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關(guān)鍵證據(jù)
“如果以后他還敢欺負(fù)人,我一定告訴家里。”
唐悅怡指著麻桿。
“明白明白,我一定收拾他,以后再也不許出現(xiàn)在集市!”
秦建國拍著胸脯保證。
“你們走吧。”
唐悅怡揮揮手。
秦建國如蒙大赦。
“快把自行車推上,還有麻袋里的東西,仔細(xì)放好!”
他指揮手下的民兵,趕緊離開。
走到麻桿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子薅了起來。
“姐夫,這是咋回事��?”
“你今天這么打我的臉,我以后還怎么出來混?”
麻桿滿臉的委屈,還處于懵逼狀態(tài)。
“混個屁!”
“你知道那女孩是誰嗎?”
秦建國咬著牙。
“誰啊?總不能是社長的女兒吧?”
麻桿自然認(rèn)識社長一家人,不屑地反問。
“哼哼,要是社長家的倒是好說了,人家是副社長家的!”
“她媽叫徐佩云�!�
秦建國冷冷道。
“徐佩云的女兒……那她爸?”
麻桿一個激靈,瞪大了眼睛。
然后就渾身發(fā)顫,一陣陣的后怕。
今天要是真把唐悅怡抓起來,那肯定無法收場。
真要是逼得她爸媽親自過來,自己又會是什么下場?
……
“唐大小姐,真威風(fēng)啊。”
陳建安將柴刀收了起來,看向唐悅怡。
“別取笑我了。”
“他們實在太過分�!�
唐悅怡搖了搖頭。
其實她并不愿意暴露家人的身份。
“走吧,我送你回家。”
周圍人都在指指點點的議論。
他們都在猜測,唐悅怡到底什么身份,居然把麻桿嚇成那樣。
連秦建國那個民兵連長都賠禮道歉,還賠了五十塊的巨款。
“嗯�!�
唐悅怡也想趕緊離開這里。
可是她剛邁出一步,就哎呀一聲,腳上傳來劇痛。
“小心�!�
陳建安伸手將她扶住。
唐悅怡緊緊咬著嘴唇,痛得快要哭出來。
“我背你吧�!�
陳建安蹲了下去。
“��?”
唐悅怡瞪大眼睛。
她怎么也沒想到,陳建安居然膽子這么大。
兩個人今天也不過第二次見面而已。
讓他背著,也太……
唐悅怡羞得臉色泛紅。
可是感受了一下,腳實在太痛了,自己肯定沒法走路。
“好吧�!�
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唐悅怡只想趕緊離開。
她一咬牙,趴在了陳建安的后背上。
……
公社家屬樓。
陳建安已經(jīng)累得滿頭大汗。
雖然唐悅怡并不重,估計也就八九十斤。
可他太瘦了。
雖然猛吃了一星期,現(xiàn)在也就一百一十斤左右。
能一口氣把唐悅怡背到這里,已經(jīng)是強(qiáng)撐著。
唐悅怡趴在陳建安后背,一路上害羞的不敢說話。
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能夠明顯地感受到他的溫度。
漸漸地,唐悅怡感覺到自己胸前都濕了。
全都是陳建安的汗水。
他的脖子上,汗珠直淌,頭發(fā)也濕漉漉的,好像剛從水里爬上來。
“呼,稍等。我喘口氣�!�
陳建安蹲在樓梯口。
平地還勉強(qiáng)撐著,可是要爬樓梯了,他得緩一緩。
“要不我自己走吧�!�
唐悅怡不忍心的說道。
“不用�!�
陳建安搖搖頭。
唐悅怡聽著他堅定的話語,心里有些感動。
這個農(nóng)村少年明明體力已經(jīng)到了極限。
可是依然沉穩(wěn)如山,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只是看著他的背影,唐悅怡就覺得很有安全感。
陳建安喘勻了氣,再次出發(fā),背著唐悅怡一口氣上了樓。
唐悅怡取出鑰匙將門打開。
“悅怡,怎么才回來呀?”
徐佩云聽到動靜,從臥室走了出來。
“這是怎么了?”
