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舊鏡子
“什么？”
張先生驚呼出聲。
彈幕瞬間爆炸：
「降頭？這么玄乎？」
「越來越離譜了！」
「但他說的情況確實詭異……」
蔡明薇從桌上拿起一張黃符，對著鏡頭展示。
“這不是普通的符紙，上面有我特別繪制的破煞符紋。張先生，你把它打印出來，折成三角形，放在你妻子的枕頭下。三天之內，她就會恢復正常�！�
張先生將信將疑。
“就這么簡單？”
“簡單？”
蔡明薇輕笑。
“對你來說簡單，對我來說可不簡單。記住，這三天內，不要讓你妻子接觸給她下降頭的人，否則會前功盡棄�！�
“你怎么知道是誰下的降頭？”張先生追問。
蔡明薇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你妻子的閨蜜，那個經常來你家做客的瑜伽教練，對吧？”
張先生倒吸一口冷氣，顯然被說中了。
他匆忙道謝后斷開了連線，看樣子是急著去嘗試蔡明薇的方法。
直播間觀看人數(shù)已經突破五十萬，彈幕刷得幾乎看不清屏幕：
「我靠！這也太神了吧！」
「絕對是劇本！哪有這么準的！」
「那個張先生我認識，真的是某公司高管！」
「蔡明薇難道真有本事？」
蔡明薇掃了一眼彈幕，淡淡道：“是不是劇本，三天后自見分曉�，F(xiàn)在抽取第二位觀眾�！�
就在她準備繼續(xù)直播時，一條特別的彈幕引起了她的注意。
「蔡小姐，你的能力很特別，我們希望能與你談談。——特別事件調查科」
蔡明薇瞇起眼睛，這條彈幕的發(fā)送者id是一串數(shù)字代碼，明顯不是普通觀眾。
她假裝沒看見，繼續(xù)直播，但心里已經提高了警惕。
與此同時，在城市另一端的高級公寓里，霍沉舟正盯著電腦屏幕上的直播畫面，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查一下蔡明薇的所有資料，越詳細越好�！�
直播結束后，蔡明薇關閉攝像頭，長舒一口氣。
首播效果比她預期的還要好，雖然質疑聲不少，但已經有很多人開始相信她的能力。
她打開微博，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名字又上了熱搜。
蔡明薇玄學直播、蔡明薇降頭、蔡明薇倒立喝符水……
正當她瀏覽評論時，手機突然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
「你的能力很危險，不該公開展示。小心引火燒身�！粋�關心你的人」
直播結束后，蔡明薇盯著手機屏幕上那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眉頭微蹙。
她指尖在屏幕上輕輕摩挲，思索著這條信息的來源。
“關心我的人？”
她低聲自語，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在這個世界可沒幾個真心關心我的人�！�
她點開號碼詳情，試圖查詢歸屬地，卻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虛擬號碼，無法追蹤。
夜深人靜，蔡明薇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城市的燈火。
“既然有人警告我……”
她瞇了瞇眼。
“那就說明，我的直播確實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她打開電腦，快速搜索了“特別事件調查科”幾個字。
然而，網(wǎng)絡上幾乎沒有任何公開信息。
只有幾條模糊的都市傳說，提到這是一個專門處理超自然事件的秘密部門。
“有意思�！�
她輕笑一聲。
“看來這個世界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認真考量后，她決定以不變應萬變，看看對方到底想做什么。
第二天清晨，蔡明薇剛起床，就接到了經紀人周姐的電話。
“明薇！你昨晚的直播又上熱搜了！”
周姐的聲音既興奮又擔憂。
“但公司那邊很不滿，說你擅自搞玄學直播，破壞了藝人形象……”
“形象？”
蔡明薇冷笑。
“他們什么時候在乎過我的形象？”
“唉，我知道你不愛聽，但高層的意思是……”
周姐猶豫了一下。
“如果你堅持要直播算命，公司可能會考慮解除合約�！�
蔡明薇眸光一冷。
“那就解約好了�！�
她語氣平靜。
“反正這些年，他們也沒給過我什么好資源�！�
“明薇！你別沖動！”
周姐急了。
“你現(xiàn)在正處于風口浪尖，如果沒有公司支持……”
“我不需要他們的支持�！�
蔡明薇打斷她。
“周姐，這些年謝謝你照顧我，但有些事，我必須自己做主�！�
掛斷電話后，她打開微博，發(fā)現(xiàn)私信已經爆滿。
除了粉絲的留言，還有不少質疑和謾罵。
蔡明薇并不以為意。
連著兩天玄學直播在網(wǎng)絡上掀起軒然大波。
蔡明薇算命準不準的話題都在熱搜榜上居高不下。
質疑聲和好奇者各占一半。
第三天晚上，蔡明薇再次開啟直播，不出意外，那個張總的事應該已經解決了。
“今天還是老規(guī)矩，隨機抽取三位觀眾看相�！�
蔡明薇坐在鏡頭前，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面，聲音平靜。
“第一位連線的觀眾，我會免費解答一個問題。之后算一次2500元，不準不要錢�！�
直播間觀看人數(shù)已經突破八十萬，彈幕刷得飛快：
「坐等翻車！」
「上次那個張總肯定是托吧？」
「姐姐看看我！我最近水逆！」
蔡明薇點擊連麥按鈕，幾秒后，屏幕一分為二。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年輕女孩出現(xiàn)在畫面里，id顯示“小雨淅淅”。
她看起來有些緊張，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
“你好，怎么稱呼？”蔡明薇語氣溫和。
“我、我叫林小雨……”
女孩聲音很小，眼神閃爍。
“蔡小姐，我最近總是丟東西，明明放在包里的鑰匙、錢包，一轉眼就不見了……可奇怪的是，過幾天它們又會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我家里……”
蔡明薇目光一凝，視線落在女孩的眉心處。
她不動聲色地問道：“這種情況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大概……上個月搬了新家之后�！�
林小雨咬了咬嘴唇。
“而且，我總覺得家里有人，半夜能聽見腳步聲，可打開燈又什么都沒有……”
彈幕瞬間炸了：
「鬧鬼了這是？」
「編的吧？鑰匙丟了還能自己回來？」
「這妹子臉色確實不太對……」
蔡明薇沒有理會彈幕，只是微微瞇起眼，指尖輕輕點了點桌面。
她忽然開口。
“你搬家的時候，是不是從舊居帶了老舊的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