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師兄
“小揚，你在家嗎？我是你秦姐。”
聽到秦淮茹的聲音后，原本還樂呵呵的劉猛，頓時變得眉頭緊皺起來。
“秦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嗎？我正忙著和我?guī)煾赋燥埬兀阋菦]什么事的話，還是先回去吧。”
走進屋的秦淮茹，拿著個小碗，可憐巴巴地朝兩人乞求道。
“劉師傅，小揚，你們能借給我一碗肉嗎？
棒梗正在長身體，嘴饞得不行，他聞到你煮肉的香味后，就一直吵著要吃肉，我婆婆也一直逼我來找你們借肉。
劉師傅，小揚，我是真的被逼得沒辦法了，才上門來借肉的，你們就看在我們孤兒寡母不容易的份上，借我一碗肉吧，我保證會還給你們的�！�
秦淮茹以前對傻柱無往不利的賣慘攻擊，在張揚和劉猛面前，卻并沒有什么效果。
還不等張揚開口，劉猛就搶先說道。
“秦同志，對于你家的情況我深感同情。
但我覺得有句老話說得好，‘窮人家的孩子早當(dāng)家’。
像你家這樣的情況，棒梗就應(yīng)該更加懂事才行，他怎么能一聞到別人吃肉，他就也想吃呢？
現(xiàn)如今，誰家不是好不容易才吃一回肉，借了你家一碗，別人就要少吃一碗，秦同志，看在你家情況確實不太容易的份上，我就讓小揚借你家一碗棒子面吧。”
“不，不是這樣的。劉師傅我想要借的是一碗肉，而不是棒子面……”
正當(dāng)秦淮茹還打算再賣一下慘的時候，張揚不耐煩地開口道。
“秦姐，我今天這頓飯是為了感謝師父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我和師父都還沒開始吃飯，你就搶著來借肉，這不太好吧？
這樣吧秦姐，既然你也不缺棒子面，說明家里的日子也還能過下去。
你先回去，要是我和師父吃完后，還有剩的，到時候再借你一碗，你看怎么樣？”
“小揚，……”
秦淮茹還想做最后掙扎，但張揚卻不打算再聽她賣慘。
“秦姐，你還是先回去吧，我怕再說下去，大家的臉面都不好看。”
察言觀色本就是秦淮茹的強項，在見到事不可為之后，她也就沒有再繼續(xù)強求下去。
秦淮茹走后，張揚給劉猛碗里夾了一坨肥瘦相宜的紅燒肉，開心地道。
“來師父，嘗嘗我的手藝怎么樣。”
“好�！�
劉猛先是抿了一小口酒，然后才夾起肉放入了自己口中。
“嗯！好吃！這簡直是我吃過的最好的紅燒肉了，小揚，待會兒我走的時候，你把你的那個秘制調(diào)料給我一點，我回去讓你師娘也做做看。”
“好�！�
……
師徒倆邊吃邊聊，這一頓飯足足吃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吃到后面時，或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劉猛的話變得越來越密，也變得越來越傷感。
“小揚，你可千萬不要犯糊涂，像秦淮茹那樣的女人絕對碰不得。你看傻柱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傻柱的條件其實并不差，但就是因為跟秦淮茹不清不楚，所以才一直沒能結(jié)婚，你可千萬要引以為戒�！�
“師父已經(jīng)托人去幫你說媒了，你這段時間只需要好好靜養(yǎng)身體，耐心等待就行。
等你結(jié)了婚，成了家，師父也算是對你徹底放心了�！�
“還有啊，你以后遇事要多留幾個心眼。
像高空維修這種事，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凡是有安全隱患，哪怕是楊廠長親自讓你上，你也不能上。
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拒絕，那你就裝病，聽到?jīng)]？
師父在的時候可以幫你看著，可師父要是不在的話，那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嗨，師父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不會像以前那么實誠了，我?guī)蛷S里賣過一次命就夠了，以后我肯定不會那么沖動了。再說了，您老人家還年輕著呢，還能再照看徒弟幾十年�！�
聞言，劉猛忽然變得更加傷感起來。
見此情景，張揚的心中多了一絲不祥的預(yù)感。
“唉！小揚，今天借著酒勁，那師父就跟你說一點本來不該說的東西�！�
“你還記得你師兄林天去哪里了吧？要是不出意外的話，最多還有一兩個月的時間，到時候我也要去那里去了。”
劉猛作為八級維修工，在軋鋼廠機修車間里的徒弟自然不少，零零總總的加起來，怕是有二十來個。
但真正對他磕頭奉茶，被他視如己出的徒弟只有兩個，一個是張揚，另一個就是林天。
林天比張揚要大個十幾歲，是一名轉(zhuǎn)業(yè)軍人。
他雖然沒有爬雪山，過草地這樣的經(jīng)歷，但卻打過小日本、光頭以及大漂亮。
在北棒干大漂亮的時候，林天已經(jīng)是一名營級軍官了，后來由于受傷的原因，林天已經(jīng)不再能適應(yīng)部隊的高強度生活了。
于是在經(jīng)過一番思想斗爭后，他最終選擇了轉(zhuǎn)業(yè)。
對于林天這樣的轉(zhuǎn)業(yè)軍人，政府本來是優(yōu)先安排他們?nèi)サ胤降墓�，或是工廠保衛(wèi)科這樣的安保類單位。
但在北棒戰(zhàn)場上，林天見識到了大漂亮恐怖的工業(yè)實力后，他立志要為龍國的工業(yè)發(fā)展做貢獻。
于是在選擇轉(zhuǎn)業(yè)的安置方向時，他選擇了工業(yè)生產(chǎn)單位這樣的安置方向。
正好當(dāng)時紅星軋鋼廠的機修車間空缺一位車間副主任。
于是在林天老首長的安排下，他如愿以償?shù)剡M入了紅星軋鋼廠工作。
到了機修車間后，為了適應(yīng)新的工作環(huán)境，掌握好新的工作技能，林天就拜了機修車間手藝最好的八級維修工劉猛為師。
在后來相處的過程中，兩人逐漸看對了眼，慢慢成為了如師如父的師徒。
大約在一年前，紅星軋鋼廠給全體工人下發(fā)過一個通知。
說是為了支援國家建設(shè)西北，現(xiàn)在軋鋼廠招募志愿前往西北工作的工人。
雖然這個時代工人們的覺悟很高，但由于西北路途太過遙遠，再加之條件格外艱苦，所以當(dāng)時整個軋鋼廠主動報名的人，就那么寥寥十幾個。
自己的師兄林天，就是其中之一。
結(jié)合原身的這段記憶，雖然軋鋼廠和劉猛給出的名義都是支援西北建設(shè)，但張揚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師兄林天他們，是去西北戈壁替龍國鑄劍去了。
在得知劉猛也要去參加這項光榮的鑄劍任務(wù)后，張揚是又自豪，又有些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