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我要知道她真正的身世
“她讓你調(diào)查什么?”
“她?”邱景輝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抬頭對上了蕭二爺那雙讓人不寒而栗的眼眸,嚇得一哆嗦,電石火光間想到了池北北。
邱景輝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答:“您指的是池北北小姐嗎?”
蕭二爺掀了掀眼皮,邱景輝也不知道有沒有猜對,見他沒有阻止,硬著頭皮繼續(xù)說:“池小姐想要調(diào)查池董當(dāng)年收養(yǎng)她的資料。
”
蕭二爺聞言狠狠地皺了下眉,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輪椅扶手,也敲在了邱景輝的心上。
邱景輝臉色發(fā)白,雙腿直顫:“當(dāng)年池董并沒有通過正常的手續(xù)領(lǐng)養(yǎng)池小姐。
”
“池小姐說想證明她曾經(jīng)是個孤兒。
”
蕭二爺幽幽地盯著邱景輝,陷入沉思,原本他以為自己跟那個少女此生都不會再有交集,沒想到今天會意外在他開的這家小機構(gòu)門口碰到她。
他鬼使神差地跟了進來,不過是想幫她一把罷了。
阿彬私底下查了她的資料,在池北北跟邱景輝談話期間,將她的信息拿給他過目。
對于阿彬的自作主張,他竟然沒有動怒,而是不受控制地拿了那份文件,這樣的感覺很不好,他不喜歡。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扭曲,他只是報答她昨天幫他扶了輪椅,僅此而已。
二爺?shù)难凵駥嵲谑翘膳铝�,邱景輝還以為他對自己不滿,緊張得快要暈過去了。
他絞盡腦汁回想跟池北北的對話:“二爺,池小姐付給小的100萬定金,說是事成后再給100萬。
”
“她想證明曾經(jīng)自己是個孤兒?”蕭二爺喃喃道。
邱景輝點頭如搗蒜,怕二爺沒看到,又應(yīng)了聲:“是的,二爺。
”
池家不是對外聲稱池北北是養(yǎng)女嗎?難道還不能證明?為什么她不問池峰而是直接請偵探,還是說她其實是想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
蕭二爺回想起在池家大小姐回國之前,池家從來都沒有透露過池北北是養(yǎng)女,池家大小姐亮相后又多次在網(wǎng)上黑她。
難道這其中有什么隱秘?
蕭二爺目光一冷,抬眸看向站在一邊的阿彬:“阿彬,安排幾個人,加快速度,我要知道她真正的身世,另外好好地查一查那個池家大小姐。
”
“是。
”阿彬領(lǐng)命,將命令下達給專門為二爺辦事的幾位高級偵探。
邱景輝默默看著阿彬遠去的背影心中垂淚,好不容易接了個大單,一百萬都還沒捂熱,就這樣無了。
就在邱景輝兀自傷感時,蕭二爺瞥了他一眼,他知道這人在公司的資歷還湊合。
“她那邊還是你來對接。
”蕭二爺?shù)纳袂椴槐嫦才�,“記住了,不要讓她知道還有其他人一起調(diào)查。
”
邱景輝驚喜于自己有參與其中的機會,咽了一口唾沫,回復(fù)道:“小的記住了,二爺。
”
“下去吧。
”
“好的,二爺。
”邱景輝躡手躡腳走出總裁辦公室,輕輕地將門關(guān)上,提著的那口氣終于吐了出來,逃也似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阿彬回到總裁辦公室,恭恭敬敬地站在蕭二爺旁邊:“二爺,已經(jīng)安排好了。
”
“大概需要多久?”
“最遲三個月。
”單憑邱景輝一個人的話,大概需要一兩年,但如今有了幾位高級偵探加入,三個月已經(jīng)是保守估計了。
實際使用時間應(yīng)該會更短。
“那就好。
”他們兩清了。
蕭二爺將輪椅掉了個頭,在落地窗前俯瞰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就像喧囂的世界中一個孤獨的旁觀者,瘦弱的背影有種說不出的寂寞。
阿彬的心像是被扎了一下,他想到了些什么,欲言又止:“二爺。
”
“說吧。
”
“池小姐名義上的大舅母蕭若琴是您的表姑。
”蕭若琴的哥哥是二爺表了幾表的遠方表叔。
他靠老爺扶持發(fā)家,卻參與策劃大爺一家的車禍?zhǔn)鹿�,被二爺送進了監(jiān)獄,后輩不爭氣,這一脈算是沒落了。
蕭若琴的丈夫終日花天酒地,沒了娘家的支持,蕭若琴在夏家的日子越發(fā)不好過,好好的一個大房夫人比傭人還不如。
“我們竟然還是姻親關(guān)系。
”蕭二爺并沒有將哥哥的死遷怒在池北北身上,先不論她只是池家養(yǎng)女,就算她是蕭若琴丈夫的親外甥女,那也和她沒有關(guān)系。
“算了,以后應(yīng)該也見不到了。
”
蕭氏主宅門口。
蕭若琴焦急地來回踱步,她時不時看向陰森的主宅,蕭二爺那個魔鬼不知道弄死了多少人,這里面或許都是亡靈。
她感覺到那些東西在暗中窺視著她,好幾次想不顧一切地坐上車子逃命,但對夏老夫人那根植于靈魂里的恐懼讓她留了下來。
就試一試,如果蕭二爺將她丟出門,那也怪不了她。
黑色加長版卡宴朝主宅方向緩緩駛?cè)�,蕭二爺遠遠看到一個女人鬼鬼祟祟的身影,他不悅地皺了眉:“那是誰?”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敢這樣不長眼地來主宅打擾他了。
“二爺,那是您的表姑蕭若琴。
”
原本想直接無視那個女人的蕭二爺聞言微愣:“讓她進來。
”
“是。
”
蕭若琴只是奉老夫人之命不得已來碰碰運氣而已,沒想到這么輕易地被請進了主宅。
本就郁結(jié)于心一身病氣的蕭若琴幾乎是顫顫巍巍地走進了客廳,房子里并沒有開燈,蕭二爺背對著屋外投射進來的微弱光線,就像暗夜修羅一樣。
當(dāng)她對上蕭二爺那雙陰沉可怖的眼睛時,差點被嚇得心臟驟停,自從哥哥被關(guān)進監(jiān)獄后,她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見過她的這位遠房侄子了。
他變得越發(fā)可怕了。
“什么事?”蕭二爺見她一副快被嚇怕膽的樣子,頗感無趣。
“小小寒啊,我是表姑啊,你你還記得我嗎?”蕭若琴結(jié)結(jié)巴巴地套近乎。
“閉嘴!”蕭二爺不耐煩地打斷她,“如果你過來只是想說這些廢話,那你可以滾了。
”
蕭若琴不敢再攀親戚,直接說重點:“我是過來說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