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贏了,我打你屁股
許爾真警惕地看著他:“打賭?”
石龍飛點點頭,笑容里帶著一絲不懷好意。
“對,就賭這案子的真相。如果最后證明,這些女孩子是被人用這種邪門歪道的封建迷信手段害死的,就算我贏�!�
“如果證明是像你說的那樣,是學(xué)校高層搞的權(quán)色交易,逼良為娼,或者滅口,就算你贏�!�
許爾真眼神閃爍,似乎在快速權(quán)衡利弊,嘴里卻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我看你才像是在搞封建迷信……”
石龍飛挑了挑眉,追問道:“怎么樣,賭不賭?許大偵探,拿出你查案的魄力來。”
許爾真深吸了一口氣,迎上他的目光。
“好!賭就賭!”她隨即問道:“那賭注是什么?”
石龍飛臉上的笑容更盛了,他慢悠悠地靠回椅背,用一種極其欠揍的語氣說道:“簡單,我贏了,我打你屁股;你贏了,你打我屁股�!�
許爾真那張俏臉瞬間漲得通紅,像是被人狠狠搧了一耳光。
她杏眼圓睜,指著石龍飛的鼻子,聲音都變了調(diào):“你——!流氓!”
罵完這句,她似乎覺得還不解氣,又補了一句,“無恥!下流!”
石龍飛像是完全沒聽到她的怒罵,反而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副認真思考的表情。
“打屁股這個賭注……好像是有點太直接了。這樣吧,”他抬起眼,看向氣得胸口起伏不定的許爾真,“賭注先欠著。等案子水落石出,誰輸了,就答應(yīng)對方一個要求,只要不違背道義和法律就行,算我倆……欠彼此一個承諾�!�
“誰要跟你承諾!”許爾真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但心里卻悄悄松了口氣。
這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居然想出打屁股這種賭注!
不過,改成一個承諾,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她很快把這個念頭甩開,警惕地盯著石龍飛:“那怎么驗證?誰輸誰贏,總得有個說法吧?”
石龍飛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語氣也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簡單�!彼f,“明天,我們?nèi)タ纯粗芴m馨的尸體�!�
“好!”她咬了咬牙,“現(xiàn)在就……”
她本想說現(xiàn)在就走,先離開這個讓她渾身不自在的地方。
石龍飛卻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在她起身之前,淡淡地開口了,“你現(xiàn)在走,不出十分鐘,鐵定被學(xué)校的保安或者別的什么人抓住�!�
許爾真動作一頓,挑眉看向他:“你太小看我了吧?就憑學(xué)校那幾個保安?”
她對自己的身手和潛行能力還是很有自信的。
石龍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保安是小事�!彼朴频卣f,“可我都跟你說了,他們在搞封建迷信……你猜,搞這些東西的人,會不會有什么不同尋常的手段來找人、或者抓人呢?”
許爾真頓時又有些猶豫了,她看著石龍飛,心里充滿了矛盾。
這家伙,一邊信誓旦旦地說著那些人是在搞“封建迷信”,把事情往玄乎的方向扯;一邊卻又好像真的相信,那些搞迷信的人,擁有著超越普通人認知的力量。
但她也清楚,他們剛才在教務(wù)處的動靜不小,肯定已經(jīng)驚動了學(xué)校方面,現(xiàn)在貿(mào)然離開,確實風(fēng)險很大。
“好吧,”她有些不情愿地說,“那我就在你這里……等到天亮再走�!�
石龍飛指了指房間:“我這是單人宿舍,條件簡陋,你別嫌棄�!�
“那你睡哪兒?”許爾真下意識地問。
“我睡沙發(fā)�!笔堬w指了指那張看起來并不寬敞的單人床,“你睡床吧。”
“這……”許爾真有些遲疑,“不用了,我睡沙發(fā)就行……”
她一個女孩子,睡在陌生男人的床上,總覺得怪怪的。
“讓你睡你就睡,啰嗦什么�!笔堬w打斷她,語氣帶著點不容置疑,“難道你想讓我一個大男人,看著你一個女孩子蜷在沙發(fā)上?”
他一邊說著,一邊已經(jīng)自顧自從衣柜里拿出了一床薄被,扔在了沙發(fā)上。
許爾真推脫不過,心里也確實覺得那沙發(fā)看起來硬邦邦的,恐怕睡不好。
她不再堅持,默默地走到床邊,床鋪很簡單,但被褥看起來是干凈的。她和衣躺了上去,背對著沙發(fā)那邊,心里卻怎么也安定不下來。
黑暗中,沙發(fā)上的石龍飛呼吸變得綿長而細微。
他閉著眼睛,雙手在身前結(jié)出一個奇怪的印訣,周身似乎籠罩著一層若有若無的氣息。
許爾真背對著他,豎著耳朵聽了半天,只覺得身后那人仿佛變成了一塊沒有生命的石頭,連呼吸聲都幾不可聞。
她翻了個身,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這一夜,注定難眠。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
許爾真幾乎是立刻就醒了過來,沙發(fā)上的石龍飛也同時睜開了眼睛,眼神清明,毫無睡意。
兩人簡單洗漱了一下,石龍飛帶著她去了學(xué)校食堂。
周六的食堂人不多,大多是留校的學(xué)生。
吃完飯,石龍飛低聲說:“你跟著那群學(xué)生一起出去,自然點。”
許爾真點點頭,沒多問,她知道自己目標比石龍飛這個“校醫(yī)”要明顯。
她混在一群嘰嘰喳喳去校外過周末的大學(xué)生中間,仗著年輕的面容和休閑的打扮,順利地走出了校門。
石龍飛則稍后片刻,慢悠悠地晃出了校門,像個要去校外辦事或者回家的普通教職工。
十幾分鐘后,兩人在離學(xué)校不遠的一個公交站牌后碰頭。
“走吧,去殯儀館�!笔堬w言簡意賅。
兩人打車直奔市郊的殯儀館。
冷庫重地,自然不是隨便能進的,但這對石龍飛和許爾真來說,似乎并非難事。
石龍飛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輕而易舉地就帶著許爾真避開了監(jiān)控和工作人員,如同兩道影子,悄無聲息地溜進了散發(fā)著森森寒氣的冷庫區(qū),找到登記著周蘭馨名字的冰柜,石龍飛指了指冰冷的金屬抽屜:“你去檢查,我在外面看著。”
許爾真點點頭,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感覺肺腑都要凍住了,她拉開了抽屜。
周蘭馨赤裸的身體呈現(xiàn)在眼前,年輕的肌膚因為冰凍而顯得僵硬蒼白,臉上還殘留著死前的驚恐。
許爾真戴上手套,強忍著不適,仔細地檢查起來。
當她得知周蘭馨是赤身裸體墜樓時,幾乎立刻就斷定是學(xué)校的某些位高權(quán)重者逼迫女孩做了不情愿的事情,事后為了掩蓋罪行而殺人滅口,偽裝成自殺。
這在她的辦案經(jīng)驗里并不少見。
但現(xiàn)在……她的檢查結(jié)果,卻讓她原本堅定的判斷開始動搖。
片刻之后,許爾真面色復(fù)雜地關(guān)上抽屜,動作有些僵硬。
她走到門口,石龍飛正靠在冰冷的墻壁上,雙手插在口袋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怎么樣?”石龍飛挑眉,“我沒說錯吧?”
許爾真抿了抿唇,眼神有些飄忽:“確實……還是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