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兄妹之情
說完之后云仙又有點(diǎn)心疼狗,“算了,你這腦子狗都不吃�!�
聽到的人差點(diǎn)沒憋住,再一次對她的嘴上功力開了眼界。
他們要是有這張嘴,還不得懟遍天下無敵手?
“放肆!”
傅亭淵震怒不已,凜冽的威壓傾軋而來,隔著蒼生劍和開山斧與她對峙,“冒犯長輩還有理了?!如此口無遮攔是誰教你的?!”
他手中的劍也不是尋常物,一時間兩方氣氛凝滯,劍拔弩張。
柳葉青看著這一幕,覺得匪夷所思,雖一次次勸自己少管閑事,但此時還是忍不住出手一同擋住了他的威壓,“在下今日真是大開眼界,堂堂長淵劍尊竟當(dāng)眾欺凌一名筑基弟子,你就一點(diǎn)都不知羞恥嗎?!”
若非有兩件仙器在前面擋著,以傅亭淵的修為,這一下讓云仙五臟破碎都是輕的!
他怎么做得出這種事!
真是毫無身為長輩的肚量!
其他人見此也紛紛上前,云仙居然能收服兩件仙器,比之前他們預(yù)料得還要有價值,現(xiàn)在多和她結(jié)善緣沒有壞處。
司徒虎先是滿臉慈愛地安慰云仙說“云小友莫怕”,而后便虎目一瞪對著傅亭淵道:“鬧什么!又鬧什么?!”
“云小友何時冒犯知音仙子了?她收服仙器就冒犯知音仙子了?給人治罪也要講證據(jù)的!你這簡直是睜眼說瞎話!”
“再說了,明明是你們無緣無故給人潑臟水,到頭來還怪人家說話直白?這么大個人了不要這么無理取鬧好嗎?”
琴知音聽了這話再次氣急,“我們無理取鬧?!司徒長老你未免也太——”
“不是無理取鬧是什么?”
蕭逐風(fēng)淡淡地看著她,“諸位長輩都在這里,云仙一個剛筑基的弟子能耍什么花招?知音仙子是看不起我們還是看不起自己?”
“仙器擇主本就隨緣,不是外力可以改變的,說話做事三思而后行,莫要讓人以為你們蓬萊仙府輸不起�!�
凈遠(yuǎn)嘆了口氣,“阿彌陀佛,老衲知道劍尊與知音仙子情誼深厚,但為人也不能太過偏頗,使弟子寒心啊……”
讓她寒心才好呢,眾人打著算盤想。
殊不知該寒的心云仙早就寒了。
琴知音咬牙,一時無言以對,只得捂著發(fā)疼的心口,求助地攥住傅亭淵的衣袖,“師兄,我未曾冤枉人,她真的很古怪,我也是擔(dān)心法寶落入歹人之手……”
傅亭淵安撫地攬住她的肩,抬眸冷視云仙,“你有靈身仙骨,天道眷顧,與當(dāng)年的圣君一樣容易獲得仙器的青眼并不奇怪,不過是有珠玉在前罷了�!�
“可你與圣君雖體質(zhì)相同,性情卻天差地別,仙器分辨不了,我卻看得清楚�!�
“如此不敬師長不愛同門恣意妄為對師門毫無貢獻(xiàn)之人之人,有什么資格驅(qū)策開山斧?又有什么資格碰那個人的配劍?!”
說罷他抬手運(yùn)氣,要將二者奪回。
云仙聽完他的長篇大論,神情毫無波瀾,“我沒有資格,難不成你有?”
蒼生劍和開山斧暴躁地反抗著,傅亭淵神色冷沉地與琴知音一同鎮(zhèn)壓。
聞言他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蒼生劍乃吾妻遺物,沒人比我更有資格�!�
“它,你碰不得!”
說罷,他加大了靈力,硬生生地將空中的兩件仙器拽過去了一尺。
其他宗門的人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他們自然是更喜歡云仙得到這兩件仙器的,畢竟仙器在修為淺薄的她手里和放在蓬萊仙府相比,自然是在她手里他們更有可能分一杯羹。
可仙器畢竟是蓬萊仙府的,現(xiàn)在還在人家的地盤上,他們作為外人要是幫著云仙對付蓬萊仙府的人,就有點(diǎn)圖窮匕見了……
云仙聽了傅亭淵這話,卻像是聽了個笑話,“這年頭,不守男德的臟東西也好意思在這里裝情圣了,真是世風(fēng)日下�!�
傅亭淵擰眉,“你又胡說什么?”
云仙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與琴知音你挨著我我挨著你的樣子,“我又胡說了?你們再抱緊點(diǎn)都要滾床上了,我還胡說呢?”
這話一出,簡直石破天驚。
眾人被震得里焦外嫩,再次開了眼界。
她是真的什么都敢往外說啊!
這話真的太……太有傷風(fēng)化了,幾個老家伙有些接受不良,想勸她小姑娘家家的注意一點(diǎn),但不經(jīng)意瞥到傅亭淵和琴知音貼在一起的景象,面色突然古怪了起來。
好像是有些太親密了……
傅亭淵察覺到周遭異樣的目光,頓時渾身不自在,反應(yīng)了一下,看了琴知音一眼,這才意識到云仙是什么意思,惱火地呵斥,“放肆!本尊與知音只是兄妹之情!你莫要滿嘴污言穢語、血口噴人!”
“兄妹之情?”
云仙挑眉看向眾人,“你們也覺得這是兄妹之情?你們和自己的兄妹也這樣?”
被她看到人頓時面露尷尬。
司徒虎摸了摸絡(luò)腮胡,“這……老夫確實(shí)有一個小妹,幼時關(guān)系甚篤,但年歲漸長男女有別,而且她已有道侶,自是不可像小時候那樣親密,引人誤會……”
聽了這話,眾人不禁點(diǎn)頭,覺得這很正常,緊接著又古怪地看向琴知音。
司徒虎這個大老粗都能意識到妹妹有道侶了不能越界讓人家誤會,琴知音這樣聰慧的人會不知道要注意避嫌嗎?她難道不知道長淵劍尊是圣君的道侶嗎?
而且人家親兄妹尚且知道男女有別,她和傅亭淵還不是親的呢……
琴知音面色一僵,連忙松開傅亭淵,踉蹌幾步扶住了柱子,虛弱地解釋道:“我方才被仙器所傷,師兄只是扶我一下,是我失了分寸,諸位莫要聽信謠言……”
該死的小賤人竟敢敗壞她的名聲,那個女人都死了還要人給她守寡不成?!
說完后琴知音垂下了頭,只露出蒼白的面容,遮住了眼底的怨毒。
傅亭淵連忙心疼地扶住她,呵斥眾人,“我與知音清清白白!爾等也是各大宗門的表率了,豈能聽風(fēng)就是雨?!”
眾人疑心打消了一些,聞言訕訕地收回目光,有些遺憾地想,還以為能知曉些什么蓬萊仙府的狗血秘辛了呢……
云仙卻是鼓了鼓掌,未曾讓他們失望,目光看向傅亭淵劍穗上的半邊玉,又看了眼琴知音腰間的玉玦,贊嘆道:“清白,你們可太清白了,連定情信物都換上了,這世上還有比你們更清白的兄妹嗎?”
眾人剛移開的目光震驚地抬起。
什么?定情信物?兄妹???
這倆詞兒是能放在一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