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答應(yīng)我三件事
“是,但是沒你的好看。”林樞回過神,嘴賤的接了秋月茬。
秋月斜了他一眼:“你見過我的?胡咧咧什么�!�
“小時候,驚鴻一瞥。”林樞嘿嘿一笑。
“滾!”秋月沒好氣地在他后腦勺來了一下。
一番插科打諢,總算把那驚天發(fā)現(xiàn)暫時撇了過去。
秋月將那本《抱樸子內(nèi)篇》接過去,隨意翻了翻。
“這鬼畫符似的,你真能看明白?”她表示懷疑。
林樞下巴一揚,頗為自得:“也不看小爺是誰,一個頂倆�!�
秋月“切”了聲,那表情明晃晃寫著我我信你個鬼的表情。
“這密密麻麻的,怕不是有幾萬字?就算照抄,一晚上也弄不完啊�!鼻镌掳櫭肌�
“我!我!我!”旁邊的小清涼突然踮著腳,高高舉起小手,“我其實偷偷抄了一份!”
她小臉紅撲撲的,帶著點邀功的意思:“師父罰我關(guān)禁閉時,我閑著也是閑著,就給抄下來了�!�
林樞和秋月齊齊看向她。
小清涼“嘿嘿”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我剛才是想試試你們,看你們是不是真有本事看懂里頭的東西�!�
那小表情,活像只偷到雞的小狐貍,就差把“我聰明吧”“快夸我”三個字寫臉上了。
“小清涼”
林樞樂了,“那你那份寶貝摘抄,可否借我們一觀?翻譯好了,原物奉還�!�
小道姑連連點頭:“嗯嗯!沒問題!”
秋月和林樞對視一眼,默契已生。
撤!
身后傳來小清涼清脆的喊聲:“哥哥姐姐,你們一定要回來呀!后門墻角有個洞,撥開雜草就能看見,你們從那里鉆進來找我,方便!”
……
雞鳴聲響起。
林樞幾乎是被秋月半扶半拖著從那道觀后門溜出來的。
昨兒個陪著那位女帝陛下“打坐清修”了一整夜,他現(xiàn)在骨頭縫里都是酸軟的。
“哎哎哎,秋月,你慢點成不成,腿還麻著呢!”林樞齜牙咧嘴,一瘸一拐的在蹦跶。
秋月瞥他一眼:“這些字,你當(dāng)真認得?”
“略懂,略懂�!绷謽泻滢o。
“什么來路的文字?你從哪兒學(xué)來的?”秋月追問。
“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就別打聽了。”林樞打了個哈哈,總不能說這是九年義務(wù)教育的成果吧。
“那你什么時候能把這真經(jīng)翻譯出來?”
林樞懶洋洋的開口:“看小爺心情�!�
“我看你是皮癢了!”秋月眼神一瞇,作勢要動手。
林樞脖子一縮,立馬換上嬉皮笑臉:“別別別,女俠饒命!我估摸著,這世上能認全這玩意的,也就我一個了。你舍得現(xiàn)在就讓我報銷?”
“你敢賭這世上還有認識的人嗎?”
“或者再找一個,你師傅她老人家等得起嗎?”
“哼,算你狠,狗男人!”秋月悻悻然放下手,不過一秒,臉上又堆滿了嬌媚的笑意。
她順勢將林樞搭在她肩上的手,輕輕挪到了自己腰上,吐氣如蘭。
那纖細的腰肢,仿佛他一掌握住便能完全包裹。
“小樞樞~”秋月的聲音膩得能掐出水來,“人家的腰,細不細呀?”
林樞咽了咽口水,老實點頭:“細。”
“滑不滑?”她又問,身子不著痕跡的貼近了幾分。
“滑。”他感覺口干舌燥。
“那……喜不喜歡?”
“喜歡……”這兩個字幾乎是本能反應(yīng)。
“想不想……再往下探探?”秋月媚眼如絲。
“只要你乖乖把那真經(jīng)的前幾段給翻譯出來,我就讓你摸個夠,怎么樣?”
林樞一個激靈,猛然抽回手,臨了還沒忍住,下意識的抓了一把。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顯得一本正經(jīng):“咳,我已經(jīng)摸夠本了,謝謝,暫時不需要其他增值服務(wù)�!�
秋月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森然的寒意,那股子殺伐果斷的女魔頭氣場又回來了。
“林樞,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你四肢砍了,打包賣到鬼市的窯子里去?!”
林樞:“……”
這婆娘怎么回事,一個兩個的,都對小爺?shù)那灏谆⒁曧耥�!還特么是屁股!
他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這樣,你聽我說。我?guī)湍惆堰@《抱樸子》給翻譯出來,咱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不如何�!鼻镌戮芙^得干脆利落。
林樞不樂意了:“不是,大姐,我欠你什么了?你一上門就要打要殺的,現(xiàn)在倒好,還得我求著給你幫忙?”
他挺了挺腰桿:“現(xiàn)在,是你求我,懂?”
“我的條件是,翻譯可以,沒問題。但是,你得答應(yīng)我三個條件。當(dāng)然,之前說好的,你得護我周全,這個不能變�!�
林樞強調(diào):“江湖兒女,一口唾沫一個釘!”
秋月眼波流轉(zhuǎn):“哦?哪三件事,說來聽聽?”
“現(xiàn)在還沒想好�!绷謽羞肿煲恍Γ暗任蚁牒昧�,再告訴你�!�
秋月應(yīng)道:“呵,成,只要不違背道義,我?guī)停铝T了。”
她這話接得倒是快,透著幾分江湖人的不羈。
兩人腳程不慢,這話音剛落沒多久,便已回到了公主府門前。
一個身影正在門前踱步,頻頻朝著街口張望。
那人一瞧見林樞,精神突然一振,趕忙三步并作兩步迎了上來。
待走近了,林樞看清,來人正是柳公元。
“哎呀,侄女婿!”柳公元一把拉住林樞的袖子,臉上笑開了花,“可把老夫給盼來了!近來安好?”
他這熱情勁兒,比之上次見面,簡直判若兩人。
林樞心下有數(shù),面上卻依舊是那副晚輩的恭謹模樣:“托叔父掛念,一切都好�!�
他不動聲色地將袖子從柳公元手中抽出,側(cè)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叔父,外頭日頭有些毒,咱們進去說話,請?”
“哎,好好好,正該如此!”柳公元連聲應(yīng)道,幾乎是迫不及待的便跟著林樞往府里走。
進了大門,柳公元這才像是剛想起什么似的,“不經(jīng)意”的提起:“今日書院沒什么要緊的事務(wù),老夫?qū)に贾�,有些時日未曾與侄女婿敘話了,正好得了些清閑,便過來看望一二�!�
林樞聽著這話,嘴角揚了揚。
看望?
呵呵,這老滑頭,話說得倒是冠冕堂皇。
這哪是什么“得閑看望”,分明是惦記著我那《論語》的后半拉,急不可耐的跑來催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