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人，妖，鬼
“這個手釧是給千千的，上面有我刻的千葉蓮，希望千千哥哥能平平安安�！�
帝王綠用來打珠子，只能說奢侈。
【這一串不得上千萬啦！主播你這么有實力嗎？】
【咩咩不打烊：不止，這種獨家絕版，還得再翻倍……】
【都給你酒喝：我覺得這個很適合我��！千歲殿下你好東西這么多，讓給我吧！】
【嬈嬈家的千千：我的，不給，嘻嘻o（≧v≦）o】
【月影影：……截圖發(fā)給我哥了，看看你的嘴臉�！�
【月皇和千歲殿下現(xiàn)實中認識嗎？】
【果然大佬都是和大佬玩！】
“z先生的是一個指環(huán)，看，上面有一只小狐貍！保佑你不要再被求娶！”
【噗，死去的回憶攻擊我……】
【什么求娶？我錯過了什么？】
【指路小破站的“有妖氣”合集，哈哈哈大哥們都好波折！】
【z：喜歡，真的不能親手送我嗎？】
“過段時間我會到b市，到時候帶給你吧。成成和咩咩都是一塊無事牌，不過我刻了字，希望你們喜歡！”
【成成不成：我也有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咩咩不打烊：喜歡！謝謝老婆！】
“這個蘭花吊墜是天堂鳥姐姐的，給眠眠做的平安扣，也刻了字！嗯奔奔哥哥的也是手釧，吊墜是小龍，餓九頓的是一塊霸氣的龍牌……”
姜嬈挨個舉起禮物展示，然后發(fā)了個5分鐘開獎的福袋。
“還有十幾個蛋面簡單鑲嵌了一下，用來抽獎！只需要一個燈牌就能參與哦！”
各種獨一無二的專屬定制禮物，饞壞了一大票別人家的大哥。
【都給你酒喝：能黑幕我嗎？】
【’都給你酒喝‘贈送’不妖不嬈’超級火箭（30000魚幣）x1x2x3……x50】
【’豬豬的飼養(yǎng)員‘贈送’不妖不嬈’超級火箭（30000魚幣）x1x2x3……x50】
【豬豬的飼養(yǎng)員：接定制嗎？我想給小豬做一個�！�
“不接定制，只給我的粉絲寶寶！”
姜嬈瞇起狐貍眼，她又不靠這個賺錢，只有自己的信徒才配得到她的禮物。
為了防止出現(xiàn)早上看到的那種情況，姜嬈給所有送出去的東西都加了一個驗魂陣，只有虔誠信仰她的人，才會有法器的效果，能夠辟邪除災，延年益壽。
【’月影影‘贈送’不妖不嬈’粉絲燈牌（1魚幣）x1】
【月皇我看到你了，來跟我們搶這個還意思嗎！】
【’豬豬的飼養(yǎng)員‘贈送’不妖不嬈’粉絲燈牌（1魚幣）x1】
【’雨凜凜‘贈送’不妖不嬈’粉絲燈牌（1魚幣）x1】
……
信仰值一波肥，姜嬈的臉色變得有些紅潤。
“中獎的寶寶地址發(fā)給我哦！下次見啦！”
福袋剛開直播間瞬間黑屏，彈幕卻還在滾動。
【狠心的女人，一秒下播！】
【成男不二法則：嘿嘿，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拔劍吧！你們這20個歐狗！】
【成成不成：哎呀呀，不好意思啊，又抽到我了，那我就有主播送的兩個禮物了，嘻嘻】
【嬈嬈家的千千：你出門最好走地道。（舉槍）】
【嬈嬈的spree：勸你別得瑟（舉槍）】
【誰破防了我不說】
……
“大人辛苦啦，需要我?guī)湍鷣硪惶遵R殺雞嗎？”
兔年年看姜嬈關(guān)了直播立馬從陽臺閃現(xiàn)過來，伸出兩只毛茸茸的小爪子。
“不用了謝謝……還有，我再說一遍，你是一只公兔子。”
紅毛兔子穿著粉色的蕾絲邊睡裙，背后帽子還帶小兔子耳朵，如果忽略他是一只公兔子的話……算了忽略不了。
姜嬈抽了抽嘴角，轉(zhuǎn)過了頭，算了算了，都怪那個禿驢，把兔年年送給她，還騙她是母兔子，結(jié)果等他化形了，才知道是帶把的……
“你怎么老維持妖形態(tài)？是出什么問題了嗎？”
兔年年渾身一僵，沉默了片刻，然后若無其事地轉(zhuǎn)過頭，屁股對著姜嬈，不敢跟她對視，扭扭捏捏道：
“自從一千年前大人您走后，我就一直找您，后來遇到一個和尚，他說……都怪我化形了，讓您不得不歷飛升劫，要是我不化形你就不會走……后來我自廢了化形身，您還是沒有回來……”
姜嬈表情頓時愣住，難以名狀的心疼，像一張密密麻麻的網(wǎng)，將她的心臟狠狠收緊，嘴邊的話在喉嚨打轉(zhuǎn)良久，化為一聲嘆息。
這蠢兔子，被那死禿驢騙慘了都不知道……
“你真是……傻瓜……”
姜嬈將他抱進懷里，一滴淚從臉龐滑落，融進兔年年的毛發(fā)里，燙得他一激靈。
