目光視若無睹,無論你用什么樣的眼神看他,他都回以微微一笑。
他一笑就更美了。
絡(luò)繹不絕的人找郁長澤喝酒,郁長澤來者不拒。
他在謝淮舟面前晃來晃去,卻不找他搭話;謝淮舟給他倒酒,他重重扭過臉,提起裙擺就走。
幾次三番,謝淮舟想靠近又不敢,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他身后。
這時郁長澤又跑進(jìn)舞池里和陌生的男alpha跳貼面舞,摟著嬌小oga親昵的旋轉(zhuǎn),可他的眼睛卻一直看著謝淮舟,在他看過來時,又匆匆收回視線,余光留下一條勾人的小尾巴。
中途休息時,郁長澤去了衛(wèi)生間,剛剛在舞池里有咸豬手摸他。
他擰著眉,整條小臂浸在水龍頭下,搓洗得泛紅。
身后傳來腳步聲,他看了眼鏡子,來人是謝淮舟。
郁長澤立刻關(guān)了水龍頭,連手都沒擦,飛速轉(zhuǎn)身,裙擺蕩出一道圓弧擦過謝淮舟的褲腿,高跟鞋踩在地面“噠噠”的聲音在安靜的洗手間格外響亮。
腳步聲陡然一頓,接著重物落地,郁長澤狼狽地摔倒在地。
謝淮舟想扶他。
郁長澤再次避開他的手,倔強(qiáng)地?fù)沃鴫φ酒饋�,低著頭整理弄臟的裙擺。
謝淮舟一靠近,他就縮著身子往后躲。
“l(fā)eo”
“干什么!”郁長澤氣勢洶洶的瞪他,全身的刺都炸開了,眼眶卻漸漸漫上一層水汽。
謝淮舟愣了下,不合時宜地想起自己曾養(yǎng)過的一只布偶貓,驕矜、漂亮、只和他親近,有一天他摸完別的小貓去抱它,小布偶就像這樣弓著背、渾身的毛炸開,沖他哈氣。
謝淮舟沒覺得害怕,只感受到它濃濃的委屈。
“對不起。
”
“為什么道歉?”郁長澤收回目光,長長的睫羽在眼瞼投下一道陰影,他聲音低落,“是因?yàn)椴幌矚g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