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他多少也聽過別人‘閑聊’一句霍家的父子關(guān)系緊張。
因此即便路昭說霍承嶼在家里,沈顏也依舊擔(dān)心。
“我聽他聲音粗重,呼吸急促……”
該不會和霍伯伯打架了吧?
沈顏暗自猜測。
可這話到路昭這里就徹底想歪了,聲音粗重?呼吸急促?
他哥不會是借著打電話,打飛……
路昭頓時(shí)握拳敲敲腦殼:路昭,你腦子里是不是只有顏色廢料?
路昭反思之后,立刻說道:“我去他家看看,沒事的,顏顏。
”
兩人又說了幾句,沈顏才掛斷電話。
路昭憋不住事,想把沈顏打電話過來關(guān)心霍承嶼的事,立刻告訴他。
可是撥電話出去,只響一聲,就被掛斷。
再打過去,提示關(guān)機(jī)。
路昭向來玩世不恭的臉上,有些擔(dān)心,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霍家里,霍承嶼剛掛斷電話,就聽到身后突然出現(xiàn)一道質(zhì)問的聲音:“你在這做什么?”
霍承嶼轉(zhuǎn)身看向霍天宏。
霍天宏原本回到臥室看到霍承嶼嚇了一跳,隨后便是一陣怒意。
就算是父子,霍承嶼怎么不打一聲招呼就進(jìn)主臥?還有沒有點(diǎn)禮教?
可還不等他發(fā)怒,就瞧見轉(zhuǎn)過身的霍承嶼,臉色蒼白,額頭上還有豆大的汗珠。
隨即一怔。
面對他的質(zhì)問,霍承嶼十分冷靜:“找點(diǎn)東西。
”
霍天宏對著他這幅冷冰冰的樣子,剛才不悅的情緒再次上頭:“這里是我的臥室。
”
“滾出去。
”
沒有你要找的東西。
他臥室里倒是沒有放重要的東西,公司里重要的印章、文件之類的都在書房。
霍承嶼沒有理會,直接打開梳妝桌上的首飾盒。
霍天宏原本還氣盛,這會瞧見他翻看首飾盒,一時(shí)間不知該是如何表情?
首飾盒內(nèi)空蕩蕩,什么也沒有。
霍承嶼:“里面東西呢?”
霍天宏眉頭擰在一起:“你以為你在質(zhì)問誰?”
然而霍承嶼只是冷冷看著他。
霍天宏有一瞬間仿佛看到霍承嶼的母親。
并不是容貌一致,而是通身帶著了冷意的氣質(zhì)。
他第一次在外面有人被霍承嶼母親撞見時(shí),她臉上的表情和態(tài)度,與現(xiàn)在霍承嶼相似。
霍承嶼只靜靜看著他,沒有催促。
“扔掉了,死人的東西……”
嘭!
是首飾盒砸在地上。
霍承嶼沒有用力,更沒有歇斯底里,只是單純地將盒子摔在地上,打斷霍天宏的話。
霍天宏臉色難看極了,額頭的青筋都冒了起來,順手抄過一旁瘦長的東西,就要往霍承嶼身上招呼。
“老子給你臉了?當(dāng)我面摔東西!”
手里的東西揮出去,就被霍承嶼伸手抓住。
“我問你,東西呢?”
樓下的管家聽到聲音,趕上來見到的就是父子倆對峙的情形。
他記得上一次先生對少爺動手,還是夫人去世的時(shí)候。
之后父子倆雖然陰陽怪氣,倒也沒動手。
今天這是怎么了?
“先生,您別氣壞身體,有什么事好好說。
”管家在霍家待了二十幾年了,待的年頭比霍承嶼的年紀(jì)都大。
“我要打死這孽畜。
”霍天宏惡狠狠地盯著霍承嶼。
然而霍承嶼只拿眼神冷冷地看著他。
霍天宏每每對上他這樣的眼神,就想起�,�,霍承嶼的母親。
有管家擋在中間,霍承嶼只又問了一遍:“里面的東西?”
管家看了一眼地上的首飾盒,原來是因?yàn)檫@個!
“少爺,夫人的東西,都放在副樓的那邊。
”管家語速飛快道。
霍承嶼聞言抬步離開,只是在路過霍天宏身邊時(shí),目光落在他臉上,語氣嘲弄:“她不是被你逼死的?”
說完便毫不猶豫的離開。
霍天宏人到中年,已經(jīng)有多少年沒有人敢給他臉色看?
現(xiàn)在霍承嶼簡直就是把他臉面仍在地上踩,直接將手中的朝霍承嶼后背砸過去。
那是一個根金屬棍,是和金屬小型雕塑是一體,這東西拿在手里就十分有分量,砸在人身上,自然也特別疼。
然而霍承嶼一聲沒吭,只腳步頓了一下便離開。
管家被嚇地站在一旁,霍天宏更是氣得眼睛發(fā)紅:“怎么沒帶這孽子一起去死!”
管家皺眉,還是勸了一句:“先生,少爺是您唯一的孩子。
”
就算生氣,也不該說這樣的話。
霍承嶼氣得發(fā)顫,斜了管家一眼:“這樣的兒子給你,要不要?”
管家:……
其實(shí),少爺小時(shí)候雖然性格安靜些,還是很好親近。
直到夫人她,算了,先生正在氣頭上,提這些只會惹的先生更煩。
霍天宏目光中又看到那木質(zhì)首飾盒,怒道:“不是讓你把東西都清出去?”
管家心里也藏著私,這個首飾盒其實(shí)兩人結(jié)婚前,先生送給夫人的。
另一邊,霍承嶼去了副樓,這邊也有祝瑤的房間。
是在發(fā)現(xiàn)霍天宏在外面有人之后,她在這邊住著,但也沒住多久。
后來霍天宏根本不回家,�,幈慊厝チ恕�
霍承嶼打開房門后,目光頓了一下,這里的確放了很多�,幍臇|西,仿佛她生前一直住在這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