她看到唐悅怡臉色痛苦地捂著腳踝,心疼地走上前去。
唐悅怡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徐佩云頓時柳眉倒豎。
“好他個秦建國,敢欺負(fù)我女兒,我這就找他算賬!”
徐佩云平時在公社地位超然,一向?qū)θ撕蜕啤?br />
可不代表沒有脾氣。
家里只有這一個寶貝女兒,當(dāng)成心頭肉一樣疼愛。
居然被人給打了,這還了得?
“媽,秦建國已經(jīng)賠錢道歉了,還把自行車拿去修,算了吧�!�
唐悅怡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性格。
“哼,這幫民兵早就該整治了,都快變成社長的私兵了!0”
徐佩云顯然早就對這種狀況不滿。
“阿姨,對不起,是我連累了悅怡�!�
陳建安說道。
他知道麻桿其實是沖著自己來的,只是碰巧去拿繩子,才讓唐悅怡被麻桿找上。
“建安,你不用自責(zé)�!�
“他們欺負(fù)人,就是不對,無論針對誰�!�
“再說你把悅怡背回來,還沒謝謝你呢。”
徐佩云這才仔細(xì)地看陳建安。
他渾身濕漉漉,仿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臉色也是顯得蒼白。
“快進(jìn)來歇會,累壞了吧�!�
徐佩云招呼著兩個人進(jìn)屋。
“阿姨,幫忙燒水泡一條熱毛巾,我會急救,幫她看看腳。”
陳建安對著徐佩云道。
“哦好……0”
徐佩云看陳建安說得認(rèn)真,趕緊去了廚房。
“你先回床上躺著,不要亂動�!�
陳建安說著扶住唐悅怡。
“你還會治��?”
唐悅怡小心地走著,眼中透出好奇。
“只會一些跌打損傷的處理�!�
陳建安喜歡野外生存,急救是必備技能。
不一會,徐佩云將熱毛巾拿來。
她將女兒的襪子褪下,只見腳踝又紅又腫,頓時非常心疼。
“先熱敷十分鐘�!�
陳建安教徐佩云將毛巾放好。
“叔叔在家嗎?”
“在臥室,他還說等著見你呢�!�
“好,我一會回來。”
陳建安起身去了臥室,敲了敲門。
里面?zhèn)鱽淼统恋哪兄幸簦骸斑M(jìn)來。”
唐生懷正在看報紙,見陳建安進(jìn)來,坐直了身體。
“怎么累成這樣?”
唐生懷有些驚訝。
陳建安頭發(fā)濕漉漉,一縷縷貼在額頭上,面容也顯得很疲憊。
只有一雙眼睛,依舊明亮。
陳建安便將集市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風(fēng)氣如此敗壞,白福生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唐生懷眉頭皺起。
語氣十分不滿。
白福生就是紅旗公社的社長。
他是土生土長的干部,在紅旗公社已經(jīng)二十多年,根深蒂固,黨羽眾多。
而且,往年交公糧都能按時完成任務(wù)。
所以,雖然有很多人反應(yīng)白福生的問題。
但唐生懷依然沒有下決心收拾他。
沒想到,今天居然發(fā)生這么惡劣的事情,欺負(fù)到自己女兒頭上。
“如果悅怡不是我的女兒,而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子女,今天會是什么下場?”
“這些人簡直無法無天,他們對得起國家和人民的信任嗎?”
唐生懷顯然氣得不輕。
陳建安看著這位縣里的“大官。”
如果他是縣長就好了,可以把白福生一擼到底,再將村長周黃河收拾掉。
可惜……
縣官不如現(xiàn)管,陳建安覺得白福生不是那么容易倒臺的。
“對了,你在村里有什么有什么進(jìn)展?”
唐生懷回過神來。
“嗯,我拿到了周黃河貪污村里糧食的賬本。”
陳建安從懷里取出用塑料袋包裹嚴(yán)密的賬本。
“什么?這么快?”
唐生懷上次交代陳建安收集村長貪污的證據(jù)。
只是想著下一步閑棋。
沒想到,陳建安居然給了自己一個驚喜。
如果賬本是真的,那就是直接性的關(guān)鍵證據(jù)!