“大……大人，沒什么的，我現(xiàn)在的樣子難道不好看嗎？”
兔年年掙扎著想抬頭，卻被死死的按在懷里。
“好看，我們家年年是最好看的妖！”
……
門外端著兩杯牛奶的姜山頓了頓腳步，垂下了頭，鴉羽輕顫，眼底情緒翻涌，最后輕柔地將托盤放在門口。
好羨慕啊，年年大人。
……
懷著對那禿驢的記恨，姜嬈罕見的做夢了。
她夢到了自己小時候。
比這個時代姜嬈被人拐走更慘的是，她的父母是真的不愛她。
生而帶有破妄之眼，她能看到妖魔鬼怪，卻看不透人心，最后發(fā)現(xiàn)對她真心的人，竟然一個都沒有。
父母恐懼她，厭惡她，利用她……
朋友嫉妒她，畏懼她，遠離她……
直到后來她遇到了一個奇怪的和尚，他貪財好色，又愛喝酒，把她帶著天天去青樓聽曲，去佛祖供奉前偷吃，去皇宮里至尊之位上打盹兒。
夢到這里，姜嬈的臉上多了一絲微笑。
……
“早安大人！睡得好嗎？”
昨晚剛感受完溫情版姜嬈的兔年年，得寸進尺鉆進了被窩。
姜嬈將兔子踹下床底，翻身接著睡。
總感覺昨晚夢到了什么好事情，到底是什么呢……
很遺憾，什么也想不起來。
……
磨磨蹭蹭比平時晚了一個小時下樓，姜山已經(jīng)出門了。
桌上用保溫餐墊溫著早餐，依舊是沒見過的新甜品。
姜嬈想了想拍照，然后發(fā)了個朋友圈。
【感恩每一天。】配圖。
這個世界有我，真是倒大霉啦！嘻嘻！
“大人您笑的好像反派！”
兔年年喝了一口牛奶，鄭重地點評。
很快受到了各個粉絲和大哥們的評價。
【z：早上好，感恩遇見你�！�
【千千：是哥哥做的嗎？看起來很不錯哦，有沒有機會一起品嘗呢？】
【spree：想和你一起吃早餐。】
【山：大人我這幾天要處理一點事情，幫您訂了高鐵票，祝您今天旅途愉快。】
【眠眠睡不醒：兔兔玩偶嗎？很可愛�！�
姜嬈：！�。�
不小心把兔年年拍進去了……應(yīng)該，沒啥事兒吧……
“怎么了大人？在看什么？”
兔年年疑惑。
“沒啥，走吧，我們?nèi)ナ諅�小玩意兒。小山哥哥買了高鐵票，我還是第一次坐高鐵，有點小期待�！�
……
然而剛到高鐵站姜嬈就后悔了。
人好多，鬼好多，妖好多，好吵……
還好買的商務(wù)座，候車室沒什么人。
喝了一口冰水，姜嬈這才回過神來。
“這……都還挺和諧相處的哈？”
上次去玉器街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她以為只是有靈氣的地方鬼和妖多一點正常，如今來看，居然是普遍現(xiàn)象嗎？
幾乎三分之一的人背后都被一只妖或者鬼掛著……多少有點離譜了吧？
還是出門少了。
要是放在一千年以前，這個畫面簡直都不敢想。
“大人習慣就好，現(xiàn)在的人本來就比以前多多了，執(zhí)念又重，所以滯留的鬼魂抓都抓不完，但他們鬼力一般都很低，如今誕生的小妖怪都沒什么妖力，所以都沒道士管……”
坐在姜嬈肩頭的兔年年晃了晃耳朵，認真科普。
“你的這只兔妖是契約了的嗎？出不出？”
忽然身后傳來一道女聲。
符聞禮一眼就相中這只可愛的兔妖，毛發(fā)鮮艷，精致貌美，還溫順可愛！簡直是她的夢中情兔！
姜嬈回過頭撞上她的一雙星星眼，禮貌的回絕：
“不好意思，他沒有契約，也不會跟你走�！�
沒想到居然碰到了玄門的人，還以為都死絕了呢。
倒是天賦不錯，一般修行人可看不破年年的隱身術(shù)。
面帶微笑的姜嬈，內(nèi)心卻是狠狠嘲諷如今的玄門墮落成什么樣了，居然還主動契約妖？
不是他們當年指著她，為妖禍亂的時候了？
怕是那幾個牛鼻子的棺材板都壓不住了吧！
“真的不可以嗎？五百萬怎么樣？”
符聞禮是真不想錯過品相這么好的妖，她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野生的帶靈智的妖了，天知道她有多饞大師兄的契約妖獸。
姜嬈收起笑臉，冷冷地轉(zhuǎn)頭。
“不考慮�！�
“八百萬？一千萬？”
符聞禮急了，這人怎么這么不知好歹呀，身上一點功力波動都沒有，不過區(qū)區(qū)一個普通人。
兔妖能看上她不過是見她長得好看罷了，難道她被妖蠱惑了？
看來她根本不懂妖的厲害，還是交給她們玄門之人來馴化比較好。
心里這么想著，符聞禮就準備上手搶。
姜嬈眉頭皺起，眼底醞釀著冰冷的寒霜，指尖蓄起淡淡的金光。
“禮禮！你在做什么！”
忽然一道男聲打斷了她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